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政客認為:社會有責任讓社會的成員都可以溫飽,因為生存權是天賦人權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人類之所以有今天,全因為生存權沒有保障。如果人類的祖先有充足的食物,可能至今仍生活在樹上,像猿猴一樣生活。 人類的祖先,原先生活在非洲的森林裡,靠吃果子、嫩葉與捕捉小動物維生。但由於天氣變化,森林大片消失,人被迫落到草地及灌木叢生活。原先吃慣了的食物再沒有供應,唯有尋找新的食物來源。 並非所有動物都能爬樹,所以在樹冠上覓食競爭少;但落到地面後,人很快發現自己速度不夠別的動物快,眼又不夠利,牙又不夠尖,力又不夠大;在競爭上缺乏優勢,經常都得捱餓。 起初,人要靠跟蹤其他掠食動物,吃牠們吃剩的腐屍;但這樣很危險,很容易被其他掠食動物襲擊,反成了牠們的食物。人為了及早看到掠食動物的靠近,於是學會了用雙腳站立起來,以便從高處可以望得遠一點。 人學會了用雙腳走路之後,上肢就可騰出來作其他用途,慢慢發展成可以製造工具的手。人逐漸學會了用石頭敲碎骨頭,吃骨頭內的骨髓;並可以吃到海邊的外殼較堅硬的貝類,於是人就可以吃到其他動物吃不到的食物,不至於一從樹冠上下來就被淘汰。 然而,憑當時仍相對粗陋的石器,人仍然敵不過大型掠食動物,沒法爬上食物鏈的頂部。為了應付大型掠食動物的來襲,人唯有靠合群的力量,以分工合作的方式去取勝。 要分工合作,就得在成員之間互相溝通,事前作出部署。這種需要促使人類發展出語言,以表達更複雜的訊息,不似一般動物只能用叫聲去表示興奮、痛苦、會有危險,或找到了食物等這類簡單訊息。 有了語言之後,人與人之間才能有更緊密、更深入的溝通,才能建立更強的互信,才能長期團結在一起生活。人逐漸更發現到,要團隊能夠穩定,必須制訂一定的規矩要成員都得遵守,以免有人做出愚蠢的破壞行為,令族群分裂,削弱了族群的力量。 這些規矩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社會契約,大家認同的,願意遵守的,就留下來一起生活。社會於是有了建制,可以在安穩的情況下有效地運作。 如此,人比其他掠食動物的優勢就明顯起來了,原因就是人類社會有建制。人類從此所向披靡,獅子老虎都敵不過組織起來的人。人爬到食物鏈的頂部後,地球上的資源都得供人優先運用。人類的進步,從此一日千里。 這一切皆由覓食開始,若果不用覓食,人類就不會有今天的進步。但社會上就有一批政客,不斷忽悠基層民眾,令他們誤以為,生存權是天賦的,無需努力不懈,與時並進,也可以在大都會有溫飽的生活。其結果只會令基層失去自食其力的能力,以後只能寄望政客去為他們爭取權益,永遠只能做政客的政治籌碼。
所謂天賦的各項人權之中,最早受到人類重視的應是生命權。公元前1750年,西方的十戒就有「不可殺人」的戒律。中國在漢朝的時候,劉邦已與父老約法三章,其首就是「殺人者死」。可見人類早就意識到,要大家匯聚起來一起生活(可產更大的力量),就必須讓個人的生命權獲得保障,否則不如獨自生活,起碼可以少了同伴的威脅。 這種論調源自英國哲學家霍布斯。他認為人在自然狀態下就會互相謀害,以侵佔別人的資源,所以必須訂立社會契約,以維持社會的安穩與秩序。這是社會為個人提供生命保障權的源起。 然而,社會為個人提供的,只是在於防止成員的生命權被侵犯,而不是確保成員可以健康快樂地生活下去。亦即是說,社會不會為成員提供資源,讓成員都能存活。在經濟落後,資源貧乏的地方,至今仍可能天天有人餓死。 在歷史上,個人的存活大部分時間都得靠個人自己的努力去獲至的。 幸好,上天在賜予我們生命的同時,還賦予我們求生意志與繁殖意志,令我們勇於參與物競天擇的淘汰賽,令我們終身自強不息,死而後已。人類才能逐步爬至食物鏈的頂部,成為萬物之靈。 生命的意志及其奮發的能力,令人類很早就知道要敬畏生命。表面上,人是父母所生,但實質上,父母並不懂得製造生命。他們是在祖先留下的基因所擺布下,用本能去導致生命誕生的。這是任何動物都懂得的,並不代表能生育後代就懂得生命。 現實是人在繁殖下一代時是不能自己的。這一刻,人得把命運交給上天,由上天決定這人應不應有孩子,該生男還是生女。從這個角度來看,生命是天賦的,並非父母自行可以製造出來的。此之所以,我們應該像敬畏上天那樣來敬畏生命;奪取別人的生命應被視為對上天的一種冒犯,故社會應予以制止。 不過,人出生之後就得自己求生。中國人說「天生天養」,但實際上是天只生,天不養。即使在狩獵與採集的原始年代,表面上食物是上天提供的,但人仍得付出努力,才能獲取食物。狩獵要花氣力、冒風險,這不難明白;就算是採摘水果與嫩葉,也得要有實力,才能霸住自己的領地,否則資源豐富的地盤就會被別的動物佔領,自己則被迫遷徙至相對貧瘠的地方去生活。 從現代人仍這麼貪食的心態來推論,我們的祖先一定經常捱餓,所以一有得食就拼命食。據人類學家估計,人類在某段時間是連別的動物吃剩的腐肉也不放過的,可見人要在世上活著並不容易。 即使到了今天,世上仍不斷有天災人禍;人要活著,就得靠自己努力不懈。天賦生存權只是一句空話。
