經內地學生推薦,筆者剛看完內地收視第一的電視劇《瑯琊榜》,此劇在本港的知名度不高,不過似乎無綫電視早就買下了此劇,一看之下也不由得替香港的影視產業和文化軟實力的前景擔心。 《瑯琊榜》由女作家海宴所著,有「中國版基度山恩仇記」之稱,本是一網絡小說。驟眼看來,這些元素,例如將網絡小說搬上電視,參考西方作品再把它重新以中國色彩包裝,本應是港人的拿手好戲,可惜港人並沒有給予適當的重視,反而大陸在搞清楚怎麼做之後,現在以進化的形式,運用在它的影視產業上。 《瑯琊榜》是一齣權謀劇,但內裡也包含著中國人的情義,賣的是切切實實的中國傳統文化。令人刮目相看的是,它憑著原著小說的紮實劇情,突破了《武則天》的那種「大而無當」,但仍保留了該水平的美術指導,以水墨山水形式表現出中國傳統之美。 此外,該劇突破了中國電視劇一貫的框框,在剪接上把電影常用的「對切」、「跳切」(jump cut)手法也用上了,明顯了解到內地長篇電視劇的固有問題,並在該方面下了不少的工夫。 這些改進明顯是領教過韓國文化軟實力的結果,製作者大舉吸收了箇中的成功元素,卻沒有墨守成規,還以更強大的中國文化底蘊把它們展現出來。《瑯琊榜》可說是為中國電視劇的外銷之路奠定了基礎。 相比之下,儘管我們一直認為香港擁有強大的文化軟實力,但顯然我們那些又中又西的文化比較零碎離亂,難有如中國傳統文化般可清晰有力地表達出來,這對香港影視的外銷和「走出去」是相當不利的,文化和影視業者是時候要理順一下,否則恐怕難有生天。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兩岸領導人習近平和馬英九在新加坡的歷史性會面總算無驚無險地結束了。坊間對會面的目的與作用眾說紛紜,不過能引起幻想也是好事。 對雙方而言,是次會面均有充分的必要性:以目前情況來看,明年的台灣總統選舉幾乎篤定由民進黨蔡英文當選,這結果將意味著北京長年的兩岸政策的總破產;另一邊廂,馬英九的八年總統生涯,無論在經濟或兩岸關係兩方面,基本上是一事無成——他總不能以這樣子完成他的總統任期。因此雙方一拍即合,迅速在明年選舉來臨前達成這會面,盡快尋求交代。 不過對於所有兩岸關係的持份者來說,習馬會實際上已挽救了一大危局。自2014年的太陽花學運以後,兩岸的民間關係已陷入停擺,由於這緣故,雙方政府之間的關係亦受到相當影響。 這種關係在國際關係中稱為「雙層賽局/博弈」(two-level game),以前這說法多用於中日關係上,指中日兩國通常是政冷經熱,以致多以民間關係促進官方關係。但中日的雙層賽局亦令我們意識到,假如兩層賽局都同時陷於僵局,如同目前的中日關係般的話,那麼基本上已是返魂乏術,需要長時間才能回到原點。 有鑒於此,習近平和馬英九務必要盡速恢復兩岸的官方交流,至少保住兩層賽局中的一層,並為此建立「新常態」,令兩岸關係不致於如中日關係般崩盤,否則民進黨執政後兩層皆失則不堪設想。 至於蔡英文對此擔不擔心?從綠營急速變臉,由一開始狠批馬英九「賣台」,到之後改口風說日後不排除舉行習蔡會,以及蔡英文指台灣現狀並非由馬英九一人詮釋及「攬功」,可見一斑。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上回提到香港歌手必須走出去,力爭在國內維持廣東歌一定的「佔有率」,但當然只是這樣做是不足夠的,更重要的是,他們需要認識目前華語歌的新遊戲規則。 就在港人在慨嘆廣東歌光輝不再的時候,國語歌的生態已出現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當中的最大改變來自一班到台灣發展的大陸歌手,包括李榮浩、關喆、汪蘇瀧,唱《那些年》而竄紅的胡夏也可以算上一份。 儘管台灣以外的華裔歌手登陸台灣並非新事,孫燕姿和蔡健雅也是新加坡歌手,但真正帶來震撼的應是李榮浩。