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m730》寫專欄都有5年了。突然抽離地回想一下,就好像把自己5年前的照片拿出來,跟今天的自己比一比。你以為自己沒有改變很多,但原來已經很不一樣了。例如我最初寫的時候還在電台當DJ,然後斷斷續續寫創業經歷,到了今天和拍檔的公司已有超過五十人。 偶爾會跟不同的同事聊天,主要希望他們鬧公司。「你覺得公司有咩好大嘅問題,可唔可以講出嚟聽下……即使冇咩大問題,都可以分享下喺度做嘢嘅感想。」這個聽起來像陷阱的問題,其實是很衷心的,因為很多同事可能心裡有事,但又不敢直接跟我們說,那就不如讓我們來問。意見大大小小的都有,但對於在這裡工作的感想中,我最喜歡聽到一位同事說:「我之前做過好多唔同嘅工,去過唔同公司,而呢度俾我嘅感覺係好pure好true,同事之間係冇互相傷害嘅,大家只會努力做好自己嘅事。」雖然我們3位創辦人都不太pure不太true,哈哈,但我們很想公司中的人際關係保持得簡單一點,大家只要努力工作,其他都不要多搞。 我公司肯定沒有擦鞋這回事,尤其以我和林日曦的性格,如果遇上有人擦鞋,反而會看不起他。我還是很天真的覺得,越要靠擦鞋保地位的人,代表能力越低,除非他的工作就是交際之類(例如PR),否則他的人工應該會加得不特別快。 如果有人搞小圈子或者政治,甚至有互相作對的行為,當我們發現後會很嬲,因為這是在公司中最邪惡的事。那會如何處理?嗯,我們都不太懂處理,最多唔同嗰啲衰同事行咁埋囉……嗯,這處理方法就已經很pure很true很小學生了吧。 《黑紙》、《100毛》創辦人
上周末的萬聖節真是一個令人很開懷的日子。「齊昕摑母」應該是近來最令大家心情激動的一幕,一句「You know this mom is not actually my biological mom?」更是經典;而遠在美國的Talk Show主持Jimmy Kimmel也一年一度整蠱細路,叫家長扮偷吃光小朋友在萬聖節時拿到的糖果,然後拍下他們的真反應,合輯成「I Told Kids I Ate All Their Halloween Candy」。梁齊昕和小朋友與自己家長的互動,在我們這些外人來看就是歡樂。 香港人睇人PK最開心,而我是香港人,所以我直接承認那兩條有關的短片我都睇到拍晒手。自然有人在這個時候走出來站在道德高地,說類似:「我唔覺得好笑,我反而覺得好可悲,大家可唔可以唔好再笑?」的話。媽啊,如果說到可悲,有甚麼比我們有個這樣的特首更可悲?我們一年365日都這麼可悲了,請不要再剝奪我呼一口氣的機會好不好。 香港人睇人PK最開心,幽默感卻又不夠強。如果大家都認同英美的流行文化比我們進步,我們應該學習的話,其中一項最應該進步的就是幽默感。Jimmy Kimmel叫家長作弄自己小孩,還會有人走出來說:「冇人性,咁樣小朋友唔知有冇童年陰影?」,把小孩說得比玻璃更易碎,這又是好事嗎?為甚麼香港人連半滴Google也不可能創作出來,就是因為乜都唔敢,做呢樣驚得罪人,做嗰樣怕人鬧。 同理心是人類最基本的人格,但不可以無限放大,不然香港就會很悶。如果連「梁家」都不能笑,我實在不知道大家還有甚麼可以說可以笑?黃子華在台上還有甚麼題目可以發揮?幽默感和同理心的平衡,是一個進步城市最應該思考的問題之一。看著連TVB這些保守到不能的電視台,聽聞偶爾也會收到道德上的投訴,說甚麼「太過火」,我就想笑。香港最可笑的地方,就是缺乏幽默感。
