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689被執包袱後,全民大喜,包括已經宣布以及即將宣布會競選下屆特首的人。這個星期,大家還正式討論起政綱來了,特首選戰氣氛越來越熱。 不同的人講政綱,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大家(其實不是大家,只是1,200個選委):我是現在最適合當香港特首的人,因為我會做這做那。但其實群眾都是人,除了做與唔做之間,還有很多空間。就像很多人上班,並非是只挑人工高的,有時會看看和同事合不合得來,老闆是不是癲的。 我覺得「未來特首的條件」之中,有一個大家很少提及,而其實又很重要的——幽默感。再之前的都不說了,689就肯定是毫無幽默感的人。幽默感也不是叫他主動說說笑,會主動說笑很基本(還暫不討論好不好笑),更重要的是他會接納別人的笑話,最必要的是他能夠在亂世中看到一些令人放鬆的現象。如果沒有觀察錯誤,689就是那種說笑話完全不行,聽別人笑話亦唔識笑,更甚還會板起塊面及指控別人。這個人就令到香港人這幾年來,情緒低落至極點。 一個沒有幽默感的特首,跟他共存是沒有放鬆的,他會令全部人都精神緊張。又要崇優起來了,叫大家看看美國,人家的總統選戰,候選人除了論政還常常上不同Talk Shows,配合主持搞怪。你們有看Donald Trump給Jimmy Fallon亂捽頭髮來證明自己頭頂非假髮的片段嗎?我幻想著那些未來特首,一張張認真的臉,就想再次跳入網絡看YouTube欣賞香港領袖風采算。《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早前日本電視台報道了今年6月「美國明尼蘇達州報章《Gazette Review》」的全球IQ調查,其中說到香港人IQ平均達107奪冠。我是在FB看到電視台截圖的,而看到的時候有點質疑。當然,香港人一點不笨,只是為了要生存在這裡而不餓死(還有地方住),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提升IQ訓練。但我們真的會是最聰明嗎? 第一季全十集的《Westworld》(圖、劇照)大家看了沒?我看了,而且很老實的承認,要不是每次看完都找一些網上評論之類,我想我連基本故事結構也未必看懂。那我為甚麼要看?啊,看程度比自己高很多的東西再去挑戰她,本身就是一種娛樂嘛。所以我每次最期待的都不是《Westworld》本身,而是每集後來的評價和解構,「嘩大佬,原來頭先係咁樣意思㗎,嘩,唔係呀嘛?點樣睇到個故事係兩個時空㗎?」因此即使這套美劇真的好深奧,但製作完全是世界最頂級,演員又好看,所以我也不斷叫身邊人去看。 每次我從《Westworld》回到現實的香港,我就很迷惑。我不是要評價《Westworld》,這已經被認定為很高層次的神劇。我不明白的是——她在美國的收視怎麼能夠在頭三?這套劇根本不是正常人看一次就全懂的,甚至看明白也困難,如此高深苦澀的作品為甚麼可以吸引這麼多美國人去看?報紙還說香港人的IQ是全球最高?但香港電視台播放比較需要用腦的東西時,只有得到低收的下場,大家都直接關機。美國的師奶會看《Westworld》,香港的師奶連《天與地》也不看(當然我知道在同一句內談這兩套劇是不尊重的)。再說下去,我幻想香港有天可以拍得出一套《Westworld》嗎?我不會說不可能,但當大家都拍得出的時候,美國又去到甚麼鬼層次了嗎? 《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早兩日蘇永康宣布將為人父,在受訪時說:「我不想生一個『梁天恆』及游蕙禎……不可以做一些背祖忘宗、分裂國家事情,絕對不能,他做出這些事,我會親手懲戒他……」網上年輕一輩看到差點兒噴飯,哭笑不得。 每個人都有不同立場,這個不要緊,但不明白有些藝人為甚麼總要在不同時候衝出來__?蘇永康生個BB,就講下BB好啦,又無端端講「『梁天恆』」及游蕙禎」,連人家的名都說錯,如果他是衷心玩嘢還好,但大家都知道他是真心__咗。況且,陶傑說過類似的東西——「背祖忘宗」?