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芸的精神病醫生容易變成精神病人的論點,雖然我們以滑稽的角度對待,推論下來,即是警察做得耐了,很自然會變成賊匪,社工為性工作者服務是否有機會成為妓女,為甚麼精神科醫生的反應如此猛烈,他們的反應值得我們重視,因為只有精神科醫生才知道香港人的精神狀態長時間處於危險邊緣,據統計數字!四個香港人有一個有情緒問題,情緒病由甚麼時候開始? 簡單一句,從小一開始應付TSA操練,再加上功課和測驗,全港學生基本上可以說無一倖免,懂得自暴自棄還算好彩,如果有一雙考試成績專精而不惜攬住死的父母,我肯定這位小朋友的情緒將來一定會出現問題。 加上居住環境狹窄,父母長時間工作,溝通互動不足,很有可能在廢青和憤青之間來回飄盪,可以成為危險人物。 在我的朋友當中,他們孩子在考試壓力的情緒病包括厭食症、紅斑狼瘡、甲亢等等。 精神科醫生對這種現象十分清楚,他們站在最前線,知道精神情緒病患者所受的歧視是社會整體損失,對抗TSA制度,並非政治表態,是實際行動讓未來主人翁有健康的精神狀態。 蔣議員率性,發言有娛樂性,不負責任也是一種很有效處理壓力的方法,她拋下一句話讓精神科醫生解答,壓力就在醫生身上。 最多咪道歉,下次講錯又道歉,精神錯亂的最高境界就是把批評當作讚賞,把道歉轉化為對批評者的同情與包容。立法會內這種議員多的是,一個有精神分裂趨向的社會,其議員也有一定程度的代表。
聖誕節快到了,是算舊帳的日子,也是籌劃未來的時刻,我倒想趁這時候向教育局進言,用一點不需精算的方法為TSA 作總結。 我早說過原本一宗簡單的事情,甚麼叫,簡單?即如果百分之七十用家都不喜歡,而且心痛惡絕的某產品、提議、計劃都不應該繼續進行,應該拖延、再商議、或讓步,TSA發展到今天的亂局是雙方缺乏信任的基礎,這次事件不涉意識形態,沒有洗腦的擔憂,原本可以好好商量,當掌錢的以為自己也掌權,而用家認為自己也是納稅人,不是乞求你,反倒是給你家用的,這種想法必也結出矛盾的果子。 你見識過動物界父母為了保護子女而作出的激烈行為嗎?連馴良的羔羊也會變成暴獸。 所以父母不可惹,你以為不理性的反抗其實就是一種理性行為延續下一代。 當一位教育局長跟大家說他一個月看30本書和雜誌,但父母的解釋是局長其實你只是讀了29本雜誌,或許只是揭過了一本書的頁數,他們說你連幾多本書和雜誌都不想說清楚,父母也就選擇不相信你。 現在的共識似乎是我曾早提及的抽樣考試,孫明揚和王永平及很多家長都同意,其實沒有必要一個百分百的樣本,這樣本只供給官員去恫嚇學校有殺校危機,然後師生死操,否則攬住死。 是時候把鄧小平的理論翻新再用,摸着石頭過河,不理黑貓白貓,只要捉到老鼠就是好貓,現在的政府說得嚴重一點就是鄧小平理論的叛徒。 學習鄧爺爺的:讓小部分人富起來,吳局長也可以讓小部分人安靜下來,今天的政治氣氛太嘈吵。 信用是資本,缺乏信用就變作成本,慣於說謊的人沒有信用資本,於是會偷呃拐騙,最終他們坐牢的成本總是社會負擔。 現在的網絡條例風波,對創作人(尢其電影)的確多了保障,因為缺乏互信,很多人認為整體網路自由的成本比原者創成本更重要。 我要靜靜,可以嗎?
