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家講書展好似好outdate,其實不然。香港書展之慘烈,在於入場人士的心態,反映在售賣攤位的銷售手法。一見到有攤位講乜嘢一百蚊任攞,我心都傷晒。呢個心情,仲慘過n年前見到自己嘔心瀝血的世紀巨著淪落以五蚊散賣的情景,自此之後,我一去到書展,就一直在唸大悲咒,樹木都有生命的……。 所以,對於果啲有心推動香港閱讀風氣,發掘唔同書種,定期搞讀書講座嘅刊物,我一直抱著攞一本回家,珍而重之地翻睇幾次,因為擔心呢類讀書雜誌,一個不留神就好似香港早排嗰啲報紙一樣,突然間消失。 查實香港好多人寫blog講書,好多人都有出版免費的讀書雜誌,點樣分好壞呢?我呢個人,平時因為時間唔多,一有空就會睇學術書,係呀,冷門到好冷門的學術書,目的純粹係搵食。所以,需要響夜晚臨瞓時,睇一啲容易入口得嚟而又有書介嘅雜誌來平衡一下。依家搞免費讀書雜誌嘅都有幾本,但佢地往往有一個問題:就係唔知點解咁鍾意賣弄,即係東抄西抄,將學術語言扮得好平民化,講嘅嘢曲高到一個地步就係,括號內的英文專有名詞,加加埋埋有成文章的一半篇幅。唔係嘛,呢啲學術jargon,除咗係賣弄,又有乜嘢用呢? 最慘就係,唔知幾時開始,青年搞讀書雜誌,好似出版畀自己fans睇,多過係畀社會大多數人睇咁樣,經常寫嘅東西,唔係美帝英帝就係國際形勢,吹到好似好國際化咁樣。但係,自己做咗國際新聞十九幾年,問心嗰句,香港人係未咁國際化呢?香港人係未真係好渴望要有國際視野到連科索沃嘅暢銷書榜都想知麼?當然,我唔排除有某類香港人,對於國際視野好執著,對於尼日利亞人口政策以至摩洛哥基督徒被壓制之情況如數家珍,但係,如果係要出版一本推介畀全香港人睇嘅雜誌,我唔會揀呢類刊物。我唔係話青年冇熱誠,冇擔當,只係覺得,出雜誌出畀自己睇(或出畀出資嗰啲人睇,即係畀老細睇),同出畀大眾睇,係有分別嘅。當然,香港有言論自由,各種各類書評刊物一樣可以並存。 有心做同冇心做,讀者一目了然。讀書雜誌之難做,就係要領先讀者些少,搶點去講一些微言大義,但係亦唔係搶得太早或太前,又唔會將學術理論扮平民化地推畀普羅大眾。如果要匡正香港人以後唔好畀一百蚊走去書展任掃書,而參展商又唔好將書,搞到好似女人街隔籬之流動小販咁樣響一張大檯上面亂咁擺扮減價,就需要有責任感同有擔當嘅讀書雜誌。如果香港嘅讀書雜誌做到好似百花齊放,成行成市咁樣,就可以幫助社會好好地推動讀書風氣。但當中,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有心有力有質有素嘅《讀書好》。係,呢度利申,我曾經幫過佢地寫稿,而且出版公司老細係我嘅朋友,但邊啲有冇心有冇力,將本雜誌攞上手,一目了然。
呢個世界,最難做嘅工,就係做老細之助手,又或者自己以為,做咗老細的左右手。點解咁講?一個有領袖風範嘅人,點會得一個助手呢?好多時就係身邊有一個好貼身之助手,然後再有幾個唔同之助手,分別做唔同嘅嘢。 咁樣,好嘅助手同埋唔好嘅助手,分別響邊處呢?明朝最出名嘅名(唔係佞)臣,係畀黃仁宇一書吹捧下,一時之間就成為了有明一代之重臣張居正。佢係以內閣首輔之名,明神宗尚幼時實掌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類係助手中嘅助手。 佢做皇帝助手可以幫明朝國運頂得下,但係呢類人真係少有。 一般市民,點可能有張居正咁嘅機會,升呢升到朝廷官拜首輔呢? 做得政界人物助手,就會識得人情世故。時時刻刻要有兩種心態。第一,就係唔能夠功高蓋主,所有好嘢都係老細英明領導下先至會發生,所有功勞都歸老細所有。陳水扁年代,全宇宙都知,佢有兩個助手,一個叫羅文嘉,一個姓馬永成,人稱羅、馬。我認識一位老友,佢曾經幫過阿扁做事,講到闊一啲,係阿扁上位期間,曾經做過佢嘅助手(外圍)嗰隻。做做下都係頂唔順走咗。工作忙,冇時間返屋企等,當然存在。但係助手之間的明爭暗鬥,一樣存在。特別係當阿扁慢慢上位之後,分身不暇,好多嘢由助手出手搞。邊個去做,邊個好可能有更多之油水。個個爭做助手,點解阿扁會鍾意羅、馬呢? 除咗佢地政治觸覺傑出,論述能力較強,與傳媒工作都識搞,文宣又到頂班水平外,最緊要嘅就係識進懂退,不會掠老細之光采,做好所有嘢之前後,都唔會出聱,等老細出來政治收割。不過,最緊要就係識得響適合的時間,等老細威威地去領功。至於有口難言方面,假如老細不分青紅皂白,搞衰嘢就要助手企出嚟食咗佢。假如真的助手,甚至願意對住民眾,當眾將件事之責任扛上身,幫老細食咗件事,做替死鬼壯烈犧牲。 響1997年,阿扁做台北市長期間,搞咗一單文化活動,就係拔河。呢件事點樣發生,大家上網查一查就知。呢單拔河事件真係搞到有人斷臂,有人重傷,畫面上見到血淋淋嘅畫面,相當得人驚。當時好多人指出,搞到件事咁大,市長嘅責任最大,點都要有人問責下台。 不過,當時貴為阿扁親信嘅羅文嘉,時任新聞處處長一職,呢件project都應該由幾個單位負責,而且又係年度最大型之文化項目,市長真係要負政治責任嘅,不過羅文嘉就跳出來,食咗佢,辭去公職。因為咁,阿扁唔使上身,可以繼續做落去,後來去選總統就係第二件事啦。 羅氏唔係蠢人,之後阿扁贏埋總統,佢就扶搖直上,得老細提攜做主委,後來轉戰立委等。做助手,幫老細硬食死貓,扶老細上位,從冇overshoot,老細亦投桃報李,呢種助手,冇長期又深厚之情誼兼默契,點可能做得長?
