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6月24日,在阿根廷聖菲省羅薩里奧市,一個普通的安德雷斯家庭出生了一個弱小的BB,父親為他命叫為美斯。 受到爸爸薰陶,美斯自小就愛踢波,在學校,他一直是足球隊成員,而且表現出眾。可惜,他發育出現問題,被醫生診斷患上荷爾蒙生長素分泌不足,需要長期接受治療,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足球夢遙不可及。直至一日,獲球探發掘,終於展開美麗人生。 美斯未有因發育問題而放棄足球,反而更加努力去證明給世人看,努力不懈,堅持信念,即使身材矮小都可以成為頂級足球員。同時亦證明,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美斯,在今屆世界盃甫展開就大放光芒,在阿根廷對波斯尼亞一仗,打破8年的世界盃入球荒,射入精彩入球,再一次讓世人看到美妙的一刻。 世界盃舉行了一星期,已有很多精彩片段,可惜因為時差問題,我不能每一場賽事都欣賞,剛巧美斯奉獻了好玩的一幕,我沒有錯過。 通常,球賽結束後,雙方隊員都會互相交換球衣,不過,聽聞由於阿根廷足總很窮,發給球員的球衣數目有限,所以職員事前早已吩咐球員,不要跟對手交換球衣。但美斯似乎太興奮,當日把球衣脫下,準備跟對方球員交換,教練見狀,立即大喊「不能給啊!」很好笑的一幕。 眾所皆知,意大利多帥哥,每次登場,就像一道風景。由於他們的球衣款式設計頗貼身,年輕雄性魅力煥發,我們這些女球迷自然更覺性感。聽聞今次的球衣,是用回收得來的塑膠樽循環再造,每18個塑膠樽可造一套球衣,優點是可幫助球員降溫,並實踐環保概念。 賽事開始至今,有多場比賽令我份外難忘,其中法國攻入洪都拉斯的龍門,皮球僅越過白界,賽會運用了叫「門線技術」的技術判入球成立,是史上首次。伊朗對尼日利亞雖然0比0,但戰況精彩。我一向鍾意德國,能夠4比0大勝葡萄牙,可見團結的威力。 賽場內外都有故事。巴西作為主辦國,不斷追加預算,房租、食品和日用品,就連民眾每天最基本的交通工具,都要加價去填補預算短缺。球賽進行時,巴西的學生、教師和工人等都相繼上街遊行、罷工,又爆出警察用實彈驅趕示威者的新聞。富者愈富,百姓雪上加霜,這些都會留在世界盃的史記上。集會人士的本意是對政府不滿意,但不守秩序,混亂的面貌,破壞了整個巴西的形象。巴西雖然爭取到了主辦權,但同時失掉了赴巴西旅遊、從商的信心及國際形象,蝕底的始終是百姓。適得其反,可惜!可惜!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思索。 話說回頭,在今屆世界盃,我又可以欣賞到美斯的光芒,這位球王獲獎無數,包括世界足球先生、歐聯冠軍、西甲冠軍………等,但讓人喜愛他的真正原因,是他對夢想不棄不餒的堅定意志,這份精神,讓他值得成為每個人的榜樣。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因為2014520諧音是「愛你一世,我愛你」。 2014年5月20日,我的寶貝女兒和相戀多年的男友決定註冊結婚,在證書上寫下這個特別的數字。天造之和就要天造地設的好時辰來配應!我這個做媽媽的,自然高舉雙手雙腳支援和祝福。自有了女兒後,每次在電視或電影上看到結婚場面都會激動流淚,心想有朝一日,我的女兒亦會有出嫁的一天,就哭了。 愛情是上天的恩典,婚姻是兩個人的福氣。因為決定得很突然,有朋友問我:「他們突然註冊,幾多個月啊?何解這麼不小心啊?」老土! 註冊了,為了考慮送上甚麼禮物,我跟老公又發生了有趣的爭拗。我話:「去謝瑞麟買金飾!」老公話:「吓?有冇搞錯啊!謝瑞麟?去Bvlgari,Tiffany或者Chanel嘛!」我再話:「如果要跟傳統,當然買足金啦。因為子女成婚,父母送金飾是中國人的傳統。一來寄予富貴吉祥的祝福;二來金是硬通貨,無論打仗災荒,都派得上用場。」聽我這麼說,兒子笑了:「打仗?香港這麼安定,何來打仗啊?」這就是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的典型想法,他們離戰爭很遠,覺得世界永遠太平。我對戰爭帶來的災難,兒時模糊的印象,也常聽父母說起,天有不測風雲。「金」是可以代代相傳的。我把這種想法跟他們分享,從他們的表情,覺得我很傻。吳光正不是說還有34年自治嗎?白皮書也表達得很清楚,不珍惜一國兩制,到頭來不是活在香港的我們自受嗎?活在幸福裡就要珍惜幸福!戰爭可以很遠,也可以很近。我老覺得我們被圍著。 到了謝瑞麟的分店,內地遊客將店舖擠得水泄不通,店員看到我們來買金,聽說是送給出嫁的女兒,都為我們高興,服務很熱情。顧客們知道我們是喜事上門,也紛紛祝福,與我們開心地合影。店員問我要買甚麼,旁邊七嘴八舌的意見比我還多,好像是他們在嫁女。我選了一對龍鳳鐲給女兒,老公說要送一條金鍊給準女婿,我指著一條尾指般粗的頸鍊話:「就這條吧!」老公狂笑:「這條?豈不是電影《古惑仔》角色所戴的款式?」其實我心想:「既然你付錢,當然選購最粗的。你今日心情好,現在不『撳』你還等何時?」想起我結婚時,戴滿手上的龍鳳鐲都是楚湘雲借給我的,感激她這樣相信我,當時我真的很體面呀!多謝你Linda。至少我表面風光的嫁出去,當時對我實在很重要。 小時候的小娃娃,一轉眼就已長大,以前總覺得女兒是小孩子,現在也到了為人妻子的階段,這就是血脈一代一代的薪火相傳。我這個女兒是非常貼心的,她從小隨我的言傳身教,有禮儀、愛護長幼。其實兒子和女兒都曾在外國留學,也可以在當地工作生活,但是他們都義無反顧地回來了,只為了陪伴我這個媽媽,他們要和我一起生活,這讓我非常感動。薛家燕的女兒也是這樣,有甚麼比孝順的仔女更珍貴、更幸福呢?難能可貴的是,女婿是善良又踏實的好青年,讓我非常放心。他們在澳洲認識,從大學同學到工作partner到結婚,很單純,很幸福。我以前參與的婚禮,看過不少為了酒席數目導致雙方父母大吵大鬧的場面,結帳時又以粗言相對,弄得新婚兒女無奈的站在一旁,非常尷尬。