何為「祖」?何為「宗」?共產黨統治現在的中國(蘇口中的「國家」)也只是幾十年,又不是共產黨創造香港出來的,我阿公阿婆都老過佢,佢算甚麼祖宗呀?如果要追源溯始,那我們的祖宗會不會是在公元前214年,將香港納入中原王朝版圖的秦朝人比較正確? 藝人是叻做戲唱歌的,那應該關心政治嗎?當然應該!但廿三條立法事件不見他們出聲,銅鑼灣書店事件他們沒有表態,689的施政他們沒有意見……要不突然出來談祖宗,不然就間中在微博發放些對大陸獻媚致敬的俗帖。早前美國大選,有的還關心美國政治來,就是不在乎香港年輕人。 古語有云(既然共產黨都是「祖宗」了,古語也可以比較近代吧?):你唔講嘢冇人會話你啞。或者他們相信,獻媚發噏風是有助搵食的,既然年輕一輩也不會是他們的支持者,那就全力親共吧。但其實,唱好啲歌練好啲舞做好啲戲,講少啲無謂嘅說話,不是更老中青通殺嗎? 《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我偶爾就會阿叔現形,跟廿幾歲的同事講:「廿幾歲的人,是應該要盡情工作,忙到發癲的。」想起當初有位上司跟當時二十出頭的我也講過:「你呢個年紀應該瞓4個鐘頭㗎咋喎。」 當時我覺得這個上司真是黐孖根,而他也沒有解釋這個念頭的背後意義。終於到我已經不再是二字頭,我才明白這句話。其實不同年紀的人,就應該有不同的工作態度。 廿幾歲的人毫無負擔,卻欠缺經驗。究竟自己適不適合繼續走這條Career Path呢?還沒有肯定。但廿幾歲人的父母,多數是五十多歲吧?現在醫學昌明,加上香港人貴為全球最長命的人類,五十多歲的父母多數仍很壯健,衰格啲講——「遲啲先見返密啲啦(滴住汗講)」其實算……可行,所以剛剛出來打工的人好應該盡全力表現自己。回想初入行的自己,真斷六親,平均一個月只見家人一次(因為我一畢業就自己住)。而又話說回來,即使那時我有時間,還不是先去見朋友浪費光陰?也請不要突然裝作孝順好了。 很多人拒絕面對了好幾年,終要承認自己三十來歲,要捱要搏也試過十年八年吧?如果那條路是適合自己的,也好應該上升到另一層次。而且家人的小病痛也逐漸出現了,開始珍惜跟家人相處的時間。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初出茅廬時般靈光,養生成為了朋友共同話題。 在踏入那個不可能再行差踏錯一步的四十幾歲之前,偶爾還可以發個癲。但有些人廿多歲就從沒癲過,連瘋狂工作通宵加班也沒有試一下,很可能是幸運,但也是人生的另一種缺失吧。就像一個人從沒失過戀,「我初戀情人就係我老公」,係好幸福的,但如果真是有得揀,我覺得大部份人寧可選擇輕狂過。 每次回想自己廿幾歲時,試過連續四天在公司工作(有回家沖涼),經常通宵開會至早上六七點(而第二天又要中午返工)後仍然死拉住同事「食埋個早餐先啦妖」……我知道自己不能重來,但我的廿幾歲沒有枉過。 《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當Donald Trump當選美國總統,應該可算是民粹主義同時登上世界思潮之顛。總而言之,全世界都為大眾喜好而下決定,和精英主義(純粹聽從小部分精英的思想,無論多少人認同也好,因為假設精英的決定比較好)背道而行。 民粹主義在世界抬頭,當然也不是今天的事,而發揚光大是靠互聯網。在網絡上,哪有正義不正義?只有哪一班人比較大聲。在網絡上,哪有真理不真理?只要多數人說的就是真理。黃子華幾年前在棟篤笑中說的「做人冇PR,死得啦!」正正是在諷刺這個充斥民粹主義的互聯網。 民粹主義有點像民主,因為始終是和支持的人數高低有關,然而,民粹主義又很可怕,因為民粹的風向可以瞬間180度改變。幾個月前在支持「青年新政」還投了一票給他們的人,今天已經可以在不斷痛罵「青年新政」,把自己手上的一票看得真輕,哪為何當初不想得清楚些? 民粹主義還有一個特色,差不多有著滅聲的效果。如果世界在支持某一方向,反方向的人會越來越不敢說話,因為人數比別人少,爭辯只會一直佔下風(再說一次,在民粹主義中,內容不是最重要,多人支持就是真理,哪管你覺得自己在說的有甚麼根據)。 