上星期說到那家我認為全城最好的越南牛肉粉,不要以為我為朋友吹噓,他的店早早就已經排了一條長龍,文章推介也是錦上添花而已。 這美味牛河的來源有一段淒美故事。 店主皓亭成長在巴黎,父母是法國粵菜一哥,廿年前其叔帶我去某區一小店吃非洲雞,其汁醬真是出色得難以形容,大概是本土香草混合才可以讓我有未曾謀面的驚喜,所以他自己也理所當然是年輕老饕。 越南華僑群居巴黎,其越南牛肉粉當然是最出色,皓亭假期必到一店稱 Video 8 吃牛肉河,此店是某富豪下機必到之處,不少明星也到此幫襯,此店本非食店,是出租香港錄影帶的小影視店,為何變了牛河店呢? 話說店主老闆娘本住越南西貢,越共打到嚟,她只好離開,和家人分離之際,老闆娘的奶奶知道此去或許永不再會,為了讓孫女可以有一藝傍身,奶奶於是把烹調牛肉粉的秘技傳給孫女,她淚別家人跑到巴黎定居,和丈夫開了一家錄影店,取名Video 8,賺取生活費,後來在店舖小廚房開始把奶奶所傳牛肉粉自煮自用,想不到來租碟客人嗅到那口濃湯,老闆娘於是與熟客分享,誰知一傳十 ,十傳百,於是夫妻兩把錄影店改為食店,但仍沿用舊名。 皓亭也是其中熟店,但某天此店突然關門,他於是眾裡尋她,找到了,才知老闆猝然逝世,老闆娘哀慟不已乾脆把店關了,然後求她把秘方教自己,好等他可以在家烹調自用,也由此打動了退休的老闆娘,皓亭自此以此方在家宴客,我也是座上客,自己八卦追問才知此事的來龍去脈,現在去巴黎吃牛肉河多數去唐人街的 Bamboo 店,我多次光顧,其店員寸寸貢,如此禮貌但其牛肉河不過爾爾,我和太太去過 Video 8 但當年不吃牛所以不知其原味。 十多年前皓亭在我的私房菜試做此牛河,我店師傅(又煙又酒)提議放一點味精,他堅持不許用,後來算算成本也就不了了之。 就因為傳授他此藝的師傅有這兩段淒美經歷,他的堅持鮮製鮮賣就是對那位老奶奶的尊重,所以到此店用餐後,不要剔著牙簽懶識食的批評說:口湯可以濃D。 因為回家剪一包公仔麵倒一包味精:口湯都好勁濃,就沒必要去排成一個鐘頭隊,有時我也覺得熬12粒鐘賣口湯給吃杯麵大的香港仔,使唔使呀,但看著那條長龍,港女有時也不好惹,但對用心用力的作品,她們也是十分支持,那怕等上一小時,也不會給旁邊的男朋友白眼,甚至會感動他,因為那口湯也傳承了愛滋味。
在香港想來一碗正宗的越南河粉不容易,稍好的捱不了租就只能減少工序,愈做愈差,我暑假和家人去越南,要導遊帶去一家他認為最好的,終於在一家又舊又雜亂的老店吃了似樣的Phao(越南牛肉河粉),不過比起皓亭在家自己熬煮的越南牛肉河仍差了一截。 皓亭何許人? 他是梅艷芳的契仔,阿梅過身,是他捧著她的相片行出喪禮。 皓亭也是巴黎最著名中菜日月星老闆的兒子,日月星曾是巴黎政要及潮人吃中餐必到之處,皓亭沒有繼承父業,回港入金融機構,和他認識後,他不時會一個人在廚房熬一鍋牛肉湯,我們吃後讚不絕口,我後來開表哥茶餐廳,樓上有一層空著,邀請他主持,當時越南河粉要從巴黎輸入,價錢貴,以他的要求,很難賣錢,我們幾個人試了又試,最終不了了之,但以那口湯的水準,在香港未有一家可以與之相比。 十二年晃眼一過,他好像失蹤了,但上月他突然來電說他要開店,一間小越南店,主打牛肉湯河,告訴我結婚了,有孩子二歲多。 試業一個月了,水準穩定了才告訴我地點,我連忙與朋友去幫趁,他說不可以留枱,只好十二時十五分準時到,十分鐘後,人龍有20人。 仍然是那一口並未忘懷的牛肉湯,說他是牛肉湯是有點不尊重,因為內有中式草本植物加牛骨加牛肋條等等,十二小時熬製,賣光就關門了。 他人老成了,原來太太在店面忙招呼,他出出入入監督。 他的牛肉湯跟別的不是一樣是你可以整碗湯喝下去,而不會背脊熱或口渴得要灌水,抽煙的人可能覺得不夠重口味,但皓亭這口湯有回甘之妙,是幽香而非情不得已的點點味精,當年我店師傅就堅持加4小粒味精,我和皓亭不同意,也許如此,他不想合作。 有雜誌的記者吃了評為全城最佳越南河,我完全同意,但我更明白他為甚麼如此堅持,他這碗河粉的背後有一動人的故事,下星期告訴大家。(待續)
