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筆者不是看亞視長大的一代,但看到現在亞視「半活不死」,心裡也夠難受。 大姐明批評亞視晚期的內地投資者「搞搞震」,「唔係有心做電視」。說真的,他們不懂怎麼搞才是正常,加上香港這邊又不懂得駕馭他們,不出事才怪。情況就如同中央介入香港事務和推行自由行,很多事情大陸那邊真的不太懂,以致把不少事情都搞砸了,但歸根究柢,像亞視一樣,要不是香港這邊出了問題,上面也毋須出手,所以要防止人家介入,自己得先爭氣一點。 現在兩會又是這樣,規劃中沒有提到支持本港旅遊就大驚小怪,講話中沒有提到「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又大呼小叫,也不想想在內地人眼中真的難看死了─就是這種自強、自力更生精神的淪喪,才令香港落得如斯田地。 香港人必須承認,回歸前的經濟奇跡的確是一個奇跡,需天時地利人和俱備,但回歸後時移世易,香港變得後勁不繼,不依靠大陸則無以為繼,當中與港人素質的低落不無關係。君不見港人的人文素質,完全無法與其他國際金融中心,如紐約、倫敦相提並論,甚至連台灣也比不上。再現實一點,為甚麼香港充斥著一些明顯是非一流的外國僱員,不少是能力平平,六點未到就下班,但其薪金與福利卻是本地僱員的數倍之多,難道港人不該為此感到羞恥,審視自身不足嗎?另一方面,能夠把握之前機遇而發跡的港人亦該多謙卑一點,多些回饋社會,幫助沒有那麼幸運的年輕人。 「查找不足」可不是上頭叫到才做的,香港是時候進入主動查找不足的自活時代了。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周四刊登
上回提到香港年輕人的港英「原罪」及遭遇,導致身份危機與心理缺陷,造成了如楊過般的叛逆心態與行徑,不過另一方面亦很可能與近年香港男生的男性主體性越來越難建立有關。 香港作為一個知識型社會,男生能展現陽剛氣或男子氣概的機會已不多,而網絡世紀亦具類似性質,本質上傾向女性化,加上香港女生在學業和工作中的表現普遍比男生有優勢,令年輕一代男性面臨主體危機。 楊過的情況正好與之相似:小龍女教他的古墓派功夫由女子所創,玉女心經更是專門剋制男性(全真派))的,使得楊過要使玉女劍法和美女拳法等女性化武功,令其男性主體地位難以確立。 這情況要到楊過斷臂,遇上神鵰,練「劍魔」獨孤求敗的武功,才得以改變。劍魔的武功剛猛沉厚,與古墓派的成強烈對比,而「鵰兄」亦明顯屬男性象徵─一切指向楊過男兒身份的建立。自此之後,楊過就沒有用過古墓派武功,改用玄鐵重劍縱橫天下,標誌著他由浪子(男生)變身為大俠(男人),在人格和武藝上完成了昇華與轉型。 在目前這個宣示與釋放男子氣概無門的環境下,挑戰政府和警方以至勇武抗爭某程度成為香港男生「轉鳳為龍」,建立男性身份的一種途徑甚至儀式。但這樣一來,非但不能如楊過般逆轉其浪子性格,達致境界上的昇華,反而會繼續沉淪,更難以擺脫男生的尷尬身份與被動狀態。無論是楊過或令狐沖,也須經過他們的「獨孤求敗moment」才正式成為男人。只是筆者不希望較反叛的須像楊過般「斷臂」,方可通往這轉變契機。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現在午夜在播新版《神鵰俠侶》,整天看著陳妍希頭上的兩個「小籠包」也夠納悶的,但靈光一閃,時下香港年輕人不就是楊過嗎? 楊過在其母穆念慈離世後,便獨自流落街頭,無家無國,加上其父楊康認賊作父,賣國求榮,令楊過生來便負有「原罪」,連他的名字——楊過、字改之,也是從「過而改之」而來,望他日後能知錯能改,勿步其父親後塵。這種無家無國,負上港英原罪的遭遇與心態,與經歷過回歸的香港年輕人幾乎如出一轍。 即使楊過之後被郭靖夫婦尋獲並帶到桃花島,郭靖整天叫他練武,教他「為國為民」,但另一邊窗黃蓉卻因楊過的「原罪」而陽奉陰違,處處提防他,不傳他武功,這樣又怎叫楊過「人心回歸」?亦令本就缺乏母愛、父教和朋友的楊過索性豁出去,全心當個反叛少年,以致出現後來背叛師門、違背禮教,甚至刺殺郭靖的情況。 