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跟同事約定的「3個月內減10磅」計劃,4月1日開始,其實7月1日才完結,但我在6月初上磅時,已經減了20磅。我唯有保持一貫作風跟對手說:「你要我依家食番10磅,都唔係容易呀大佬。」我好細膽地大膽預測——我鐵定可以完成「3個月減10磅」這目標了。 很多人看見我由小肥豬,在短短兩個多月後變成小豬(並不是變成了羅志祥,只是成功減去了個「肥」字),他們的問題主要分兩個:(1)「你做咗好多運動?」(2)「你嘅餐單係點㗎?」 回應(1):我為了加快新陳代謝的機能,提高每天消脂的程度,所以在開頭的一個月內跑了17次步,當中14次一口氣跑了45分鐘以上,步調不算快但也足夠有6至7公里。懂減肥的人都知,其實做運動和減肥的關係不大,因為即使我跑了45分鐘,也大概只是使用了500卡路里,吃一頓飯或者兩個菠蘿包就回來了。因此,後來5月多雨,我已經減少了跑步的次數,但體重還是一直能夠下降。 回應(2):我是沒有根據任何餐單的,我只是把營養師黃凱詩於《am730》寫的專欄都看了一篇,再上網找一些有關卡路里的資料,然後嚴格地控制吃和不吃甚麼。我戒掉了任何炒飯和炒過的食物;到連鎖式咖啡店不喝咖啡,只喝水;絕不吃零食;吃飯時走汁;在茶餐廳喝凍檸茶會走甜;沒有吃牛油或含有很多牛油的甜點和曲奇………持之以恆,隔一周上磅就自然輕一、兩磅。沒節食!沒餓壞!還飲食均衡! 最後大家多數還有一條補充的FAQ:「咁多嘢唔食得,唔辛苦咩?」來讓我非常衷心的告訴你,或者我真的天生不是做運動的材料,自從我跑步而我知道跑足45分鐘只可以消走一杯Mocha後………我不敢再胡亂進食了。「我每次見到個Cake,諗起要跑成粒鐘先可以抵銷到,我就食唔落/唔敢食喇。」我對於運動的恐懼,就是我控制食量的精神食糧。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不定義「成功」了,因為人人都觀點各異,你覺得Obama算成功時,我可以覺得正恩BB才是成功的代表。但不說「成功」,只談「完成一件事」,尤其是工作,其實總要帶著計算。 舉例說,你要辦一份受歡迎,認受性高的報紙,好像你手上的這一份,你要計算著:頭條放甚麼新聞?如何寫頭條標題?如何更有風格?如何實踐辦報的使命?如何吸引最多讀者?以及如何吸引最多廣告客戶落稿(始終這是免費報嘛)………難道你會以為編輯們一向搞報紙都是隨心而為?率性而行?為追夢?鬧著玩?計算得太少的人,連編輯都當不上,他們寫的文字也肯定沒精準。 若然你不愛計算,除非你很夠運,執屎也能執著豆,不然你就連完成一件事也比別人困難。 至於計算的人,大致上分三大類:蠱惑/計算/聰明。「計算」比較中性,就是說人會盤算計劃,權衡輕重;「蠱惑」帶負面,似乎是計算得來比較自私,利益以自己為依歸;「聰明」是高層次的計算,因為他可能也是以自己為計算依歸,但他能讓別人覺得他不計算,有時更表達出:「我個人冇咩所謂,我做嘢唔喜歡計咁多。」傻人信以為真,但其實這個令人產生好感的行為也是他計算之內。 之不過,無論你是蠱惑/計算/聰明,真的沒所謂,反而那些很傻很天真,常常毫不計算,卻衷心於背後攻擊別人、過於計算的人,才是切切實實你和我都應該敬而遠之的。因為對於蠱惑/計算/聰明之士,他們不過求最大利益,目標清晰,那溝通就容易;但那些自稱「不愛計算,甚至不愛計算的人」的人,卻多數連自己要甚麼還不清楚。打工仔,還是計算的好。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每個人都應該突然發一下花癲。你可以學Swing唱的「讓左腳先行一步」,或者毫無先兆下穿一身粉紅色示人,抑或毅然放下工作,背上背包就出發,行程還是未知。花癲就是不跑正常路,而若果你沒有時間可花,沒有勇氣可付,沒有膽量可顯,你繼續能發的不是花癲,只是白日夢。 