那夜和孩子到旺角場看比賽,別人看也不過是外圍賽,但香港人當成是冠軍賽,沒有把足球當一回事的香港人立即瘋了,打平手出線渺茫全國罵,不過國足正印前鋒楊旭在賽後第一時間更新了微博,不過他與球迷一樣,也火氣十足和網友開火「希望,那些鍵盤俠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出點成績改變一下人生,不是吃著方便麵,穿個大拖鞋在鍵盤前瞎XX(意指胡說)」,這番欠妥的話出來後,當然招來大罵,但當今球員有大把出賽獎金,也不怕你臭罵,大不了不打球退休去。 中國隊跟香港打了個平手,讓中國隊陷入很大的漩渦,報章雜誌都在上演捉妖記,首先背黑鍋的是那一張多層次的海報,就是這張海報打出了香港隊的鬥志,打出了香港人一站式的不滿,從水貨到政治統統放在這一仗,第一仗打平手,真的是大難不死。 第二仗主場在香港,內地評論信心滿滿,說的是贏多少球,但場中表現,說真的國足應該是勝利一方,四條楣柱,一次蠔油抄手把球從白線撈出來,但怨球證也不太合理,因為只要沾白線也不算入球,電光火石只能把疑點歸於香港隊。 國足被罵已是家常便飯,最苦是法籍教練佩連,從兩個月前被捧上天,現在已在倒數下台,原先優點似乎已不存在,現在只等死,足協主席也看來呆不住,香港原來只令中央頭痛,現在連大西北的一位老農民也媽媽連聲:你們是中國人不是! 看來只有習大大當足球領導,國足才可翻身,很多人誤會13億人怎可選不出十一個人來對付700萬人的十一個,比利時只幾百萬人但排名頭五,所以香港的足球水平仍可提升,而國足也肯定可提升,首先不能再和香港打平手,香港對於中央總是麻煩也是機遇,忍得了香港,那就忍得了其他地方和國家。 甚麼叫多元?香港的球員正正說明了這問題,很多內地球圈中人正邊罵邊揀卒,尤其後衛的基藍馬,誰可以頂住中國最佳前鋒,他起碼有兩場比賽數據,年薪肯定過百萬,他的經理人也是我兒子私人訓練師,他早就笑得開懷。 我撐我個仔(他是港隊U16隊長) 我撐港足 我撐香港
TSA原本只是家長的問題,後來老師和學生也介入了,如果教協進場,這可能有小小政治色彩,但也算恰如其分,但當張志剛也發聲那就百分百政治化,因為他是特首內閣的猛將,他的觀點可以說比吳克儉更有代表性,但他把事情源頭放在家長身上:「個人觀察,這些操練壓力,源頭多是來自家長。所以近年『怪獸家長』之名不脛而走。望子成龍,是一般家長的心態,一方面又『肉痛』子女的操練,但又希望子女能進成績好的學校,所以忍痛也要操。不想做『怪獸家長』,但身不由己,有時又要『怪獸』一下。」 他早就認定TSA是政治炒作,這也無可厚非,政治人說政治話,但炒作也要有炒作材料,假設學生、家長、老師是足球員,他們投訴場地惡劣,不宜比賽,球迷或足球總會或球會老闆斷沒有資格說這批球員在「玩嘢」或在搞政治吧。 當張志剛把責任推在家長頭上,有意把事情搞大了,把受害人說成害人者,而加害對象是自己仔女,於是家長的反抗有可能情緒化,有可能上街抗爭,然後倒過來合理化這是政治事件,這就落入了圈套,這種愈亂愈好的政治哲學應該不會是中央樂見的情況。 讓我們冷靜一下,就算政見如何不一樣,只要是父母,有幾樣肯定完全一致,都痛惜自己仔女,會給他們最好,甚至為子女犧牲性命,如果假設合理,父母何能是操練的源頭呢?不是說父母不操練,而是為應付平常功課、測驗、考試,都已操過頭了,他們只是爭取操少啲,除非全香港老師都不是專業,都呃飯食,否則不需要靠這套TSA來評核學生的水平,如果足球球例不由球員、教練、裁判等參與組合,難道要打桌球的設計嗎?老師天天都著學生,難道不知學生進度,那位侯教授真的夠膽說老師不懂評核,不知道如何評核,又搬芬蘭也有TSA,人家的教育理念是先培養興趣,發現好奇心,不以分數和功課為本,因此TSA的需要和香港的大大不同。 奧巴馬就因為家長投訴考測太多,組織專家調研,寫了一百多頁的報告給全國學校作指引,那些考試需要,那些浪費時間(new Testing Action Plan 讀者可下載)。 一時之間,幾萬名家長苦主行動起來,當中肯定黃絲藍絲皆有,其實教育局長可以坐下來和苦主討論,有一個簡單而有效的方法就是抽查,十抽一,何解十抽一?因為十抽一,即九成不中,那九成九的學生家長不是會操練孩子,一次不夠,那可以兩次了吧,兩次不夠,三次又如何?只要是十抽一,大家都以平常心處理,就可以釋放多一點時間讓老師和學生互動,又不失教育局長的面子。 說到底,教育局官員的薪水誰發的呀?是人民群眾的錢呀,不是政府呀,要分清莊閒,交稅給你折磨自己的子女,那不是禽獸不如。 孔子的教育理念是六藝,即今天的多元教育,即今日的國際學校糢式。 我們的教育仍然在以分數篩檢何謂好學生,並且加入不知底下有甚麼諗頭的政治鬥爭,大學已亂得如此,小三也處處火頭,究竟誰得益?