與「君權神授」一樣,「人權天賦」亦只是一種人腦海中的概念,在現實世界中並不存在。被困於兩軍爭奪的摩蘇爾居民,上天可有賦予他們甚麼權利呢!?還不是任人魚肉。他們對「天道不仁」的說法,應該有深刻的體會。 然而,我透過摩蘇爾的新聞畫面中,仍看到天真的孩子在後巷踢足球,仍看到商販在戰火中擺賣,仍看到孕婦要生孩子。在在顯示,生命的奮鬥並未因戰火而停息。上天真正賦予我們的(包括其他生物),是求生意志與繁殖意志。這才是我們與生俱來,揮之不去的東西。 德國哲學家叔本華的大作《作為意志表象的世界》。他認為世界的本質是意志,我們看到的只是本質的表象吧了。他把表象與物自體的關係,類比成身體與意志的關係。 我們的身體變成今天這個模樣,都是求生意志與繁殖打造出來的。天氣變化令猿人必須從樹上遷移到草原上生活,為避免被其他掠食動物的襲擊,人必須站高一點,望遠一點,我們的祖先逐步學會了用雙腳直立行走。人的腳趾就變得不用那麼長,但手指卻因為要製造求生工具而變得愈來愈靈活。男性的體格比女性高大,是因為男性常需要為爭奪交配權,而要與其他男性格鬥。體格孱弱的男性很難有後代,所以叔本華說身體是意志的表象。 意志是天賦的,它是身體的自在物,不用人自己去獲取,它本身已存在於身體之中。意志是與生俱來,想不要它也不容易。螻蟻尚且偷生,所以生活在戰火中的難民,任是生活怎麼悲慘都會努力不懈地生存下去。 叔本華認為意志是一種個人不能克服的東西,它肩負着祖先給我們的使命。以現代科學來說,是祖先透過遺傳基因中的密碼,規範了人在一生中大致將怎樣去度過。 為了求生,人在年幼的時候,必須集中力量去獲取更多的知識。為了繁殖,人到了青春期,就會結交異性,尋求繁衍後代的對象。人到了壯年期,就得努力工作,養妻活兒。到了子女成材,可以獨立謀生。人的種族使命大體完成,意志就會逐漸衰退,是時候復歸塵土了。至於如何安享晚年,乃個人需要,與種族的需要無關,沒有社會功能,因此日本才會有雪夜背母上猶山棄之的習俗。此亦是我奉勸香港人不要寄望政府照顧晚年的原因,因為到了資源不足的時候,親子也得拋棄你,何況是政府? 在叔本華看來,世界是意志的客體化,由意志所打造。而種族意志(性意志)更比個人的求生意志強烈。雄性會為了爭取交配權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千金小姐會為了「姑爺仔」而私奔。繁殖意志常足以令智力無法作出理性的判斷,因為它只考慮種族的利益而不會考慮個人的利益。 叔本華認為,意志會令所有的生命盡力保全自己,以繁衍後代;智力只是為了協助意志完成目的吧了。從這個角度來看,不作繁殖的生命沒有價值,完成繁殖的生命可以告終。想安享晚年應靠個人積蓄,並爭取在晚年也可以為後代活得更好而締造條件。
昨文質疑「天賦人權」的存在,一定會被有些人視為政治不正確。其實我是一個樂於看到個人權利可以獲得社會保障的人。我在自己公司就奉行無為而治的管理哲學,以讓公司的員工有更多的自主權。我擔憂的是:一旦把人權視作天賦,反而會扭曲了爭取人權的方法,以及忽略了保障人權所必需的客觀基礎。 其實,要證明上天沒有賦予我們人權並不難,只要看看奴隸制度在人類歷史上長期普遍存在就知道了。從古希臘至19世紀的美國,都有人天生就被奴役,受支配,毫無個人權利可言。上天為何對此一直都坐視不理?上天為何不賦予奴隸天生應有的權利? 由此可見,「人權天賦」與「君權神授」一樣,都是某些人自己創造出來的概念,只存在這些人的腦海中,不存在於客觀世界。現實是「天地不仁」,上天不會理人死活。 在文明社會裡,我們之所以有一定的基本權利可以獲得法律保障,是前人的努力結果,如非天賦。人類要等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的水平,才能演變出相應的政治制度。