女兒的婚姻我當然放心非常,幸福無比。 社會在進步,文化更多元,我喜歡現代文明,但傳統亦有存在的價值,比如父母對子女的責任感,子女對父母的孝順,還有婚姻的神聖。金飾,寄託了我對女兒婚姻的祝福,因為金是無比堅硬的。世上唯有一樣東西比金更堅固,那就是愛情——情比金堅。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上星期的《一蚊雞》,讓我的思緒像打開了的水閘,一發不可收拾。想講更多不可告人的往事……… 那時期我在越南唱歌,見過有人組團到來,用50至80美元尋8至11歲小女孩的花草。我好奇問他們,「細路哥會滿足你們嗎?」難道要似《官人我要》裡的雛妓有訓練?有教導?得到的答案是「看到他們痛楚、大出血、不敢反抗,很快感呀!」唉!獸性的一面。戰亂國家人民的悲慘! 度過了一段歌舞昇平,到了74年,僑領朋友跟我們這班歌星說,越南政府撤了,總統撤去法國,他們則乘坐美軍艦撤退,勸我們也離開,於是我們起行,花了很多金條才能上船,但有朋友稱還有事要辦,仍留在當地。 屋漏偏逢隔夜雨。在海上,他們遇上泰國海盜,海盜很殘忍,抓著他們,向他們在港的家人索取20到50萬港元贖金,當時錦綉花園正興建,一間只不過3萬元。那一班逃難的人被關在小屋裡,和外界隔絕,日夜不分,逃離越南時,他們帶了些財物:把鑽石塞在牙膏裡、黃金則綁在肚腩上。但是遇到海盜,船家大叫「有財物的要丟入海,否則海盜拿了財物會殺人滅口。」 逃難者被關在一起,居然還發生輪姦事件。脫離了戰火,又經歷了海盜的蹂躪,好不容易,我的歌星朋友返回香港,九死一生。經歷過這一切的女性朋友,不幸因姦成孕,但由於懷孕已數月,無法墮胎了。記得她對我說:「當我在擠滿了人的囚屋裡,贖金未到,每日都要承受被輪姦,這個肚子裡的生命,陪我經歷了這一切。」生死關頭,為甚麼還有人抵不住荷爾蒙的控制?囚室隔絕了文明,人變成了禽獸,朋友的臉上浮現出恐懼和憤怒。 我想起一個畫面:越南,戴著斗笠的長髮姑娘,白色的旗袍,平淡的表情。後來朋友的表情,正好與畫面中的越南姑娘一樣,so peaceful。幾年後,朋友與兒子以難民身份移居美國,當我到三藩市拍攝東華三院投資的《東方破》時,在當地與老友相聚,幾十年過去了,她的孫女很高興地說:「原來Grandma真的認識音音姐啊!」 我被一班講英文的竹升仔左影右影,舞來舞去,幸福的磁場很大!經過了人間地獄,她能夠在美國有新生活,正好反映人生猶如跑馬拉松,過程中有贏有輸,前仆後追,到了終點,才知道誰是贏家。在她的孫女面前,我倆含淚微笑,因為我倆都是勇於面對曾經,勇敢生活下去的中國女性,我倆懂得彼此的眼淚和微笑。 至於那些早早收到風聲,勸我們離開越南的十幾個僑領呢?他們都有萬貫家財,有的去了台灣,跟台灣當地的所謂朋友合作開設工廠,但是生意………唉。相信所謂的朋友………終告一貧如洗。還有去美國的,也被騙,家道中落。在越南時,他們有生存之道、有背景,做甚麼都順利,但換了地方,晚年淒涼。人的命運,說不清。 戰亂年代帶來的悲慘故事實在太多太多,戰爭會放大人性裡的魔性,讓人變成魔鬼,我無法理解,比如當年在船上,大家都是難民,為甚麼還有強姦這樣的事發生?究竟是海盜殘忍?還是這些難民裡的強姦犯殘忍呢?幸運的城市裡,又有人去越南踐踏未成年的小孩……… 越南最近的排華事件,印尼在九十年代末也鬧過。印尼首富林紹良先生是慈善家。當印尼排華時拿出大量錢財配糧,在大街上設置救濟站,讓災民來領取,惠澤過不少人。但是,排華發生。暴徒燒毀華人的產業,見華人就殺,剖他們的腹,在男人面前強姦他們的妻子和未成年女兒,罪大惡極。無恥之徒也衝入慈善家的家宅,豪宅被燒,十幾輛車被損毀。那些領過他救濟的人也在其中——恩將仇報!他們是不是比魔鬼還恐怖? 戰亂!魔鬼的世界,禽獸的世界! 周太王後代。季禮50代孫——吳權於公元939年在越南建立吳王朝。這是越南王朝的開始。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打開電視,越南排華的新聞。局勢動亂,一發不可收拾。本以為大多數的領導班子,都是在中國受到良好的教育,為越南慶幸。開放經濟,同鄰國友好,為他們的改革開放鼓舞。勢估不到,為了搶油田,腸反過來是糞。 想起自己當年在越南內戰期間工作的日子。 1973年,我在越南堤岸天虹夜總會演唱,也曾在大光戲院與鄧麗君、江雲、劉明穎和姚蘇蓉演唱,住在天虹大酒店,窗外是湄公河,河風吹來好舒服。美國軍用機常飛到酒店旁,飛行員向我們微笑、打招呼,是很常見的事。 當地僑領也常宴請我們這班歌星去吃飯,司機來接我們的時候,給我們一大包用報紙包著、捆綁了紅繩的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給我們的紅包,全部越南盾,幾十萬。我們用這些錢去唐人街的金舖買金片、玉器,越南的歌星提醒我們,要把金子和歌迷所送的禮物(如鑽石),縫在晚禮服裙子的裙襬裡面帶回家,我們學會了如何帶財物回家,卻從沒想過原來那是犯了大罪,現在回想,可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不知天高地厚。 越南還有很多法式風情的酒店、餐廳和戲院。我們在法國餐廳用膳,建築是法國人留下來的別墅,室內充滿法式古裝飾,坐在花園吃飯,綠茵、花香、蟬鳴,水池噴水的呢喃細語,湄公河的清風柔柔地撫過我的臉,聽著輕輕的法國歌,浪漫無極,完全感覺不到戰事。 西貢市有間美心夜總會,是法式歌劇院,華麗得跟巴黎的歌劇院沒兩樣。兩者不同的是,的士很殘舊,有當地人說那是三十多年前的福特汽車,我們稱之為烏龜車,車底穿窿,行駛時可看到路上的石仔。從堤岸到西貢,沿途很多警察和軍人截查車輛,每次奉上5美金就會放行,在新山一機場入境時亦需要這樣做。 那時我有個習慣,每天早上從酒店出外走走,門口常有一些賣報紙的小孩圍過來,我會給他們一塊錢美金打賞。後來消息傳開了,小孩數目愈來愈多,高峰期甚至有一、兩百人。我同情他們,還是會派一塊錢給他們,就當是緣吧!其中有兩、三個是外國小孩的樣子,我問別的小孩:怎麼會有外國人?