我最近突然又發花癲,我都不知自己抽起了哪條筋(希望不是腦筋),有次晚飯時看見對面的人戴了一隻很骨子的錶。而我跟那錶的距離,是剛剛好——看不清楚那隻錶的細節和牌子的距離,於是我反而不斷被吸引著,偷看了那錶很多次………從那一刻,我的花癲開始發起來——我也想要一隻特別的錶! 很可惜我父母不夠生性,沒有先天地給我豐厚身家(不過我很生性,沒有責怪他們),因此我暫時沒能力買一隻能嚇死人的錶,只是能吸引自己就很好了。 你知道嘛,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想買一隻貴過二千元的錶,這是我30歲以來第一次對錶產生衝動。如果你從前給我看你的名錶,我只會挖苦:「唔,戴這麼貴的錶你會準時一點嗎?」現在我竟然開始上網看不同人對不同錶的意見和評論!我肯定是發花癲了!這就好像一個異性戀者突然愛上同性(這個只是比喻,和我無關);一個熱愛夜生活的人突然發現早晨很美(這個不是比喻,現在我都早起)! 你也偶爾發一下花癲吧,在沒影響人的情況下,釋放一下自己。我常常覺得,平日最規矩最尋常的,反而很容易累積出個大花癲,例如跑去台北捷運斬人之類,何不平時找些方法放鬆放鬆呢?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俗」不一定解作「低俗」,也可以視之為「群眾的習慣」、「世人和一般人」的集體取向。 我人愈大,就愈俗不可耐,因此我開始忍耐得了「世界總是很俗」這個感覺。我這個俗中之俗,每天浸淫在俗稱「面書」的網頁當中,只要是帶罵的帶鬧的帶亂的話題,在那裡自然有很高收視。「面書」是俗世的反射,她之所以能夠打入每個人的手機,就是因為夠俗。 之前,香港有個大型藝術展,我沒有參與,但聽說現場絡繹不絕——這正正是面書告訴我的。如果你在其他時候,跟香港人說「藝術」,他們會說你在「裝文青」,但只要一個藝術展成為風潮後,拒抗不參與的又是在「裝文青」了。 我曾經到訪的藝術館和藝術展不多,比較知名的就是紐約的MoMa。就由於她很有名,所以人亦多。到訪當日,不同顏色人種在館內走來走去,不斷替藝術品拍照。我實在是一個俗人,即使面前的是著名的Andy Warhol作品,我仍然摸不著頭腦,究竟這些罐頭湯有甚麼好欣賞?又經過了另一位大師Jackson Pollock的畫作,當然是他最耍家的潑墨,可在我眼中就是亂七八糟。 我沒有在說這些著名藝術品其實毫無意義,我肯定懂的人能看得出它們的美和價值。只是我真正不懂,我不會裝懂。然後我離開名畫走遠幾步,觀察著不同人群圍觀的模樣,卻突然產生了個念頭——會不會大師們其實真的在亂畫,目的是引來俗不可耐的我們圍觀,於是大家無知地成為了真正的藝術一部分? 價不夠高,圍觀人群不夠多的藝術品,就不是好的藝術品——這是俗世對藝術的世俗想法。一個很多人參與的藝術展,或多或少是個藝俗展。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你身邊的女士有出現這些徵狀嗎?無論去到那裡都一直在WhatsApp;經常查看自己Facebook或者Instagram有沒有新留言;如果沒有新留言,就不斷瀏覽別人的Facebook和Instagram。 我最近跟老婆去了北京幾天。期間,她只要到達任何看來比較體面一點的餐廳,她都自然地拿出手機,看看能否連得上WiFi。哪她為何要連WiFi呢?就是要把自己在旅行時拍的相放上Instagram,好像每一刻都要告訴全世界自己的心情之類。 而我老婆在Instagram放了最新的相片後,有時就會有人跑出來說:「這個我也吃過,好吃!」或者「下次吃烤鴨要去XXX吃嘛!」他們好像要出來領獎一樣,不出來說一句,似乎就缺失了甚麼。 雖然只是離港數日,但如果你真有重要工作在身,有時也得諒解,回到酒店之後或許還要查看電郵及回覆。可是,我老婆回到酒店,更重要的是——跟朋友在WhatsApp聊天!