在《神鵰俠侶》裡,其實也指出了解決楊過的叛逆問題的一些辦法,最簡單的莫過於令楊過「向上流」,由男孩成長為男人,成為神鵰大俠,這樣才有助他重新認識「父親」,接受郭靖「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的價值觀,維護社會大多數人的利益。不然就須為楊過塑造一個像小龍女般,集母愛、父教和戀人於一身的情感想像與寄託,彌補楊過的身份危機與眾多心理缺陷——這是中央與港府一直沒有正視的問題。 如果上述辦法都無效的話,就只剩下為郭靖和楊過製造一個共同敵人,令楊過放棄父仇,兩人一同抵禦外侮(蒙古),當然這並非中央與港府所樂見的。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不少人說,旺角騷亂是香港進入暴力抗爭時代的開始,但筆者認為這只是對事態發展的一種線性和最平常的詮釋,同時也是勇武派一直有意突出的訊息,不能盡信。 反之,佔領運動支持者在中途分裂,佔領運動亦在未取得任何成果的情況下落幕,令整個抗爭陷入了懸而未決的狀態,事實上極需要一個終結甚至解脫。所以如果佔領運動是「正」,旺角騷亂就是「反」,「正反」兩者的統一該為「合」──即使撇開騷亂後的社會反應不談,抗爭路線之爭呈單方面發展的可能性亦不大。 現在一眾「黃絲」夾在反對梁振英和反對暴力之間,應該開始體會到中間派的處境與心態吧。你們也清楚,騷亂不是單單用幾句官逼民反、689、支持小販便可開脫或掩飾得了的,但表態不支持,則會被人說成「藍絲」──你們須知道,這正是理性持平的代價,那是需要相當的意志力和道德品質的,相反,將責任一股腦兒推向梁振英是最容易,最沒有心理包袱的。你們唯有堅持下去,才可令抗爭運動不變色,以達致一個有利重新開展的「合」。 是次騷亂中唯一感到可幸的,是總算從被捕人士的背景中,分辨出騷亂的社會經濟根源,這有助當局及各界認清問題,對症下藥,盡快展開相應的社會經濟改革。這一點政府責無旁貸且是分秒必爭,故此不應將寶貴時間浪費在23條立法上面。 相對於事情朝單一方向發展下去,筆者更相信鐘擺理論──歷史是呈「之」字型發展的。港人應當視事件為痛定思痛、撥亂反正的契機,著手為香港再出發蓄積力量。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記得去年當有消息指李國章會繼任香港大學校務委員會主席時,一位港大教授憂心如焚,好像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似的,我卻對此不以為然。他當時問我:「Derek,究竟甚麼事才會令你感到擔憂?」我應道:「這不是擔不擔憂的問題,我們道家不是這樣看問題的──李國章如此性情,將來必定會自敗,他上任你們正好有機會讓他更驕傲自大,讓他全力促成自己的失敗, 這樣不就好嗎?」教授似懂非懂的,我連忙說道:「『夫攻強,必養之使強,益之使張。太強必折,太張必缺。攻強以強,離親以親,散眾以眾』(《六韜》) 。我們道家總有以相反手段致勝的辦法,沒有甚麼好擔心的。」 這次對話最後好像不了了之,但現在李國章一上任便燃起火頭,急不及待祭出他的「吸毒論」:衝擊的學生似「吸了毒」,又指「落毒者」是公民黨,指摘該黨慫恿學生「暴動」──想不到真‧李國章這麼快便現身了。 就是人性的永恆不變,才使道家「反者道之動」的法則運行不殆、歷久常新。 由於目前港大的情況實在是無可再差,因此李國章上任基本上只會帶來三種結果:一是他成功將港大提升至一個更好的情況;二是在6個月「試用期」後,他甚麼也辦不到,這樣他自然會失去其立場;三就是他自敗。三種結果對教授來說也不算差。這種只針對結果而不問動機的判斷方式,就是道家的思考模式。 所以我勸教授還是繼續聽其言、觀其行和想開一點吧,所謂「夫道者, 所以反本復始 」(《吳子》),世事一向如此,失有何憂?得有何喜?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上周六,運輸及房屋局局長張炳良就「一地兩檢」表態,指特區政府仍以高鐵通車時實施一地兩檢為目標,但若到達一個「臨界點」,需要考慮高鐵通車時間時,當局就須作出決定,或只能無可奈何採用「兩地兩檢」。 