而經濟更是政治的先決條件,否則政治制度再完備,亦一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外國的經驗證明,退休有保障之後,人就會減少儲蓄,先行享受生活,連生兒育女也可免則免。結果人口很快就老化。少數有工作能力的人將沒法承擔這麼多需要政府照顧的老人。以至很多發達國家的退休保障計劃,現在看來都難逃破產的厄運。真不明白為何還有這麼多的「有識之士」要推香港走上這條絕路。 我見他們喜歡以挪威作為福利國家的成功典範。但挪威的情況比較特殊,挪威能夠向國民提供這麼多的福利,全靠北海油田。在北海發現油田前,挪威並不富裕。我在挪威旅遊時,就發現有些荒廢的鄉村,之前村民因為生活太難過,全村人都得逃荒,到海外去討生活。如果當時有福利,村民就不會流落異鄉了。 現實是北海油田的產量已經見頂回落,挪威人自己也已經開始擔憂,現時這麼好的福利制度,將來可能無以為繼。 香港的經濟發展亦有放緩的趨勢,我們的貨櫃業、旅遊業、電影業、輕工業等,都已風光不再;加上人口又開始老化,未來要面對的是工作人口減少,需供養的人口卻增加的難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首要工作是在經濟發展上尋找出路,而不是引導市民把退休保障的出路寄託在政府身上。 如果香港的經濟走下坡,那就不管政府今天作出多大的承諾,將來一樣會落入希臘一樣的命運。因此,我奉勸香港人,與其寄望政府照顧自己的退休生活,不如早點開始積穀防饑。千萬不要以為,有了天賦人權,一切就不用擔心。
爭取全民退休保障聯席,在剛過去的周日,舉辦示威遊行,要求政府落實全民退休保障的社會安排。 他們的倡議,基於兩方面的理據。其一是民意調查都支持他們的訴求,其二是這樣做才符合聯合國人權宣言,去研究民意是否支持他們的訴求意義不大。這等同去問民眾是否支持地鐵減價,或問市民由政府提供免費醫療好不好,答案必然是肯定的。所以本文只會集中檢討,人權宣言中有關退休保障的說法是否成立。 退休生活應獲保障的說法,應源自人權宣言的第25條吧,其具體內容如下:「人人有權享受維持他本人和家屬的健康和福利所需的生活水準,包括食物、衣著、住房、醫療和必要的社會服務;在遭到失業、疾病、殘疾、守寡、衰老或在其他不能控制的情況下喪失謀生能力時,有權享受保障。」 我覺得這只是我們對尚未出現的理想社會的描述,在現實世界可如此做到的國家並不多。不斷引用這條條例,一再聚眾遊行示威,都不能令理想變成現實。 在現實世界,食物、衣著、住房、醫療和必要的社會服務,都需要動用大量社會資源才能提供的。如果一個地方的科技落後,生產力不足,任政府多麼尊重人民的意願,都一樣無法為人民在這些方面提供足夠的保障。 我名下的基金曾在一些落後國家提供醫療衛生服務,發覺這些地方的法例其實寫得很完備,早已依靠人權公約來制定。但社會一樣有人捱餓,一樣有人要住在貧民窟,一樣有人衣不蔽體,一樣有人失醫,一樣有人得不到法例承諾下的福利與保障,生活遠比不上在這方面機制仍不完備,但政府在施政時卻實事求是的香港。 很可惜,香港的一些社會活躍分子,不再珍惜香港一貫的實事求是的做法,轉而追求形式上(包括法律上與政府施政機制)上的完美,而不理會具體實施的可行性,尤其是不願考慮人口老化後,資源不堪負荷的問題。 我對人權天賦的說法常有質疑。上天其實並沒有給我們甚麼天賦的權利,我們天生就有的是我們的求生意志與繁殖意志,美好的生活要我們自己去追求,健全的社會要我們一起努力去搭建。如果誤以為連食物、衣著、住房、醫療等,也是天生必然可以有的,那就只會令人對政府寄望過多,而一旦政府的努力失敗時,反會陷入無力自救的狀態。 所以我比較認同老子的說法,「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會被屠宰食用的狗)。」一個自視為芻狗的人,在這個不仁的天地裡得以生存的機會,一定多過誤以為享有天賦人權的人。按海耶克的說法,那些帶領我們寄望政府照顧的人,其實是帶領我們走一條通往被人奴役之路。人只有努力掌握自己的命運,才能令自己的生活具有意義,才能活出自尊,才能感到幸福。