你猜她們在聊甚麼?其實我不太肯定,但我估計是………「今天很累呢!」朋友在Group中回應:「你有去那裡那裡嗎?」「有呀,不過和我想像中差很遠………」我就是不明白,這些東西要急於跟人分享嗎? 說到這裡,而我老婆如果有看到這裡,我為了繼續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替女士們(包括我老婆)辯解一下。如果說男生喜歡解決,那麼女生就喜歡分享。她們並非想借網絡來得到認同和存在意義,這樣說她們實在太有偏見。她們想別人聆聽自己,即使別人沒刻意回應,只是按「讚好」,她們都會留意誰人一直留意著自己。況且她們的行為對世界毫無害處,反之更給其他網絡上的伙伴帶來了無限歡樂………好了,夠了吧?我應該夠安全了。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每一次自覺困窘,我就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生態。 首先我會想起家人,尤其是爸媽。我從小就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每當我撞上板,轉個頭,看看身後面,我的爸媽總是傻瓜似的向我揮手微笑。大學時期我住宿舍,每次我回家吃飯後離開,媽媽都會半關著門,在門隙看著我等升降機,說:「你不用理會我啦,我看著你走。」最後再在我進升降機一刻,送上一句「拜拜」才肯關門。 然後我會想起很多不相關的人,例如是………李白。放屁啦,我沒有丁點兒詩意,而且也看不懂詩仙的大部分作品。李白這號偉人,一千三百年前出生,但我竟然還知道他,他真的很厲害,但他再有才,還是會失落失意失眠失戀,更重要的是,還是會死。誰都會說,生命的深度,比長度有意義。其實,誰都會死,生命的快樂程度,比生命的深度重要。 最後我會想起天空。好的,原來我真的很有詩意。從前的我很喜歡晚上,覺得黑暗的世界很安全,讓我可以躲起來;現在我喜歡白晝,因為我發現,原來白天的世界很有活力。有一天我在車上,頓然察覺,太陽真是很給力。如果我們在太陽下山後,想要拍攝出白天的世界,即使打最強的燈,還是不可能的。我隔著玻璃窗,看到馬路在發亮,旁邊的車在發亮,街燈在發亮,馬路旁的草在發亮,遠遠的大廈在發亮,每個人也在發亮………原來世上最美的是光。 地球都45億歲了,我才30歲,有甚麼好困窘呢?每次我想起太陽,想起偉人,想起父母,我就覺得自己沒有需要為任何事而失落。如果有人覺得我「自我感覺良好」,我才不明白,幸運如我,還有不快樂的資格嗎?希望你也發現自己跟我一樣幸運。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最近「偽文豪」出了本《TVB血淚屎》,我一口氣看完了,好看。讀後感是內容非常好笑,描述極其生動,且重點其實不在爆料(當然傳媒會把這作重點,也是明白的),而是他在TVB時,用初生之犢的角度窺見一間大機構的奇異人性。 有人說:「做得7個月,有咩資格講?」偽文豪自己回應了,而我看見前DJ Leo回得也妙:「要知道間公司有問題,一個醒目嘅人,做兩星期就夠,7個月我嫌佢太慢。」然而,TVB有問題已經是不用爭辯的事。也可以說,我們一直說她有問題,又總有人一直不認同,誰改變不了誰,也都不花時間爭辯了。 所以,一直以來爭辯內容真假不重要,因為無論你信不信,反正我就信了(而你就不信,也關我屁事)。反而,可以討論的是,不同世代的人對工作的觀念,對階級的感受。 老一輩總是覺得,鬧你是為你好。做錯事要被鬧,當然沒所謂,但老一輩多數不是鬧、而是一開口就X你、X你的家人、再玩你、然後侮辱你、將你當狗一樣。這些是老一輩覺得可以,而當代年輕人不能接受的,因此偽文豪也在封面寫著:「X你係為你好,所以畀人X,唔單止要笑,最好講埋多謝。」很多前輩就是因為小時被虐待過,就要向新人施以毒手,還說:「我以前仲慘呀。」