之不過,相對於只在西九龍總站實施一地兩檢或兩地兩檢之間二選一,筆者認為在目前的政治氣候下,應重新考慮在深圳福田站實施一地兩檢。 首先,有著深圳灣口岸的內地實施香港法律的先例,使在福田站實施一地兩檢顯得順理成章,只要將福田站已取消的口岸設置還原便成。 第二,在福田站通關,反而可進一步加強高鐵作為香港與深圳的城際鐵路的功能,令居住在西九龍和港島的市民更易往返深圳,此外乘搭高鐵前往全國各地的乘客依然只須在一地通關,毋須花太多額外時間。 第三,廣深港高速鐵路廣深段的車站由最初4個變為6個,正顯示出高鐵作為城市鐵路的價值。假使改在福田站通關,那麼香港亦可以再探討應否增加車站,令高鐵成為香港城市鐵路的一部分,物盡其用。 興建廣深港高鐵香港段和實施一地兩檢很大程度是中央為了彰顯國家主權,以及使香港與全國高鐵網連接的重要舉措。不過銅鑼灣書店事件卻令事態急轉直下,令中央有可能由一開始坐定粒六,到最後高鐵香港段及一地兩檢兩大皆空,其所受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必然會感到顏面受損,很可能因而導致其對港政策更趨強硬,進一步激起陸港矛盾。這也是一地兩檢難產和高鐵工程停工或爛尾背後的代價之一,不可不察。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2016年伊始,香港已進入「每周一新」的狀況——每周至少也有一宗有損特區政府聲望或陸港關係的事件發生,雖未到達無法管治的地步,但大勢和民心的確漸漸離中央及特區政府而去。 1月16日的台灣大選是早就敲定的事,總統選舉結果也無懸念,亦早知道會波及到香港,但想不到銅鑼灣書店及周子瑜事件卻接連爆發,在民間掀起了軒然大波,以致在當局還未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在網絡上以最快的速度引爆,對兩地民心引起了不可逆轉,甚至無法彌補的損害。 簡單而言,僅僅在2016年的頭16天裡,北京已糊裡糊塗失去了香港和台灣的民心。 這16天裡所得出的教訓是深刻且明顯的:本來在銅鑼灣書店事件還在可控的時候,內地《環球時報》卻跑出來,指書店被查符合中國法律,默認中國執法人員到香港將李波帶走,重創各界對「一國兩制」的信心。 同樣地,面對毛記電視第一屆十大勁曲金曲分獎典禮取得空前的關注與成功,《文匯報》立刻批評毛記電視荼毒青少年,明嘲暗諷內地,這些毫無戰略效果且幫倒忙的做法,正是令民心日漸背離國家的元兇。 周子瑜事件更證明了目前兩岸政治與民間和商業活動之間的互動,超越了北京所能掌握的範圍,亦說明了北京「只抓大原則」的政策,與新網絡時代出現了嚴重的「代差」,根本影響不了人民,亦應付不了有如「每周一新」這種嶄新的「低強度抗爭」現象。 國民黨面對新環境的無力與遲鈍及最後的慘敗,事實上就是對中央的兩岸和對港政策需更弦易轍的重大警號,非正視不可。
筆者以前曾提出佔領運動與歷史上的長平之戰,有不少可比較的地方,但想不到後佔中發展亦跟長平之戰之後的情況十分相似。 長平之戰中趙括率領的趙軍被秦軍引君入甕而被全殲,秦軍無疑是大獲全勝,但亦背上了坑殺40萬趙軍的惡名。此戰後的確秦吞六國之勢已成,六國再沒有單獨對抗秦軍的實力,不過即使六國茍延殘喘,也不代表秦國能予取予攜,迅速蕩平六國。 秦國在長平之戰後,隨即遇上阻力。秦如要滅趙,須先攻下趙國都城邯鄲。秦軍雖挾長平之戰的餘威,然而伐兵與攻城卻大不相同,趙國人民亦義憤填膺,上下一心,所以秦軍不久即屯兵城下,以致圍城三年不下,主動權盡失。 這時趙國平原君前往楚國請求救兵,毛遂亦自薦同往,終促成楚國救趙。另一方面,魏國信陵君竊符救趙,集楚、魏、趙三國的兵力,反包圍了進攻邯鄲的秦軍,解除了邯鄲之圍。 由此可見,只要在適當環境下,合縱抗秦還是足以擊敗秦軍的──秦如不惜師老無功、背腹受敵,也執意要步步進逼的話,只會自招敗績,不能怪誰。 邯鄲之圍後,六國雖互有攻伐,但面對秦軍的猛烈攻勢時,也能合縱抗秦。