他們說:是因為他們的媽媽在酒吧做事,後來大了肚子,美國阿兵哥走了,媽媽把他們生下來。我恍然大悟:他們都是時代的孩子。 後來那群小孩還帶我去了當地郵局,郵局也是法式的,非常有氣派。門前有個大廣場,坐在廣場上的全是傷殘人士。原來他們想我到那裡派錢,他們知道,我幫助那些人………我問「何解會有這麼多傷殘人士呢?」他們答:「我們的生活是靠在地雷區執拾廢鐵,每日人工兩美元,很多人被地雷炸至傷殘。」 1974年阮文紹政府不穩,我也離開了越南。好些年過去了,八十年代吧!我在美國唐人街的夜總會表演,那裡總有一些人來收保護費,我演唱時亦總有一群越南人來聽歌,夜總會的老闆以為是來收保護費,錢都準備好了,結果那群越南人不僅沒收,還花錢消費,聽我唱歌。老闆大惑不解:這是甚麼回事? 這樣的情況,我在美國和加拿大演唱時維持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忍不住問其中一個越南年輕人:「何解你們愛聽我唱歌?」他答:「我們聽說,你以前在越南會派錢給窮人,有人跟我們說,邵音音是個好人,她去哪裡,我們都要照顧她,我們都知道感恩的。」 我很感動,雖然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有人」誰屬,也許就是當年酒店門口圍著我拿一塊錢的小孩。我只知道,我們都是有心的人。 越南排華。中港台七百多億的投資全毀,以怨報德的越南啊!讓我想起這些往事,卻又是溫暖。再亂的地方也有人堅強地生存,再動盪也泯滅不掉人性的光芒。希望越南快快平復穩定,每個人付出些少愛心,世界會更和平、更美麗!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美國總統奧巴馬訪問亞洲列國,吹皺了一池春水。到日本,引起中國官方和民眾的關注;到南韓,引得朝鮮發聲;到馬來西亞到菲律賓,都有各種聲音出來。因為亞洲各國之間的關係是複雜而唯美的,向一方傾斜,必然引起其他方面的反彈。奧巴馬不是不知道,但他還是踹了這一汪渾水。而到處走動搞事也算是美國政府作風。 不過奧巴馬最犯大忌的地方是,他在訪日期間,發表了強硬的挺日立場,稱釣魚島適用於「美日安保條約」。媒體報道奧巴馬的言論說:「美國的政策是明確的,釣魚島是由日本管理,因此屬於『美日安保條約第五條』的範圍之內。」這是在任的美國總統首次明確表示釣魚島問題適用於「日美安保條約」。無疑不是主權爭議,和琉球一樣要製造日本與中國間的矛盾。 外交談判。在我理解要有強大的武力、軍隊和人民的愛國情懷為後盾。當然,中國外交部也不會示弱,就奧巴馬稱釣魚島適用於「日美安保條約」一事後,中國迅速作出聲明:堅決反對把釣魚島作為「日美安保條約」的適用對象,同時敦促美方應恪守在有關領土主權問題上不選邊站隊的承諾。 位於中國東海的釣魚島,距溫州市約358千米,距台灣的基隆市僅約188千米,被譽為「深海中的翡翠」。釣魚島及其附近海域自古以來就是中國漁民捕魚、避風休息的地方。《更路簿》、《順風相送》等古籍記載了中國漁民在此海域的航線。在1895年前,長達五個世紀的時間裡,中國一直在平穩地行使主權。 1885年當日本漁民上島時是個無人島。這個島全是石頭。沒河,不可耕種,不適於人類生活。日本人稱呼此島為「古賀村」,大概200個工人及家屬居住。他們開始發展建設。釣魚島上面一片的雀仔屎是造火柴非常重要的材料。火柴給予日本賺夠啦!馬英九先生在學生時期都曾捍衛釣魚台的,當時香港也有不少的捍衛者,到九十年代,則以陳毓祥先生等為代表人物。 但是,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尾聲時,日本於1895年1月14日通過內閣會議,自行聲稱釣魚島為「無主地」,將釣魚島劃入日本版圖。這等於自行強佔了釣魚島。可是,當時弱勢的清政府,也沒有正式去面對這些問題。歷史更迭,到1972年,美國撤離琉球時,又將釣魚島「行政管轄權」交給日本,徹底激化了釣魚島的主權之爭。 台灣和中國當局在許多問題上還有矛盾,但在釣魚島問題上,保持著高度一致。釣魚島是屬於中國的領土無疑。偏偏又有人不肯甘休。於是,每有風吹草動,中國、台灣,屢有民間人士前往護島。 奧巴馬避開中國,訪日訪韓訪菲,把釣魚島問題拿出來說事。但是,他所用的政治手段,觸及的卻是中國人長久以來的一塊傷口。就在奧巴馬訪日當晚,中國的中央電視台播放了電影《偷襲珍珠港》。炮火隆隆,提醒著大家:戰爭是殘酷的。 重慶市釣魚島的人民其實很忠勇,在南宋末年,南宋滅亡後三年仍堅持抗元軍,到最後互相交換小孩充飢,最後要求不殺任何一個人之下,投降後,才知道國家早已滅了三年。 兩個釣魚島都背負著愛國愛土的情懷。釣魚島就讓它做個簡單的釣魚用的島多好!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去年12月32場,今年4月底至5月18日22場。《長髮幽靈》多謝觀眾的支持,在香港牛池灣文娛中心創下了票房奇蹟。第二輪上演還有3天就將結束。短短的半年,舞台上舞台下發生了那麼多的變化………鳳娜也將和觀眾告別了,一瞬間百感交集,心裡有說不完的話。《寒雨曲》迴旋耳邊,雨夜的此際………是憂愁?是淒清?是捨不得?亦放不低? 《長髮幽靈》真是極好的戲劇。身為演員,一生裡能遇上如此紮實的劇本,是福氣,是恩典。感懷在心間。半年來有這麼精采的經驗,滿足萬分,就要和鳳娜的角色告別了: 感激正在天堂的何偉龍導演,是你的信任,使我獲得這份寶貴的體驗,還記得何導演最初來找我讀角色的時候,那一副誠懇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學習是無止境的。半年的時間裡,何導演在團劇團裡的言傳身教,演員們在何導演身後的堅強團結,我在大家身上真的學到了很多。 謝謝編劇杜國威。我知道是你的推薦,我才能與鳳娜結緣,因我答應演出,你還加了幾場特別的戲,遊走在真實與虛幻之間的人物,使我這個從邵氏王國走過來的演員也覺得人戲難分。先感動了自己才得以感染在台下的觀眾,於是更要感謝觀眾。