依家分析本地政治真係困難,因為最難搞嘅係中國因素。大家都知,北方大國,管治思路確實別樹一格,用正路波去估,再分析,一般情況係錯晒。既然常理係唔夠,點樣先至睇得比較準呢?呢個思想總開關嘅問題,就要搵老友,中國A上來分析一下。 中國A嘅分析框架,係一個糅合派系衝突及經濟分析嘅方法,奇怪地,好鬼準確。好似最近乜嘢新舊愛國之爭,佢睇嘅係,派系之間的系譜,老早已經同我講,睇怕都出現咗上面兩派鬥爭,越演越烈,禍延香江呢塊寶地矣。 中國A話,先由雜握手開始。佢認為,雜握手係個相當緊要的訊號。呢個紅綠燈話俾香江各路人馬聽,雜握手依家唔睇某人連任。大家未必明白,響上面,領導同邊個握手,事先必有安排,必會通知,必然會同被握手嗰位出聲。一握咗手,即係揸旗嘅波士,表咗態,各路人馬識得點做。 呢個訊號,對中國A來講,並唔係表示大波士要雜握手做2017年真命天子,而只係話,唔妥就唔妥硬阿邊個連任,但係究竟有冇人要替代佢,未知㗎。但係,雜握手依家就列入咗觀察名單,但係,觀察名單有幾多人,大家都唔知。不過,北方嘅慣例係,列入咗之後,就一定要做戲做全套,唔可能今日同你握完手,下周變成陌路人。咁樣,大波士有乜嘢安排呢? 去……福建。 點解去福建?有冇參觀聞名閩省港澳,響福建嘅大學呢?冇……福建有好多大學,最出名嘅係響廈門嘅廈門大學,仲有省會福州嘅福州大學,anyway,其實佢唔係去搵福建嘅大學,不過係去搵一帶一路啫。咁樣一帶一路又關福建事?當然係啦,唐宋年代嘅對外貿易,泉州就係起點,講起上嚟,宋代可能先至係外國人唔敢欺負嘅年代,因為最搵銀嘅海上貿易,泉州走唔甩,當時廣州同埋屯門(真㗎,屯門曾經係北方朝代海上貿易船隻嘅中途站)。泉州仲有景教遺跡,就係宋朝鼎盛的象徵。 講咁多嘢,純粹搞爛gag。大波士安排被握手嘅鬍鬚佬,去福建做乜?唔通去搵蔡素玉或盧文端嘅老家?當然唔係啦!大波士響上面未做一哥嘅時候,響福建做得最耐,而且係由低做起,越做越有得升,睇得出係上面栽培嘅領導。所以,雜握手響畀人握手之後,北上拜訪,就係去大波士嘅發跡地兼老巢福建,咁係唔係重要?你話呢? 咁雜握手去福建邊處地方調研/訪問呢?佢去咗一處叫平潭嘅地方,去了解自貿區運作。唔係嘛,佢唔先去福州同廈門,而去平潭?可能大家唔知,平潭雖然又遠又窮,但係據新華社講,大波士做咗強國一哥之前後,好關心該地發展,過去就去咗二十幾次,目的就係要推動平潭嘅發展,期望該處成為日後對台貿易嘅窗口。 中國A講到呢度,就且打住。各位觀眾,明白未? 送呢條連結俾大家:http://cpc.people.com.cn/n/2014/1102/c64094-25955821.html。倫敦大學亞非研究學院法律系博士
昨日講到,有朋友開始研究阿扁如何搞一次逆轉勝之連任選戰。之前大家覺得嗰粒子彈係關鍵,依家又開始認為,佢利用權術搞垮黨內政敵亦係關鍵。但好多人唔知,佢利用情資單位之消息,一手掌握唔少人之痛腳,有時甚至窗口對內,打番自己綠營,都係佢維持權力的方法。 點樣係情資機關介入選舉?呢樣嘢響台灣選舉來講,唔係新聞,直情係舊到冇朋友之管治工具。一個最易理解的操作,就係手上擁有一堆材料,響選舉嗰陣用來抹黑對手,借此影響選情。老實講,人嘅一生,點會冇做過踩界之事。係人都有做嘅時候,照理就唔係問題。然而,政客呢?咁就好唔同,因為響華人社會,人們對政客標準要求特別高,高到好似聖人一樣。如此獨特之社會形態,抹黑之招式就可以大派用場。 藍營執政嗰陣,有情資單位輔助,打擊對手,監控番藍營自己友,梗係有效率,而且又容易,一紙公文搞掂晒。但係政黨輪替之後,情資單位一個轉身大易手,咁就出事啦。因為情資單位不嬲都係藍營主導,阿扁嗰陣就係綠營為主導,呢個單位變成乜嘢呢? 