從前的人只需要表達(自己相信的)真理,現在不是不讓你說真理,而是你在說的時候,還得考慮如何讓你的真理獲得最多人支持,那就成了今天「真理中的真理」了。《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咁憎政府可以移民啊。」這句話在某些人口中說得真易,尤其是自己和家人已經拿著外國護照的。我跟身邊的同輩,明明是香港土生土長,由殖民地時代出生於此,到見證大陸收回香港,到中共不斷打擊一國兩制,我們的一切都源於此,根本就捨不得離開。此外,即使有人想走,他們多數(暫時)沒有能力移民到一些(暫時)比香港更好的地方。要不他們變得有能力,要不香港繼續變差,那他們的選擇就多了。 於是我身邊很多人,沒有辦法離開,但又痛心香港每況愈下,他們就越來越心急和激動。而這班人的數量還一直在上升。有人想打壓他們,但用錯了方法,他們越被打壓就越強大。世上有很多東西我未必喜歡和認同,例如是建制派,但如果他們得到足夠的民意授權,他們就代表著某一些人,我一定要尊重他們的選擇。當建制派經常作出賤到不能的行為,我們再生氣都不會叫他們移民。倒過來,為甚麼總是有人會叫那些反政府人士離開香港呢? 反政府人士憎的是政府而已(更清晰是那個嘴臉惡劣的689和他背後的中央),其實很愛香港。每個人都有愛香港的原因,支持建制派的有他們的,反對政府的也有自己的。反而最應該移民離開香港的就是文章開端所講的,明明自己手上拿著外國護照,留在香港是因為這裡有很多自己的生意物業資產之類。香港再差下去,他們一定是先走了(或者已經走了,只是把嘴留在香港繼續罵)。而單憑印象而言,這種人卻多數是建制派甚至是政府高官,絕不可能是抗爭人士或反對派,啊,真是奇怪。 《黑紙》、《100毛》創辦人
雖然我個人認為梁頌恆和游蕙禎兩人在宣誓時的行為沒有很大問題,而即使有問題,那就讓他們多發一次吧(不只從前的做法就是如此,事實上,今次也有這樣的處理)。我沒有想要再和誰爭辯他們的誓詞有沒有道理,只是純粹從法理上去了解,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多一次宣誓的機會。 大家對他們的行為有甚麼感受,每個人都不同,我覺得很小事,你一聽到支那就要哭出來,也和我無關啊。你可以和朋友宣洩,當然沒所謂,但這個社會的很多行為,就和情感分得很開。如果大家要在乎別人的集體情感,我想第一個被踢出香港的就是689(他可以回大陸或者上天堂,似乎香港人都沒有太大所謂)。 我們每天看著那個無論你多生氣都換不走的689,我們還是如常生活下去,為甚麼呢?就是因為我們知道那個689再低下,他還是根據法律上來說有效的官員,我們生氣,但我們要跟法律。生氣有用?食環署經常蝦阿公阿婆,我們還不是只可以指住個天痛罵?你可以漠視法律然後叫阿婆不交罰單嗎?如果生氣有用,泛民就不用只靠(合乎法律的)拉布來抗衡建制派! 香港勝在有689以及背後的一班建制派,他們喜歡把議會的規則打亂,任何事情他們說的就是法律一樣。是他們的存在,讓我知道年輕人為何會如此憤世。如果你覺得宣誓時說粗話真的很恐怖,我只能覺得你真的很偽善。
我公司怪員工的比例好像比其他公司高一些,或許這是我們幾位創辦人也沒有正常到那裡吧。而且我還有個古怪念頭(也是我們怪的部份之一)——如果怪人懂得運用自己的怪,就會變成很強的創意,例如東方昇,Dickson之類。但如果不會運用,嗯,那就很易成為一般人眼中的「藝術家」(和真正的藝術家不一樣)。 之前我請了一個怪員工……他真的比很多人都怪,例如他讀大學一年級時因為成績太差而被Terminate了,於是他花了三年時間去「扮返學」再「扮畢業」,而他的父母仍然不知道他的兒子其實沒有完成大學。可是,在我還未清楚他懂不懂得運用自己的古怪之前,他發現了自己在公司顯得太怪了,決定自行離開(嗯?這個想法反而帶點平凡及入世)。其實我覺得很可惜,因為我們公司明明已經很喜歡怪人,而他還是發揮不了,那麼我們可能還是不夠格去容納更瘋狂的創意。 他是這樣跟我辭職的。「陳強,我同人溝通真係好有問題……我開會又唔識出聲,我唔想再拖累大家。」「唔……我都聽講過,真係冇其他方法發揮?」「我頭先開會時諗,如果我可以押住韻講嘢,可能會舒服少少。」我其實當時聽到呆了……但我還是冷靜回應。