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日成立創新及科技局的爭議,令我想起一個笑話,我稍作修改如下:有一天,工程師、物理學家和立法會議員漂流到一座荒島,在島上他們發現了一個罐頭。幾個人在商量著打開罐頭的方法,工程師說:「我們可以用石頭把它敲開。」物理學家提議:「把它放到烈日下,讓它爆開。」立法會議員則說:「首先,假設我們有個完美的罐頭刀……」 今天於議會內不合作的議員,他們所屬黨派的政綱,多數有提及「發展創新科技、扶助創新產業、讓研究成果應用於經濟建設、投資科研發展」今天有何理據不合作去「鬥氣」,沒完沒了去拉布,是典型的講一套、做一套。 說回剛才笑中有淚的笑話,青年人就好似香港荒島的唯一希望,香港沒有天然資源,唯一依賴就是人才,香港青年人有發展科技的潛力、有創意,空有一身好武功,但被困在罐頭內,不少有心人多年來想盡辦法,讓他們出來盡展所長,無奈的政治鬥爭壓逼下,所有人都愛莫能助、動彈不得。 活生生的例子,我曾出席城市大學mobile technology festival,學生們展示他們製作手機程式的成果,其中一個介紹脊醫協會的成果,備受外國推崇,其他出色的手機程式多不勝數,隨時可創立下一個facebook或Twitter。城大Applabs總監張澤松直言,香港設創新及科技局,可幫助青年將創新科技產業化推出市場;經政府政策局層面連結商界與業界,更重要是全社會推廣創新科技的重要及發展潛力,吸引人才投身行業。欠缺政策局專門發展創新科技,等同浪費人才、犧牲香港的機遇。 無疑香港試過數碼港、科技港,雖然效果不彰,難道就要放棄發展創新科技,由得香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接觸過不少活生生的例子,是對香港的政治心灰意冷而被迫離開,他們悲哀不是自己無法大展拳腳,更是哀香港,將隨著人才流失而失去生命力。
由2003年《23條》立法失敗一役後,差不多每隔幾個月,就會有政圈中人拿出《23條》來抽水,全屬穿鑿附會、臆測揣度:「某某某的言論,為23條立法鋪路」、「版權修訂條例等於網絡23條」、「北京有意重啟23條」……一國兩制之下,就《基本法》第23條立法是憲制責任,等候的是民意認同,但勿再妖魔化《23條》而藉此撈政治本錢。 《基本法》23條列出的七項「罪行」,大致是「叛國、分裂國家、煽動叛亂、顛覆、竊取國家機密、外國政治組織在港進行政治活動、外國政治組織及本港政治組織和外國政治組織建立聯繫」觀乎23條所規管是保護國家安全,香港遵守《基本法》而立法是應有之義,但經歷2003年的立法風波,政治及現實上,再諮詢立法將遇到龐大的阻力,而且泛民也藉此機會借題發揮,煽動反23民意情緒,為選舉製造炒作議題。 「佔中運動」過後,中央與香港部分人的確對「港獨」、「香港成為反共基地」有強烈的憂慮,從而提出引入「國安法」或再考慮23條立法。倘有確實證據證明本地政治組織與外部勢力有聯繫,威脅國家安全,我將毫不猶豫支持立法,正如美國經歷911恐怖襲擊後,迅速通過《反恐法》同樣背負「觸犯人權、收緊自由」的批評,但實際上是「保護國家、人人有責」,「反恐」是「必要之惡」。不過,今天的確未有確鑿證據,何時才是合適時間立法?民意自會告知。 言猶在耳,泛民於特首梁振英上任前後,不斷以「23條立法,是梁振英的首要政治任務」對他作出肆意抨擊。我並非「梁粉」,但倘在他任期內未有任何立法動作,泛民會否需要為自己的揣測言論所負責?基本法23條立法是憲制責任,不存在應否立法的問題,相信泛民尤其是法律界背景的政界人士都不敢公然反對,但一直以來,不問所以,只懂盲目說「不」及妖魔化23條,是否有欺騙市民之嫌呢?