阿扁坐正總統府之後,靠嘅係咁嘅心腹(算係少有的心腹)邱義仁坐正情資阿head,即係國家安全會議(國安會),咁就全國重要事項,包括人事之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響國安會攞嘅資料,真係隨時準確過嗰堆八卦雜誌。後來好多人針對邱義仁有冇自己涉貪,同埋佢響阿扁涉貪案嗰陣有冇角色,但係始終阿扁靠佢嘅位置,攞到材料,要出去整一個人,或者要用威脅及要脅一個人,真係easy! 好多人會問,點解情資單位要響選舉出手,咁樣唔係用國家安全名義,威嚇任何人去參選咩?香港人少講政治,對於情資單位與選舉關係,唔係知得咁多,總有錯覺以為情資單位唔會介入選舉。呢樣真係有些少傻氣,因為正如之前有北京高官驚香江普選會選出一啲唔知乜嘢人出嚟,跟手佢真係去搞港獨咁就出事,所以對封殺某些人出選係理所當然。從佢地角度,佢有一句冇話你知,就係因為香江唔係國家,唔會有一個組織大大個名叫做國家安全委員會,好多上面之情資機構,只能夠響檯底下工作,咁樣地下行動,北京又點會放心呢?以前港英年代,有政治部,有政治顧問,擺到明係情資單位,依家表面上冇呢樣嘢,咁就好難公開做嘢,公開去迫某些人唔好出選,又或者用一啲手法迫對手知難而退。 香江選舉,表面上公公正正,但近十年八載,慢慢由政見之爭變成抹黑之爭,特別係泛民嘅參選人,被抹黑之力道好強,而且往往咬到實處,有時真真假假,搞到泛民疲於奔命。唔通完全無情資單位身影?你話呢?
依家有部分朋友開始搞陳水扁分析。點解呢?因為阿扁之連任工程,係典型的逆轉勝格局,即係點樣喺一個幾乎係絕境之情況下,可以扭轉選舉格局,在夾縫之中最終靠一粒子彈,臨尾催票成功。 但係,如果只係集中佢響選戰時之權謀,似乎未必準確。因為阿扁任內,對內對外有好多破壞性的舉措,例如依家睇來相當可笑的世紀迷航等等。但係,佢響處理政敵方面,的確有一手,真係幾乎亡黨咁滯。 好多人提過,疑人勿用,用人勿疑。阿扁呢個人之小器,出晒名。其色厲內荏,亦出晒名。其無幕僚朋友,都係出晒名。佢選前選後兩個樣,從政人士都好了解。佢為咗贏選戰,信口開河又老屈親信亂開支票最後堅稱無講過,都試過。佢對政敵招數之犀利,亦係一絕。 佢最絕嗰招,就係招攬其他派系之龍頭,做行政院長。乜嘢係府院之爭?響當時之context,係指總統府權大,定係行政院長權大。台灣雖然係有總統,但唔係類似美帝之總統制,即係無人之下,萬人之上,個個聽佢點之制度,亦唔係類似新加坡咁樣,總統係虛位制。雖然台灣行政院長係由總統委任,但照實權,佢唔係總統之馬仔,亦唔一定要聽總統之說話。呢方面,有啲似法國之總統及總理之關係,近似啦。 對正常人來講,阿扁如果委任親信作其行政院長(好似依家馬英九咁樣,都委任過自己友江宜樺做行政院長),就會響做嘢方面暢順啲。但呢個阿扁好奇怪。頭先講過,佢係無乜親信知心友,所有同佢有關係嘅政界人士,都係權宜及利害關係夠深厚,先至坐埋一條船。咁佢用邊招打擊政敵呢? 佢就委任民進黨大派系之龍頭,做行政院長。聽落去,你可以解讀為,因為民進黨之執政人才唔夠,但因為選舉得勝,於是急就章地湊夠人上位執政,結果搞到一頭煙。而且民進黨之人才,多數係響地區歷練長大,有啲係地方之首長,有執政經驗,阿扁能夠招攬佢地幫手就可以冰釋派系之間嘅對立,有助團結派系,搞個真正之台灣營也。但係實情係點呢?佢連任之後,將佢嘅政敵,謝長廷推咗上去做行政院院長,搞咗一大爛餐之後,一年左右就下台。另一個人就係蘇貞昌,做多一年多些少亦都下台。好多人話,佢地短命院長,無乜建樹就走人。呢個感覺,響民眾之中放大咗,就變成咗謝、蘇之間的夢魘。因為佢地行政院任期唔長,亦唔覺有政績,導致咗佢地想參選總統,真係想到頭都大。因為如果佢地去選總統,就會畀人追究佢地嘅政績,以及響行政院嘅作為。 呢兩個人,原本係阿扁完成任期之後,可能會代表民進黨出選嘅中生代,結果就畀阿扁一棍打扁咗。搵政敵做行政院長,就係要令佢地聲名唔好,唔夠出選總統,以免佢地挑戰阿扁選擇之繼任人角逐總統寶座。呢一招,真係奸!