在很多人眼中,我可算無禮。舉個例,記得在很多年前,我在電台錄音室內要打電話給一位導演做個電話訪問。我見身邊所有人都直呼其英文名,而以我所知他從前在外國讀書,大概很沒架子吧,於是我在電話中也直接嗌佢英文名。工作完成了。後來卻聽說他unoffically提起我沒有先叫他「X導演」,形容我有點兒無禮。其實,我覺得他是對的(真心),那時我還很小朋友。 基本禮貌真是需要的,但階級觀念我就盡量減輕,起碼在我和伙伴的公司內。初開公司時,我們三個已經說過不可以吩咐同事買外賣之類(因為他們的工作不是買外賣),如果我們沒空叫,可以叫同事幫忙,但他們可以推。那你一定說他們不敢推,好的,下一次我們也會倒過來幫忙叫外賣(也會去拎),很公平。 但比較重的階級觀念是在日常對話中出現的,這要特別小心。我想到一個測試「說話是否有階級觀念?」的簡單方法,就是——如果說話能夠相向的說,那就安全了。例如,如果上司和同事開玩笑:「喂,你再著呢件衫返工,我就炒你!哈哈哈!」上司以為很好笑,其實這就可能傷了同事心。因為這句話同事絕不能反過來對著上司說,即代表這是不平衡的。似乎外國人的公司會「平」一點的,我常常幻想Mark Zackberg即使跟不同階層的同事開玩笑,那些笑話應該是倒轉說在他身上還通的。 所以我們常常說,同事又罵我們幾位腦細了,有時真有時假,有時在我們面前,有時在我們後面,其實我們全都看得很開。 [email protected]/此欄逢周一、三、五刊登
才子陶傑一直都說「民族DNA論」,稱中國人體內擁有「小農DNA」,他曾在文章解說:「中國農民的基本性格:嫉妒、自私、小心眼,盯着眼前半畝爛地,以為就是全世界」。而早前另一才子梁文道也和他開了場小筆戰,糾纏的就是這個DNA論。 早幾天我又跟朋友說起香港長此下去,還適合我們這一類「舊香港人」居住嗎?(我猜「新香港人」倒會覺得越住越好)然後我們和很多廢青一樣,最後還是聊到台灣,大家都同意台灣人人品十分不錯,似乎是我們最後的天堂。 我去過台北旅遊不下五次,每次都可以遇到好人,而且大家都有禮貌,機心少,容易信任人。回想起好像也有七八年前,我在「河岸留言」看完一個小Band Show(觀眾二三十人),離開前,我走上前跟樂隊握個手,說自己是香港來的,覺得他們玩得很好。他們就車了我和朋友上陽明山一起看夜景,吃大腸包小腸。那個樂隊的鼓手很健談,不斷和我說周星馳。後來他在台灣樂手界成了名,來過香港為盧廣仲演唱會當鼓手,順道還會約我吃飯。 大家都是中國人(只是廣義上的中國人血統),DNA應該不會有差吧,為何就是不一樣?這個一定和台灣曾在二次大戰前,被日本人統治過五十年有關,因為他們很有日本人的禮貌、禮儀等等。反觀香港,明明都給英國殖民了百五年以上,我們應該流著英國人的某些基因。人家都說,從前的香港總帶一種英式氣質,內斂地散發著優越的感覺。只不過回歸了十八年,強國就已經在多方面把香港蠶食,將香港變得越來越像她自己,把香港人慢慢退化成新香港人,內斂地散發著優越的感覺?早變了不怕醜的土豪……台灣脫離日本都七十年,還可帶著日本血統,我們香港換血怎麼會換得這麼快啊?除了改善人權問題,共產黨真是沒有辦不到的事!我希望台灣不要跟強國接觸太多,我們這代廢青才能保有一個逃難的安全門。 《黑紙》、《100毛》創辦人
每個人都有很多缺點,大大小小的。一個人要學懂面對自己的缺點才會成長,如果他一輩子都只想著自己有多叻有好多,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天真。而缺點其實又分好多種,簡單已經可分為:不用改/改不掉/不能改的缺點。 不用改的缺點,是指某些人眼內的缺點,但你不盡同意的習慣之類。程度比較輕的,偶爾放棄一下來遷就別人也是可能的。有時或會為你帶來好處。所以你覺得不用改啦,哪用改呢?例如太貪靚(要用「太」才叫缺點吧),對啊,你有很多化妝品,但似乎除了花費多了,就沒有影響到別人,而且你看起來漂亮了,其實對其他人更有益呢。當然你時不時就拿化妝品出來補妝,的確是太在乎妝容了,但還是不用改吧。 改不掉的缺點,這個很容易明白,直接指那些你也甩不掉的問題,而且你也想過改,才叫「改不掉」。這個易舉例啊,吸煙肯定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我好朋友氣管有問題,醫生叫他連凍飲也最好戒掉,這意味著問題應該不輕吧,但他還是忍不住要點煙打煙炮(不吸入肺的吸煙方法),說「我純粹想過口癮」,那種癮頭大得如此,看來吸煙已經成為他改不掉的缺點。 