李榮浩2013年發行首張專輯《模特》正式出道,翌年即憑《模特》入圍台灣第25屆金曲獎最佳國語專輯獎、作詞人獎、專輯製作人獎、國語男歌手獎、新人獎5項提名,最後奪得最佳新人獎。 李榮浩拿下新人獎後,令越來越多大陸歌手將報名金曲獎納入發行唱片計劃之中,亦扭轉了台灣流行歌曲獨霸國語歌市場的現象。之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陸歌手積極登陸台灣,反令台灣逐漸成為華語歌的樞紐,歌手們百花競艷,在台灣一決高下,歌曲由台灣輻射到世界各地的華人市場。 現在香港歌曲的影響力一直在下降,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們根本連台灣這個華語歌樞紐也沒有打進去。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拿KKBOX的第一名,而不是只顧著香港這狹小且不斷萎縮的市場。大家可能會問,難道香港歌手該以國語歌攻台嗎?但誰說港人不能一開始就製作國語歌?誰說香港歌手不能爭國語歌市場?這些全都是自我設限的藉口。港人不能只求偏安香港,希望何時都能在主場應戰,該是時候研究一下作客制勝之道了。
大陸歌唱比賽節目《中國好聲音》第四季早前在北京國家體育場鳥巢舉行總決賽,其規模之大連其原版的《美國好聲音》(The Voice)也給比下去。對於港人而言,這一季的亮點自然是周杰倫加盟成為導師,在比賽中亦明顯可見國內的新生代,沒有一個是不受周杰倫影響的。 筆者這裡不是要說《中國好聲音》這一季有多厲害,而是為比賽中只有李幸倪(Gin Lee)在「捍衛」廣東歌而感到悲哀,且不說李幸倪其實是馬來西亞華裔。換言之,根本沒有港人或廣東人去捍衛、去唱廣東歌。可惜李幸倪的廣東歌演出比她的國語歌演出實在好得太多,在這國語歌主導的比賽中甚為不利,最後在全國十強出局,未能進入鳥巢決賽。 當然筆者也知道這些比賽不是說參加就參加的,可是香港歌手就是毫不積極,以致廣東歌在國內的生存空間也愈來愈小。我們固然不能期望經常出現香港歌手如鄧紫棋(G.E.M.)這種在國內迅速走紅的例子,但至少香港歌手也得像李幸倪般積極走出去──在《中國好聲音》之前,她已分別到了台灣的《超級偶像》和香港的《超級巨聲2》踢館,因傑出表現而開始在兩地聞名。 儘管筆者知道不少港人認為鄧紫棋媚共,但是現時在國內聽到廣東歌的機會也買少見少,以及本港樂壇萎靡不振的情況下,已不是胡亂將北上與媚共混為一談的時候了。如果香港歌手再不走出去,積極在國內拓展空間,維持廣東歌一定的「佔有率」的話,那麼廣東歌很快就會在國內消失,令香港繼電影之後,又喪失一種能夠影響國內的文化軟實力,這種損失是無法彌補的。除了參加內地音樂節目之外,目前一些香港歌手在其國語大碟中加上幾首廣東歌的做法,其方向也是正確的。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筆者研究的是老子術,久不久都會拿《老子》出來翻兩翻,最近卻無意中發現了一章,幾乎可以將香港不同陣營與勢力的處境及問題說得一清二楚: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說的是建制派,指他們把持而滿盈,不如趁早停止─自以為把持政局坐定粒六,因而自滿自驕,這樣沒有不「甩轆」、沒有不傾覆的,所以不如適可而止,以求安泰。 「揣而銳之,不可長保」說的是泛民,指出捶擊而使物體銳利,不能保持長久─泛民長期劍走偏鋒,愈趨單一化,早晚將不能持續,好比將劍捶擊得過分銳利,必定折斷。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講的是商界。就算他們金玉滿堂,但何時也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稍一不慎便會被「去神化」;相反過分接近和加碼卻又只會被人套得更牢,可見所謂金玉滿堂也是鏡花水月,沒有誰能保證可以永久守藏,倒不如見好就收。