噚日講到,朝早響灣仔衛理堂嗰個三角位,有人餵鴿,疑似因為鴿連餅碎都殺,跳出馬路啄食,三日唔到兩日,就有鴿被汽車輾過 。 我寫出嚟並唔係要求食環署執法,晨咁早搵人響嗰度捕住,然後等留低麵包碎或餅碎嘅市民,跟手拉佢兼告佢亂拋垃圾或餵食野生動物之類的罪行。我反而響度諗,人鴿共生的問題。 香港高度城市化,亦可以話係一個相當接近郊野的城市。郊野公園真係往往就響城市半小時至一小時生活圈之內。咁樣,香港呢個城市會出現野生動物亦應該係正常。但因為人們生活之地方同鄉郊亦相當之近,野生動物往往亦會去人們生活的地方搵食。有人出於善心餵鴿,亦應該係想鴿唔好咁辛苦去周圍覓食,結果就可能每兩日就累一隻鴿瓜咗。究竟佢呢個善心,係對鴿好,定係唔好呢? 響衛生角度,響城市餵鴿唔係一件好事。因為香港有一班專家,成日話畀市民聽,香港人感染禽流感之機會相當高,為咗大家健康著想,就唔應該去接觸禽鳥。所有雀鳥都可能帶有禽流感病毒的風險(唔係危險),因此大家響香港,見到禽鳥掂都唔好掂,近距離接觸都唔得,就快香港兒童就要響標本嗰度去睇下乜嘢叫做雀仔,或者睇3D紀錄片去睇下雞鴨鵝係乜嘢。於是,從呢個角度考慮,相信政府會好快想方法去移除呢堆鴿,從此灣仔區居民就會少咗患禽流感的風險。 但係,如果係城鄉共生之角度,響城市有雀鳥走獸唔係一件錯事,未必係一件壞事。以野豬為例,有專家會話,佢地都怕人,亦唔會隨便跑出來搞人。只要人同豬搵到一個大家都覺得可以生活嘅位,就唔需要吓吓都要用極端手法,包括撲殺或移除,將唔係人類的物種一網打盡。以餵鴿為例,餵鴿的朋友未必知道,咁樣做會害死鴿,係未應該想個辦法呢?如果鴿係野生嘅,即使係響城市生活,會唔會有更好的方法令佢地唔好太依賴一位市民早上的餅碎呢? 講到依度,令我想起鷹。原來除咗朝早之外,黃昏六點前後,同一班鷹亦會咁上下回到老家。如果閣下早一點放工,走上去馬己仙峽道look 一 look,就會見到一大堆鷹飛番來,搵番嗰幾棵樹,就響自己常去的地頭休息。又係咁樣:大家信步上山,去到馬己仙峽道一個好位,就會望住呢班鷹隊回歸之過程,睇完之後,自己又可以行上去山頂搵嘢食。 港島呢班鷹群,表面上各自為政,實際上相當有默契,大家齊走齊飛,但係鷹響香港,唔會走去衝擊人類,而香港人亦唔知點樣可以餵佢,結果佢地就響大城市後面的一處小綠洲內生活,人和鷹,可以共處。但人和鴿呢?人們用餅碎去餵鴿,對鴿來說,已經好有吸引力,會唔會令到佢地冇咗搵食力同創造力,唔識好似鷹咁自己搵食,最後要依賴餅碎呢?呢啲係未就係響城市做鴿的宿命呢?