不能改的缺點,這個看來和「不用改的缺點」有點相像,但其實不能改,是指即使有害,但改掉就不再是你了。你想過改,但最後擁抱了那個自己。不能也,非不用也,兩者有分別。前者是你想改但不能,後者是你可以改,但你覺得不需要。其實這是最有意思的缺點。你之所以立體,就是因為你有凹凸。例如我是蠻執著的,脾氣也不見得很好,待人接物的能力也很弱……我想改嗎?想啊!但就是改來改去都失敗,然後有一天我擁抱了自己,這個就是我,我又不是天使,能接受我的人自會留下,不接受的自然離開。倒過來,誰不也在接納著同樣不完美的身邊人? 《黑紙》、《100毛》創辦人
早幾日四叔抱孫,徐子淇為恒地二公子李家誠誕下男嬰,取名李建熹,於是四叔向旗下1,500位員工派發「利是」,每人1萬元,總數達1,500萬元。事實上,我真是很替他們高興,「他們」是指四叔的員工。 這是大喜事嘛,高興是應該的,但透過派錢來分享快樂,這個行為本身就……太偉大,太值得支持,太值得發揚光大了!試想想,原本這只是四叔一家人的快樂,但他希望和員工無私分享,於是他用Email附上了建熹的照片,然後如果僅此而已,他的員工就會在心裡面說:「嗯……恭喜晒。」但隨著照片再Attach多1萬大元利是,他的員工就直接感受到那份喜悅,那種看著快樂誕生的感受,完全100%打動同事,他們不只在心裡面還會用口說:「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好開心呀!恭喜晒呀!」世界上最佳的溝通就是用錢。你想我感受快樂嗎?給我錢吧! 這完全反映了四叔的人格,當然就是……非常高尚。對比起首富李嘉誠(不是李家誠),這麼富有但從來不分一毫給別人(和我),四叔就更顯大方,慷慨,好心腸,有型,靚仔,高大,威猛。這樣偉大的人添男孫,你叫我如何不衷心祝福他一家人?並且希望他將快樂分享給更多人(即是……我),亦支持其他大富豪仿效跟隨此做法。 在此,我鄭重呼籲恒地的有關人士,請盡快將「快樂」存入《am730》以及我的個人「快樂戶口」內(為方便大家,我在兩大銀行都有「快樂戶口」,喜歡入哪一個都可以),我們會在收到「快樂」一日之內,再次為四叔全家送上無止境的祝福。記得,及時存入,及時行樂啊! 《黑紙》、《100毛》創辦人
「你今日冇,但係將來會有。」這句張家輝在廣告內的名言,其實好多時都適用,例如別人問起你——「咦,你有冇諗過移民?」我跟大家一樣,超愛香港,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離開香港生活多於一年半載。今天沒想過,想完更不想。 只是幻想一下,我已經覺得很痛苦,啊,哪能長期不打開TVB邊看邊鬧再上網分享尋共鳴?哪能不偶爾給的士佬拒載一下來鍛練耐性?哪能不給沒禮貌的強國人整一下來提升優越感?……說這些話帶點賤,但相信我吧,香港人除了喜歡看別人PK,還很賤格,有朝一日連TVB都快消失了,他們又會嚷著要「保育」。可是我也是香港人,同樣賤得很矛盾,矛盾得很賤。 我對香港的愛,即使和其他人對香港的愛比較,程度和角度可能有何不同,但已經常常體現在我有份參與的媒體中。因此,我之前只會和別人說:「移民?我一定唔會。香港衰,我就陪住佢衰。」首先,大家都開始不質疑香港只會越來越衰,真悲哀;而且,我是對香港有愛才說得出這話。如果你在工作的公司越來越衰,打工的你不會在搵工嗎? 宏觀一點看,我們離2047還有30餘年。尚有這麼長時間,中共卻已急不及待入侵如此,不斷蠶食香港核心價值……只剩這麼短時間,我們之後還有好日子嗎?試想,你今天買一間屋,最長供30年,供完中共就要完全接管香港了,你還覺得有未來嗎?你和我今日冇諗移民,但係將來會有……如果有錢的話。 《黑紙》、《100毛》創辦人