邯鄲之圍十年後,秦軍大舉攻魏,信陵君率領五國聯軍大敗秦軍,乘勝將秦軍趕回函谷關,使之不敢再出關,此役使信陵君聲威大振。 長平之戰雖令秦統一中國成為時間問題,可是合縱及信陵君的軍略同樣證明了要合力堵住「河水」,將之趕回函谷關,還是有可能的,秦軍要進攻便須有「啃硬骨頭」的準備。 信陵君的名字是甚麼?魏無忌是也!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黃偉文(Wyman)在叱咤樂壇流行榜頒獎禮中,獲得「填詞人大獎」,在得獎感言中指由他填詞的歌曲《羅生門》,是他的舊作《念念不忘》和《耿耿於懷》之二次創作,認為以現行版權條例,只要「我自己唔告我自己,係冇人會告我」,然而條例修訂一旦通過,「即使我改自己嘅歌詞,我自己唔告我自己,政府都可以跳過我自己,代表我自己嚟告我」。 一位民主思路的Facebook朋友對此表示疑問,並希望湯家驊能解釋一下,以下是湯家驊的回覆: 「全錯!如果犯法,現在已犯了法,因為現行法例對『二次創作』無任何豁免!修訂若通過,肯定不會犯法,因為有新增多項豁免。另若版權持有人不認為有侵權,或不作證,也肯定不能入罪!」 這裡不是說黃偉文對條例理解有誤,因而須收回言論,筆者亦了解黃偉文此舉是對新版權法表示擔憂,因為連版權持有人的他都不太清楚條例的話,亦很難期望社會大眾會明白,因此才會出現大眾寧願相信感覺、流言以及跟事實完全相反的意見,也不去弄個明白的情況,這是因不了解而產生的「怕」。 另一方面,政界內特別是泛民,亦有一面倒向青年及網上力量傾斜的趨勢,他們已開始過分迷信甚至恐懼網上聲音與力量,令自己陣腳大亂。歸根究底還是不了解年輕人所致,令他們誤將世代交替這一自然不過的過程,與行為規範及主流文化的轉變混為一談,引起了更大的震盪與混亂,這也是因不了解而產生的「怕」。 這兩種「不了解之怕」之間卻是相互加強的,其作用使社會日漸激化,混沌不明,香港亦被引導到一個未知的方向去。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政府擬在中環和鄰近地區推行電子道路收費計劃,展開為期三個月的諮詢,雖然這已不是甚麼新聞,但筆者作為駕駛者也希望在這裡說幾句話。 筆者認為相對於中環商業核心區的交通擠塞,其實更大的問題在於上環至銅鑼灣的東西走向主要幹道的持續性擠塞──須知道大部分車輛根本不是要到中環的,只是沒有選擇地需經過中環,徒受塞車之苦,這樣設立收費區根本是文不對題,擾民傷財。 當然,政府早就希望透過中環灣仔繞道提供替代路線,可是現在繞道工程延誤,政府還重推電子道路收費,令車主有可能在缺乏不收費替代路線的情況下被收費,就是缺乏誠意的表現。另一方面,政府在回購東西兩隧方面也未帶來任何實效,這樣還好意思向車主收費?如果政府能在這些方面拿出點成績來,才再推行計劃的話,必會更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談到隧道,現在繁忙時段最荒謬的現象,莫過於在紅隧和東隧使用「快易通」車道的車龍反而比付現金的更長,這不單顯示「快易通」車道不敷使用,更反映出其實有必要為所有車輛安裝電子標籤,加快通過繳費通道的速度。 只要政府肯為所有車輛安裝電子標籤的話,不僅會使日後實施電子道路收費更為簡便,亦有助政府實驗更多嶄新和聰明的收費模式,更有效管控全港隧道甚至交通的流量,比如隧道在一日裡的不同時段可實施不同收費,繁忙時段高些,非繁忙時段低些,前提是這些措施在所有車輛安裝電子標籤之前是難以實行的,但唯有這樣,才是超越電子道路收費,邁向「聰明交通」的正確第一步。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孫郎與周郎,即孫策與周瑜,兩人同為漢末的少年英雄,才貌出眾。孫策平定江東,為日後東吳立國奠定基礎;周瑜火燒赤壁,大敗曹軍,「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兩人迎娶江東美女大喬和小喬,可謂戰場情場皆得意,成為不少人羨慕的英雄形象,因而被吳人親切地稱為孫郎和周郎。 