香港電視的《選戰》是否政圈中人去看都會覺得劇情緊湊、引人入勝,雖然不少較劇情偏離現實,但此時正值政改第二輪諮詢,令關心特首選舉的觀眾對劇情份外感投入,劇中不下一次提及「民調」數據升跌,就是選情決勝負的關鍵因素,現實政改何嘗不是一樣,就以第一關提名,民意就直接影響提委會出閘名單,也就是候選人的「選戰名單組合」。 政改第二輪諮詢考慮新民黨的建議,入閘(委員推薦)方案、出閘(委員會提名),採用「寬進嚴出」的模式,入閘門檻最低至100票便符合,換言之只需十二分之一提名,有機會闡述政綱、發表施政理念等等。 舉例指,90年代樂壇「四大天王」入閘,劉德華、黎明、郭富城、張學友,少於三人可出閘,屆時定有民調提供各類「選戰組合」,「劉vs黎vs張」、「劉vs張」、「張vs郭vs黎」……哪個「選戰組合」是市民最希望見到,倘若有「劉德華」的組合是市民最希望看到,提名委員會不可能視若無睹。只要入閘至出閘有足夠時間供民意醞釀、發酵,經歷宣布政綱、黑材料負面新聞等,市民有足夠時間思考,定必影響民意的走向,而民調必定調查,各個「選戰名單組合」白票率。 提名委員會必會確保日後「白票率」不太高,或不會低於支持票,否則委員會就會背負提名出「一個都揀唔落手」名單的責任,這「罪名」殊非輕易擔當。因為一旦當選人白票率比得票率高,甫上任就成為「跛腳鴨」,隨時一百天也過不了,對香港影響深遠。 這論述是建基於民意可影響提名委員會的決定,若不同意這一點,上述的假設全部不成立。不過,歷史告訴我們,梁振英先生登上特首之位,不是香港人的民意為他黃袍加身嗎?我絕對認同《選戰》宣傳片中主角李心潔的一句︰「香港人係值得一人一票,去決定佢哋心目中嘅特首!」共勉之。
「為夢想,你可以去到幾盡」去年一齣講述青年的電影《狂舞派》對白,經歷「佔領運動」,政府才「忽然青年」上下一心熱烈關注青年政策,撫心自問上一輩的人,到底有多了解青年的夢想?我的答案是上一輩的人盡力了解,但只有青年才明白青年。 政府的青年政策較著重物質、生活,例如:青年住屋、向上流動等等,是恒久不變的議題,社會也有廣泛具體討論,在此不再拾人牙慧。我作為一名父親,對於青年物質的政策支援,只有一個忠告,是「可助不可寵」。古語有云,千金難買少年窮,青少年從來都是經歷困難、艱苦,日後取得成就的機會愈高。青年必須經過努力才能得到、才懂珍惜,絕對不可養成青年一份倚賴的心態,香港沒有天然資源,最珍貴的資源是人,若下一代寵壞了只懂攤大手板,香港將會迅速走下坡,萬幸香港的青年普遍仍是相當爭氣。 俗話形容當下青年問題,就是「條氣唔順」,青年的聲音無人聆聽,就算是聆聽也不理解,甚至不斷潑冷水,累積的怨氣就形成青年問題。早前的「佔領運動」,青年除了爭取心目中的民主外,當中多少只希望有人聽到他們的訴求、感受。 青年的民意只可疏導、不可圍堵,原本政府與青年的「官方溝通」機關,就是青年事務委員會。但觀乎30名委員全部屬政府委任,當中包括:知名人士、富二代、地區人士,而令委員會組成的代表性有所局限。最令人費解是為何不可讓部分委員(最少四分之一)由青年登記為「選民」透過選舉產生「民選委員」。30席之中,又為何不可佔四分三規定是40歲以下的青年,令委員會更代表青年,有效向政府反映青年聲音、夢想,政府亦更有效回應青年訴求。政府是時候放下「大人」高高在上的地位,聽聽青年的心聲。
上周談及中國關係,香港是不羈富二代,引起社會上討論,正是我期望的效果,論點有正有反、有認同、也有謾罵,只要不是對人不對事、言之成理。有幾點個人愚見,在此再作分享。 不少批評對於我以「富二代」形容香港比較負面,請恕我淺陋,以我認知「富二代」與「二世祖」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富二代是家庭背景、出身,子女並無選擇;二世祖則是行事、做人態度,子女可自主。我從無掩飾是富二代,以家父做生意理念「搵幾多錢不是最重要,幾多人跟自己搵食才重要」為榮。 