今日唔係講乜嘢係鴿派。響政治光譜來講,有鷹派就有鴿派,一切都係相對嘅,而且鴿呢樣嘢,唔一定係冇立場同底線。究竟鴿派係未一定惜身呢?咁又未必。以前有位政界前輩曾經同我講,鴿派唔一定,亦唔會次次出去遊行示威。就係咁樣,就會畀人一個錯覺,係鴿派怕事惜身,但係,有冇人諗過,當一個示威遊行,係去到連鴿派都要出席嘅時候,即係話嗰件事,已經超越咗公民社會嘅底線。執政者就一定要警醒兼要做嘢嘞。 鷹同鴿都要搵食。住響港島,倒塔咁早起身,搭個巴士,沿著半山方向去行山,行到咁上下,就會去到馬己仙峽道,搵個靚位,就可以睇住啲鷹,從樹林之間飛走。佢地都好有規律,飛出來之後,先響自己地頭左飛右飛一輪,好似電腦咁樣,boot一輪機,boot足十幾分鐘都有,然後就會一個華麗轉身,飛去目的地覓食。就係響呢十幾分鐘之後,呢班鷹就會走清光。當然,閣下如果腳骨力好,又可以好似鷹咁樣,行上去山頂覓食。趁遊人未到殺上去食個早餐,都係一件美事。 我就一般早起看網,刨完一輪之後,就會轉身返工。通常就響太古第三期嗰邊,以違反法治精神之角度打斜過皇后大道東轉入去晏頓街,穿過一棟商業大廈地下之後,又繼續以違反法治精神之角度,打斜穿過莊士頓道,經過衛理堂三角位之後,就上去軒尼詩道。朝朝如是,朝朝就響三角位前面,見到一大堆鴿在啄食地上的食物。 我都好奇怪,點解忽然有咁大堆鴿響度食嘢。有一次早一點出門口,行同一路線時,見到一位男士,將麵包碎等食物放低,然後就有一大堆鴿飛過去圍住兜食物。大家都估到,一大堆鴿迎面飛埋嚟我身邊然後轉彎停低搵食,十足十希治閣套戲「bird」一樣,相當具驚嚇性。但係,一大堆鴿走過之後,地下遺下嘅食物殘渣又點呢?有一次我遲到,直頭連法治精神都拋諸腦後暴力式過馬路之時,窺見食環署人員響度清理地面。大熱天時,相當辛苦也。 但更具驚嚇嘅,就係最近幾個星期,久不久就響馬路度見到鴿之死屍。我係睇三池崇史嘅電影睇到入晒腦,而且仲可以一邊睇恐懼鬥室DVD一邊食即食麵嘅人,呢種扁晒一灘血連一大撮羽毛之場面,當然唔覺太大驚嚇,但一般市民就可能覺得極為核突。點解會有死無全屍嘅鴿響馬路上被輾過呢?係人都知,因為嗰個衛理堂三角位,係可以畀汽車從軒尼詩道U番入去莊士頓道,大抵好多司機未必睇到,甚至估唔到,有鴿響馬路上追逐餅碎,一個不留神,就會碌過咗。 大抵餵鴿人唔會知道,佢餵鴿,可能基於一種人類之善心,以救贖人們城市化趕絕禽畜野獸之壞事,但未必知道,咁樣反而會將鴿趕於絕路。我非教徒,每次見之,均心言「南無阿彌佗佛」。響香港做鴿,不易,追餅碎,隨時有血光之災。
噚日講到,飛叔做咗選民,又拿生果金,充權,真係要同老人家花啲時間傾偈。 不過,有樣嘢我都答唔到飛叔,因為佢問,點解嗰個立法局(其實係立法會)大主席會畀人發現響「屈濕」度亂講嘢。同埋點解佢做嘢咁唔小心。 呢啲嘢好難講。總之就係,成個格局係有人想背後拮大主席,但係把刀唔知點解鈍鈍地咁啦,大主席啲fans嗰邊又傳三年前一度畀人竊聽同埋跟蹤,跟手又有人爆佢講「非洲人趕走佔中」之錄音,搞到佢好頭痕。 跟手就係習握手,搞到全宇宙不斷研究,點樣解讀握手之舉動。問一問同事,佢地播番條片出嚟畀我睇,習氏真係一條線好快咁走過去握手。唔似有mistake噃。 握手之目的,就係要向香港某些界別的人士,送出一個訊號。識得閱讀訊號嘅,就會想起九七年之前嘅江握手。一有握手,就有兩大效應。 第一個效應係嚇跑效應。原本仲有人企響中間,想左右逢源,想走乜嘢中間路線,想響人地打連任戰嗰陣可以搵一啲政治籌碼,依家呢類人就會縮埋唔將隻船泊埋去,睇下路數先。至於有啲有離心力嘅才俊,原本已經服務咗呢個老細三年,想做多兩年,等老細連任失敗至算的話,依家可能要盤算一下,係未應該低調啲好,慢慢睇定啲至講。至於原本已經畀時勢嚇到怕晒嘅精英,以前唔加入,今時今日更加唔加入熱廚房啦,搵命搏咩。 第二個效應係埋堆效應。習握手伸出咗友誼之手,但仲需要被握手嘅人,真係有心進入沙圈啦,係未?佢唔可以雙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咁樣入沙圈。佢一定要盤算一下,有乜嘢核心及外圍班底會埋位。其實佢唔使特別操心,因為沙圈外面總有一批好熱心嘅觀眾,資深會員呀,低調富豪呀,退休高層等等,會自動埋位兼調節身段,自己先形成一張網,分晒工,然後就會埋晒一堆咁樣去協助畀人握咗手嘅人士,幫佢做好準備,掃清障礙,搭建平台,排難解紛,抬轎認真。到習握手正式進入沙圈嗰陣,嗰張權力網已經張開好晒,有晒行頭有晒規矩。人呢,好奇怪㗎,去到某一個層次,唔使自己開聲,身邊嘅人好自然地將事情搞定。去到邊個level至有呢個境界?唔知㗎,但至少畀人握手嗰位,都一定已經到達咗呢個境界啦! 習握手呢一步,並都拋出咗張試卷,睇睇被握手嗰位,有乜嘢政治能量,力度去到幾盡,同埋可唔可以響一定時間內部署好進入沙圈同埋熱身入閘。有人話,依家握手會唔會太早?坦白講,一年時間左右排位部署埋堆,都差唔多啦,而且,仲唔知對手會出乜嘢怪招,中途搞搞震阻住入閘噃?冇嘢,我講緊泛民會唔會搞局,阻住人地更上一層樓! 一於入多幾包花生,慢慢剝!