「嗯?你嘅意思係?」「即係……我逢開會時就唔知點算好,因為大家不斷講嘢,但我個心唔響度,我會諗如果押韻可以當交數,我就會成為呢間公司嘅寶……」事實上那個韻不算難押,但我沒想到有人會Rap住跟我辭職,這個人完全不明白「適當時候做適當事情」的「平凡道理」。只可惜最後,他還是走了,我只能衷心祝福他能將來找到運用「自己的怪」的方法,因為把「古怪」變成「共鳴」就是商業創作最重要的法則。 《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我都說自己有老人病。最近我跟家人和朋友見面時,總是嚷著要「快啲同我講返以前屯門係點啦」,因為我似乎開始一點一點的忘記了從前,我很想借別人來喚醒記憶。 不要說近年才建成的Vcity了,更遠在西鐵通車之前,小時候屯門市中心的日式百貨公司叫「八佰伴」,即使後來賣盤換成了「吉之島」,我記得我還是堅持叫她做「八佰伴」一段很長的日子。我爸媽常常帶我們一家三兄弟去流連,他們兩老自己會在低層看電器,而我們三個就自己跑上三樓的玩具部看高達看四驅車看BB戰士。 小學六年級那年,我和我哥買了人生第一本香港漫畫,那是許景琛作畫李中興編劇的《街頭霸王》合訂本。我記憶中那還是第六期之類,由於我們不是由第一期開始看,故事沒頭沒尾的看個半懂。然後我媽知道我們看港漫,當場沒收了那合訂本,把它丟了在「八佰伴」三樓的一個垃圾埇。我和我哥好像沒有很傷心,而且後來還繼續買下去,媽媽又沒有再丟了。 還有一次,我好像還在讀小一,我們三兄弟又自顧自的跑上玩具部(嗯,那時的小孩沒現在的受嚴重保護啦),我一不小心跌了在扶手電梯上,眼角旁受傷了。我哥帶著我弟和我回去找爸媽,我眼角不斷流血痛哭著。我爸見到我之後,就雙手抱起我(明明我只是眼角受傷),帶我去急症室縫針。我爸平時說話很瘋,但談到照顧家人他從來不手軟。 我們升讀中學之後,好像就從來沒有和爸媽再一起行過任何街。我常常懷念小時候的屯門,當然也在懷念小時候的自己。還有幻想著,當時的爸媽,不就是差不多我這個年紀嗎?為什麼我心目中他們還是那麼「大人」?嗯,我永遠都是他們的小孩子,他們永遠都是我的老爸老媽。
有時公司請人,我會負責面試。談面試,我完全沒有心得,因為偶爾公司都會請錯人,反而感想還是有一些。 我們經營了自己公司都有好幾年,累積多次請錯人的經驗後,我們肯定了一個基本法則。如果應徵者第一次跟我見面,就在力數舊公司的不是,我會微笑著,然後八卦的追問下去,因為我也很想知道其他公司的情況。不過即使應徵者說得有沒有道理,我都不會聘請他。我怕他來到我公司後,受到其他「他不能接受(不代表一定有錯)」的對待,然後離職後又去說我們的壞話。這種人就好像那些分手後仍不斷說前男女朋友壞話的人,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好,不斷聽你說前任有多壞,只會覺得你帶點笨。 我公司的工作性質和創作比較有關,而創作又沒有一個文憑試,所以我們面試時很少看別人的履歷。(題外話,最近我們就發現公司有個同事在香港高考時拿了4A1C,而我們全部人都毫不知情!!發現時我們都很驚訝,驚訝著他為甚麼還要進我們這樣的公司工作?)既然履歷已經不看,那我如何看應徵者的能力?那當然就拿些作品出來吧!可是有些人又沒準備,有些人又沒作品,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請他了。假如面試也是一個創作的一部分,為何不在面試時就拿出一件「能顯示自己實力」的作品?甚至表演一下?嗯,或者有些人只是口裡說愛創作,身體卻很誠實地說不。 經過少於半小時的面試,終於挑了一個人出來。最後我會很苦口婆心告誡他,我們公司和地獄沒有兩樣,這裡沒有你想像中的創作天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如果你的能力不達標,三個月試用期後,我們真的有機會送你走。面試都只能信一半,只有真正經過試用期,能力才比較易觀察清楚。如果大家最後性格不合,只能和平分手。拍拖就一定能結婚,這也是不可能的吧? 《黑紙》、《100毛》創辦人