一天一位攝影師在紐約街頭訪問了一位學生:你生命中誰人對你影響最深,那少年學生回答說我的校長,攝影師覺得奇怪,因為學生通常回答說父母或者是老師,問原因,他的校長露柏練在貧困地區管理一所學校,她要學生秉持自己理想和目標,別理老師或社會的想法,記者訪問了校長,才知道她一人之力把這一所被視為失敗者俱樂部的學校變成夢想之鄉。 這所學校不把考試成績列作優先,校長鼓勵老師和同學分享大家的想法,老師鼓勵學生,奧巴馬根據一項關於考試的調查報告,要求各中小學減少分數測試的考試,再定義考試的內容。 現在TSA的問題是用落後的方法來測試教學進度,測試學生以證明學生的學業水平然後證明老師是否教得其所?再而評審該校的水平。 本地學校考試功能在證實答案是否對錯,但網路年代教育在培養好奇心,追尋原因,教育的意義不在找對錯,或以對錯作結論,而是讓學生不斷的肯定、否定,而成為終身的態度。 TSA是2000年教改的產品,網路讓學習方法翻了天,我們反其道而行,不斷在倒退。 奧巴馬因為收了很多家長和老師的來信,投訴考試剝奪了學生的學習時間,讓老師疲於應付而缺乏觀察、鼓勵學生多元的空間,百多頁的報告成為全美中小學的指引。(可上網參考new Testing Action Plan) 考試答錯了題只是學習的一部分,才開始,你不斷犯錯證明你在努力學習,那麼你全答對了表示甚麼呢?我認為你一定不是天下無敵,無需要慶祝,有父母捧著孩子的93分,熱淚盈眶,也有人怒目猙獰。 考試夠多了,還要加TSA,局長,讓步不是退縮,不是怯懦,是順應民情,尤其小二開始操練習作的小心靈。
小三有甚麼好,當然要反對,小三破壞別人家庭,小三最喜歡扮無辜,自己沒錯,都是別人的錯,比如別人太太乏趣,不貼心,丈夫才移情。小三認為自己是別人家庭感情重組的催化劑,最終有利於第一二者。 小三的厲害在於有意無意之間,開始似是好朋友,但肘腳卻碰碰撞撞,別人看不出,但當事人卻飽受壓力,小三一時是關心,但反轉豬肚可以關人。 小三評核試(TSA、全港性系統評估)不也一樣嗎?不希望學校給學生壓力,但自己暗地給老師壓力,說不用學生操題,但不正視書店出售一堆堆的操題課本。小三的害處在於以利益先行,甘心作小三是可以在物質上享受較多,但都是一次性,或按多次性,不考慮持續發展,TSA的最大副作用或應試學習模式的詬病在考試完畢當天,九成學生會把書本扔得老遠,而且希望立即忘記,不會讓知識累積,也培養不了終身學習的志趣。 小三TSA的最不人道處在香港傳統學校家課多,測驗不少,補習把休息時間填滿,還要操評核,嚴格來說這樣比違反國際童工條例更嚴重,可以告上國際法庭。 我認為反對TSA群組的負責人應該首先查核教育局負責人員的子女在甚麼類型學校上課,直資?官津?國際? 行使酷刑的人九成九沒有嘗試過酷刑的滋味,他試了就不會如此好唱口,一味說,痛嗎?不痛吧,忍一忍。 要忍不如大家忍。 支持反對小三…… 支持反對TSA
兩張照片,左邊一張的銅像只見冠軍(Tommie Smith)和季軍(John Carlos),亞軍去了哪裡?另一張在頒獎典禮拍攝,亞軍是一名白人,原籍澳洲。 對美國人來說,消失了的亞軍「銅像」並非黑人,也不屬爭取黑人民權運動的參與者,故沒需要把他放在亞軍的位置。(銅雕像,現放於美國一所大學) 1968年的奧運,兩位黑人舉起戴上黑手套的手臂,很多人以為這是黑色力量/黑豹成員的行為,其實他們不是成員,但都支持人權是天賦而不應分種族顏色,他們赤足上台代表為貧窮發聲,三人同時戴上 Olympic Project For Human Rights的章。那名亞軍究竟到哪裡去了?有人還原了這位消失了的亞軍的故事。 Peter Norman(羅曼)於1968年200米奪亞,並創了澳洲200米紀錄至今仍未被打破。