我們看到只有荒謬。 老一輩在乎階級,覺得他們是長輩,無論他們說甚麼下面的人就要聽。當代人覺得他們只聆聽道理,而不在乎身份,如果你比我們高級,但滿口胡言亂語,我們不會俾面。這不是一種進步嗎?難道特首廢我們都要尊重?「黨總是對的」這種奴性重的說話,我們不會說。 兩代人思維不同,我常常提醒自己不要有天變了老屎忽就是這原因。我敢說,喜歡這本《TVB血淚屎》都是思想年輕的人,因為偽文豪在說的其實不只是TVB,而是整個香港,他的經歷就是當代打工仔的故事。 (脷伸:此書是由我公司出版的。)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我離開電台都近3年了,而夥伴阿Bu就是在去年5月離開電台的,至於另一夥伴林日曦,明明從來沒有當過電台節目主持,但每當有新相識跟我們寒暄問好,總會跟我們說:「哎呀,我從前常常都聽你們三個做節目的。」很囧!但我們都沒拆穿,因為當面拆穿別人就更囧。 直至接到NOW的邀請,我們才首次三人一起主持一個節目。我們知道這個節目是用來介紹NOW其他節目的(像從前《K-100》介紹無綫節目般),因此為這個節目想定了一個名字——《電視節目有好多種》,因為唔係個個節目都啱小朋友收睇。 我很少拍攝電視節目的經驗,我想大多數讀者比我更少,除非在看這文章的是大王安德尊吧!(如果安德尊真的在看,我想跟你說我很喜歡看你啊!)所以,讓我告訴你,我們拍的這個每星期每集約22分鐘的節目,需要拍足一整天!幕後工作人員更有最少11個人!當中包括導演、兩位撰稿員、一位化妝師、兩位司機、四位負責攝影及打燈的專業人士,還有一位收音師。我記得我拍第一集時忍不住說:「嘩!乜咁多人?」導演回應:「不算多了。」為了拍攝數十秒的內容,大家要準備半小時以上,我才驚覺這個行業的製作何其認真。 我們仨在休息期間,或者真的太震撼了,竟然還在討論他們的陣容。「嘩,半個鐘嘅節目,加埋我哋十幾人,真係好厲害。」「你諗下,我哋本雜誌,個個星期出幾十頁內容,都係得六個人寫,五個設計師,冇喇!」「所以你話NOW好勁又得,但其實我哋公司班同事都真係好叻好勁。」出去見識過世界,更知道自己屋企其實很不錯。 電視節目、電影、音樂、報紙、雜誌有好多種,但全部都是嘔心瀝血的。 (BTW,如果你想看這節目,可以免費下載電視台的App來看,免費收看,一蚊不花,一星期更新一集,現在播到第3集了。)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一世人流流長,總會遇上幾個不懂得看Google Map的人。 其實說得準確一點,是所謂的路盲。每次我遇上他們,我的表情就好比他們對著Google Map一樣茫然,我會很賤格的在心裡面想:路,真的有這樣難找嗎? 很多時候,這些路盲一點不蠢,最叻依賴,每每你跟他們約會,他們會說:「哎呀我唔太識路呢,不如你喺邊度等埋我啦。」如果你已經到埗了,或者會更不幸,因為他們會說:「你到咗喇?我唔識路呀,可唔可以行出嚟接我呀?」 不過,又總有一句說話——他們平時對朋友耍依賴,但試試叫他們去見工,還會不會說「唔識路」? 最近一次我公司面試新編輯,給應徵者一個會面地址,竟然有人遲了半小時,期間還不斷打電話來說自己「蕩失路」,隔空跟我們問路。最後應徵者終於來到的時候,我沉不住氣,忍不住問:「你係點樣根據一個地址嚟搵路嘅呢?我俾咗兩條街名你,而呢個地方就喺交界處,你要做嘅係先搵一條街,然後再搵另一條街嘅交界點,咁你就搵到。唔通你仲有第二個方法?」好的,我告訴你,其實我更生氣的,是她竟然隔空跟我們問路,問我們幹麼?問路人!問Google Map呀!唉,還真有人面試前也不讀讀地圖。 由踏進三十歲開始,我常常希望慢慢放下從前的自己。從前我火很大,現在我學習留意身邊人的反應。我發現,怎麼我會這樣生氣而別人沒有?那麼,問題究竟是在路盲身上,還是在我身上?