理論上法官最好政治中立,否則法庭的裁決就容易被政治傾向不一樣的人質疑,擔心會有偏頗。但人是政治動物,不可能對政治沒有自己的立場與觀點,而這些立場與觀點無可避免會影響法官的判決。 有些法律界的人士認為,即使法官有自己的政治立場,也會在作出裁決時把自己從自己的政治立場上抽離,盡量以公平公正的方式去判案。 我認為這只是一廂情願,實際上是做不到的。 從理論層面而言,人只能用自己的腦去思考問題,以至人的思維方式無可避免會受到自己腦裡已形成的理論框架所制約,《時間簡史》的作家、宇宙學家史蒂芬‧霍金就曾經承認,他的大爆炸理論是在他腦海裡形成的。先有理論框架,然後才去努力尋找符合這個框架的理據。 如果科學家在思考不涉價值取向的自然問題時,仍離不開腦系統的思維方式;那法官在為社會上出現的事情作裁決的時候,更離不開他成長過程中形成的價值觀念。 人基本上沒法操控自己的腦部如何運作,最簡單的證明是他沒法叫腦暫停運作。你要睡覺,你的腦卻要想問題,他也沒它奈何。同樣情況,法官剛聽完案情,一閃念間,一個直覺就出來了;這個直覺在他整個判決過程中將揮之不去,可能主宰著他的整個判決過程。法官能令自己沒有直覺嗎?當然不能! 人的直覺是在他成長過程中逐步形成,受制於他的家庭背景、社會環境、教育水平、文化薰陶、生活經驗等。因此,每個人都可能會有直覺上的差異,導致不同的法官對同一個案件都可能會有不同的判決。 在現實世界,有些律師可以一聽到這個案件由哪個法官來審,就可以大約猜到判決的結果。所以,法庭的判決談不上絕對公平;法庭能夠做到的,亦只能如中國古代魯莊公向曹劌所解釋的那樣,「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即只能做到程序公義,讓各方都有機會陳情吧了。 法官有政治傾向的最好證明,是新上任的美國總統,大都會重新提名新的首席大法官。美國總統在挑選大法官時,除了看是否德高望重之外,更要看他們的政治取向。譬如:是否贊成同性婚姻、是否重視私有產權、是否贊成讓人民持槍等。美國總統雖不會要法庭協助他去推行政策,但亦不容法庭處處與他的理念不一致,令他在施政時處處碰壁。 美國大選只是換總統,沒有換建制,所以同時換換大法官就算了。如果碰到重大的建制改革,整個司法系統都可能要重整。早前土耳其政變,被拘捕的法官就過千人。可見法官想避免捲入政治漩渦,有時也不容易。
由特首梁振英親自啟動的,關於梁頌恆與游蕙禎宣誓處理的司法覆核,終於在11月15日有了判決。法庭判政府勝訴。立法會主席不能再為兩人宣誓,因為他們的行為「已客觀及清楚地顯示,無論形式或內容上,他們均不願依照《基本法》104條及《宣誓及聲明條例》作出立法會誓言。」他們拒絕進行就職宣誓,自然沒法成為議員。故法庭撤銷兩人的議員資格,導致兩人的議席實際上自10月12日已開始懸空,補選已無可避免。 這個判決清楚直接,相信社會上除了梁游兩人及其支持者外,都會認同這項判決。原因是兩人的宣誓過程電視台有轉播,市民看得一清二楚,明眼人都不難作出自己的判決。 遺憾的是這個決定來得太遲,人大已在之前進行了釋法。這其實是北京與香港都不想見到的事。事實是即使沒有釋法,法庭都可以按照既有的法例,取得同樣的結論。那為甚麼一件北京與香港都不想發生的事情,最後還是出現了呢?我們必須總結經驗,避免這種沒有必要發生的事情一再發生。 從事件的來龍去脈來看,梁游兩人的幼稚行為應負主要責任。他們都上過大學,怎可以相信以這樣的方式宣誓也可以蒙混過關。不要說是立法會就職這麼重大的事件,即使是一般民事案件的作證前宣誓,如果證人學他們兩人的方式宣誓,亦會被視作藐視法庭,有機會立即收監。真不明白,他們兩人以前是怎樣讀書的! 然而,社會上就有一幫人,出盡一切辦法,還要把梁游兩人送回立法會,好讓這種質素的人繼續為香港議事。以他們這樣的思維能力,與輕率的處事方式,能議出好結果嗎?這幫人是真的為香港着想,還是懷有其他政治目的? 這幫人之中還有不少是法律界人士,他們竟認為負責監誓的人判梁游宣誓無效是主觀的,沒有根據的。他們自己無視事實,還侮辱了普通人的智慧。 正正由於普通人也可以清楚看到問題所在,所以我期望法庭可以及早作出判決,那就不用人大去釋法了。如果大家都覺得不用人大釋法是那麼重要,那就應該為此製造條件。法官若是能夠在開庭當日(11月4日)就先作判決(判詞可以遲些再補),那北京就會放心很多,不用出動人大釋法。 依我觀察,北京一直在等,直到開庭還未見判決,才擔心香港的法律界會同情港獨分子,刻意要北京難看。事實上當時確有很多法律界人士大放厥詞,說特首要求司法覆核是行政干預立法,又說人民選出來的議員,除了選民,無人可以褫奪他們的議員資格。這才令到北京認為非出手不可。為甚麼法律界人士當時不告訴北京,即使按照香港既有的法律,梁游兩人的議員資格亦很難保得住?很明顯,那些不斷為梁游站台的法律界人士,目的就是要迫人大釋法,進而令一國兩制沒法順利運行!