當年兩位黑人選手在上台前問羅曼:你相信人權嗎?羅曼回答:相信。 他們再問:你相信上帝嗎? 羅曼堅定:相信,認真的相信。 兩人告訴他在上台後會以赤腳、舉手低頭以支持人權不分種族。他們以為他會目露恐懼神色。羅曼回答:I’ll stand by you. (我撐你) 他們說羅曼目光只有愛。不止這樣,由於其中一人漏戴黑手套,他提議兩人各戴一隻,所以出現了一個舉左手一個舉右手的有趣畫面。(右手才是Black Power的象徵),而奧運支持人權計劃的章也是羅曼率先問別人借來戴上。兩人對羅曼的行為完全不了解:他為甚麼為了我們而被自己國家背棄。他回到美國後被死亡威脅,很多人警告他這一世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其語氣和前陣子流行的「死一百次都不夠」是何等相似。當年澳洲的白人政策與南非的不相伯仲,他的行為引起澳洲奧委不滿,因此其後的奧運會就算成績過關都不批准羅曼參加,他整個家庭亦有如被放逐,他當過體操老師、做過豬肉佬、因一次慈善賽斷了後腳筋,幾乎要截肢,後來有嚴重抑鬱再加酗酒。其實只要他有悔意,澳洲奧委會會聘請他,但他不為所動,為此悉尼奧運開幕竟沒有邀請這位奧運200米澳洲紀錄保持者參加,美國奧運隊看不過眼,邀請他入組,又誠懇請他參加米高莊遜的生日會,這位200米王,告訴記者羅曼是他的英雄,他的生命導師。 2006年他64歲,心臟病發死亡。 澳洲奧委會仍死撐他們沒有歧視Peter Norman,不肯還他一個公道。2012年澳洲國會出手,動議通過澳洲對打壓羅曼作出道歉。還是John Carlos 的總結說得好:「他是為公義犧牲的一隻羔羊」為公義發聲果然不得好死?但他死一次就夠了,因為天堂的席上,上帝和天使要為義人歌唱,直到永遠。
前特首因沒有申報利益被控,讓我想起一名大陸貪官的比喻,貪污就像一個人在河邊走,本行正路,慢慢鞋就沾了水,跟着褲管也濕了,後來索性就有脫衣在河裏嬉戲。 一般人都有自我合理不合理事情的傾向,自覺良好,然後理性化一些灰色地帶,最後可能犯法而不自知,有如那濕腳再而暢泳的貪官。 利益申報源於利益轇轕,先申報,讓第三者判斷,才有效制止灰色地帶的勾結。 我的一位弟兄上星期從監獄出來,仍然記得五年前他判刑前一晚,來我家借幾本書兼和我三位小朋友道別,他跟我三位小朋友說:「在黑暗和光明中間的灰色地帶,記住不要站在灰色處,只可以站在光明那一方。」不只對我的三位仔女,對我也是一種告誡。 最近一位香港女教練撰文批評某青少年球隊的教練:「球圈內有種教練於青訓裏歇斯底里地執行『得兵得天下』,向家長說美麗的謊言,向球員送禮落藥,這是多麼可悲和荒謬的事情。不是球會選球員,而是球員選教練。青訓發展,竟為了勝利而本末倒置。」 為甚麼有這種球員選教練的現象?因為球隊教練同時也是港隊教練,家長進了球隊就認為進入港隊機會高了,不過家長的想法更高更遠,某名校的足球隊球員可以九成九來自港隊,按此邏輯,家長肯定會博一博,倒過來球隊招徠學生就比較順利,在這過程中有誰犯規呢?基本上誰都沒有錯,錯在足總讓球隊教練當港隊教練,即是營造了一個灰色地帶,然後成為一個各自逐利的環境,但這環境持續下去,會深化成理所當然,跟家務助理外借或外宿一樣,原來都是刑事案件,但八成人以為是理所當然。 香港常有名校退休教師開補習社,家長以為有着數,實際有沒有着數呢?自己心照好了。 足總也許要檢討一下這看似不傷大雅的漏洞,足總是公共機構,有責任堵截任何可以引人犯罪的源頭,因為港隊成員容易直入名校,會讓家長生歪念,也讓在溪水旁走路的人沾了賄水,最終在水中沒頂。