是你們和我一起創造了活生生的鳳娜,鳳娜有她的缺點,也有她可愛的地方,是你們的支持和理解,讓我真正走入了鳳娜的內心,塑造出一個有血有肉的形象。 演員是風光的,演員也是寂寞的。演出鳳娜的這半年,我彷彿將自己多年的演藝生涯做出了一個回顧。幾多青春歡笑,幾多失落淌淚。演戲的花旦,落淚的戲子,很多故事,很多心緒,原本想藏,但其實藏也藏不住。我們的悲歡離合,全都曝光在大眾的眼皮下,曾經我和鳳娜一樣,徬徨於青春不再,憂心被觀眾遺忘。在演員的身份裡,成長、懂得。懂得上舞台,懂得下舞台,懂得如何才是個好演員,而不是單純作個明星。耀眼的明星是一時的,演員卻可以作足一世。 告別鳳娜這個角色,卻不是和鳳娜永別:鳳娜其實已進入我的心底,許多觀眾對我說:「我們疼愛鳳娜!」其實我何嘗不是愛著鳳娜?因為懂得,所以慈悲。謝謝妳,鳳娜。 感恩的話是說不完的。還要感謝香港話劇團借出高翰文先生,臨危受命接替了突然去世的何偉龍——余海,才讓第二輪的《長髮幽靈》能順利上演。還要感謝在漆黑的舞台背後牽著我的手,帶我走到台前的崔施華小姐。感激每一位在《長髮幽靈》上演中出人又出力的朋友……每個人的生活裡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但在舞台上,我們都是最棒的! 別了鳳娜!別了長髮幽靈!不會忘記這半年來一起擦出的火花……知道嗎?當我看到團劇團的年輕演員一起坐在教室,一針一線地將閃閃發光的珠子縫在戲服上時,彷彿我又回到曾經釘珠子的美好記憶裡……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改編自老舍名著《茶館》的舞台劇,由導演鍾景輝博士(King Sir)以粵語在香港上演。萬梓良、伍衛國和利永錫等優秀的星級演員,加上一眾理工同學一起演出,氣派非凡,比起《長髮幽靈》有過之而無不及。該劇將這個跨越了好幾個年代的中國人的故事演得入木三分,道出了改朝換代時中國人走過的滄桑歲月,讓人感動、令人思索,好戲讓人看後還會回味多日。 《長髮幽靈》,繼去年底成功演出32場後,又要響鑼鼓了。 幾個月之隔,已經滄海桑田。《長髮幽靈》背後的靈魂人物、劇團掌門人何偉龍先生,於2月初去世了。今次再上演,是依照他的遺願,將導演棒交由其高徒陳淑儀接替。陳淑儀臨危受命,他的加入,為這齣常演不衰的劇碼帶入了新元素,值得期待。 相信,何偉龍會在冥冥中的某一處看著我們。 早前舉行的香港電影金像獎,對逝去的電影工作者致敬的「感謝你留下美好的回憶」環節裡,看到何偉龍開朗的容顏,淚水流而不止,敬佩他那醉心藝術、終身奉獻舞台的高超精神。在陳淑儀指導下,我深信自己會演得更好更賣力。 有人問我:那你究竟怕不怕鬼? 鬼,誰不怕呢?然而,說真的,人比鬼更可怕! 《長髮幽靈》裡的鬼可怕不可怕?臉塗得慘白、眼角、嘴角都流血、長髮垂地,樣子當然是可怕的,但那只是營造舞台氣氛的造型。鬼是自己心理黑暗、恐懼、沒有安全感所想像出來的產物,不過,如果走入長髮幽靈中女鬼的內心,知曉她的故事,相信你和我一樣,對這份「可怕」又會有不同的理解。 看了《長髮幽靈》後,很容易對號入座。劇中表演的歌舞、片場狀況、明星人物,似乎曾經確有其人,確有其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長髮幽靈》所講的是否真有其事?傳說中片廠氣氛陰深,看更有時會見到「她」在哭泣,有怨而陰魂不散,樹影在風中婆娑的呼叫。這恐怕要問編劇杜國威才會知道準確答案了。 七十年代,入片廠時,工作人員對女星自殺事件議論紛紛,男男女女、情情愛愛、誰辜負了誰、誰欺騙了全世界、誰對誰錯、孰是孰非,各種說法都有。然而最清楚真相的當事人已經撒手塵寰,依然在世的,則可能背負承諾,獨自承受種種指責,保守秘密的真相………死亡,影響了身邊愛護她的親友的一生。 在《長髮幽靈》中,婷婷尚得以在編劇的安排下,回到人間,訴清她的委屈與不捨。但在現實中,含恨歸去的人,哪有申訴的機會?親友們的痛心,也喚不回已經遠去的靈魂。婷婷的父親,在愛女自殺後不久也去世了,天理迴圈,傳聞中對婷婷之死難辭其咎的男人,竟然也在3年後走了。 我認識的人當中,有些沉迷賭博,每次輸了錢都會大喊後悔,愛惜他的人,借錢給他還債,但當他有錢在手,卻會覺得應該再博一鋪,期望贏回所有,結果當然又是輸清光。友人以為他是騙子,我相信,當時他是真的心存感激,可是當他看到現金,賭性發作,忍不住又去賭。賭,現經精神科醫生證實,是三百幾種精神病中,其中一種心理病態,是可以治療的。 至於我飾演的鳳娜,是一個曾經紅極一時,卻不肯讓位,最終因整容失敗淡然退出影壇的女星,她承受不住消失了恭維的光環、被人奚落的現實而失心瘋了。 很多人讚《長髮幽靈》好看,是在於這齣劇有豐富的戲劇元素,既惹笑,又恐怖;既歌舞昇平,又發人深省。更重要是,這齣劇有很多地方都會讓觀眾覺得,它是真的。 懷念何偉龍先生,珍惜與你相處的《長髮幽靈》,我會做到最好。 我是鳳娜。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本文附上的這張照片,出自本港著名作曲家Eric Kwok(郭偉亮)之手。一日,我們在澳門拍攝郭子健執導的《全力扣殺》,有一場戲,我被鄭中基飾演的羽毛球高手一球擊中大腿內側,導致受傷流血。當時,由林敏聰飾演的教練走過來,突然爆肚:「阿婆,點解月經都唔好好處理就出來嚇人?」全場工作人員聞言後立即笑到碌地。打燈之際,我與另一位男星坐著休息,由於血跡是用人工糖漿製成,黐漉漉令皮膚不舒服,我用紙巾墊在短褲與大腿之間。Eric見狀即走過來說:「音音姐,我實在忍唔到笑,太搞笑啦!我一定要拍下你現在的樣子!」於是就有了這一張滑稽的照片。笑聲中,我卻想起了1973年的可嘆往事……… 那年,李小龍先生過身之後,嘉禾未與我簽約,我開始出國登台演出,當時與我在泰國文華酒店的夜總會登台的人,是邵氏某女星之女兒——也是邵氏演員,我倆同住一間酒店房間。每次她有「朋友」來拜訪,就會跟我說:「你到樓下的coffee shop等我call你再上來。」