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講的是當權者。文中所言的雖是「富貴」,但承上文的自滿自驕、顯露鋒芒,均是實行「無為而治」的障礙,如不戒滿、戒驕、戒銳,必會給自己招致禍患。老子沒有明言的,是這樣對國家也同樣會帶來禍患。 最後「功遂身退,天之道」大家已耳熟能詳,不用多解釋了,不過在香港的層面上,可比喻為世代交替遲遲沒有展開,名成利就的人沒有適時退下來,讓路予接班人,有違自然規律,令香港各界也出現青黃不接的現象。 由此觀之,不知足、不知止實乃香港各界問題的癥結所在,可是「滿招損」這道理今時今日又有誰能聽得進去?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郭靖與丘處機這兩位角色,在《射鵰英雄傳》中無疑屬正派人物,但實際上他們均與當時的大國蒙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亦分別代表著個人面對強國的兩種取向,值得港人借鑑。 郭靖自幼喪父,流落大漠,但其CV之强簡直令人咋舌:洪七公弟子、黃藥師女婿,身兼《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等神功。不過,更值得留意的,是其與蒙古有關的履歷——蒙古第一猛將哲別的弟子、成吉思汗四子拖雷的結拜兄弟,與成吉思汗之女華箏訂婚,成為金刀駙馬,更以右軍統帥身份隨成吉思汗大軍西征。 後來成吉思汗計劃攻宋,郭靖發現其計劃,逃脫並返回中原,決心守護襄陽城,領導群雄抵抗蒙古軍,最後與妻子黃蓉雙雙殉國。 郭靖的例子與香港的相似性,在於指出個人與強國合作其實並無不妥,只是當強國危及地方的存續及核心價值的時候,個人須挺身而出,至於有沒有必要如郭靖般與蒙古徹底決裂,則屬個人選擇。 大家應該知道丘處機乃真實人物。1219年,丘處機應詔前往西域與成吉思汗會面,期間與成吉思汗三次論道,宣講去暴止殺的道理,規勸成吉思汗「敬天愛民」,減少殺戮,最終也一定程度減輕了蒙古人對漢人的殘殺,拯救了無數生靈。亦因為這次會面,使全真教在元朝得以壯大,因而世人認定全真教依附蒙古。 不過熟悉金庸作品的讀者都知道,全真教在小說中親宋抗元,與歷史大相逕庭,這是否表示金庸其實也認同丘處機的取向是一種出路,認為他實則肩負起力勸統治者的責任,旨在減少生靈塗炭、曲線救國及自己?這又會否是港人抗爭與妥協之外的另一種出路?
儘管筆者了解時下年輕人可能已沒有閱讀金庸小說的習慣,不過金庸小說在華人社會的影響力無疑是巨大的。 金庸在創作其一系列小說的時候,正值國內發生眾多政治風波,內容意有所指自然免不了。不過近來筆者發現金庸小說的一些內容,對當前香港政局也有一定啟示作用。 所謂「武當派武功,源出少林」。《倚天屠龍記》開篇,「崑崙三聖」何足道向少林寺挑戰,卻被少林僧人覺遠及其弟子張君寶(後來的張三丰)的「九陽神功」擊退,挽救了少林的面子。少林寺僧人大多認為張君寶立下大功,將得到極大獎賞,那知少林寺翻臉不認人,反指張君寶犯了不得師授而自行偷學武功的寺規。按寺規,張君寶就算不死,也至少會成為廢人,於是覺遠只好帶著張君寶逃出少林寺,臨終前傳了「九陽真經」的內容給他,令張君寶走上了自立門戶的道路,後來開創了武當派。 這裡少林寺犯了兩個很嚴重的錯誤:第一是張君寶明明就立了大功,少林寺卻恩將仇報,第二是扼殺了張君寶可以為少林寺帶來改變的可能性,這兩點歸根究底是少林寺太過教條化,或只管注重意識形態,以致非但冷了眾人的心,更斷送了少林寺轉型與復興的希望。即使後來張三丰開宗立派,少林寺卻一直以少林棄徒,甚至叛徒來看待他,絲毫不念前恩,至於自我檢討就更不用談了。 