上星期說到太平館點點滴滴的過去,今天我也分享跟這老店的關係,我剛進電影圈都是跟著徐克這些老大吃喝,同輩的去茶餐廳,跟大哥則去酒店,因此我從未到過太平館,直至有一天,大哥向華勝約我在尖沙咀柯士甸道公廁附近的太平館午餐,他問我點甚麼,我以為是西餐,於是點我的例牌煎石斑魚,飯炒底,我在Captain’s Table用餐幾年,幾乎沒有試過吃別的。 但華勝向我推薦瑞汁牛肉炒河,但我茶樓吃河粉必吃兜亂,於是我說兜亂,部長說冇兜亂,我說那不要了,但華勝覺得冇面,於是滿臉不悅,吸了口氣說:我而家叫你兜你兜唔兜,潛台詞幾乎是:你唔兜信唔信我兜巴你,這部長年紀一把,可能剛才血糖低,忘了這位是大哥,回過神來:好好好,立即把菜端回廚房,誰不知他只是站在水吧邊自己用兩隻叉把河粉翻來翻去,味道當然是打了折扣,河粉當然不夠熱度,但自己額頭出汗,我知道他怕得罪華勝,又怕得罪廚房,於是我跟華勝說了這件事,他有同情阿部長,叫他過來然後說:我要多一碟瑞士汁河粉兜亂。部長明白,這就理直氣壯的去下單,估計是大聲對廚房說:華勝哥話要一碟瑞士汁河粉兜亂。 自此我是愛你喎太平館的客仔,從九龍吃到香港,點的也是瑞士汁河粉兜亂,白沙道那一間分店當時對兜亂我有點模模糊糊,後來跟他們說九龍店也有,到今天兜亂成為常態,我那天向徐老闆說起這事,他證明以前沒有兜亂這回事,現在才知緣起於此。 華勝過身了,我沒有和他正式合作,但從那天到現在,我光顧這店三十多年,我三名子女也是常客,似乎只有太平館稍可保證我的孫子女可以和他們爸媽一代仍然到那裡去尋找回憶片段,因為這是他們家族的物業,不會被業主瘋狂加租,店內的老店員仍然慢慢的把菜端上,某位仁兄可能會有些老氣橫秋,這現象如何解釋?因為只有這店的東主仍然在樓上置宿舍讓他們休息居住,我朋友徐先生父親是醫生,徐老太溫文儒雅,以前主持大局,現在讓兒子接班,我相信這一家從不缺錢,但今天仍然瑾鞠守業,不鋪張,老感情,這就是香港精神,本土守城人。 老一輩人習慣私下給貼士,錢不多,只是體貼矣,我也承此習慣,這不是賄賂嗎?不,這是對站在旁邊服務幾十年的朋友的一點謝意,老闆也不以現代管理訓斥老員工,讓行政沾上一點點人情味。
說本土,本地有一間食肆就非常本土,太平館於一九三七年在香港開業,中間因香港淪陷而停業,戰後重開至今,後年一七年就足八十年,是陸羽之後的近百年老店。 說他不是純淨本土因為首店開於廣州市太平沙,時為一八六零年,清朝咸豐年,咸豐年夠長間了吧,太平館是創辦人當年以廣式豉油煮豬扒,也就是今天非常流行的稱謂—— Fusion菜,我不夠膽說太平館是中國第一代Fusion 菜的創造者,因為我估計早香港幾百年被葡萄牙割去的澳門應該也有粵式混合葡菜的Fusion出現,但早期打正招牌開業而現在仍然活躍的則只有太平館了。 創辦人徐老高的後人徐先生是我朋友,到現在仍然戰戰兢兢的經營,午夜前才回家用飯,我勸他保重身體,所謂富不過三代,他應該是第四五代吧,應該對得住列祖列宗了,而且他們的店都是自己物業,某些四五世祖已經把店連店也賣掉,印印腳坐在沙發過日子。 現在廣州仍有一間太平館,但轉轉折折變相由私人到國營然後又私企,不過經營者已非原有家族,於是其味道失真,讓我想起一國兩制的構想,就有如太平館,就算在原創地,但管理者認為醬油西餐沒有甚麼難度,於是弄來弄去就是仍有距離,到過香港太平館的廣州人回到廣州媽媽聲,其實這百多年的豉油西餐,等如香港一國兩制的香港制度,連豉油西餐的焗豬扒、牛脷、雞翼也學不了,香港的法治、西方資本運作加中式經營理念,跟社會主義這來自西方又結合中國農民心志的新中國當然需要時間的融合,現在的局面就是忙著以為把醬油放在西冷扒上就是太平館的原汁原味,中間的落差就是中港矛盾。 太平館的瑞士汁牛河兜亂,你試過未?原來這菜式和本人有關,下期再細述。