在那個沒有微博、沒有Facebook,也沒有Instagram的年代,我在coffee shop坐著,直至收銀員大嗌:「蘇珊小姐,電話!蘇珊小姐電話!」我才能回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我還要幫她將污糟衫(包括經期來時染有血跡的內褲)清洗乾淨,才可上床睡覺。我到現在仍想不通,當時為何如此懦弱受她欺負!後來,她居然向酒店老闆聲稱,指我每晚都在coffee shop搵男人,更要搵有tattoo的男人才會興奮!(當時我都不知何謂tattoo。)這謊言使得老闆傳召我上辦公室質問,我當然向老闆解說因由。及後,我在coffee shop坐的時候,老闆總會安排值班保安過來陪我坐著。現在我要誠心向他們說聲「多謝」。雖然,或許這班保護我的人已經不在人世。 多年過去了,當《低俗喜劇》等電影讓我在影圈有一席之地,有朋友跟我說,她依然經常津津樂道地憶述當年欺負我的往事,取笑我因為超傻逼所以才會紅。我的痛,她的開心,真是一種米養百種人。只不過,往事總是在不經意間浮上心頭,比如Eric的這張照片,令我想起第一次出埠工作發生的故事,也許有人會覺得,當時的我很懦弱,才會受欺負,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當時的忍辱負重,倒算是為了生存的「全力扣殺」。希望有緣讀到這篇文章的讀者,可以相信自己,相信未來,儘管一時是在蒙受某種委屈,實際上,忍耐倒是人生旅程中的一門學問。 很多人叫我寫回憶錄,寫假的沒意思,寫真的會得罪很多人。就正如今次,你們閱讀了我的經歷,但某些人仍然在世,試問我如何落筆呢?回憶錄就免了,還是在大銀幕上見吧!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早前在拍高志森導演的新戲。我和高先生認識三十多年,卻一直沒有真正在電影作品上的合作。上一次合作,已是三十幾年前的《變色龍》。當時他是這部劇集的編劇。 這次拍戲,我每日開工都很開心。雖然,為了趕戲,劇組要擠在一個臨時租來的公寓。馮寶寶和我這一眾演員化妝都在狹小的空間裡,休息要在衛生間,坐在馬桶上,那幅畫面還真有些好笑。但一切都是那麼讓人開心——這是一個讓演員獲得工作成就感的創作氛圍。紮實的劇本,嚴謹的製作。每個鏡頭,開拍前,導演都跟我們細心地解釋,應該如何做,為甚麼要這樣做。普通的一個動作,背後也有它的潛台詞。讓我體會到了有深度的演戲。 久違了,有時,工作的間隙裡,坐在馬桶上打盹的時候。恍惚間,會讓我想到我生命裡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男人。請各位不要想歪了,我說的是令人尊敬的李翰祥導演。 高志森是當下的李翰祥;李翰祥是從前的高志森。 與李翰祥合作過的演員,都不會忘記他的拍戲方法。如何精雕細琢一部電影。將電影當作認真而有價值的藝術品在做。我們拍古裝戲,細緻到一個頭釵,他都要親自到荷李活道的古玩店去找來真古董,用在戲裡。這些,一般觀眾可能不會留意。但是因爲這些細節,讓電影更有時代真實感,成爲經典。 不是每個人都懂得他的用心。其中也包括了我,1976年,我拍在邵氏的第一部電影,就是李翰祥導演的《風花雪月》。我演老舍筆下的女主角,月牙兒。當時真的太年輕,導演戲裡戲外都教我很多。有一天,導演跟我說:「音音,你好好演。這部戲將是你的代表作。」當時年輕氣盛,哪裡能夠理解這句話?心裡想:我拍這麼多的戲。為甚麼你的就是代表作? 說起來,也是高志森的關係。最近,他跟我說:「天映在重播《風花雪月》,你應該看一看。」當年我不喜歡看自己的電影,並沒有看過。 高志森說了,我便與女兒、兒子,坐在電視前。看了《風花雪月》。看完,我們都淚在眼眶。我突然想到了李翰祥當年的那句話「用心拍」、「代表作」。 這一份發自內心的懂得,遲了三十多年。時光無情流逝,也帶走了讓我尊敬的李導演。 也想起當年另外一樁舊事。當年李翰祥是金像獎評委之一,他欣賞《警察故事》系列電影中的劉志榮,想提名他。但有人提出,電影中的他和電視裡的表現差不多,不覺得他有演技。因為這樣,李翰祥憤而退出了金像獎。他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人為因素。」當初我也不明白這句話代表了甚麼。我一直相信事在人為,命運在自己手裡。但是走過人生長河幾十年。如今看來,這句話是成立的。雖然不至於「萬般皆是命」,但人經常逃不過背後大手的安排。 有情懷的導演,對生活有細心觀察、有深刻感悟的導演——高志森、李翰祥。他們都是在將深刻的內心感悟化作電影,呈現給觀眾。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們的電影,喜歡他們。用心了,才會好。這是我生命裡兩個重要男人教我的事。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把靈魂賣給魔鬼,換取願望,這是電影《黑色喜劇》中提出的一個終極拷問。我在其中演出地獄王。 好人上天堂,壞人下地獄,這是一個大道理。但是這個世界上,好人與壞人是那麼絕對的嗎?有時,你眼前的好人,背後做盡壞事你不知;有時,受千夫所指的壞人,也有忍辱負重的一面。我很喜歡由詹瑞文飾演的天使,教我如何不講粗口的一幕,抵死至極。陰錯陽差在人間常有發生,終極先搞清楚好與壞,對與錯,體現在《黑色喜劇》這部電影裡。 晶哥的劇本,反映現實社會的心態,很有心思。錢國偉導演慣用的場面,大堆頭眼花繚亂的美女,性感又惹火,蘭桂坊熱鬧非凡,喻比紐約的Studio 54,人人嚮往,忘了塵世的煩惱。只有眼前的快樂開心,情情愛愛溫柔鄉的一夜情呼喚…… 天使給了人類優厚條件,上了天堂要甚麼有甚麼,做盡壞事的人,在死前懺悔便可上天堂,搞到我們地獄不夠勞工,我便命令心肝寶貝兒子——地獄王子杜汶澤,導人做壞事,豈料撞正王祖藍,弄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祖藍扮演警察杜奇風,他的夢想是能夠做G4保衛特首,每每破案都給他的上司Benz雄搶功。