全球化的理念最初是由發達地區提出來的,而提出反對的,主要是一些在落後地區工作的NGO(Non Government Organization非政府組織)。 先進地區多產能過剩,閒資過多。他們想把國內無法全部消耗的產品、服務、以及閒資向國外輸出,尋找新機會。 先進地區的出口在競爭上有優勢,落後地區的本土產業難與抗爭,很容易處於捱打的地位,不少產業因而倒閉。保護主義於是興起,落後國家紛紛以提高關稅與限制外來投資的方式,保護自己的產業。 當時,先進國家的輿論多支持全球化,認為互通有無,對誰都有好處。其實,他們是不想打分組賽,那他們就可以用甲組的實力去欺負丙組,佔據落後地區的市場,為了方便他們大殺四方,他們要求落後地區全面開放市場,降低關稅。 他們的這種做法,導致落後地區的企業紛紛倒閉,工人失業,民生困苦。各地的NGO紛紛為落後地區出頭,組織力量反全球化。在那個年代,每逢世貿開會,總有很多NGO組織遊行示威,反對全球化,以保護落後地區的弱勢社群。 然而,現實的發展常走向人們預期的反面。落後地區有了外來的資金與技術後,本土企業雖然有一些倒閉了;但當地的基層反而多了去外資公司工作的機會,收入比前更多,生活上亦有很大的改善。 全球化的一項最大的成績,就是協助落後地區成功脫貧,並令落後地區的基層掌握了很多工業生產的技能,他們的競爭力已漸漸不下於先進國家的基層。 先進地區的生活水平高,工資高,租金貴,生產成本高,廠商於是把生產綫紛紛轉移去落後地區。此其時這些地區的競爭力已不下於先進地區。於是先進地區的工作崗位不斷流失,基層怨聲載道。 先進地區的基層發現,全球化只對可以走出口的大企業與資本家有好處,對基層民眾實際上有害無益。 如是令到先進地區的基層紛紛加入反對全球化的行列,要求政府重新檢討全球化的政策,覺得一下子跨出去的步伐太大,適宜行得慢一點,甚至要往後退多兩步。 先進國家多行民主制,基層手上的選票比較多,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影響政府施政,有時甚至可以把那些與民意背馳的政府換掉。英國的脫歐與美國的特朗普當選,都是這種情況的反映。 有人估計,下一輪將輪到歐洲的其他政府換屆,勝出的很大機會是右翼的民粹主義者。這種選擇與大企業及社會精英的利益不一致;他們若是無法收買新上台的政府,就一定會用一切手段幹掉他,世界將進入多事之秋。
特朗普當選後,不少港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金融市場的起落上。其實,有關這方面的解讀,市場至今還未有定論,還在不斷推翻原先的解讀。不過特朗普當選的其中一項社會影響,現在已十分明顯,就是他已喚醒了一部分美國人的陰暗面,讓狹隘的白人種族主義思潮再次冒頭。 在特朗普當選後,美國社會突然多了一些少數族裔在公開場合被白人欺凌的案例。平權作家Shaun King就在他的面書上陳示了很多這類的申訴。其中有些足以令人不寒而慄。 有案例顯示:在特朗普支持度佔優的州份,有人在屋頂及車頭都升起了有納粹標誌的旗幟,還揚言要把少數族裔趕回老家,他們指控穆斯林人是恐怖分子,墨西哥人是罪犯,而黑人則是懶蟲,美國不應接受這樣的人,以免被他們拖累,沒法強大起來。 有些少數族裔的學生,在學校被白人學生集體欺凌,情況有點失控,學校只好着家長早點接回學生;還勸喻家長暫時不要讓孩子上學,以免發生意外。 這類事件已不只發生在孩童身上,成人也開始受到不合理的騷擾。有人因用阿拉伯語與人通電話,被旁人質疑為何在美國不講英語,被人以仇視的眼光瞪着。 有菲律賓裔的退伍軍人被誤會是墨西哥人,被數名白人包圍,問他甚麼時候才回墨西哥。他慨嘆自己曾為美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沒想到美國的白人原來並不接受他。亦有韓裔人士被誤以為是中國人,被一群白人追罵,說他搶走了他們的工作。美國的白人認為中國已這麼強大,為甚麼中國人還要來美國佔他們便宜? 這些美國白人的言行雖然比特朗普所說的還要過分;但他們之所以會一下子把遏抑已久的仇怨爆發出來,都是受特朗普當選所激發出來的。 他們認為:特朗普能夠當選,全靠他們支持;特朗普得勢正象徵着他們得勢,所以他們行動起來的時候,特別囂張。 現實是白人比其他有色人種優秀的理念,在美國存在已久。至上世紀六十年代末,黑人才可以與白人一起乘車、用餐、看電影。美國不只自己歧視少數族裔,還在國際上支持推行種族隔離政策的政府,包括南非與羅德西亞等。由此可見,美國有部分白人可能至今仍未有改變歧視有色人種的心態。 美國把民主、自由、人權等概念視作全人類都得遵守的普世價值,是近三十年才出現的事情。只可惜,美國過去只着重對外推廣宣傳,對自己國民的教育卻成效不彰。有人一遇到生活不如意,就遷怒於國內的少數族裔。美國政府若然不盡快煞停這股狹隘的仇視少數族裔的情緒,美國內部勢將分化,而美國亦難再在全球上再擔任領導角色。