或者真正的問題就是——我竟然覺得「不懂看Google Map」是個問題,因為很多時候,路盲擁有的朋友,比我還要多。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有一天,我和阿Bu異口同聲:「我開始著唔落上年著開嗰條褲。」我們互相對望,流露出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而話其實未說完——事實上,我們上年已經著唔落前年著開嗰件Tee,而前年又已經著唔落大前年著開嗰件Knit。這兩、三年間,我倆每況愈下,因為體重每況愈上。 我不是患病就覺得自己會自動痊愈的超能人,我決不能讓自己坐以待肥,繼續食雞批,所以我構想了一個遊戲——我和阿Bu在4月1日開始,7月1日完結,3個月期間,每人最少要減10磅。如果失敗的話,我們就應承要被罰1萬元給對方;那如果兩個人都成功,或者兩個人都失敗,就互相抵消懲罰。阿Bu一聽完遊戲規則,一邊吃著雞髀一邊說:「好。」 這個遊戲的勝利之道,在於自己一定要能成功減10磅,先免去被罰1萬元的風險,然後再盡力讓對方失敗,例如天天請阿Bu吃西多士、炸薯條,加大。這3個月,我們一定會爾虞我詐,互相為對方的飯暗送醬汁。還可能天天作假說服對方:「不如算啦,減咩肥呀!一齊食嘢仲過癮啦!」然後在7月1日上磅時才大聲說:「傻仔!你信錯人喇!哈哈哈……」 對這遊戲有一個FAQ:「1萬元,是否有點多?」對於《am730》的讀者來說,1萬元可能只是碎紙,但對於「以窮困見稱」(雖然很少人以這個見稱)的我們,這就是天文數字,所以我們絕不能輸!而這決心,正正就是我們向西多士說不的動力。 而後來,我們回到辦公室宣布這場刺激的比併(以及歡迎買外圍),又有兩位比我們更重磅的男同事說要參加,這兩個死肥仔的加入,就令我們的決心更大!因為簡單來說,3個月後,誰輸了誰就有可能要輸掉3萬大元!我再說一次,對於「以窮困見稱」的我們,3萬元就是我們的賤命。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留意這場「金裝四大肥仔」減肥大戰。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一直想說自己的背囊,因為只看我的背囊,大概知道我的性格。 背囊的牌子我不太在乎,我多數著眼於款式,而款式最好比較少見;我不介意它外形帶點奇怪有著菱角,總之越不會跟別人撞款就越好。 背囊的容量不能太小,因為我每次出門口都帶著很多隨身物品。其實就好像那些剛生了BB的媽媽,出街時永遠拿著一個重重的BB袋,為的是以備BB不時之需,而我………就是自己的BB(很噁心的一句話)。 讓我數數我會背甚麼出街。其實背囊內還有三個袋,第一個袋著我的11吋MacBook Air,以便我去到那裡都能工作;第二個袋著給我用來叉電的iPhone電線、用來網上理財的HSBC密碼機,還有兩張我放了在身邊很久都沒兌換的餅卡;第三個袋著消毒濕紙巾、兩支鉛子筆、一支小型牙縫刷、一支去污筆,還有一個小型牙簽筒。而另外,我還隨身攜帶著銀包、散紙包、鑰匙,以及不少於兩包紙巾。還有還有……多數時間還有本書。 算很多嗎?我覺得不算,但還是很多人問過我………「嘩,你做咩帶住支去污筆出街呀?」「係出街用㗎嘛,唔通放支去污筆喺屋企?」「咁你又帶兩支筆?」「我怕突然間有一支冇墨,而我又預埋有人會問我借筆,同時有兩支方便啲。」「咁你帶咁多紙巾出街做咩?」……然而,我的朋友借用過我的去污筆好幾次(還大讚好用神奇!)、坐飛機時總有伙伴說沒有筆填入境紙、吃飯時他們總拿我的紙巾去用,還用到一張都沒剩………其實很多東西帶著出街二十次,就只會用一次,但那一次就很重要。 我缺乏安全感,因此危機感極強。我似乎常常率性大膽而行,但我越率性越大膽,我就知道自己可以死得更易更快。我的背囊,其實就是我的人生觀。