儘管我們不肯定魏晉風度確實是由甚麼時候甚麼人物所開啟,但孫策與周瑜的風采與人生態度的確開一時之風,在文化上開創出一個新時代,較晚出的諸葛亮的超凡脫俗,說不定亦受到兩人所帶動的風潮所影響。 筆者之所以要帶出孫策與周瑜,無非想指出新一代如欲挑戰上一代或固有秩序,至少也表現出一種不同於流俗,甚至超世脫俗的人格精神與生活方式,並使之成為一時風氣和風尚,這樣才會叫人心服口服,達到破舊立新的目的。 以魏晉風度為例,當時的風流人物的人生目標就是要活得漂亮,或者等同於英文的“with style”(有型有款)─我們在現今的新一代那裡通常只看到不擇手段或使用一些無賴的手段,那裡談得上“with style”?那有甚麼個性、人格、美感、才學可言?年輕一代上的興趣班和補習班多不勝數,卻鮮有如周瑜般有才學和精通音律——「曲有誤,周郎顧」。網絡上亦經常見到一些損人與破壞的行徑,很多時候連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敢承認,這種無足稱道的態度與行徑真的可修成正果嗎?區區實在看不出來。 史書稱孫策「為人美姿顏,好笑語,性闊達聽受」,周瑜亦壯有姿貌,雅量高致,以謙服人。即使身處亂世亦能綻放光芒,絲毫無損其人格精神,這樣才堪稱千古風流人物。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巴黎氣候峰會各締約國一致通過《巴黎協定》,同意控制全球暖化溫度遠低於攝氏2度,並致力限制升溫不高於工業化前1.5度。氣候轉變不僅與今人息息相關,更是掌握中國歷朝興衰更替的關鍵。 根據各種觀測,漢朝與唐朝的氣候均比現時溫暖,這一定程度影響農作物生產,進而成為漢唐盛世背後的推手。而夾在中間的三國時代與魏晉南北朝,實際上是個寒冷期,氣候變冷令中原王朝糧食減產,國力轉弱,民變四起,卻造就了三國英雄。不過在中國經歷寒冷期的同時,北方外族也同樣受到影響,因而引起了後來的五胡亂華,令中國陷入了幾百年的黑暗時代。 因此,古代中國經濟重心逐漸南移,除了是外族入侵驅使之外,某種意義上也是氣候轉冷的結果。在較溫暖的時期,北方旱作物產量高於南方水稻,使黃河流域成為中華文明發源地,但後來氣候轉冷,水稻產量超過北方旱作物,令長江流域終於取代黃河流域,成為漢族的經濟文化中心。 至於近期最引人關注的,則是與明朝滅亡時間吻合的「小冰河時期」。有研究氣候轉變的史家認為明朝亡於北半球的小冰河期─數據顯示13至20世紀期間,中國最冷的冬季是17世紀,而該時期的確是天災不斷,連國外歷史也顯示17世紀為全球民變最多的世紀,可見此屬全球性現象。種種災害讓明朝的社會體系最終土崩瓦解,揭開了清朝的序幕。 中國史上朝代更替不斷,卻沒有帶來實質改變,很大程度就是擺脫不了氣候轉變、人口壓力和外族入侵這「鐵三角」。現在就讓我們改寫氣候出亂世英雄這鐵律,打破這千年輪迴。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日劇現在沒落得只剩下商戰劇值得一看,《下町火箭》與《半澤直樹》同出一系,改編自池井戶潤的作品,故事講述日本一間生產高科技零件的中小企如何力挽狂瀾。不過最耐人尋味的,是它所表達的價值觀基本上與香港人所相信的完全相反。 《下町火箭》描寫中小企面對大企業的威脅,作品肯定人的價值與夢想,亦處處流露出對中小企的出品和日本的信心——能生產高科技產品的中小企,在港人眼中已屬不可思議,港人亦常視追求夢想為「戇居」,儘管Google和Apple皆由中小企起家的。 所以可嘆的是,港人其實根本不相信人和夢想,也不相信自己的中小企有朝會壯大,但這樣一來亦肯定港人骨子裡也不相信自己——最後他們只能相信錢和外國大公司,這形成了所謂的「中環價值」中相當的構成部分,但試問不相信自己,只相信錢和外國大公司的人和地方又怎能夠創新與自立? 這種價值觀背後明顯是有代價的。香港表面上經歷了數次經濟轉型,但只見眾多重要產業被掏空,最後只剩下幾種極受外圍環境和景氣影響的產業,令人們惶惶不可終日,一邊追求更多的錢,另一邊卻被大公司大企業剝削更多。