有人擔心,特朗普當選會影響中美貿易。因為在競選期間,特朗普不斷把美國工人喪失工作機會的原因歸咎中國。他認為中國刻意操控人民幣匯率,令人民幣匯率大幅低於它的真正幣值,以幫助中國的產品可以用一個相對低廉的價格搶佔全球市場,令美國的產品沒法與中國的產品競爭,美國的工廠因而接不到訂單,美國工人因而失業。 如果他真是這樣想的話,他上任後應促使人民幣升值,而不是讓人民幣貶值。然而,這似乎與現時市場的情緒不吻合。因為現時市場上最流行的說法是人民幣還會進一步貶值,導致內地的富人都為此而感到恐懼,紛紛設法走資,把人民幣兌作其他外幣(主要是美元)。為了避免人民幣貶值的情況惡化,中國政府正不斷動用外匯儲備去救市,單是10月就花掉了457億美元(3500億港幣),流失的速度很快。因此,如果特朗普能令人民幣止跌回升,中國政府一定非常感激他。除非救市只是中國政府的虛晃招式,中國政府的真正用意是一箭雙鵰,一方面減持美元去海外買資產,以防美元最終貶值;另一方面藉人民幣貶值,助中國產品擴大出口,以減經濟下行的壓力。中國政府最近增加了黃金儲備,進口黃金多了,這也是要動用外匯儲備的。如果中國政府真的擔心人民幣貶值,不應在這個時候在市場上買入黃金。且看特朗普在上台後會怎樣看待人民幣的貶值問題。 此外,特朗普在競選期間又揚言要向中國產品徵收入口稅,稅率高達45%。我不相信美國會對所有中國的產品都徵這麼高的稅率。這等同迫美國人民買貴貨,沒法享用廉價的中國產品,美國國內一定怨聲載道。 美國不買中國貨,可以立即用本地產品頂替嗎?看來並不容易。政府一聲令下就可以加稅,但是要工廠恢復生產談何容易?需要時間去重組班底,更新設備,培訓工人,訂購原料,獲取訂單等。這些都不是可以一蹴即成的事情。 據說,奧巴馬曾要求蘋果把手機的生產線移回美國。蘋果的回應是,他們願意配合,但政府必須同時設法把那些向蘋果提供零件的廠商也遷來美國。否則蘋果也沒法生產。看過蘋果的零件供應商名單後,奧巴馬唯有知難而退。 其實,在奧巴馬年代,美國曾向中國的汽車輪胎徵收55%的關稅,結果中國的輪胎當然難以在美國賣得出,但美國人仍是不買美國輪胎,而是買了其他的外國產品,價錢當然比中國產品貴,只是質素不見得比中國產品好,對美國一點好處也沒有。 因此,我不相信特朗普真的會向中國徵收45%的入口稅,而只會找一些無關重要的產品試行,以向選民有點交代;並用此去威脅中國在一些其他地方讓步。特朗普是一個商人,他會講實利多過講理念,這樣將更容易與中國取得妥協。傳統上,中美關係在共和黨執政的時候會發展得更好。因此,我們不應把中美貿易的前景看得太暗淡。
在競選期間,特朗普對利率的取態經常前後矛盾,導致市場常有不一樣的解讀。之前,人們亦認為他是鷹派,會主張加息。因為他曾指責聯儲局主席耶倫,為了讓奧巴馬方便執政,遲遲不肯加息;還說他上台後會把耶倫換掉。人們於是誤以為他上台後會傾向加息。 但若果想深一層,不難察覺他之所以不喜歡耶倫,並非因為他認為美國應該加息,而是因為耶倫是民主黨人,他擔心耶倫會為了維護民主黨的利益,刻意讓利率長期處於低水平。這樣政府的數據會亮麗一些,人民對民主黨就會滿意多些。那民主黨就可以把總統的位置由奧巴馬傳給希拉莉。 由此可見,他向耶倫施壓,主要是競選的需要,不一定是他主張加息;尤其是今天他已當選,他怎會選擇繼續與執政者搗蛋? 特朗普在競選時,曾向選民許下諾言,他上場後,會令美國的經濟增長翻一番,上升至3.5%至4%。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美國經濟增長的勢頭已經減弱,第二季的增長只有1.2%,不及去年同期2.6%的一半。聯儲局遲遲不加息,就是不想美國的經濟雪上加霜。因此,若是特朗普真的想美國的經濟增長提速的話,絕不可能在現階段加息,相反,他一定要想辦法減弱市場對加息的預期,以免削弱人們的消費與投資意欲。 特朗普是一個商人,曾經欠債纍纍,美國現時的景況與他當時差不多,他一定十分清楚加息對美國會有甚麼不良影響。 特朗普曾說:”I love debt and I love playing with it, but of course now you're talking about something that's very, very fragile, and it has to be handled very, very carefully.” 因此,他會非常小心地去處理美國的加息問題,絕對不會輕率加息,因為這只會令美國的還債負擔加重,弄得不好,足以致命。 此外,特朗普在接受傳媒訪問時,亦顯示出他十分明白,加息會導致強美元,而這是不利於美國的出口的。特朗普經常指控中國操控匯率,意思是人民幣應該強些,美元應該弱些。他一定覺得現時讓人民幣匯價回落,並不是一種對美國有利的境況,美國的工業會因此更難與中國出口競爭。因此,如果特朗普要酬謝那些投票給他的藍領白人,將會設法阻止人民幣匯率進一步下跌。 當特朗普有很大機會當選的消息,在本港時間上午11時左右,基本上獲得確認的時候,亞洲股市都跌到四腳朝天;但到美國開市後,各項指數卻不跌反升;反映市場已相信特朗普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狂人;從他在祝捷大會上的發言來看,他處事還是有分寸的。他之前的狂妄,只是為了幫社會上的不滿人士洩憤罷了。只不過,若是美國的選民這次又發覺特朗普又是說一套做一套,以後只會變得更為憤怒。