後來事實證明,武當派在短短數十年間,已自成一家,在武林中與少林齊名,可見如果當初少林寺可以放下身段和教條,拿九陽功及少林武功融會貫通的話,必定可推陳出新,為少林派帶來一番新景象,然而現在卻親手製造了一個勁敵,對武林整體是好事,但對少林而言,則是萬分可惜。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大家可能聽說過一齣叫《泰囧》的電影,該片是內地演員徐崢的《人在囧途》喜劇系列的第二部電影。但奇怪的是,該系列的第三部《港囧》,其背景明明就是香港,不過似乎大部分港人從未聽聞過。 《港囧》將於本周五國慶檔期於國內上映,主演除了徐崢,還有趙薇,更令人感到電影聲勢浩大的,是找來了王菲唱主題曲《清風徐來》。 《港囧》對近期訪港內地旅客持續下降,零售業蕭條的情況,可能是一場及時雨,有望重新引起內地人的訪港意欲,但對「驅蝗」及「反水貨客」行動驚疑未定,以及在佔領運動後對香港印象跌至新低的內地人而言,《港囧》能否改變或扭轉他們對香港的觀感,實未可知。 即使這樣,港人還是有必要以此為契機,打破目前局面。單是電影本身,《港囧》向香港電影,甚至整個歌影視界致敬的意思顯而易見——整部電影由香港金曲所貫穿,片中許多熟悉的香港演員及元素亦無疑能勾起內地人對香港的懷念之情。這一點對於修補目前面臨破裂的陸港關係十分有利,有助加強內地人對香港的好感,香港如要將陸港博弈引導至一個有利的方向,這種民間助力必不可缺。 另一方面,自2003年推行的自由行政策,證明是難以持續的,因此香港急需一種替代模式。而《港囧》正好能將內地旅客引導至文化旅遊和香港本土特色等方向上面,長遠有助香港文化及軟實力的存續,以及向內地傳播及繼續發展。 事實上,香港旅遊發展局、國泰、港龍航空及國內的同程旅遊已合作推出「非凡香港」之旅,其線路是根據《港囧》劇情設計的,希望觀眾在看完之後,能夠親身到香港體驗。不過這種計劃本來就很需要當地人的配合,否則不易成功,可是現在港人連電影也未聽聞過,令計劃欠缺了重要一環。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上回才剛提到「一國兩制」(東漢)危在旦夕,情況有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企圖逐步以魏代漢,想不到不到幾天,張曉明就拋出「特首超然論」,難怪梁家傑說張曉明要將特首捧至有如皇帝的地位。 在目前的政治環境下,一國兩制與原本設計漸行漸遠,如漢獻帝般「孤家寡人」,在結構上可謂必然。 對於特首和建制派而言,無論「奉天子以令不臣」也好,「挾天子以令諸侯」也好,都只會把一國兩制當令箭,用作爭權奪利、排除異己的工具,根本不存在守護一國兩制的理由。更何況在建制陣營中好像荀彧那樣忠於漢室的又有幾個?他們不是被清洗,就搶着去做曹魏家臣,一國兩制何去何從又有誰理會? 至於泛民,他們的心態與策略跟魯肅在與孫權合榻對飲時,所提出的「榻上策」相近:認為漢室不可復興,曹操不可能一下子剷除。唯有鼎足江東,觀天下之變數。因此他們從來只看重「一國兩制」中的「兩制」及「高度自治」中的「自治」——他們的用意和出發點不是不好,可是其鬥爭路線及漠視中央參與的態度,只會令打壓力度更大,令事情變得更糟,變相在間接摧毀一國兩制。試問以這種割據一方、偏安江東的心態,又那裡會有守護一國兩制之心? 反觀劉備大半生顛沛流離、屢敗屢戰,但始終心繫漢室、克胤漢祚,終身不渝——目前香港正是最需要這種能夠踐行一國兩制初衷的人物及勢力,來守護一國兩制。儘管代表這路線的中間派暫時仍是勢孤力弱,但相對於前兩種勢力及路線,以及它們之間的無休止角力對香港和一國兩制所造成的傷害,中間派的第三路線對幫助香港走出當前困局,落實一國兩制及爭取普選,其背後的合理性就變得顯而易見了。