香港的人均本地生產總值由1980年的5,700美元,至2013年達38,000美元,增幅達5.6倍,同期日本及美國增長約四成。香港背靠中國的優勢未必是唯一因素,但沒有中國造就香港獨特的金融、經濟地位,怎可能跑贏大市。倘失去中國支持,高經濟增長不再,福利、教育等等龐大開支恐無以為繼。簡言之,有誰人敢斬釘截鐵說:「香港不用靠中國。」 不少充滿幹勁的富二代,為家族生意發揚光大,或者為保守的家族公司注入新思維、推動改革而邁向成功,例子不勝枚舉,德昌電機主席汪穗中、偉易達主席黃子欣均是富二代出身而且子承父業,成就遠超父親,誰敢說他是二世祖。區區小弟是富二代但豈敢遊手好閒,自創服裝品牌,頂著殘酷的昂貴舖租做生意。 香港是爭氣的富二代,更可發揮獨特的優點,如自由、獨立法治、國際聲譽,自強之餘,更可反饋中國。香港靠中國成功,也可推動中國成功。 香港不少政客盲目本土主義,推動市民反中情緒撈政治籌碼,一邊享受經濟發展的成果,任何對內地有好處的事情,一概「喊打喊殺」妖魔化,自由行全被抹黑成蝗蟲、新界發展定是富豪後花園,但凡涉及中港關係均輸打贏要,那是何等偽善。
2014年,一場佔領運動,顛覆的不止是法治的挑戰,更深遠是挑動北京的神經,勢必會重新定義「一國兩制」,「經濟靠攏、政治隔離」的不羈富二代明顯已不為北京所接受,香港必須更主動尋找自己的定位,一是於經濟上的倚賴程度、二是政治上的自主程度。 從宏觀的國家層面,是時代選中的香港,無可否認香港的成功,莫大關係是背靠中國,英國殖民地年代,靠轉口內地的自由港地位,回歸後,金融市場獲內地資金湧港,以及自由行帶動香港經濟,不單成為香港經濟危機的及時雨,也是不可或缺部分。內地企業數目佔港股市逾半,國企累計集資四萬多億港元,沒有國企,香港還算國際金融中心嗎﹖ 香港是中國的「富二代」,北京眼中這位富二代恃寵生驕,正擺脫「一國」只顧「兩制」,佔領運動的訴求怎樣無視「一國」,在此不贅。純粹天馬行空的比喻,香港能否做李澤楷一類的富二代,經濟上有父親支持固然如虎添翼,即使失去支援也可獨當一面,更贏得父親的尊重。更甚者,富二代的獨特技能更可回饋父親,例如高質素的鐵路管理,類似杭州鐵路營運,內地佔51%股份、香港佔49%,主力香港負責管理,香港賺商機、內地獲高質素鐵路管理。高鐵香港段也可以類似模式,主力由香港管理,安全水平高,也避免一軌兩款車的情況。 當然大前提是「富二代」不可倒過來反父親,主權、治權都不能動搖。父子不如認真坐下來重新立約,釐清關係,清楚對彼此的期望及要求,簡單如香港民主的訴求,北京容許的底線是甚麼,至今未有完整雙方的互動。 畢竟血緣關係不可斷絕只可修補,相信北京、香港都沒有人夠膽反對。
聖誕、元旦佳節當前,人總不免懷緬過去一年,你於2014年,得到、失去甚麼?說2014是香港多事之秋,相信不會太多人會反對。我看到世道澆漓、人心不古、是非扭曲……天地正氣似有盡時,是香港灰暗陰霾。不過,做人常懷感恩,否極總會泰來,今年最珍貴的禮物是一對外孫誕生,抱著看他們天真無邪的眼神、純真的笑臉,在他們身上,我也看到未來,充滿無限希望及可能。 過去一年,政壇首位大事當然是政改啟動,我看到的是反對派著重口號、聲勢、抽水,多於實際研究一國兩制下,如何達至民主,經多月的紛紛擾擾,也停留在虛渺的「爭取公民提名、爭取真普選」,不禁令人問句:「Where’s the beef?」於政改路上,過去一段時間是虛度了,不勝唏噓。 2014年香港首創了大型佔領運動,情況等同幾年前第一次有立法會議員在議事廳內「擲蕉」,之後紛紛仿效,現已成為議會內抗爭的指定動作,為社會、年輕人帶來多深遠的不良示範,無從估計。佔領運動就更是「擲蕉」數目倍計的禍害,青年爭取民主的激情及決心是值得肯定,但採用違法的手段,將法治地位貶在抗爭之下,引申各樣挑戰警方執法、藐視法庭判決……珍惜香港的人,豈不痛心。此外,議會內的不合作運動,反對派既不敢否決民生議案,又沒有勇氣支持,只可費盡力氣提出「休會待續」,進行中的工程不獲撥款,數以億計公帑不斷消耗浪費,不合作議員欺騙市民在抗爭,實際是市民付鈔給他們做政治騷。 遇上不快的事,有人選擇逃避、怨恨、埋怨……我則選擇回家,抱著兩個外孫,不論有多大壓力及鬱結,看到孩子就將不快都拋諸腦後,他們純真的世界,不沾世人的醜惡,感染身邊所有人憶起最純潔的快樂,這是上天的恩賜。孩子是一張白紙,他們先懂得正或負、對或錯,全取決於成年人怎樣教導,下一代的教育如何,香港的未來也必如何,我對孩子充滿期盼,對香港的前景也是充滿希望。