我好孤僻,不過孤僻都可以有朋友。我最好的朋友都識於微時,不是小學同學,也就只能是初中就開始友好……後來認識的,即使再投契,好像還是不可能成為生死之交。那我是在說這些「互相認識超過20年的好朋友」都是很值得信任的大好人嗎?才不,人總有好有壞,只是大家認識得很早,最初大家都非常善良(難道小學就開始玩爾虞我詐?初一就為變了功利主義?),而那在善良沉澱出來的深厚友誼,讓大家互相包容著成長後的大家。 人大了,看多了世界,變得複雜了,做事始終沒有了小朋友般的善良。我每次認識新朋友,最初我都會假定別人是好的。但都說長大後的人都變得不純粹(包括我自己),在我細心觀察下,每個人都總會出錯,而他一出錯,我就疏遠他。或者,起碼不能再成為毫無包袱的深交了。 我喜歡用鏡子的方式處世。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對我差,我也對你差。我不是天使,我絕對不能善待「對自己差的人」,我大不了忽視他。這個處世方式平時還可行,但如果你的對手跟你一樣用這方式處世,那問題就很大。互相對大家好,當然沒事,但只要對方做錯了一次,兩人的關係差不多就崩潰,因為你會反過來對他差,大家惡性循環一直差下去。而更重要的是——其實這個相處方式沒有很特別,根本很多人也一樣。於是大家也和我一樣,好友知己都識於微時了。 但其實孤僻的意義,不在於我的深交只能是識於微時,而是除了深交,我就交不到新朋友了。孤僻的人其實好情深,我們都希望尋找深交,覺得友誼不可以膚淺,吃吃喝喝,言不及義。但我們的世界就只有「相識」和「深交」,中間沒有「朋友」。如果你能走進孤僻人的真正內心,其實你會很溫暖,他們其實會很熱情。我就是這種人了。
Facebook的腦細Mark Zuckerberg(圖)早前在總部的答問大會上說,Facebook已經準備好推出「Dislike鍵」給大家試用,各界反應很大,因為一直聞說Mark刻意不推出「Dislike鍵」,還滿有哲學在其中,說「Dislike鍵」對世界無益,為何突然又會推翻昨日的自己呢? 根據Mark最近的說法,他說這是因為大家想有表達「同感(Empathy)」的能力,而世上不是一切事情都是好事。替他打個比如,那個貌不似但已被證實是低能的張曉明說「特首地位超然於法律」之類,只要你把他這句話放上Facebook,沒有人會想讚,你想Dislike,但你一直只有「Like鍵」。所以Mark大概覺得這樣子並不能完全表達情感。 我在大眾傳媒生存都超過10年了,敢肯定Dislike永遠都比Like反應大(未必是好,但一定更大)。很多年前我們推出「黑紙」,因為讀者是受眾,或者從來沒有刻意發現,但我們幾個是創作「黑紙」的人,由第一期開始已經定下了「全部都要用負面字作主題」的潛規則。回想起2012年,那年的「黑紙」是最烈的一年,一星期推出一張,每期封面就是在名人藝人面上直接打兩個中文字,我們叫這做「黑色信念」。黑色的信念,當然要是看來很負面的,例如執著,囂張……我們想這樣應該比較有型。試幻想,如果放在面上的是開心、自信、快樂、滿足……你覺得那會不會太像傳教的宣傳單張?別人都不拿上手了。 好事總是傳不遠,臭事你想刪除人家都會Up已Back,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人類的心理。我實在不知道Mark突然轉方向的真正用意,但Facebook肯定已經不是甚麼「網上世界」。大家不要再分「現實世界」和「網上世界」,她就是世界,已經和人類完全接軌,大家的喜怒哀樂都在Facebook上了。 《黑紙》、《100毛》創辦人