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目前「一國兩制」危在旦夕,恍如風中殘燭,情況有如東漢末年漢獻帝劉協毫無實權,朝政由曹操把持。 董卓之亂後,漢獻帝劉協與朝廷流離失所,成為軍閥爭奪挾制的目標。後來曹操謀士荀彧提出迎獻帝到許昌,實行「奉天子以令不臣」,自此曹操開始以天子之名行事,朝政因而變得漢、曹難分。關羽兵敗時提出降漢不降曹,只降漢帝,不降曹操,雖是自欺欺人,但的確可某程度反映當時情況。 縱使曹操一開始可能心繫漢室,但後來野心卻越來越大,不再「奉天子以令不臣」,而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更銳意建立自己的獨立王國。 曹操征伐馬超、韓遂後,已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不放天子在眼內,隨後被冊封為魏公,可以名正言順建立自己的封國。 曹操野心漸露,令當初建議曹操迎天子的荀彧處於漢魏矛盾之間,可知道荀彧當初是離開了眾人看好的袁紹而追隨曹操,希望曹操可替他實現復興漢室的願望。可是後來眾臣推舉曹操為魏公,令荀彧清楚曹操已不再忠於漢室,自己的理想亦告破滅。荀彧以大義阻諫曹操,不被接納,更觸動曹操的加害之心。 後來曹操南征,藉詞派荀彧犒軍,把他調離朝廷,留在軍中,實際上免去了他的尚書令(漢朝)職務。荀彧因病留在壽春,憂鬱而死,終年50歲。 不過筆者寧願相信另一種說法:曹操送來飲食一盒,裡面空無一物,暗示荀彧須自行了斷。荀彧理解其意,決定服毒自盡。 可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豈只是關公一個,《後漢書》將荀彧與鄭泰、孔融並立一傳,是敬重荀彧寧為漢臣,死也不當魏臣,不願看到曹操封公稱王篡漢。 似乎香港也正進入這樣一個漢魏矛盾的階段。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劉備的第三路線是怎樣走出來的?為甚麼他早期屢戰屢敗但到後來卻一舉成功? 撇開劉關張一開始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日子不談,陶謙三讓徐州,令劉備當上徐州牧,後來漢獻帝更認他作皇叔,大大提高了其名聲與正當性,但還是經常敗走棄妻棄城,究竟問題出在哪裏? 人才固然是一大問題,但更大的問題是地方不對。 徐州是四戰之地,不僅無險可守,而且還夾在南北兩大勢力之間,即使曹操尚未統一北方,仍受到袁紹威脅,仍可輕易地大敗劉備,足見此地不宜作為根據地。而夾在兩大勢力中間的另一個不良影響,就是人才搶不過人家——徐州的人才不是早就逃難去了,就是投靠了曹操和孫氏,試問留給劉備的還剩下多少? 由此可見,第三路線不只是處於兩大勢力中間便可以,否則根本難以壯大。 劉備逃到荊州投靠劉表雖是為勢所逼,卻誤打誤撞走對了路。當時荊州與益州是中原人士逃避戰亂的熱門地點,諸葛亮一家也是由徐州輾轉逃難到荊州的,這樣人才方面已有了保證。 此外,與徐州不同,荊州和益州還有許多未被動員的群眾,他們只是一時之間厭倦政治,以及劉表與劉璋沒有提供戰略與方向而已,所以「如魚得水」又豈止是指劉備得到諸葛亮而已?人才、戰略、支持者、根據地俱備,足以形成一股勢力,「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故此,第三路線的重點在於另闢蹊徑,而不只是位處中間。就如同劉備取得荊州,即有如困龍入水、魚躍出淵─從原本毫無勝算的「紅海戰略」,——舉轉化為跳出框框、開創新局面的「藍海戰略」,天下從此三分。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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