佔領運動暴力開始、和平結束,既是幸運,示威者總算懂得自行散去及信守承諾接受拘捕,避免警方使用武力抬走示威者。吁一口氣之餘,但恐怕因政改引起的抗爭不是結束,而是剛開始,我由始至終評論佔領運動,一直在問,既然人大常委落閘後「政府到底可做甚麼﹖」學生於雲端上的訴求,特區政府在一國兩制的地上,永遠找不到交接點。 無疑佔領過後,學聯發起第一波不合作運動,包括「公屋延遲交租」和「分拆支票交稅」。「分拆支票交稅」即把本年應付的稅款,分拆成多張支票,以每張$68.9或$6.89形式繳付。「公屋延遲交租」即在限期最後一日交租,令房委會減少利息收益及影響其現金流。這種延續抗爭方法「小學雞」得令人哭笑不得,但學生提出的訴求如「公民提名」是特區政府無法處理,政府大條道理撒手不管。學生應該調節的並非抗爭手段,而應該調節抗爭目標及訴求至「可以落地」。學生應該認真思考怎樣於框架下的訴求,令政府無法卸膊迴避,才有機會達成共識,踏實擴大民主成分。其中一項重大的進步,就是推選提名委員會的選民基礎,將公司票轉為董事票,雖然有批評指,公司票從來都是董事決定,由公司票改董事票,只是換湯不換藥,同樣受到干預。不過,試想想每名董事政治取向自由,投票是百分百自主,即使公司的「老闆」有意左右董事投票,董事進入票站怎投票、喜歡哪一位人選,根本無人可操控,關鍵是在暗票制下進行。 公司票變成董事票是第一步,也只是其中一個例子,於循序漸進下,之後可再擴大民主成分,進而到經理票,而部分專業界別則可研究引入中介人票或持牌人票,在增加民主成分的同時,確保合資格選民真正了解業界訴求。 這一刻最重要是,各方是否願意放下成見,踏出第一步,踏出民主的一步。
佔領運動至今,社會形成對立、撕裂,先不追究責任屬誰,是政府也是佔領人士,但雙方都必須承認,有一批市民正受到傷害,他們的聲音又有誰共鳴? 我上周如常參與「田叔叔英語計劃」的家訪,確保受助家庭經濟處境符合資格,同時有心教育子女,以知識改變命運。之後我於臉書寫出陳生一家的境況,做的士司機的丈夫因佔中而收入受影響,此段文字刊登後,大批網友蜂擁批評,有質疑的士司機收入怎會如此低微、該家庭不符合申請公屋、更有人指出家庭環境不錯等等,在此作出幾點事實的回應,之後也不會再解釋。 陳生是一名租車的的士司機,因腰椎受傷,每天只能工作5至6小時,工作時間受限制而影響收入。陳生一星期工作六天,就算每日收入約$1,000,扣除租車、油費需要的$560,每日實質只賺約$500,佔中期間更試過只賺$200多元。他們一家居於石籬,寧願負擔較昂貴租金,只為住近自己父母方便照應。一家之前住在板間房,正物色附近較便宜的單位。他們一家近月的食物,都只能靠食物銀行獲審批而取得白米及罐頭,解決三餐溫飽。陳家已輪候公屋3年,上月終於有機會與房屋事務主任見面,希望能於一年內上樓,相信上樓後情況能得以改善。 網上曾流行一句說話「在中國,我們是先假定一個人是不誠實的」我分享這個案,引起支持佔領的人提出各種意見,都源於不信任,包括「個案是否真的、收入是否真受佔領影響、是否被誤導……」無錯,面對基層的困苦,我們應該先大力鞭撻政府,對扶貧工作多年來不夠盡力,照顧弱勢不周,不過,有這樣一個基層家庭吐苦水,受佔領影響,難道只可以不聞不問嗎?不論支持或反對佔領人士,可以放下成見,聽一聽彼此的苦況。我們關心為何學生對政府絕望而絕食之餘,又可否關心這位3歲小女孩於這段日子三餐吃食物銀行的罐頭呢?