「香港最近變得非常足球」,語句文法似乎有啲問題,但香港人一聽就明,最近香港的處境應該用哪一個字來形容呢?股市大跌,零售萎縮,年輕人心裡躁動不安,與年紀大的人的意識形態愈趨分裂,和中央政府愈行愈遠,足球在過去似乎只是維園阿伯式的另類發洩,入場觀眾平均五十以上,罵場內踢波的人不夠好,嘀咕坐在窗邊的年輕人沒有機會看胡國雄、何祥友、張子岱等人的腳法,然後老人家在討論球技或戰術時大家又會對罵起來,買一張老人票,只花你20塊錢可以消磨兩小時,罵完就精神爽利回家吃飯去。 母親在我7歲時帶我去花墟(現在旺角大球場對面,警察福利會)看了一次元朗對星島後,成為超級球迷至今。 如果要說英國人離開前在香港埋下了甚麼炸彈,足球肯定是其中之一,香港人從來不政治,因為這是借來的地方,大家活在借來的時間裡搵食,中共和港英大家有默契讓香港只是成為生活的地方,足球從英國借到香港,令香港成為東南亞的足球王國,也讓香港著名足球員以「中華民國」的名義,到處比賽贏得錦標。到香港人迷上英甲英超,當足球成為生活一部分,當電視普及,當香港人都捧英國隊時,今天在球場上的政治紛擾,噓國歌,鬥國足時那份賣力也就不意外了。 香港人在球場噓東噓西是足球文化,我記得董建華去大球場觀賽被球迷噓得地動山搖,香港人可以噓董建華噓到澳門,澳門球迷八成香港去的,曾特首也不例外,只是噓得沒那麼惡毒而已。 曾俊華夠膽去旺角場看比賽,也是經過盤算,下次對中國隊,最好也邀請梁特一起去球場,讓球迷噓梁特,噓得性起,就不噓國歌,而到時曾俊華現身,球迷百分百鼓掌,這就一舉幾得,不讓國歌被噓尷尬,讓習近平握手的曾俊華證明習主席英明神武,提拔賢者,四萬多香港人鼓掌通過,總比千二人選特首更有說服力,中聯辦要說服梁振英去球場,證明香港人噓的只是梁特首,香港人是愛國的,香港人也是擁護習主席的,只要留一個政協常委再升副主席給梁特,他日能享受副國級待遇,達到權位高峰,那不是大四喜嗎? 我的內地高官同學怎樣也不明白香港人怎會噓國歌,我說香港人只有香港觀念,我們不曾唱英國國歌,不單不唱,要嘛改歌詞唱:「個個揸住個兜,去聖堂乞米,真正愉快……」英女皇叫事頭婆,中央叫阿爺,原本好好的,回歸也只是治權回歸,到2047還有一段日子,百多年都不談身份,大家既然默許這現狀,你突然找一個又紅又專的特首來,要香港人突然愛國,這有點難度。 從前國足李鐵去英超愛華頓踢波,我們自然會支持李鐵,孫繼海到曼城香港球迷也自然支持。香港人對國足的印象不好來自於幾年前中超聯賽幾乎全是假的,黑哨、黑教練、上至足協高層到國家隊教練再由球會投資人到球員,只有球迷是真的,打假波風氣還由內地球員帶到香港,這就是球迷對國足的印象,雖然習近平關了一大批,但所有原因放在一起時,我告訴同學們,噓國歌的原因很多,你想的太簡單了。 我說你們唱《我的祖國》時多麼激昂,我只是跟著唱,也搞不清敵人究竟在哪裡,畢竟沒人教我愛國,我母親是避秦到港,香港人也如此,所以噓國歌不是不愛國,只是不喜歡特首,不喜歡打尖的大媽,一大幫走私客,南下的污染物,我的同學也忽然說這我也不喜歡。 然後她亮出心底話:「其實我也是香港人,還差一年就三星了。」 他們也愛國的,只是人民幣存在外地而已。香港人也愛國的,噓的只是租金、樓價、水貨客等等。