三年。大家捱咗三年。捱得辛唔辛苦呀? 飛叔幾十年前嚟香港搵食。佢唔係好理政治。當然,佢又係嗰啲香江異類耆英,不問世事,有工就返,冇工就嘆,仔女成才飛走晒,老夫老妻得閒就四圍玩。當然,一見到佢,佢就會開口埋口鬧人,鬧足三年。 有日佢問:聽講有乜嘢生果金出雙糧,係咪人人都可以申請?問真啲,原來係長生津。我問佢有冇資產,佢就有層私樓同老妻一齊住,兼且有啲積蓄咁樣。我聽完就好隱晦咁問,如果你啲積蓄夠使十年八載,都申請唔到㗎啦。飛叔聽完有啲失望,我就補飛話,你可以申請生果金啦,你都夠年紀啦。 飛叔唔知點樣申請生果金。我就問佢,你嗰區係邊位議員呀?佢就話係某個最近大甩轆嘅全港最大嘅政黨,但就唔係好想搵佢。我於是叫佢去搵當區嘅,又砌又傾嘅立法會議員啦。飛叔又真係走去搵議員,然後就去咗社會福利署。搞咗一大輪,因為佢嘅生日得個年份,冇出生月日,又搞咗一大輪,先至話可以響上個月拿到生果金。 上周撞到飛叔,佢話過數,見到生果金已經入咗數,好開心。我當然替佢高興。佢話,雞碎咁多,都係好嘅。我話,你都幫個社會貢獻咗唔少,呢啲係應該做嘅事。飛叔問又話今年派三糧,點解冇咗呢回事?我就解釋(非常極度客觀講解立法會運作的過程)得極為中立冷靜持平,因為立法會有不合作運動,卡住咗件事。 飛叔之反應係:唓!成件事都係呢三年,有個人搞到香港立立亂,連立法會佢都搞唔掂,點可以俾個條友連任呀?嗰啲不合作運動都唔好。 聽完飛叔說話,我佩服佢嘅耐性,仲同佢講,贏咗六合彩就一齊食飯。飛叔後來問到,有冇方法踢走嗰件搞到三年都一事無成,係咪去做選民就可以下年踢走佢。我亦都好明白佢嘅苦心,因為佢好想換人做。雨傘運動後,好多人醒咗,飛叔一樣,佢好想參與香港政事而尋求出路。 見飛叔咁樣,我就問佢有冇做選民登記,飛叔認真地答:無呀!我聽完之後,真係大檸樂,連登記都冇都幾頭痕,佢電話淨係識得打,又好少玩手機,都係相當極品。冇耐佢又響個包包裡面拿張選民登記表格,仲想叫佢去搵又砌又傾幫手,點知佢話唔使幫,會寄去政府搞好。 飛叔話,住咗幾十年,呢三年真係搞得好差,青年冇樓住,管治又差,貪腐又多(我話前朝嘅),真係想投票,選個合心水嘅人。原本係冇想過做選民,但係覺得唔對路,於是想俾票踢佢走。我話,咪住,淨係可以選區議會同立法會,2017冇得投票去踢走任何人㗎!跟手解釋一輪政改。我講完,原本以為佢會鬧泛民鬧到死咗,點知佢係答:「哦!反對都好呀!」 上個星期又撞番佢,原來佢睇到建制派甩轆,話好鬼好笑。仲話收到選舉事務處電話,確認咗做選民。 充權,真係需要時間同耐性。倫敦大學亞非研究學院法律系博士
究竟點樣睇2017年選舉之初步形勢呢?大家千祈唔好誤會,我又去搞乜嘢特首跑馬仔系列,求其估幾件出嚟搞民調,然後講點樣去分析北方人士之想法等等。呢啲分析框架,大部分人鐘意睇,易入口又貼市,但係,咁樣就似睇財經節目一樣:大部份觀眾鐘意睇冧把,講上升要升幾多止賺,跌幾多就要止蝕。不過,總要有人會睇世界經濟大勢,然後再將某些行業的興衰與世界大勢掛勾,然後就去分析邊個板塊有潛力,值得追捧。坦白講,咁樣分析財經,仲深過睇金融時報,玩乜? 所以,要深度睇政治事件,套用老友的馬經分析框架,就要用練馬師嘅視野去睇問題。練馬師睇睇外面大勢係點樣,各個客觀因素係點樣,再要睇睇邊款騎師夾邊款馬,最近騎師狀態點樣,再睇睇邊隻馬啱聽啱睇,再試下落場嗰陣,場地會點樣,再同騎師夾一夾出戰策略,咁樣,都唔擔保一定贏,但先要確保任何可調動嘅因素,都考慮得清清楚楚。 出選香江領袖,心態真係要似練馬師。響香江呢個政治現實,就係唔可以將泛民因素剔除出去。乜嘢係泛民因素呢?即係響搞政治嗰陣,政府提議案去立法會嗰陣,唔可以唔考慮泛民嘅意見。好多時,政府大官點樣唔鐘意受委屈都好,都要同泛民接觸溝通。