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解碼 - 孫明揚
2015-05-06

我和很多朋友都不理解為甚麼服務社會多年的議員,會變成我們幾乎不認識的陌生人。我和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他們反對循序漸進按部就班發展民主的邏輯。如果輕言放棄明年改善行政長官選舉辦法的機會,他們憑甚麼去令我們相信繼後能夠通過完全一樣的程序去成功爭取同樣的目標,在我來說,除了時間的虛耗,未來的歲月哪會有更好的客觀條件去容許他們成功爭取?有謂他們現時否決政改建議的取態能讓他們能繼續大聲疾呼去爭取民主,是耶非耶?如果說接受了這一次的政改建議,便會給予下屆政府較大認受性,但這是一個問題嗎?如果認為是一個問題,這是否反映出他們的對人不對事的取態? 歷來政府對於改善經濟全球化引起的各種問題,都有推出相關的政策去嘗試解決,成效參差,有需要加强力度去尋找更多及更有效的政策去幫助本港的貧苦大眾。無可否認,特區政府一定要繼續積極面對及解決這一個問題。 任何一個政府都須要力求上進,居安思危。我看香港在城市管理等多方面不比世界任何地方做得差。現在外遊的港人多了,眼界擴闊了很多,他們可以佐證。說到外遊我相信大多市民回程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吃一碗雲吞麵或他們喜歡的美食的衝動,反映出我們還是嚮往我們所熟悉的現有香港生活狀況。我們必須摒除凡事抱怨的心情,努力製造共識,手合作,為香港的美好未來創造適當的條件。 周三刊登

2015-04-22

回想當我初進入教育局工作,我曾向多位教育界翹楚請教我未來的工作重點。他們提供了多項寶貴的意見,確保新的香港中學文憑考試的順利推行是其中一項。 當時我已經察覺到新的課程在安排上大有改善的空間。譬如只得2,300小時的課時能否提供足夠時間去照顧所有有關課程。剛剛引進的通識教育課程尤其是我的關注重點。對老師來說,新科目及新課程帶來的壓力已經沉重,當年社會又同時要求將很多課程以外的課題納入學校教育之內,可以說得上是百上加斤。但由於這些基本安排根本不能更改,所以決定惟有向所有持份者加強宣傳,冀望增進他們對通識的認知。 我個人是十分贊同引進通識教育,因為這是一個有效的學習方式。重點並不在乎所學的具體內容,而是訓練學生的學習方式及改善他們的學習態度。其實這個方式適合所有教學科目。道理是清晰的,同學通常對接觸到新的事物傾向全盤接納他們所收到的信息,欠缺任何深度的分析,所以他們的判斷流於初階段,傾向非黑即白。但如果他們能夠自己收集資料,然後與朋輩討論,從而作出自己的結論,便可加强對有關事物的立體認識。這個過程絕對能應用於每一個人在每天工作及生活上所可能面對的困難新生事物。這當然包括大家對政治的理解及認識。 當年要向主要持份者解釋通識的要義非常困難,因為他們沒有經歷有關過程。當他們聽到沒有教科書,沒有標準答案,頓時不知怎樣對應,他們更加不能掌握評分準則及方法。面對這些根深蒂固的看法及態度,難度非常之大。唯有耐心解釋,但成效不彰。現在新的香港中學文憑考試已經舉行了三屆,社會各界開始對這個科目已經有基本的認識,但很可惜離達到為大多數人普遍接納的程度還有一段距離。這正證明移風易俗的困難之處,是需要足夠的時間去達致為大多數人接受的成果。 周三刊登

2015-04-15

與我相熟的朋友都知道我凡事都傾向從正面看。我相信無論甚麼事情,好事或壞事,只要我們看清楚,總可發現一點正面的影響。根據這個思維,我認為歷時79日的佔領運動是香港整體邁向民主的真正重要一步。 過往香港社會從沒有這麼多自發及熱烈的有關民主的討論。因此之故,許多論者以往都未有涉獵有關的閱讀或討論,很多看法都流於口號式,內容多是表面及粗疏。所表達的看法及堅持,只是源於某些他們所接受的有限但並不完整的概念的認識,而非基於對整個民主概念的全面理解。對於這個情況我倒不覺得奇怪,我認為這是任何學習過程的必經之路。 我所看到的「一點正面影響」是當時各界對民主的論述有充分涵蓋主要範圍,但欠缺對每件事正反的深入討論。在其間大多數的意見流於「非黑即白」,所以彼此的看法南轅北轍。但當黑白中間的一大片灰色地帶開始為人所漸漸認知時,兩邊的比較簡單或偏激的見解必定慢慢向中間靠攏。 其實近代歷史不乏例子。英國的保守黨及工黨現時的各自取向比起二十世紀中葉接近得多。再者,廿幾三十年前的台灣藍營綠營,基本上剛開始踏上了我們現在面對的旅程,但至今兩營的差別經已大為減輕。這是一個定律,由一點前往另外一點,是要經歷一個過程,有長有短,民主化亦然。且看美國,也是經歷了超過200年的逐漸改變,才建立起現有的制度,但仍未盡人意,對非洲裔美國人的種族歧視問題尚待根本解決。我不是說香港民主路要行200年,但有些問題是需要時間去克服。我以前曾提出過的「紅酒論」就是源於同一的道理。 周三刊登