亦因為這樣,港人變得一切只看結果,不問過程,以致人云亦云、隨波逐流,形成一個躁動但甚麼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香港。這些問題是自找的,又能怪誰? 身處於這種環境裡,港人要提升自己以至整個地方的實力是非常困難的。但唯有重視過程,才能夠改變人心和做法,香港現在也許已到了不得不啟動這逆向程序的時候了——蝴蝶夢裡醒來,究竟會否記起對花蕊的牽掛?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儘管坊間和評論界大多認為建制派在今次區議會選舉中沒有贏也沒有輸,但從一些基本跡象來看,建制派今後的選情將會更為兇險。 如筆者上周所言,建制派在今次區選中重點打擊有實力選超級區議員的泛民候選人,以及激進派的候選人,成績著實不錯,基本上沒有失手。不過如果建制派自己真的相信泛民重量級候選人及激進派已大勢已去的話,那麼等於是自欺欺人,自己相信自己所製造出來的「事實」,這可就危險了。 如果要客觀考量,建制派還得考慮區選本非激進派強項,激進派也志不在此——他們打立法會選戰比區選得心應手得多。而且更令建制派不安的是,這次選戰絕大部分傘兵和激進派也沒有打「雨傘牌」和「梁振英牌」,這樣反而成為了一個不確定因素,更難估算在下年立法會選舉時這兩張牌的效力。即使這兩張牌要到了社會積累相當怨氣才好使用,可是以目前的發展來看,要在下年選戰來臨前爆發幾場風波,實非難事,這樣「開遮」和「倒梁」的效力就不大一樣了。 更重要的是,建制派在今次區選中其實已動員了一切可動員的票源,特別是較年長選民的票源,但相反泛民、激進派和傘兵除了還未動員的票源之外,還有未來源源不絕的新年輕選民,他們不傾向支持建制派,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的,而新舊交替和候選人年輕化這大趨勢,亦只會勢令形勢更易倒向泛民、激進派和傘兵一方。 事實上,中間選票在今次區選中已有流向泛民的跡象,如果中央不願看到「親北京派」在2016年台灣與香港的兩場選舉中同時慘敗的話,現在要改弦易轍還未算遲。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區議會選舉塵埃落定,不少評論人士也被結果嚇了一跳,只好以人心思變來解釋。佔領運動過後難道人心不思變?新舊交替遲遲未完成難道人心會思定?可見人心思變只是大背景,不是具指向性的解釋。 這次區選更值得我們留意的,是建制派的策略與部署。從建制派強攻馮檢基、何俊仁和陳家洛,甚至胞妹袁彌明,不惜代價將他們扳倒,很明顯是衝著明年立法會選舉。由此可推斷,建制派依然執意要在立法會多取5席,令其議席超過三分之二,這次區選中只要與這目標有關的狙擊,基本上都沒有失手。 因此,儘管傘兵拿下了8個議席,但只能說是建制派的疏忽或志不在此,不過傳媒和評論界卻一窩蜂地將焦點放在傘兵身上,將其勝利不斷放大,這裡暴露出一個極大的危險性——傳媒和評論界對於選舉結果的定調,實際上很大程度可被操縱的。 試想想,假如建制派今次成功扳倒泛民的立法會議員之餘,傘兵也未能勝出,那麼傳媒和評論界則會斷定佔領運動令市民唾棄泛民和傘兵,這樣建制派便可順利為之後的立法會選舉定調,等於贏了一半。 大家可能認為這結果沒發生,建制派的操縱就不能得逞,可是事實並非如此。須知道操縱的源頭是在建制派在選舉中的主要方向與努力,而今次選戰顯示,只要建制派有意思的話,還是攻必取、戰必勝的,這等於給予了建制派對選舉結果的定調極大的操作空間。目前傳媒和評論界所圍繞的,實際上仍跳不出建制派所設下的框框,很大程度還是隨著建制派的布局起舞,這已非「自我實現的預言」,而是「自我控制的預言」。 戰略研究博士,「民主思路」總幹事 周四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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