近三年來,政府大官都冇同泛民接觸溝通,仲用議事規則調動議程迫泛民跪低,結果呢?立法會內氣氛惡劣,好多事都傾唔成,累鬥累,迫到泛民響重要事項上團結一致,連政改都唔通過。 咁點解大主席又唔同呢?有一次訪問一個委員會主席,我又問佢,點解佢訂嘅議程,可以嘅話,真係神乎其技,話通過就通過呢?呢位主席話,佢係跟大主席學嘢。原來大主席響議題方面,好多時都會同泛民嗰邊接觸,事先雙方溝通摸底,做足溝通,當然連建制都一樣傾,尊重各位大兄大姐之後先至安排會議,咁樣就令會議順暢咗。佢又話,據佢所知,有啲建制議員做主席之會議,鐘意唔理泛民議員,咁樣政府攞文件上去立會,咪響個會上大家開拖,搞到個會鬼咁長,點樣做大事呢? 大主席同泛民議員唔單只有傾有講,響政改嗰陣,一樣有大主席之支持者,一直穿針引線,利用早餐機會,同一啲泛民朋友接觸,傾下政改方向。有老友告之,呢類早餐,係大主席之支持者安排也,有固定班底。老友唔係固定班底人士,而係嗰期撞啱出席。席間大家都有談論各式各樣意見,但係唯獨是大主席,就全程好少出聲,成個主席feel,提問多過發言,唔覺得有表過態,堅守到底線,唔去亂評政事,印象唔錯。 響香江搞政治,唔可能搞唯我獨尊,搞下三流手段破壞團結。唔同泛民接觸,又點樣可以成大事呢?因為總有客觀規律左右也。
3年之後,今時今日再講2017年選舉開打,冇人會信。但經過上周的WhatsApp事件,加上本報周一的頭條講曾大主席響2012年曾經遭跟蹤竊聽之後,大家嘅心情又點樣?會唔會覺得香江政治,查實同西方甚至東方國家差唔多呢? 首先,有位政圈老手經常同我講,分析一啲突如其來,又失驚無神爆出嚟之政治內幕或者醜聞,先唔好人云亦云。當然,揸住幾包花生,響外圍剝住剝住慢慢笑,係一個方法。但係,當真係要分析事件嗰陣,就要先分析,邊個係受害者,邊個係得益者。 睇到WhatsApp事件第三日,事件開始轉向,劍指曾大主席是否中立嘅時候,相信好多醒目女同叻仔,就會意識到,件事應該係要追殺,究竟呢個主席,係咪真係信守承諾,係咪一個中立同不偏不倚嘅主席等等。 呢個時候,泛民之角色,相當關鍵。因為建制派議員,一定會盲撐主席,唔會畀佢咁易下台。至於泛民議員,過往就一定係膝蓋反應,即係只要有建制派人士出咗問題,必定會窮追猛打,樣樣招數出齊,例如當面示威呀,搶咪呀,掟嘢呀,議案討論呀之類,務求將嗰個人打到佢無晒誠信,無晒公信力為止。 但係,今次泛民議員相當醒目。當然,主席話一個議員係「賊」,畀著我係嗰位賊議員,點都會嬲到爆炸,唔去譴責主席,唔去推出不信任動議,真係對唔住自己。但對於一般嘅泛民議員,佢地都唔係第一天從政,都會嗅到一啲政爭之意味,仲要係建制派裡面之內鬥,於是就要想一想,係唔係適當嘅時候跳入個混濁水裡面,打泥漿摔角呢? 只要泛民議員明白到,成件事表面係漏料打建制派,實際之矛頭係打大主席的時候,佢地就好清楚,唔應該跳入去一齊癲。況且,過往大主席之做法,都唔係打茅波之人,亦算係合理,響唔知道係咪牽涉到2017年特首之爭嘅時候,冇理由去打殘大主席。因為如果大主席真係有機會去選特首,對泛民嚟講,一定好過依家想連任嗰個,而且,大主席同泛民已經有一個比較順暢嘅工作關係,大主席更上一層樓的話,泛民一定樂意送佢一程,畀佢上位添。坦白講,邊個去做特首,卡住嗰位仁兄唔畀佢連任,都一定對泛民有利。 去到呢度,冇泛民追殺,其實大主席都已經過咗關。餘下嘅,就係上面點樣睇大主席係咪值得勝任更上一層樓。呢啲嘢,冇得講嘅,需要天時、地利及人和。邊個依個時候跳出嚟想選特首,就要有心理準備,將會有對手出暗箭放毒針,將會有對手用類似3年前,對付大主席嘅做法,窮追猛打。香江政治文化變成由抹黑攻訐主導,真係不忍卒睹。萬一真係袋住先通過咗,你估呢個風氣會變好定變壞?我唔敢估矣!