又經常被當演員的女友童菲欺負,他與地獄王子有個交易:用靈魂換取幾個願望!首先要找一個服從又純潔的女人。當他的好友失戀,祖藍很同情他,結果卻在廁所發現,自己的女友正與好友做愛,他傻眼了!她說:「他好可憐,所以我幫你安慰他!」哈哈哈哈哈!啼笑皆非之一。 當祖藍死了,要跟地獄王子返地獄之際,祖藍要求到殯儀館看看,發現場面冷冷清清,只有Benz雄一人在哭,「雖然boss每次都搶功,但對我倒不算差。」實情是,Benz雄投注賽馬輸了,哈哈哈哈哈!啼笑皆非之二。 哭成淚人的童菲,對著祖藍的遺照細訴,平日因經常被欺負,只有祖藍對她無條件的好,所以才將怒氣發洩到他身上。祖藍感動了,決定用剩下的時限投胎,再與童菲相處,彼此都珍惜能再見面的時光,也醒悟:在人間用雙眼看到的,並不一定是最真切的事實。但要到臨走一刻才明白,為時晚矣。 祖藍終於有機會保護特首,夢想成真,但有夢想卻又未準備好,這是我們很多人的通病。保護特首弄出很多愈幫愈忙的事件,惹來觀眾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啼笑皆非之三。 陳果在《迷離夜》中也拿特首來做話題,今次打到特首一仆一碌,更加勁抽,這是香港電影自由的地方。 楊思琦和錢國偉在片中愛火奔騰,富商老婆與秘書的偷情場面笑到碌地,「毒奶」事件也和現實重疊起來,難道不是這樣嗎?啼笑皆非之四五六七。說到電影與現實的重疊,因為杜汶澤在祖藍每次有難時都救他,故也可上天堂。順便把杜汶澤與祖藍的一紙合同順便帶上天堂。首映時,許多邵氏的老同事都在笑,覺得似曾相識。 電影再荒誕,人間更荒誕。我們看電影,其實就在看我們生活的世界。不要到離開世界的時候才明白人生的道理啊。所以,如果你也面對魔鬼的誘惑,問你:出賣靈魂換取願望,你願不願意?請和我一樣回答:不願意!因為和魔鬼做交易,輸的一定是你。想走捷徑實現願望,往往離願望愈來愈遠。 人生無常,一起乘馬航370的朋友,高高興興大包小包的手信準備回家,一樣的宿命。從此消失在世人的眼前,痛極!《黑色喜劇》喚醒大家珍惜身邊的一切,就算生活是如此的平淡,也是最珍貴的。《黑色喜劇》正在各大戲院上映,咪走雞,看完之後,你我的想法是否不謀而合呢?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香港的年輕人,你們知道伍廷芳是誰嗎?相信大多數人都對他一無所知。曾經揮灑過汗水與熱血的土地上,他就要被遺忘了………嗎?偉人是不應當被遺忘的。在電車110年紀念的今日,說說伍廷芳的故事。 「叮叮叮叮………」許多遊客來香港,其中一項活動就是坐一坐叮叮車。這一充滿文化歷史感的電車,經有識之士的呼籲,在當代現代化的都市裡,得以保留。如大連、上海和香港。它已經是香港城市歷史的一部分。而最初將有軌電車引進香港的,正是伍廷芳先生。 他是民末清初的政治家,是清政府駐秘魯、美國、西班牙公使,他也是香港立法局第一位華人非官守議員,還是中華民國外交總長、司法總長、國務總理,亦曾任代行非常大總統。他跨越中國歷史翻騰變遷的大時代。 叮叮作響的有軌電車,因他看到上海的有軌電車,經過呼籲、奔走,才引進香港的。現在的人看,港人治港,香港人在香港的政府裡起作用,並不是甚麽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在伍廷芳任立法局非官守議員期間,香港正被英國殖民,華人地位卑微,大事上沒有出聲的權力。伍廷芳是第一人,有第一人的能力和魄力,也要承受第一人的壓力。 伍廷芳是有才幹之人,所以他的政治生涯從清政府延續到了民國。在時代前行的腳步裡,他保持著進步的態度。任香港高等審判庭、地方法院之翻譯並辦第一份中文報紙。覺得要為香港人爭取人權平等,他決意學法律。在取得老婆何妙齡(傳教士女兒)的支持,並在外父(傳教士何進善)協助之下,終於留學英國並獲博士學位。當時大力支持港督軒尼詩的政策,反對歧視華人,要求廢除笞刑,遏制販賣女童,香港人切身享受到他的功德作為。因為有留英的經歷,在英國人的世界裡,他可以如魚得水地和他們打交道。但是,他由始至終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中國人,為中國人謀取權利、福利。他是第一位獲准在英殖民地任律師的中國人。 做外交官的時候,他亦不卑不亢,代表著我們中國人。1897年任駐美國公使,為美國華人爭取利益,抗議排華法案。早前美國又要衝擊華人,許多中國人站出來抗議,好感動。連胡適都曾這樣評價他:「在海外做外交官時,全靠他的古怪行為和古怪的議論,壓倒了西洋人的氣燄,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居然能使一個弱國代表受到許多外人的敬重。」 李鴻章鑑於中國吃虧在於不懂國際法律,故邀請他赴天津成為他的幕僚任法律顧問。1906年擬定中國最早商業法。廢除凌遲等酷刑。陪審團制度亦在此始運行。 最後,伍廷芳的死,也是死於氣節。 1922年6月,時任廣東軍政領導的陳炯明叛變,炮轟總統府,使得孫中山避入永豐艦。伍廷芳上艦探望孫中山,回家之後,還憤怒不已,次日接到陳炯明來電, 言辭不敬。一氣之下,他病臥不起,終於乘鶴西去。孫中山感言:「今日伍總長之殁,無異代我先死,亦即代諸君而死。」據說其彌留時招呼兒子在跟前做交代,都全為國事天下事,毫無私事。 歷史在前進,時代在更迭。很多人與事都成為前朝塵土了。但有的人與事是不該被掩埋的。伍廷芳就屬此列。叮叮車聲,提醒我們不要忘記了這位曾為香港爭取自由的前行者。 馬航飛機失蹤提及馬六甲。想起這位馬六甲出生的香港英雄。清明將至,路過越秀公園的朋友,記得為我在墓前添上一束白菊花。懷念這位為香港人爭取自由地位的巨人。勿忘伍廷芳。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今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你看了嗎?