自從Steve Jobs死後,有關蘋果的爭議就不斷。先說Steve Jobs乃蘋果靈魂,他走了,蘋果也會倒;再說就是接班的Tim Cook違反越來越多Steve Jobs一直以來的意念。例如Steve覺得手機不用太大,最好能單手操控;簡約主義者認為筆是多餘的……Tim Cook主理下的蘋果卻在走新路,這些戒條變得可理可不理。Steve Jobs雖死,信徒仍多,因此現在每次蘋果新發布會後,總是會引起一些「蘋果還是不是蘋果」的爭議。 世上哪有只得一個方法成功的事?如果只有Steve Jobs是全對的,蘋果就應該得到100%成功,沒有後來的Samsung和Andriod勢力了。我討厭新iPhone推出粉紅色,覺得很Not Cool,但我……在Facebook上看見很多女生卻說「一定要得到它」。或許是因為我不是女生,我其實只能代表我。Steve Jobs說過不要用筆,手指就是最好的筆,但Tim Cook領軍下蘋果新的iPad Pro就配有一支Apple Pencil,而且還是很大部的,螢幕比我在用的MacBook Air 11’還要大……但如果筆是完全非必要的,其他有筆的手機應該沒有人買才對。 我知道,真正的果迷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們都覺得蘋果應該要有自己強烈的風格。世上沒有一種音樂可以贏得全世界,如果你是死亡搖滾派,就不要因為想成功而去唱聖詩。我帶點同意,但又沒有絕對同意,因為我覺得蘋果去到現在這一步,公司市值已經是全球第一,她的風格正正就是「要賺最多」來延續下去。為何你就是真正果迷?喜歡粉紅色手機、喜歡iPhone和iPad越來越大、喜歡Apple Pencil……而新加入支持蘋果的就不是真正果迷呢?這似在說「沒有了簡東拿的曼聯就不是曼聯」,老套不老套啊? 最後問心一下,無論蘋果推出甚麼,是不是仍然比其他品牌的有型?比其他牌子出的更耐用和好用?如果是的話,也請同時怪對手不濟吧,他們也有份令Tim Cook有空間亂試招的。
早幾日,又來到一年一度的跌銀包節(這個節日是我自創的,所以只有我自己慶祝),於是我為應節,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跌銀包的過程下,然後……跌了銀包。 節日哪有這麼快結束?緊接的當然是發現自己銀包失蹤,然後打去cut卡sss,成功後再到就近警署報失證件和銀包之類,當日的節慶活動就差不多完結。 進去旺角警署,我心情帶點激動,我在想,其實我很少到訪警察局。雖然我樣子像敗類,但其實我沒有給警察拘捕過。我是好市民,年年準時交稅,沒事也不會打擾警察。對上一次麻煩了他們應該就是佔中,但他們也回敬了市民很多催淚彈和警棍嘛。我在想……其實這樣步入警局的人,大多是求助吧?大家的心應該和我一樣,有點激動,其實也有點徬徨,不知道警察先生能不能理解呢? 理解個屁!我一進去問:「我跌了銀包,想報失。」那個警察望都沒有望過我,連我徬徨的樣子也吸引不到他,態度不耐煩的說:「在那邊按個號,拿票等!」我覺得他態度很差,我瞪著他。他身邊的同事見我像呆子一樣(我自以為樣子凌厲),比較鬆一點說:「拿票!拿票!拿票!」然後我不發一言拿了張票,再想了半晌,算了,我不想見到那個態度差的警察,走了。晚一些再報失吧,橫豎我都已經cut了卡sss。 到了第二天,我正走去葵涌警署準備報失,真的還在走路……電話響起。「先生,這裡是警署,你是不是掉了銀包?有人拾獲交還警局了。」媽!這就是我心目中的跌銀包節!我每一次丟了銀包,人家都一樣原封不動的交還給我!香港真的有很多天使,再者電話中那警署職員態度超好,似乎很明白跌銀包的人的心情。 我突然回想,啊……昨天那個態度惡劣的警察原來是好人,他知道有人會交還銀包給我,所以用特別技巧迫使我不報失,那我的身份證就不會失效,省卻補領的精神時間。我應該要和他說——你就和那些的士佬一樣,知道市民永遠有求於你,你就態度差,唔過海,又交更。你們吃X吧! [email protected]