即使它再重,也是我自己背上去的,從不希望為別人帶來麻煩。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我當然不討厭小朋友,而且還蠻喜歡的,但有一個種類的塞豆窿,我卻是怕怕。他們的學術名稱是老人精,俗稱是………唔………也是老人精。 他們三五六歲,說話卻像三十五十六十歲,那能不恐怖?跟這些小朋友談話,他們會很世故的回應,再配合他們一米不夠的高度,面前活靈活現出《殺人犯》內的不老症豆丁,我真的會想成為一個殺人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好了。 「你第時想做咩呀?」「有錢人。」「吓!唔係想做警察?想做醫生?」「人有咗錢,咩都做得啦。」「咁你點樣可以有咁多錢?」「唔………做生意。」「哦,咁你依家開始咗做生意未呀?」「未呀,因為我依家要讀書,讀好啲書就做咩生意都得。」「咁你得閒時鍾意踢波定打機呀?」「我會去補習。」 聯合國有個電視廣告,說「不要忽視兒童遊戲的權利,讓兒童每日自由遊戲至少一小時,有助他們健康成長」。我也以過來人(即是我也做過小朋友)的身份來說句公道話——世上沒有不愛玩的小朋友,我也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喜歡讀書(不是看書,而是讀「教育署」定下來的課本),我也不曾遇上過喜歡做功課的小孩,更重要的是——小時候我跟同學也沒有太重金錢的觀念。 我最討厭的當然不是老人精,而是他們的家長。他們以為自己的小孩很世故很懂事甚至是天才,別的小朋友還在哭哭啼啼時,他們的寶貝已經「健康成長」了成為「大人」。 功利的家長會讓小孩早熟,低智的父母會令小朋友爆粗。不止一次聽過小孩子粗魯地說話,大人們卻還一邊大笑一邊說:「哎呀,佢講嘢好好笑呀!」其實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他們說低能話無厘頭是應該的,如果他們老積的說出不符合年齡身分的說話,家長卻更顯低能。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去年3月7日創刊的《100毛》剛滿一歲了,這一年來,我們多得大家口中很不濟的年輕人,保持了起碼沒有要倒閉的健康營業情況。 我們3位創辦人由創刊第一天,就有著一股「不負責任的精神」。 別人都說,一間成功的公司,最少要能夠做到的是——公司不要沒了誰就辦不下去。所以,我們一直在想,我們會愈來愈「不負責任」,同事有甚麼事找著我們,就說:「你決定,你話事,你負責。」公司的事我們會愈理愈少,讓這班年輕同事來當家作主。有一天,我們只要管方向………又或者,其實方向也不用操心了。 我們每一天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覺得我們仨參與了,事情一定更好。這是多麼自大的想法。我們的經驗似乎真的比起同事多,因為我們多活了幾年,但經驗有時是最妨礙創意的。況且,讓他們變得更有經驗的最快方法,不正正就是讓他們落力去幹嗎? 事實上,雜誌只是創刊了一年,但我們3位創辦人已經有半年沒有參與雜誌內的文字創作。對比起一年前我們還有份寫的創作,我們衷心覺得現在的《100毛》寫得更好更多元化。 那些年我還在舊公司工作,似乎工作了這麼多年,也不曾受過太多讚賞,或許是中國人的內斂把很多說話也放在心了(罵人的說話卻永遠衝口而出,也不曾放在自己的心),又或者我根本就不值獲得讚美。可是我覺得,要不是我的同事用心寫出這麼多幽默的文字,配合最有美感的設計,我們也不能捱到今時今日。我們必須要多謝公司內的同事,因為他們才是我們的好老闆。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我常常警惕自己,千萬不要跟他們成為一伙。那是一種以鄙視別人來抬高自己、永遠鬱鬱不得志的可憐蟲。