佔領運動發展到今天的境地,明顯已是疲態畢露,學生出「撒手鐧」開始絕食博取市民關注,基於人道立場必須呼籲立即停止,不得不承認,絕食於現時的形勢,只是沒有意義的自殘。政府回應佔領的手法,是高調「派糖」稱協助青年向上流動、上樓、創業,但對於佔領的青年來說是「牛頭不搭馬嘴」。 佔領人士之中,不少是大專學生及青年,有關佔領行動的民調結果顯示,在18至24歲的年齡組別之中,超過一半都支持應該繼續佔領下去,與普遍市民反對繼續佔領的看法截然不同。縱使前終審法院首席法官李國能表明,任何行動不可凌駕法治,法院頒布禁制令,但至今未受尊重,對法治造成負面影響,削弱法治。不過,新民黨調查,在18歲以下及18至29歲的青年組別中,分別有38%和32%的人不認同違反法庭禁制令將會衝擊法治,顯示青年對法治的價值觀,與香港主流傳統有所偏離。 學生純真地追尋民主自由之信念及價值,提出要求撤回八三一框架、闖關上京見領導人、去信習近平「投訴」特首梁振英等等動作,已充分反映對國情缺乏了解。「子不教,父之過」學生以不顧現實的方式、盲目崇尚西方制度而爭取民主,甚至對維護法治的觀念偏頗,與政府長年缺乏這方面的教育工作,有直接關係。 經歷佔領運動,北京、香港都無法避免對於「一國兩制」重新定義,包括「一國」與「兩制」的政治、經濟比重,不論北京會否「加強一國,淡化兩制」,港府也必須向港人,尤其是青年,清楚解釋後佔領時代,「一國」之下的局限、盲目拒絕妥協的後果,一天青年未認清形勢,抗爭只會無日無之,香港勢必永無寧日。
為了古蹟,可以去到幾盡?沙中線土瓜灣站出土古井的保育方案,11項掘出的文物遺,有7項決定原址保留,工程成本較原預算798億元,超支41億元,但建造成本仍未見底,也不能如期於2018年通車。古蹟價值不能量化為金錢,但保育價值較低的編號J2古井,是否「鐵價不二」必須原址保留,才是完美保育﹖若果港鐵能承諾覓地重置可符合三大條件,一、將原本延誤11個月,縮減一半,節省逾15億建造成本;二、2018年通車到啟德;三、2019年通車土瓜灣「飛達」通到紅磡,盡早紓緩旺角、九龍塘轉車站擠逼。不完美的J2古井保育換來寶貴的社會價值,可算是不完美之中的完美安排。 位於土瓜灣站中央,編號J2的古井,及北帝街出口行人隧道的石砌結構,尚未落實如何保育,政府為該井提出四選一方案,保育成本由1千萬元至13億元,「覓地重置」僅1千萬元及不用延遲;原址安置則要13億元之巨,比較是顯而易見。絕非因為市儈而傾向1千萬元「覓地重置」方案,而是該古蹟的方井,已遭二十世紀引水槽破壞,我曾形容是「怪胎」,雖不中亦不遠矣,因受爭議的宋代古井只餘下底部,是半新半舊。除非古諮辦堅持受破壞的方井,仍值得花逾十億公帑原址保育,否則我看不到理由要堅持原址保留。 話說回來,政府現時最缺的不是錢,反正絕大部分基建都超支,市民、議員對此雖然「肉赤」,但幾近習慣,而且「洗濕個頭」不能半途而途,超支也要「頂硬上」。政府最缺的是勇氣,若果拍板決定沙中線,J2古井是向發展而「覓地重置」,既盡可能追回通車時間,也將成本控制於保育之中最低。政府在面對議員的抨擊之下,能否站得住腳,今天的政治生態,只要怪責政府就有市場。倘政府同意「覓地重置」屆時定必有議員批評政府「短視、不珍惜古蹟等等……」弱勢政府也必須拿出道德勇氣「企硬」立場,真正決斷平衡保育與民生,而不應再拖拖拉拉,蹉跎歲月,可知道每天延誤是一寸光陰一寸金,每延誤一個月又是「燒銀紙」2.5億元,作為立法會議員豈有不心急如焚之理。