早前「一句撻著設計師怒火大賽」一觸即發,人人睇完又笑又喊,接著其他大賽就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本公司「毛記電視」的《六點半左右新聞報道》也報道了「一句撻著689怒火大賽」,確實發現有很多人說話前,也真的不會思考一下。嗯,當然包括我。 於是我又想起自己的最大問題,甚至不只是經常說出很多「一句撻著」別人的說話,而是……「撻著」後連「整熄番」都不太會。而這個說出來其實很簡單,有時只不過就是三句說話。 「早晨!」,這個我差不多就從來不講的,因為我很怕跟人打招呼,也很怕別人跟自己打招呼,我會不知道怎樣應對……所以我回公司上班時,反而像極初入行的年輕人,偷偷的躲回自己房間就算。但其實我知道,這個早晨是很有意思的。新一天就是由一句「早晨」開始。笑著跟伙計跟伴侶跟誰都好……說一句「早晨」,就好像把昨天的一切忘掉,「我們重新開始吧!」 「對唔住!」,這個或者不只是我,我發現還有很多人是做錯事而不會道歉的。這個錯到極的心態我可以發表一下——啊……我其實是知錯的,但說句「對唔住」又有何用?我下次不再錯比較重要吧……啊……說出來也覺得自己很低能……明明「對唔住」說出來也不是用來改正甚麼,只不過就是想安撫一下別人。說穿了,全都是因為自尊心過強而已。然而,這句說話如果說得夠衷心,其實真能解千仇。 「多謝你!」,這個和「多謝」不同,「多謝你」是指明是你的,那種感激更有質地,而多數自我中心的人(例如我),不知道為何就是更難開口。好像覺得「讚賞感激別人」是令自己尷尬的事。我們這種人常常說「一切埋在心就好啦,我感激的,自己最清楚」,可是別人不清楚嘛!「我愛你」也不敢說出口,你又有多愛呢?最愛是自己吧。 我差不多又生日了,這一年的目標就是說好這三句說話。(噢,最近朋友請我吃飯,就在此也說句「多謝你!」哈哈哈。) 《黑紙》、《100毛》創辦人
剛剛的周末我在日本東京,對啦,人人都去,而我也是人嘛,所以就去了。而我這類完全俗氣,毫不文青的港燦,主要還是去逛街,絕對沒有半點看風景的計劃,除非你跟我一樣,覺得店舖的Windows就是風景,同樣看得心滿意足。我真是這種人,即使只是進了一間壽司店,我會像黐線佬一般不斷觀察著不同的人,也細味著當下的周圍環境,所以我真覺得去到哪裡都是好風景。 因為我很懶惰,所以我很喜歡戴帽子,去到日本也就不斷逛帽子店,也一直觀看日本人最近在戴甚麼。四周都是草帽,最流行的是Campaign、Panama和Boater這三個類型,圍邊的那塊擋光設計是直平的,而不是攣起的。 另一種最常見的則是Pharrell Williams的Mountain Hat變奏。去年Hipster教祖Pharrell在格林美音樂頒獎禮上戴紅了那頂大大的怪帽,那是一頂由Prudence推出的帽,在Prudence Millinery這條線下,戴起來超大超高的,而且頂部很多凹凸位,看起來像山,而由於帽太大,其實內裡頭圍包有棉,讓你戴著時塞得實實的。而這頂帽的原版,即是Pharrell戴的那個牌子,在賣幾千港元,連日本人也不是誰都戴得起,因此就出現了很多變奏版。有些矮一點,有些細一點……但總之,就是便宜一點,幾百港元就有。 這頂Mountain Hat由Pharrell初戴至今已經有一年半,想不到要事隔年半才真正在東京開花,這又讓我想起《穿Prada的惡魔》的內容。頂級品牌決定系列的顏色開始,一段日子後,就連最平民的衣裝店都會出現那個顏色。從前出現過「I’m not a plastic bag」記得嗎?然後幾個月後就出現很多類似的設計。 從前我曾經想過影響別人是很難的事,有些時候覺得每個人都是個別的,怎麼會被人影響呢?但有時事情會偷偷出現,像在提醒著你,只要你做得夠好,時機夠準,世界還是會因你改變,哪怕要靜候一年半載。 《黑紙》、《100毛》創辦人