2015-04-08

有人告訴我東方人和西方人做生意的最大分別就是他們對一紙合同的不同重視。西方人堅持黑白分明的條文規範。但東方人則講究信用,所謂「牙齒當金使」。最近有人覺得中央加強對一國的論述,是破壞了一國兩制時,我不期然想起上述一番話來。 其實甚麼是一國兩制?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偉大構思,舉世無雙,沒有先例,沒有任何其他經驗借鑒。《基本法》是憲制文件,只臚列出主要的要求,只講原則,不談細節。 所以在制定基本法時,條文寫得寬鬆,因為寫得太緊, 日後想放寬便會引起不必要的困難。正如所有法律條文一樣,有需要時,一定補白,以應對當前的問題。這是普遍接受的共識。但如果反過來說,認為《基本法》條文已經將所關的細節已經包含在內,任何補白都是跨越原本的範圍。所以有所謂有關剩餘權力不應該屬於一國。 但這是沒有正確理解《基本法》。《基本法》的序言第二段是這樣寫的:為了維護國家的統一和領土完整,保持香港的繁榮和穩定,並考慮到香港的歷史和現實情況,國家決定,在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時,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三十一條的規定,設立香港特別行政區,並按照「一個國家,兩種制度」的方針,不在香港實行社會主義的制度和政策。 香港是不折不扣的中國城市,但我們與其他的所有國內城市最不同的就是我們有基本法保證香港不實行社會主義的制度和政策。香港對袓國最大的貢獻就是善用這個優勢,配合國家的各項發展。 周三刊登

2015-04-01

社會部分人一直要求「我要真普選」,在香港,口號式的事物最容易入腦,入腦後便只有「我要真普選」的口號,但想要的「真普選」是甚麼?大家未必講得出。就如魯平常說「三違反」,大家只記得「違反」,但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違反甚麼事。「真普選」也一樣,甚麼是真,卻沒有人研究,又如政府說「機不可失一樣」,說穿了,是政府沒有辦法,所以用一個口號針對「真普選」的口號而已。 其實,很多人和事都像盲人摸象一樣,首先摸到的部分,便先入為主以為代表全部,一去就去到結論,誰不知原來還有其他部分。就如政改,因為缺少醞釀過程,雙方一出手就去到決鬥階段,無機會去摸索。但相信現時大家心情平復一些,開始有人出來講一些不同的意見,拋磚引玉去補白,讓極端的雙方慢慢靠攏,這些情況過往我在政府工作時,屢試不爽。 即使泛民表明杯葛第二輪政改諮詢,但只要全社會一齊寫個劇本,一齊唸好台詞,令各方都可以華麗登場,各取所需,然後就可以快樂落台。看看佔領運動期間,民意變得極快,只要多些人出來講,愈多人講得愈深入就會成事,例如法律學者陳弘毅講得幾好,只是他說得不夠動聽,無人聽他說話。 雖然說距離表決政改的時間不多,但只要有多些中間人發聲,事情未必無轉機。我過去的拉票經驗,政府通常都無幾多票在手的,但最尾幾分鐘要發生的就會發生,會有上天打救。 周三刊登

2015-03-25

數學中稱為「集」,是指一堆抽象物件構成的整體。有關研究的理論被視為數學基礎。香港大學的數學系於1966年開始在大學一年級引進集論。當年教授用了兩堂去交代集論的基礎概念於當年的新生(包括我)。所以沒有幾會去作任何解釋。當時第一堂我便遇上困難,在集論中每一個論述(statement)都可能是對或錯的。如果有兩個論述各有對錯,那麼總的是對或錯,可用符號去說明,或索性用對或錯去表達,便沒有誤解。但當年我的導師卻用「1」 代表對,用「0」代表錯,所以1+1=1,便代表兩個對的論述所組成的一個綜合論述都是對的。但我當初以為1是數目字,所以百思不解為甚麼1+1=1。 現在談政改就如我當初第一次接觸集論一樣,我和老師同樣是講1和0,但表述的方式不同,腦海中已有成見,即我以自己對1和0的認識,認定是加數,結果答案與認知不同便出現疑惑。就如政改一樣,很多人有少少知識,但概念模糊,又有些交錯,很多人便以為自己有認知,結果大家說出來便出現不同的理解及疑惑。 很多人當現實與他的直覺不同時,就覺得現實不對,其實只是你的眼界不夠高不夠遠,見到自己不認識的事物便排斥。如果你對問題有多些認識,就會很不一樣,就如聽音樂會聽得如痴如醉,是因為知道不同的樂器演奏同一個音,有截然不同的音色,聽到很多層次,聽起來非常豐富。我覺得現時香港人缺少在民主發展方面的認識,知識好少,好似盲人摸象一樣,摸到一部分便以為全世界都是這樣。其實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交往,很多時不同人對同一個詞彙有不同理解,感受和結結論亦會有偏差,講不清時就會出現爭拗。 周三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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