典禮進行的時候,我正在澳門拍攝《全力扣殺》。在拍攝現場,伊健、師兄(劉浩龍)及梁漢文3個大細路睇住電腦,興奮地宣布誰誰誰得獎,跟住又跳又笑,其他工作人員又大聲嗌、又拍手掌。年年睇《奧斯卡》,我都係一個人瞓在床上睇,現在我才明白,一個人在家中睇波和在酒吧睇波,氣氛及激情確不同。原來很多電影工作者跟我一樣被《奧斯卡》所吸引。電影業就是這樣,觀眾看到鋪滿鮮花、獎座發著光的典禮其實屈指可數,更多時候,電影人是在片場默默耕耘。只是這一切,觀眾是看不到的。那天拍完戲,本來約了工作人員一起出街食飯,豈料每一位都唔聲唔聲,各自返回酒店房間,打開電視睇重播。 你看男的西裝筆挺,女的珠光寶氣,魅力四射,每一位都是當晚閃亮的星。然而,他們會站在這個頒獎典禮上,會獲獎,無不是在銀幕下付出了相當的心力。 「最佳男主角」馬修麥康納,最早看他的戲,都是風流倜儻的靚仔形象。近些年來他有意要揮別過去的既定印象,一直挑戰自己。我認為他為著《續命梟雄》劇本的事而瘋狂,五年來找不到投資者。沒人睇好這古仔,卒之他自己買下劇本自己當男主角。花了四個幾月減肥50磅。這個數字聽上去似乎輕描淡寫,然而都市裡愛美的男人、女人都知道,減肥是多麼艱巨的事。一般人,減肥十磅都叫苦連天。若不是對演員這份職業有著極大的尊敬,對這個角色有著無比的熱情,難以想像可以完成這「不可能的任務」。張家輝,杜汶澤就是個例子。然而形體的接近還只是基礎條件。進入角色的內心,演出這個人物的靈魂,是更需要功力的。很多影評人認為誰都可以把這個角色演好,覺得演出自然,不需演技。我不認同。其實演出自然,那才是最難的。馬修很棒,我早已經覺得他會得獎。 男配角也是從《續命梟雄》這部戲出來的謝拉力圖。他領獎時特別感謝了他的單親母親。這是《奧斯卡》人性化的地方,讓得獎者的家人一齊走紅地氈,坐頭排。我見到他媽媽的笑容,我想他媽媽那晚是世界上最幸福驕傲的女人。我淌著眼淚………多觸動人心的溫情言語。溫暖了世界上所有的媽媽。 意外的大亮點《被奪走的12年》,得到「最佳女配角」的雷碧達尼安高,一個來自非洲肯尼亞的小姑娘。她那青春、輕盈的腳步在全場散發光芒,她有位前肯尼亞衛生部長的父親,顯赫的家庭背景,貴族的後代。 雷碧達沒演出經歷。2009年她自編自導了一部有關肯尼亞白化病(白蝕症)病人的紀錄片,被「耶魯戲劇學院」錄取。2012年這位耶魯碩士生被史提夫麥昆甄選中,在《被奪走的12年》演楚楚可憐的黑人女奴隸。她的演出已經征服了世界。《奧斯卡》的Cinderella佔據了美國四大雜誌封面fashion前衛者。眼前一亮。肯尼亞人真能跑。亦跑贏了《奧斯卡》。 今年出現了首位非裔女性主席。韋史密夫頒發「最佳影片獎」。出現史上最多非籍明星在《奧斯卡》舞台上。我還激動地看到英雄環節中的李小龍、成龍。還有科幻片《2020》的監製邵逸夫先生。「你是我翅膀下的風。你是我的風範………」貝蒂米勒唱著那《Wind Beneath My Wings》,這是對這位終生獻給電影事業的長輩最大的禮讚。也顯示出《奧斯卡》的世界風範。 頒獎典禮除了睇荷李活巨星的衣著、珠寶,琳琅滿目,奪目繽紛的同時,也鼓勵了有才華、付出努力的電影人。讓大家繼續勤懇工作,拍攝好電影回報給社會。就像文章開始說的,衣香鬢影的頒獎典禮,只是一年裡極少的時刻,更多的時候,這個行業裡的人,都在或寒冷、或偏遠、或艱苦………總之一般人看不到的角落裡,默默而孤獨地工作著。他們需要掌聲、鮮花,和獎盃。逐向巔峰!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新年裡迎來送往真是讓人傷感。早前的邵逸夫先生、何偉龍先生。最近,又是午馬、高凌風………消息傳來,總是先錯愕,然後傷感、不捨。哎……… 都是工作中結識的讓人欣賞和尊敬的前輩、同行。他們的離去,讓我悲傷,也讓我思索。 很多人不知道我和高凌風是認識的——一直在香港演戲的我,是香港的演員,和台灣的高凌風有甚麼關係呢?其實,我們曾在七十年代後期,由同一位經紀人幫我們接登台的工作。那時,常常一起和新加坡的水仙夜總會林老闆,我們三人是很投契的工作夥伴。 當年的高凌風,風華正茂,風度翩翩。台上的他,穿著短褲、戴墨鏡、配耳環、長髮的造型亮相,瀟灑舞步和爽朗歌聲,迷倒觀眾。在台下,他是一個非常幽默健談、與人為善的人。 我眼中的高凌風,是瓊瑤片走出來的白馬王子,而我曾在台灣度過童年和少女時代,我們說國語,聊很多台灣的事,於是很自然走得比較近。 如今,想起那時共事,想起高凌風,總是想起他的笑聲,還有很可愛的樣子。 我覺得高凌風一生勤奮,平步青雲。他在事業上遇到過大起大落,但憑藉不服輸的力量,絕地反彈,走出了陰霾。尤其是2000年左右,他本來已經不在娛樂圈多年,但是以模仿的形象出山,走出了和青年時代完全不一樣的道路,相當不容易。創出青蛙王子的第二春。 他是一生獻給舞台的。2013年,他證實患上血癌,還有作品問世,這年他演出了一部《老明星》,在英國得獎,他也獲得最佳表演獎提名。這是對他莫大的肯定。 現在高凌風去了,他的兒子,台灣人稱之為寶弟的,又已經出道。高凌風在生命的最後幾年,一直扶助寶弟的演藝道路。用他的人脈、能力,讓寶弟獲得曝光,得到鍛煉。哪怕是病入膏肓,高凌風還帶著寶弟到內地錄影節目。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到那樣的場面,哪個做父母的、做兒女的不感動?想必寶弟也不會辜負高凌風的期望,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輝煌都會過去,生命都會終結。但是留下的作品,一首首動聽的歌,一部部經典的電影,永遠存在於人間。在這個乍暖還寒的季節,想起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的高凌風,想起他的笑容、他的歌聲,那首永恆的《燃燒吧!火鳥!》。 更提醒我要珍惜,我想我要多見見朋友們。多一些相見,然後祈禱上天,少一些離別。