上星期半山般咸道四棵大樹被斬掉了,有樹木專家質疑政府做法太倉卒,樹木辦則指是為了保障公眾安全,自說自話。由於這四棵大樹的樹齡估計有70至80年,很多人跟著它們成長,這麼一夜之間就失去了它們,似乎一切來得太快,於是有些市民就很傷心了。 發生這事情後,除了這件事本身就很惹爭議,同時又帶來了「悼念不悼念」的爭議。因為很多人覺得這是「左膠」行為,這麼多年來,無論發生甚麼事都只會悼念一番,悼念東悼念西,最後就只得悼念,爭取了甚麼?政府或者權貴那方有改變甚麼?沒有,只有越悼念越壞的情況。有人更懷疑這「悼念文化」的源頭是不是和「悼念六四」有關,一直悼念下去又如何?每次悼念都只是在安慰自己「嗯,我們今年爭取過了!下年再繼續吧!」 然後,又有人反對這說法,說大家只是用自己的表達方式去宣揚信念。悼念是一種文化教育,這軟性活動起碼能讓更多人了解事情,把精神傳播開去,同時亦令大家更易釋懷,比起甚麼都不幹已經好得多。如果社會只有抗爭抗爭勇武抗爭,那又是另一種單元世界。亦回應那些只會鄙視悼念的人,他們只會罵罵罵,又幹過甚麼?批評別人多麼易呀,如果連悼念也沒有,下次政府只會更猖狂。 嗯,然後我又回想起,偶爾大家亦會講一句「現在大家除了抽水,還會做甚麼?」例如我公司的《毛記電視》每天就是在諷刺一下這個荒謬世界,又是另一種「做不出甚麼」的行為。我們當然不認同,因為我們覺得只要大家多笑一下,世界還是美好了一丁點(雖然那些笑話多是來自悲劇,真矛盾)。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最後都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大家也說服不了大家。既然如此,大家請繼續照著自己的方式幹下去吧。抗爭的繼續抗爭,悼念的繼續悼念,抽水的繼續抽水,又或者互相crossover一下試試看,總而言之,請不要讓那個垃圾政府好過。 《黑紙》、《100毛》創辦人
最近看到朋友在Facebook說我們公司「有大水喉射住」,我大呼冤枉。然後回想,其實別人誤會我們都是應該的,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解釋過甚麼。大家有一句沒一句亂傳下去,自然和真相越來越遠了。 解決方法很簡單,讓我解釋一下就好。很多人聽說我們被一間上市公司入股了,那已經是2011年尾至2012年頭的事,那時還沒有《100毛》(2013年3月創刊),更沒有《毛記電視》(2015年5月開台),我們只有創刊大約兩年的《黑紙》雜誌,而當時我和林日曦已經全職打自己工。後來,我們覺得雜誌只依靠銷量維生,總有一天出事(雖然當時我們很厲害,只靠賣紙已經不用蝕了),於是想搞自己的「廣告部」去找廣告來支持營運。 以我們接觸客戶並且必定得罪客戶的優良傳統,我們決心一定要找外人幫手,把「廣告部」外判,我們只做內容。可是,我們又非常「有態度」,覺得《黑紙》的廣告是應該「包銷」的,即是賣不出去,「廣告部」自行負責,仍然要交數給我們,那我們公司營運就有所擔保。如此「寸嘴」的手法,當然很難找人幫手,除非……跟我們合作的公司當我們是姊妹,我們最後賺到錢,他們也有份,人家才肯幫我們搞「廣告部」吧。於是,我們把公司的10%賣給人,把兩家公司變成姊妹。又因此,那間公司也是傳媒,因為他們應該懂得如何賣我們的產品。 故事其實就是這麼簡單,但我們從來沒解釋過。然後一路走來,我們靠自己的積蓄,先推出《100毛》,再搞「白卷出版社」,到現在的《毛記電視》。根本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資金,要出錢的話也是我們三個出90%,別人出10%,我們一蚊也沒多拿過別人的,哪來的大水喉?亦有人以為我們的立場會受人左右,我告訴大家——不可能!我們三個是公司董事會的大多數,一切決定只要我們三個同意就可以通過。況且,也從來沒有人想過影響我們。以我們性格(缺陷),如果有人來指引我們甚麼,我們總是寧可走錯路,也不太願意胡亂相信別人的。請不要再以為我們有大水喉射住了,老套一句——要是真有大水喉,那只能是大眾吧。 《黑紙》、《100毛》創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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