最近他們就以「一輩子也不會看《來自星星的你》」的形象現形。 「Don’t argue with success.」是對的。想當年,我那麼欣賞九把刀,《那些年》一上畫我就第一時間跑去一睹為快,但覺得片拍得不怎麼樣,很失望。最後這電影卻成為了香港華語電影的票房紀錄保持者,破了星爺的紀錄,我很不甘心,但也無謂爭拗了,看來是我的口味跟大眾接不上,誰都有選擇自己喜歡甚麼的權利。 今天的《星星》大受歡迎,身邊八成女生都有看,包括我老婆。於是,最初我也「被迫」在家觀看了。當我看完第一集,嘩!覺得這真的拍得真好,全智賢就好像《華爾街狼人》中的Leonardo一樣,由頭帶到尾,沒有她出場就很想Fast Forward。於是我回到公司跟同事說:「全個編輯部都要睇呢套劇!」(對!世上就是有強迫員工看《星星》的老闆!很羨慕對不對?) 回到Keyboard世界,看見有人說:「我唔知套《星星》有咩好睇,都唔明點解會咁受歡迎!」又有人話:「韓劇是女人的AV。」他們潛藏的目的一樣是鄙視,他們覺得自己不看該劇已經不夠高尚,要出口諷刺在追看的人才是身份象徵。現在的問題是《星星》而不是「韓劇」,古天樂和我都有看《星星》,但我和他兩位男人可能也沒有看其他韓劇。然後,當有人問他們:「咁你有冇睇過《星星》先?」他們又回答:「冇!我呢一世都唔會睇韓劇。」 以上一類人沒有看過韓劇,就知道《星星》毫不可取,厲害!他大概跟都Manager(金秀賢)一樣是有超能力的外星人。所以各位親愛的香港女生(簡稱港女),有時外星人真的沒那麼好,還是回到我們的懷抱,今晚一起上樂視網看新一集《星星》吧! 《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中港矛盾激烈,天天打開FB,滿目都是大陸自由行在香港的惡行。讓我說句公道話(這代表我將要說一句很主觀的話),大陸自由行真的好討厭,最討厭的是他們都是病人,還要不戴口罩,不斷惹病我們。 記得去年7月,我又去東京。每趟去東京,也是我沉澱一年來說了那麼多粗話的好時機。那幾天我由落機一刻開始,日本人的禮貌和公德心就融化了我。排隊很守規矩,在扶手電梯上一致排左(在香港則應該排右,只要一有人突兀地站在左邊,我就會覺得他是自由行),說話時總帶著尊重對方的感覺………我平時在香港也不特別有禮貌,但去到東京,就自知是位帶菌者,於是我也戴個無形的「口罩」——去到那裡都「斯Mi媽些」再半鞠躬。 「呢幾日粗口講少咗,人都寬容咗好多,真係舒服,我要將呢種態度帶回香港。」我回程時於東京成田機場說。不過,我說完這話才不夠半小時,就在回港的登機閘口,再次聽到大量廣東話。「喂!排隊啦!」「排邊度呀?」「喂!你排咗喺我條Business Class嘅隊度呀!排錯晒!」「費時睬佢,叫啲空姐過嚟啦嘈嘈嘈!」聽到他們喧嘩,我即時在日本機場爆了一句粗。 回到香港,如你所料,我變回一個香港人。香港人大多不會太無禮,只是冇禮,即是沒有特別有禮。那班自由行,才是真正的無禮,我不用數落他們,他們的惡行你也了然於胸。 但真正可怕的是,有些香港人覺得自由行無禮,就好像被傳染一樣,對內地人更無禮。我覺得自由行十分討厭,我都想排斥他們,但真正排斥他們的方法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同的,而不是愈來愈像他們。他們不排隊,我就和他們鬥不排隊嗎?他們說普通話?我硬要廣東話,聽不明就不要來;自由行黐著港鐵上的扶手來站,我會拍拍他膊頭,跟他說:「借過啦喂!」很冇禮,但未至於無禮。請大家用冇禮對抗無禮。 陳強-《黑紙》、《100毛》創辦人之一,曾擔任電台節目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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