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新春伊始,看到一個好消息。中國電影《白日焰火》獲得柏林電影節最佳電影金熊獎。而片中男主演廖凡,同時拿下了影帝。雖然我跟導演及演員都不認識,但是身為電影業的一分子,我看到新聞也為他們高興!這是中國人的驕傲,真是可喜可賀! 廖凡的名字此前略有耳聞,他和劉嘉玲前些年出演過一部大陸電影《好奇害死貓》。是實力派的好演員,不是粉絲千萬的偶像型花美男。導演刁亦男則真是全新的名字。我也是這次看到新聞後才知道:噢,原來此前他是編劇,一直做獨立電影。 獲得金熊大獎的《白日焰火》屬於小成本,可見好電影真的和投資大小不是完全掛鈎的。這電影目前在大陸也還沒有公映過,通過一些介紹,知道它的故事梗概:講述一個發生在東北的兇殺案背後的懸疑故事,鋪陳了懸念,交雜了愛情。刁亦男編劇出身,這部電影是他八年磨一劍,劇本是很紮實的。在柏林電影節放映幾場,無論哪國觀眾,都看懂了這個發生在中國的故事,並且為之叫好。這給現在的電影業的製作方提了一個醒:好的劇本對於一部電影多麼重要!電影是在說故事,導演決定了講故事的方法,演員負責把故事呈現出來。但是,這個故事本身,是要靠好的編劇創作完成的。很大程度上,劇本的好與壞,已經決定了電影的好壞。目前不時出現一些電影,觀眾看得不知所云——還不是藝術片深奧的那一種,根本是支離破碎上下不銜接。這樣的劇本怎麼能夠拍出好電影呢?重視編劇,重視故事本身,是目前電影界需要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好的電影,好的演員得到了獎項肯定,一朝成名天下知。柏林電影節是世界A類電影節,有這樣重量級的獎項在手,無論對於演員還是導演,日後的路都會走得好得多。而對於觀眾來說也是一種福氣。電影本就是一個創新的行業,如果天天大銀幕上都是某幾個導演某幾個演員的作品,這些演員導演自己不累,觀眾也看煩了吧。所以,不斷有新人接力上來,豐富我們的銀幕,是好事。江山代有人才出——當年的張藝謀,後來的顧長衛,都是在柏林電影節上獲得肯定,一步步走向國際舞台的。 所以,為刁亦男和廖凡高興的同時,也要為柏林電影節鼓掌——這個電影節,對得起它A類電影節的評級,真是在不拘一格降人才。全新的導演,沒甚麼獎項在手的演員,僅僅是單純因為作品本身的出色,就將最大的獎項頒給了他們。沒有國界種族之分,也沒有新舊等級的有色眼鏡,鼓勵了新人,肯定了創造力。讓我等世人對柏林電影節更加肅然起敬。他們尊老,但在獎項面前,一視同仁。 一部還沒看到究竟的電影,已經勾出人這麼大的好奇心和感觸。就像導演說的,這,就是電影節的魅力。另外,不可不在此大讚桂綸鎂的演技!在此祝福廖凡走出低谷創出更高峰!想起《集結號》的張涵予。電影工業。迷人的夢工廠。大家努力!繼續尋夢! 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五十年代的香港,英國統治。雖不親共,但也不會容納太出風頭的國民黨人。音的爸爸、《雪裏紅》電影投資人之一,這樣的背景下,被當局遣送去了台灣。一去就是幾十年。他投資的《雪裏紅》,上映受影響,他也再沒看到過。直接出面做投資人的是他,背後出錢的,是今天才由影碟看到電影的老婦人——音媽。當年所拿出的,是她從大陸到香港,幾乎全部的身家。 其實,數十年後,她從台灣又回到香港,碰到過當時一起投資這電影的合夥人。問:「《雪裏紅》呢?我的錢呢?」對方說:「拷貝就在倉庫裡,你要不要?」至於分成,一分錢都沒有了。 俱往矣,還是看戲吧——螢幕裡,李麗華扮的雪裏紅,兜轉在男人之間,惹得男人心頭癢,女人心裡火。螢幕外,音突然問媽媽:「你當年恨死李麗華吧?」 「有甚麼恨不恨的呢。」音媽笑笑說,「不過,現在才知道,原來小咪做戲做得這麼好。」又這樣表揚了一句,已是欣賞的態度。「你爸追小咪,小咪不知道答沒答應。恐怕是手都沒有牽到的。」說起來竟像在說一個很老的,和自己沒關係的笑話。 《雪裏紅》的結局終究是悲劇,真情假意之間,她誤飲了毒酒。送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男人,踉蹌地在雪地裡狂奔,倒下,死了。一口血吐在大雪地裡,成就了真正的「雪裏紅」。電影裡恨她的人都要拍手稱快,觀眾卻為她悵然。 電影之外,李麗華至今健在人間。音媽也是一樣,千帆閱盡,安享天年。倒是風流事件的男主人公,那位被港英征服驅逐的國民黨高官,已作古了。 回溯當年,李麗華南下香港,雖是大明星,但終究要求個靠山。他是官員,手裡還有那麼幾個錢。一段往事,何嘗不是現實版的《雪裏紅》? 2013年,金馬獎50周年,終生成就獎給了甄珍,支持李麗華的人不滿。怎麼都該給李麗華啊。但其本人深居簡出,不會在乎了。就像「你恨不恨李麗華?」音這樣問音媽,當事人也不當回事。「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人要朝前看,這樣才能好好活著。」 故事都是真的,除了名字,這段舊事的主角們也有真名實姓。除了電影《雪裏紅》電影紀錄在案的主角李麗華。放影碟給老媽媽看的音,正是邵音音——曾經的邵氏紅星,如今的兩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得主。 七零年代,李翰祥拍《風花雪月》,找邵音音出演。從那以後,她在邵氏多拍李大導演的電影,機會好過許多同時代女演員。她們不會知道,李翰祥是在感恩音音的爸爸為他投資了第一部電影。 重情重義,知恩圖報,是李翰祥的人品。邵音音亦永遠記得,李導演最喜歡讓她將小鳳仙旗服的頸脖盤扣摘下,鬆鬆地敞開。彼時不太懂,後來才明白。打《雪裏紅》開始,那就是李翰祥心裡至性感的符號——那個眼角眉梢都是風情的李麗華;惹火惹妒,又滿腹委屈的,雪裏紅。 (全文完)作者 甘鵬 邵音音-七十年代出道,曾兩奪《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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