立法會財委會本周五將繼續審議「三堆一爐」撥款申請,於「慣性拉布」下,有待財委會手起刀落剪布,才有機會投票表決,「三堆一爐」由提出至今已十年,是時候作一個了斷。我於投票之前,立此存照,我的投票意向是寧折不屈,三個堆填區分開投票表決,次序為將軍澳、北區、屯門,倘其中一個遭否決未能擴建,其餘兩個也會一併反對,寧願有意義地同輸,也不要失義的勝利。 身為民選議員都清楚,尤其是背負區議員的身份,地區反對聲音壓力之大,實非筆墨所能形容,要堅持理念,以整體香港利益考慮,於批評聲中支持堆填區擴建,殊非輕易。環境局長黃錦星於「三堆一爐」拉票時,強調處理廢物刻不容緩。我更加記得黃局長所說「共同承擔」的理念,三堆一爐提出將垃圾處理設施放在本港東、南、西、北四方,並非不公平。 政府對於堆填區的理念,也應該堅守「一個都不能少」的原則,倘若三個堆填區之中,任何一個遭否決,就應該撤回方案,重整旗鼓、重新諮詢或修訂再作提交,令市民清楚政府整體規劃的公平。我實在找不到理由可解釋,為何要個別地區擴建堆填區,承擔其他地區的廢物,這明顯是不義之舉。 至於「一爐」則是先進城市必不可少獨立處理廢物的措施,香港較其他城市落後20年才興建已是匪夷所思,也充分證明之前的政府欠缺承擔及勇氣,變相導致堆填區爆滿,港人承受惡果。於今次「三堆一爐」投票之中,即使堆填區全遭否決,焚化爐也是必須支持及早上馬,這才是務實及對社會長遠的承擔,反之,若議員毫不思考盲目支持或不顧後果任意反對,都非香港之福。
醞釀逾30年的港珠澳大橋,於2007年列入十大基建,原本有望2016年通車,今年列入「十大超支項目」。政府一直斬件式解畫,剛公布香港口岸3年前的核准預算費為304億元,現在估算超支50億元,引導公眾以為大橋僅超支幾十億,相比高鐵、蓮塘口岸等只是「濕濕碎」。其實整條大橋幾敢肯定超過1,100億元,仍未計算2018年落成的連接屯門部分447億,更是超支計時炸彈,100億上落也是等閒,埋單隨時逾1,200億元。 港珠澳大橋主體工程耗資92億之外,配套工程分為三大部分,「填海及口岸」、「香港接線」、「屯門至赤鱲角連接路及屯門西繞道」,分別由運輸及房屋局及發展局負責。運房局長張炳良剛公布「填海及口岸」預計至少超支50億元,至少達354億;第二部分「香港接線」則因2010年環評官司導致工程延誤,造價超支89億元,估算達250億元;第三部分「連線屯門至赤鱲角段」提供一條新的策略性道路連接新界西北、北大嶼山、擬議的港珠澳大橋香港口岸和赤鱲角香港國際機場,之前的估算需447億,2018年完工,相信當中絕大部分項目未招標,難以估計會否超標,按政府估算的往績,447億的工程,超支百億或再延遲也不為奇。 另一部分「屯門西繞道」只是勘測及初步設計階段,整項工程費用是多少,超支多少,也會成為大橋建造成本再增加的因素,有待發展局到立法會解釋及估算。計算各項估計超支後,主體工程及三部分,分別為﹕92億、354億、250億及447億,估計至少1,143億元。港珠澳大橋的重大意義,在於連接三地,縮減交通時間,推動本港經濟活動範圍至珠三角西部,直至廣西、海南、四川等地,以千億元的成本仍然值得,但若果香港人的公帑花費在超支,是由於政府監管不力或人為的延誤,則無法令人接受。 既然張炳良已採用「紅綠燈制度」監察大型基建項目的成本及進度,也請盡早向公眾交代哪些項目已亮起紅燈,警告的原因是缺人手、材料成本上漲等等……別再毫無警告下公布又再大筆超支,嚇香港人一跳。