常言道:「你有錢就唔會咁。」這句話當然很多時候也說得沒錯,例如錢多了,住的屋也可能大一點,旅行的次數可能多一點,吃飯可能吃得豪一點……而雖然我還未發達,但比較起十年前我剛剛出來打工,人工當然是進步了。不過無論我發現自己人工是高是低,很多使費都沒有大改變。 我最喜歡坐的交通工具,就是地鐵。因為我上班下班的時間一般都比別人遲,我很少會撞到人潮,而我家住太子,坐地鐵實在是太方便了。我去香港主要的聚會地點,一般都只在30分鐘內。一小時內,我甚至已經能夠到達屯門。所以無論我賺得多一點還是少一點,我仍然在坐地鐵;即使我有車牌,我都覺得未需要養一部車(因為停車場可能比地鐵站還要遠!那麼揸車來幹麼?)……然後我有時計一計,我坐地鐵,不坐的士,不揸車,原來每個月都在省幾千蚊,我就很高興。 我對吃完全沒有要求,我覺得最緊要有足夠的菜,其他都沒大所謂。但我又不諳烹飪,所以我常常去茶餐廳,亂叫一些,加碟油菜全走(只有這個一定會吃完),又是一餐。那些港女喜歡天天吃這吃那,其實偶爾吃一下我也很爽,不過吃得太密我就很肉赤。常常吃普通茶餐廳又讓我每個月省不少。 你以為我想說「我對所有事情都那麼慳」嗎?沒有,我其實想說「我有冇錢都差不多」。我去過東京旅行十次八次(比起真正達人少很多),但我在自己賺不多時,消費是幾萬蚊(對當時的我來說已經很多喇);到我現在人工提高了,我的消費又是幾萬。有錢就唔會咁?或者是因為我出身於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小時候零用都不多,我很珍惜每一個賺回來的一蚊,所以永遠沒有暴發戶的基因,但話說回來,我覺得我這種人,這麼會量入為出,才最有資格變成富豪啊!很多富豪都是節儉底的嘛。 《黑紙》、《100毛》創辦人
照現時年輕一輩的取向,加上建制派保皇派的低劣,我覺得終有一天,建制派保皇派是會滅亡的。現在他們還有很多長輩支持,甚至有很多公公婆婆,也只是貪了小便宜根據指示去投票,但當他們一一離去,社會還是會進步。時間一到,民主仍然是唯一可行的路。 但是……我們真的等到那一刻來臨嗎?支持建制派保皇派的人笨,但建制派保皇派真不是蓋的。他們就是怕,怕將來年輕一輩越來越強大,他們的命就快完,於是要盡快在自己仍然是強勢的時候出全力打擊年輕人。因此,聽說中央的選舉機器已在全力運作中,到達完全不顧廉恥的把「投票指引」直接print out貼出來分發的地步。 從來他們打攪香港事務,還會像嫖客尋歡一樣,帶點不見得光的私下交易,別人問起都只會矢口否認。現在呢?他們真的色膽包天,似乎把香港都要變成天體營,毫不顧慮直接叫大家將自己的寶貝放進去(意思是把寶貴的選票放進票箱)。這是香港最可悲的時刻。 如果建制派在直選中拿夠了議席,再加上功能組別的大量建制派自動當選等等,即使年輕人原本有路,最後還是會被封。香港一定會倒退。請你一定要在9月4日,帶著自己的父母,叫他們憑良心選個候選人。我們永遠不怕年輕人會投錯票,只怕長輩亂投票。 《黑紙》、《100毛》創辦人
689之所以民意低落,是因為他經常犧牲自己,刻意扮白痴說出一些低能的說話,主動激起民憤,暗推港獨。根據之前中文大學的民調,香港現時已經有17%的人支持港獨,而年輕一點的更有四成人支持。這應該不是一個689可以做出來的效果,但他肯定是其中一個提升港獨支持率的重心人物,所以大家又會稱呼689為「港獨之父」。 「港獨之父」用心良苦,暗推港獨之意經常被曲解。例如,他最近就走出來說學校校規比社會上法律更加嚴格,打譬喻同學講粗口犯校規但不犯法,但在學校講粗口則不可,完全不是言論自由問題,尤其中學生在港獨問題上,「無乜嘢好討論」。大家對此言論,當然大力反擊,又說講粗口可能犯校規,但討論「甚麼是粗口?」「為甚麼不能說粗口?」甚至不說一句粗口的支持「說粗口非犯校規化」為何又不可?嗯,這些當然是689刻意激起的討論,望能盡快把年輕人支持港獨的比例提升至過一半,但大家好似遺漏了一個角度。 如果689衷心覺得自己的比喻打得真好,還大大聲聲堂堂正正說出來,那好了,「講粗口」是犯校規啊,但另一個說法就是「只犯校規」而「沒有犯法」。即是只要我們不在學校講,那就是可接受了,總的來說就是沒問題,那又何解不讓我們的立法會候選人以港獨立場作背景參與呢? 