雖一直有朋友提醒我,特朗普當選的機會很大,但我卻沒法在感性上接受一個囂張狂妄的人。所以儘管朋友的分析很有道理(本欄之前曾介紹過,我依然不肯修改我的成見。結果又給現實重重地教訓了一頓。黑天鵝又再出現,特朗普以壓倒性的優勢勝了希拉莉。 由於很多人對特朗普的當選毫無心理準備,遑論一早做好投資部署。所以當特朗普勝出的機會開始顯現的時候,港股旋即大跌,最多的時候,一度跌了近一千點。市場上充滿著恐懼情緒。 不過,我覺得事情亦不至於變得太壞。因為,特朗普並非革命成功,只不過是贏了一場大選。美國大部分的建制將會留下來,特朗普仍得在美國的憲法框架下工作。他並沒有像香港的年輕人那樣,連基本法也想推翻。 因此,我相信特朗普上台後一定會與建制派妥協,並在一定的程度上安撫一下既得利益者。大家不妨留意他宣告勝利時的那篇演說,就會大概知道:哪些是他為爭取選票才提出的政策,哪些是他真的打算推行的政策。 現時,市場預期會大幅加息,以致資產價格大幅蒸發。這足以導致通縮,對他在任期內推行其他的政策有害無益。他今後大可以表示,現在並非加息的好時機,以改變世人對美國很快會加息的預期。這樣就可以把金融市場穩定下來。 此外,這樣做還可以向世人顯示:他其實是一個很能面對現實的人,他會根據實際情況去推行政策,而不是死命去堅持競選時講過了頭的譁眾言論。這樣就可以讓既得利益者放心一些,不至非要處處抵制他不可。 特朗普是一個生意人,他應該可以分清楚,哪些是可以換取選票的政綱,哪些是可以換取政績的政綱;上台後推行的政策,應有別於競選時為贏取選民支持的口號。因此,他必須盡快安撫建制派,並暗示世人哪部分曾經許下的諾言,他會實際予以撤回。這樣,市場就會很快恢復平靜。 因此,來不及從投資市場撤退的人,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算了,現在才撤退,冷不防會中回馬槍。英國公投脫歐,政府就得具體落實。特朗普雖亦作出過不少承諾,但仍有很多靈活變通的空間。 今次共和黨既贏了總統大選,又控制了參眾兩院,特朗普要做出政績會比奧巴馬容易。我估計他會大力推動基建,以增加政府的開支去推動經濟。 美國的基建很多都很落後,機場、鐵路、橋樑等都需要更新。這些錢不會白花,既有實效,又可以令統計數字變得亮麗。因此,切勿把特朗普當選視作世界末日。美國的前景,應該比今天股市表現出來的情況好很多。
雖然未到截止投票前的一剎那,民意調查仍顯示希拉莉的勝算較高,但沒有人可以肯定特朗普不會最後當選。在現實世界,黑天鵝隨時都會出現。 然而,從金融市場的表現來看,大部分投資者都尚未為這隻黑天鵝的出現作好準備。因此可以預期,若是特朗普真的當選,大部分投資者都得按照新的形勢,重整他們的資產配置。市場無可避免會出現猛烈的震盪。 由於特朗普早已表明,他認為美國應該加息。如果聯儲局不配合,他會設法換掉聯儲局的主席耶倫。雖然理論上,聯儲局是獨立於政府以外的組織,傳統上,政府不會直接指令聯儲局加息;但身為美國總統,他的意願總會透過各式途徑產生他的影響。今後聯儲局內一定鷹派當道,市場對加息的預期,將會出現根本性的改變—─由長期在低位徘徊轉變為必然會逐步上升。這將導致全球的資產價格由持續上升變為急劇回落。 讀者可能會問,為何利息上升是逐步的,而資產價格的回落卻是急劇的?原因是利率的升跌會受聯儲局行政判斷的影響,要等開會才決定是否加息,每次多數只加1/4厘至半厘,所以只會逐步上升。但資產價格則受人們的理性預期所影響,如果市場的參與者預期利率最終會升到3厘,那資產價格會第一時間反映這個最終的影響。 資產價格等如擁有資產所產生的收入除以利率。如果收入不變,而利率上升,除出來的結果一定是下跌。因此,特朗普一旦真的當選,全球的利息都會開始上升,全球的資產價格都會大幅回落。世人的財富名義上都會大量蒸發。 反映最快的會是股市與債市。從指數的角度看,股市可以在一至兩周內就跌去10%至15%;個別公司當然還要看競爭形勢及盈利前景。至於債市,當然亦會因孳息率上升而導致價位下跌。具體跌幅則視乎債券的年期與評級而定。 在房地產方面,利息上升亦會導致投資者對租金回報有更高的期望。如果租金收入跟不上人們的回報期望,唯有透過資產價格的調整去配合。如果投資者預期利率的上升趨勢還會持續,物業擁有者甚至會選擇及早套現,把資金放在銀行收息算了。 對於不滿現狀的基層民眾,在剛開始看到有錢人的財富大蒸發的時候,心裏或許會感到涼快。他們手上沒有股票,沒有債券,亦沒有房產,受到的損失會較少,可以幸災樂禍。 然而,隨財富蒸發而來的,將會是消費意欲的減弱與投資能力的喪失,社會的經濟會失去動力,最終可能會造成長期的通縮。那時,基層就可能要面對失業、減薪,生活比今天更難過。 因此,我估計特朗普上台後,他再也不會侃侃而談加息了,因為他面對的難題將是如何扭轉人們對加息的預期。他會發現,他在競選期間所作的狂言,根本沒有落實的條件。美國人如果頭腦清醒的話,不可能會讓他當總統。