雨傘運動持續(圖),學生於佔領現場尋找他們的夢,怎樣達到不是他們考慮範疇,繼續空中樓閣幻想著違法的公民提名,一時提出要與總理李克強會面、一時要人大撤回831的決定,最不可能夢卻由佔中三子戴耀廷提出「特首解散立法會,再重選」,稍為清醒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佔領人士日前提出由立法會議員辭職發動所謂公投,責任落在泛民議員身上,泛民議員是時候叫醒學生怎樣去追民主夢,不應再裝睡與學生一同做夢。 所謂公投,說穿了只是一場不合法而強迫市民參與的鬧劇,意義何在?先假定建制派如2010年般不會參與重選,所謂公投成為泛民的獨腳戲,票數只證明泛民支持人數。若泛民演繹按投票人數為爭取「真普選」的訴求,是否反證之前他們得到80萬人的「民間公投」不科學或欠代表性,而需花費大筆公帑要支持者再一次表態。 再說,雙學、佔中三子或泛民都應該評估,所謂公投絕對不是和平清場的下台階,佔領人士一直強調需得到實質的效果,公投只是表態,沒有具體積極作用。各人都希望透過對話化解紛爭及收窄分歧,佔領人士應抓住與特區政府曾承諾的多方對話平台,提出更具體的建議,如討論包括2017年的普選安排,甚至由政府安排與中聯辦對話,由中央在港代言人向佔領人士闡述形勢。正如本欄之前所說,鏡頭之下的談判等於「做騷」,倒不如切切實實閉門尋找共識吧。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莊周夢蝶的故事,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夢醒之後不知自己是莊子還是一隻蝴蝶。中大民調佔領支持度較佔領啟動前明顯增加,無可否認學生的運動獲部分市民支持;但同時,市民認為立法會應通過2017年特首普選方案,即支持「袋住先」的比率亦較佔領前顯著上升。佔領人士應認真看看民調,正視民意。佔領人士明知是造夢的訴求,就不應提出而擾亂視線,否則佔領結束、夢醒了,也不清楚鏡花水月的訴求是甚麼?
佔領行動昨日踏入整整一個月,佔中發起人陳健民和戴耀廷決定返回校園恢復正常教學,身為始作俑者佔領未能解決,丟下留守學生,又沒有自首「拍拍屁股就走」,視為之不忠;佔中影響千千萬萬家庭、打工仔、商戶的正常生活,今天兩人卻宣布「我會回校,確保學生安靜上課」,你們返回正常生活,卻置其他受影響人士於不顧,視為之不義。 正如上周本欄所說,佔中發起人必須自首或勇於接受警方拘捕,才能對群眾發放出運動結束有時的訊息,佔領不可能沒完沒了,而且示威者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佔中發起人雖然已失去話語權及影響力,但他們的舉動對學生起示範作用,供參與佔領的人士三思抗爭的後果及如何光榮退場。 陳健民回應為何返回校園時說,「無辦法了,因為政府對話的對象是學聯……我們只可以給予學生意見。在場的人所見到的領袖,以及政府選擇的對手都是學生,所以好多重要的決定,如果學聯不同意,是很難去做」。陳的回答不單流露出於運動中失去角色、地位的酸溜溜,更加變相承認了整個運動已失控、失焦、失敗,已偏離他們宣稱「佔中」的原意,黃台之瓜何堪再摘。 佔中二子返回校園,將波踢給學聯,其實是將運動推向危險邊緣。學聯提出的訴求,落實公民提名、重啟政改五部曲,在一國兩制之下是不可能的訴求,只有香港獨立才有可能實現。倘若學聯或參與群眾走歪路,挑戰中央管治而爭取港獨,刺激北京的神經,不單是雨傘運動踏上不歸路,整個香港萬一被中央標籤為爭取獨立的革命基地,政治、經濟勢必一沉不起而萬劫不復。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6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