再者,叫人不要講甚麼,就好像腦細叫同事不要講自己壞話一樣,你越叫,連「叫」這一個行為也會成為另一笑柄。腦細只能當聽不到,又或者做好其他部份,希望他們講完壞話同時也講一些好的(嗯,但這個可能性很低)。 《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我一直都是個過早衰老的人,讀中學時已在緬懷小學;大學時期又緬懷中學時期;未大學畢業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珍惜著上課與走課之間的日子;工作時緬懷讀書時代;創業時緬懷打工時代。 Wikipedia是我的寶藏,我偶爾就會上去胡亂尋寶。例如早前在公司一起度橋,然後上維基找Sammi的資料,看看她其中一套最成功的商業片「孤男寡女」是何時上映的,才驚覺原來已是2000年?2000年看起來不太遠,但心算一下,甚麼?不會吧!SHIT!16年啦!無論跟別人講起甚麼,只要前頭加句「十幾年前」就知道是代表「史前的事」。 然後我會進入另一個「緬懷階段」,就是回想自己當時在幹甚麼。電影在二千年暑假上……我還未17歲,剛剛考完會考未放榜,不知道自己能否原校升讀,每天就跟同學朋友去踩滑板去夾Band……最愛就是膩著收音機,聽叱咤903,由朝到晚的聽,《森美小儀DotDotDot》、《嘩嘩嘩打到嚟!》、《芝see姑bi Family》……當時得令的是四大天王,拿了「金曲金獎」的是已為人母的楊千嬅的作品《少女的祈禱》,「至尊歌曲」就是Eason的《K歌之王》。每次想到這裡,就很想坐時光機回到當時的家,然後活在那個時空一兩天。 但真正的老人病發是,我原本能夠如數家珍數出來的回憶,我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慢慢地逐漸地遺忘。從前我可以一口氣背得出「叱咤903」曾經出現過的台號,現在我還能夠琅琅上口的只有「愛上903巴」和「狂熱Teens」。我活像一個腦退化症的初發病患者,一邊在努力回想,一邊在默默忘記。也許,我們又是另一班腦退化症病患者的集體回憶吧。 《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大概是性格使然,我自5年前離開舊公司,和拍檔成立公司以來,好像沒有新交過一位朋友……知心朋友仍然是小學時認識的那幾個,而見面次數都只是保持在一年十次八次;大學舊同學一年見一次;見得最多的是家人;當然最多的是同事。任何飯局差不多可以不預我,因為我多數不去。以現代香港人來說,我算是加入和被加人了很少WhatsApp Group,我手機響多數也只是因為工作。 這種性格,其實也滲透在公司內。雖然我們公司好像也有份「友好名單」,聯絡起來不至於會被Cut線,但我從前做電台,看見很多同事們都跟明星呀歌手呀幕後人員呀之類稔熟,似乎工作起來會比較順利。而我們卻比較少賣人情,因為我們覺得「唔好意思」,很怕別人說我們的一切是「黐番嚟」。 當公司沒有朋友,我們不能拜託朋友,那就得靠自己和同事努力多一點。我們覺得自己的東西有朋友支持是非常高興的(所以偶爾有些人衷心支持過我們,我們都記住在心),但如果只有朋友支持,那就好像圍爐取暖,於是我們就更加要花心機去想如何Mass一點,而不是Friendly一點。有些人問過我「啊,我可以找你出版社出書嗎?」,我的回應永遠自覺很無情……「如果我們商討後,覺得書不適合我們出,又或者很難成功,抱歉我們只能拒絕。」從來沒有一本書是賣人情賣出來的。 只是當我們一路走來,希望不靠任何關係來走每一步,但當我們遇上難關時,同樣也只能靠自己了。我們天天都生存得很累,但我們想不想改變?有時不是想不想,而真的是能不能,都說性格使然啊……有時幻想自己有一天離開世界,似乎沒有很多人會在乎,也真是注定的結果。與其要我現在常常假笑來換關懷,我只能選擇死後冷清一點還好。《黑紙》《100毛》《毛記電視》共同創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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