我一直都不認為特朗普有勝出的機會,但近日遇到多個美國朋友,都說寧給機會特朗普,也沒法寄望於希拉莉。原因很簡單,他們希望有變。若是希拉莉當選,美國只會「蕭規曹隨」; 但如果特朗普當選,他將推行與現有政策完全不一樣的做法,美國將會大變。有變才有變得更好的機會,不變就只能維持現狀,而現狀正是他們沒法滿意的。 特朗普的這批支持者可謂死心塌地。他們對特朗普早年的艷史不太介意,說很多美國的前總統如甘迺迪、列根、克林頓等,都有類似劣習,不見得對國家有太大的傷害,反而是希拉莉的電郵問題,更足以令人擔心。再者,希拉莉竟接受有與ISIS有聯繫國家的政治捐獻,簡直已接近私通外國。因此,他們認為美國一定不可以讓希拉莉這樣的人成為美國總統。 對我的美國朋友的觀察,特朗普的支持者在為特朗普助選時,所表現出來的熱忱遠比希拉莉的支持者高,其產生的感染力亦比希拉莉的支持者強。他們應更有能力把那些把持不定的選民爭取過來。因此,他們認為特朗普會有機會在更多的搖擺州份獲勝。 我的美國朋友還認為:民意調查不可靠,被問者不一定講真話。尤其是當主流傳媒不斷把特朗普的形象醜化後,已造成一定的壓力,導致有些人不敢公開表示支持特朗普。但這些人在心底裏還是支持特朗普的。所以當他們可以在有私隱,不受外間壓力下投票時,會把票投給特朗普。 就他們所見,在美國認同特朗普的移民政策與外貿政策的人很多。這些人都可能會在最後一刻投票給特朗普。希拉莉的支持者大部分都已顯露出來,但特朗普的支持者卻還有很多未公開表態。兩軍交戰,有隱藏力量的一方,往往有更多的機會勝出。 聽了美國朋友的這番分析,我差點動搖了我原先的判斷。我並非生活在美國,當然沒法像朋友那樣觀察美國的實際民情。我能夠做的只是以我的理性去分析一下哪個人當選才對美國人民有利吧了。 如果純粹從這樣的角度去看問題,我仍是覺得美國人還是投票給希拉莉較為上算。原因是特朗普上台可能造成的震盪實在太大。美國的國防、外交、貿易、利率、股市、債市、勞動力市場、期貨市場,以至企業的盈利形勢, 都可能出現重大的改變。美國社會能否承受得起這樣的衝擊,實是未知之數。 從全球的角度來看,美國人其實大部分都是現有建制的得益者。同樣兩個人,技能相差不遠,生活在美國一定好過生活在其他國家。此之所以,世上有那麼多的人都想移民美國。誰敢保證,特朗普改行他的那套之後,美國人仍可保住他們原有的既得利益。所以,美國人如果懂得理性地作選擇的話,應該選希拉莉而不是特朗普。 我之前就是用這樣的推理方式,以為英國人會選擇留在歐洲,結果證明我錯了。今次我又以同樣的方式去推論,認為美國人會選擇希拉莉,很有機會又錯多一次。但除了用這樣的方式去推論外,我再也不曉得其他的方式了,我沒有選擇。
人大常委決定就立法會的宣誓問題釋法。此事其實早可預見,只是有人雖然口說不想人大釋法;但實際卻部署迫人大非走上這條路不可。 我相信北京自己並不想釋法,以免被指強行干預香港專務,妨礙香港司法獨立。這對一國兩制的落實並沒有好處。 然而,自回歸以來,無論在國際上,抑或在香港本土,都有一幫人不想一國兩制成功。他們處心積慮引導香港人去衝擊中央的底線,目的就在迫中央非出手不可。 以港獨問題為例,中央在這方面的底線十分清楚;但這幫人還是輕率地去踐踏這條底線,完全不考慮後果可以十分嚴重。 港人必須明白,一國兩制是為香港回歸中國而構思出來的過渡方案,目的是要讓香港順利回歸-中央是絕對不會讓一國兩制變成香港脫離中國的護身符。為了一國,中央會不惜放棄兩制。 然而,香港就有一幫人,刻意要引導香港人在這方面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以至有些年輕人誤以為港獨可以是一個值得花氣力去爭取的選項。 這幫人在港獨剛冒頭的時候,就為港獨提供發展空間。他們以言論自由為名,為港獨分子進入學校宣傳鳴鑼開道。現實是言論自由不是全無底線的——美國就不會讓ISIS分子去美國的學校宣傳。宣傳與學術討論根本是兩碼子事。 有人或者會說,即使有底線,這條底線也應該由港人自己來訂。這本來也沒有問題,只要港人訂得恰當便是;但有人就是想藉此去踐踏北京的底線。梁頌恆與游蕙禎就是藉立法會宣誓,乘機衝擊北京底線。一涉及國家主權問題,北京自不然立場鮮明,完全不肯退讓。 只可惜,香港的這幫人,明知梁游沒有完成宣誓,依然要護送他們入立法會當議員。如果梁游得不到他們的支持,早應知難而退。梁君彥亦不用猶豫不決,事情早告一段落,不用弄到司法覆核,還要勞煩人大常委會釋法。 此外,香港的某些法律界人士對此也有一定的責任。他們在事件已進入司法程序,仍對事件評頭品足,結論明顯偏頗。這不但會對法庭造成壓力,而且會還會刺激北京的神經。令北京以為:若給香港的法庭去判,他們可能會維護港獨勢力。 現實是法官也是人,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價值取向。如果法例有可作不同演繹的空間,難免有法官會作出同情港獨的判決。此之所以,希拉莉上台與特朗普上台,不可能會委任同一樣的大法官。北京沒在香港委任法官的機制,唯有靠釋法去限制香港法官的判案準則。 這種做法,已算是按現行的法制下進行,對法治的衝擊已減到最少。但若然港獨的問題進一步惡化,不排除北京會利用基本法所容許的其他機制去制衡港獨。香港人應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港人定位恰當,知所行止,事情還是有機會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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