這個星期我看了張婉婷和羅啟銳拍的新電影:《三城記》,這兩位創作拍檔兼生活戀人,從離開港台開始,總是不慍不火的、勇往直前地、拍他們認識的故事世界,要我說咱們的事三天三夜說不完,我結婚後大家來往少了,但一見面就可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看啟銳的專欄,有如一周相聚,盡聽他說的,他雜文寫的精彩,比劇本多產,知道少產的朋友生下一個要上映的孩子,未當過導演的不知當中辛酸,辛酸不是成功的必然,成功卻必不缺辛酸。 究竟他是否為成龍父親故事做筆記或計劃拍攝紀錄片我不太清楚,但此片以成龍父母親的故事為本,而當中有多少是戲劇需要或本身就如斯精彩我不太了解,但我親耳聽大哥說某天他爸爸突然告訴他,說要把他幾十年隱藏的家族故事說給他聽:你本不姓陳,你本姓房…… 任何一個編劇聽了這開頭第一句,就知道好戲在後頭,成龍如是,婉婷啟銳如是。 三城記情節豐富,節奏緊密,製作認真,兩小時的觀影時間倏地過去而不覺,如果你喜歡偶像派如夢如幻浪漫愛情片,這不是你的茶,三城記是直率的、因為一個是字也不認得幾個的粗漢子,另一位是命舛的村婦,大家拖著自己的子女相戀,及後被時局交煎分離數十年,我期待有兩位老人家對鏡頭訴說自己辛酸的紀錄片。 但湯唯和劉青雲把這種粗糙抹去,加添了一份生澀的浪漫。 帶孩子到電影院,向他們解釋為甚麼當時日子過得如此不堪,是時局還是人禍,借成龍父母的經歷讓我們知道自己何等幸運,活在這世代年頭。 更可以房祖名的涉毒事件把三代串起,三城三代,各自精彩。 周五刊登
最近從南韓回來,記得第一次去南韓是十多年前拍成龍的電影,對於電影人來說南韓有一種很難描繪的神秘感,尤其由武師口述回憶,幾乎每一名武術指導都有說不盡的浪漫故事,比如在乘搭的士時,一名漂亮女士正要上前開車門之際,突然殺出一位壯男,不只強行上車還要把女士推倒地上,那位武術指導立即上前用三幾招把壯男打倒地上,這位美麗女士隨後就會陪伴着我們的武術指導直至他拍完戲離開為止,那時候午夜12時就要戒嚴,女孩子因為交通工具全部停駛不能回家,於是一定有一位武師做善事讓女孩子度宿一宵,然後女孩子會為眾多武師洗衣服,一直洗到他們拍完戲,當時香港的男生只不過受了殖民地丁點兒的紳士風度,在南韓就成為女士殺手,開門、推椅子、讓行、行街手拖手這些卑微的禮貌竟然成為韓國女子趨之若鶩的人間極品。 今次到韓國不是旅行,只為陪仔去參加足球比賽,釜山附近的海鮮城市,每個路口都有長腳大蟹掛上,讓股票大跌的港陸人士不安,城鎮仕女跟首爾分別太大,這裡本土大媽特多,坐地脫鞋蹺腿,氣勢磅礡,但水場市集的女掌門又打扮入時,銷售靠衣裝在所難免。 在首爾行百貨公司,美女成行,但小鎮女士多面塊寬扁,有時搞不清楚是族裔還是面容基建,不過無論在哪裡,女士皆勤奮務動,手腳利落。 從前韓人看香港電影成長,現在我們行家言論劇本多引韓風,我們的下一代更是追韓星為榮為樂,韓國自開放創作後,威權政府讓權予民,他們的經濟、創意一日千里,連帶整容業也成為創匯產業,在釜山,我下榻酒店有六層是美容診所,若供不應求,十層酒店客房可成整形戰地醫院,而街道的資訊站,只提供整容訊息,而且必有普通話侍候。 韓國人要多謝金氏家族,沒有如此荒唐的家族政權,他們或許不會如此上進,也不具危機感,更不會與軍政府鬥足幾十年,爭回管治權,把金正恩的不堪和殘酷天天光照自己,要戒慎恐懼,不進則退,天堂如何未可知,但地獄咫尺近,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我對韓國人由衷敬重,他們的足球、手機、電器我都支持,最近連汽車也投下信任一票,買了一台 KIA 七人SUV,車評人好評,說他們汽車已備自己風格,突破有期。 我希望港人多向韓國學習,不要光學整容而是整心,艱苦我奮進,困惑我多情,今天香港的陰陽怪氣,政情瘖赤,韓國人的陽剛也許是一服壯陽之劑。 周五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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