點樣去解讀落區呢?我聽過最離地嘅一種,就係好學唔學,學民進黨講乜嘢農村包圍城市。 N年前,我估我都曾經寫過,我去參觀民進黨黨部,拜訪一班幕後軍師。其中有一個session,係該黨嘅一位搞民意調查嘅小組,介紹選舉操作。先要講講,響藍綠對決之年代,最難搞嘅就係地區選舉,因為地區方面,相對就係似家族管治,嗰啲家族係點呢?總之大家幻想一下,響台灣各地區,都有大大小小嘅發叔,佢地至係操縱地區發展嘅領頭人。 咁樣,響選戰來說,呢大大小小嘅發叔,就變成咗政黨之地區派系嘅聯絡點。問題係要衝破一啲對手嘅鐵票區域,並唔容易。即係話,要搵人硬撼台中某鄉之發叔,真係要花好長時間嚟做。但係,政治嘅嘢就係要衝破不可能,就係要調動可調動之因素,咁樣,最緊要嘅因素,就係點樣去追蹤一個鄉裡面之民情變化,掌握佢地之想法,然後再搵方法去擊破鐵票陣。即使打唔贏發叔都好,呢啲數據亦有助理解當地選民之民情,大概估計,到咗總統大選嗰陣,藍營或綠營大概會有幾多票。 講到呢度,嗰個session嘅主任,就介紹幾張地圖,每張圖好似地鐵poster咁大張,上面mark晒所有房屋的位置,成張google map咁,劃埋顏色,就係藍綠支持者之分布圖。每一張圖都係因應某一個政治事件之後所做之民調而製訂出嚟。睇到呢度,我就真係佩服到五體投地。好明顯,民進黨係一個選舉機器,一個為選舉而生嘅政黨。單係呢啲咁複雜之操作,唔係諗住要贏,就唔會做得咁仔細。所以,無論最終結果佢地係贏定輸,心目中都會知道,大概輸響邊度。有人話,上屆English蔡輸畀英九哥,輸個馬鼻,有好多因素,無理由真係兩岸政策。但係,如果真係理解民進黨呢嚿機器的話,佢地之research部門自然會好科學地評估各個因素。講得出係兩岸問題係輸選戰的理由,唔係吹水,而係一個結論也。呢個結論,直接影響咗民進黨之兩岸政策視野,導致咗黨內分裂,打晒交咁滯。 係,民進黨係可以地區包圍中央,一步一步走向政黨輪替之路。香江青年想地區包圍金鐘(選舉上),想響區議會贏對手,然後再殺上去,老實講,難度極高。地區選戰如泥漿摔角,已經變成一個以服務為主之政治模式。唔好以為搞服務係香江獨有之政治文化。台灣亦如是。藍綠固然係選民分辨候選人的方式,但好多時呢班台灣地方議員,私底下大家都有合作交流,大家都係朋友,而更重要的係,地區型政客都係主流,搞地區服務都係主流。唔係嘛,香江青年參政唔講理想,而係要轉變一個社區之思維,叫佢地由蛇齋餅粽導向變成公民社會社區,需要時間咯,唔可能未來六個月可以做到,更遑論要地區包圍中央。 仲有,選舉要好多錢的,青年傘兵籌旗籌成點?而且,唔該跟足規矩籌旗選舉,若果唔係,選後要畀老廉查㗎!老廉係邊個做最後之揸旗者?你話呢?
政改一輸,好多人將視線放響建制派嗰堆甩轆議員嗰度。呢樣嘢唔使講都係啦,因為「等埋發叔」真係一啲都唔似一個合理的理由。但世界就係咁樣,一切假如真係按劇本咁樣去,就唔會有危機處理呢樣東西啦。意料之外嘅事,經常會有發生,理論上,所有事情都會有風險(risk),問題係點樣去控制風險而已。你同我都係凡人,出去旅行一定有風險,咪走去買保險囉!如果要驚,真係去唔切議事廳投票,咪一早返去議員辦事處嗰度休息囉!事情往往可以好簡單處理。所謂舉重若輕,唔係叫大家求其面對重大嘅事,而係真係有大事嗰陣,點樣有條不紊地做好一切有可能發生的風險管理,讓意外的東西減到最低。呢啲嘢,點會難學呢?問題係嗰個當事人,係唔係覺得投票呢樣嘢係重要之事而已。 剛才都講過,上周四投票日係一場有劇本嘅show ,原本之劇本,應該係有一大堆建制人投票支持,可惜畀泛民搞搞震否決咗。泛民係罪人,萬惡之源,香港亂源,港獨急先鋒之類嘅攻擊,就會開大喇叭日日轟。另一邊廂,由於北方嘅大報,以及京官都有講過,以後會講多些民生,於是金鐘政府就要做啲嘢來交數,呢啲嘢斷估都係劇本之一部分。 所以呢,泛民唔好開心住,以為佢地嗰啲拉布或不合作運動,取得成效,成功迫使政府轉軚。首先,我真係睇唔到依家呢個政府有乜嘢理由唔同泛民繼續針鋒相對。坦白講,有樣嘢叫做擇善固執。響制度上,成立創科局,響香江最高領袖來講,唔係壞事,佢嘅支持者更加覺得係好事,可能人選方面,唔係個個人都覺得,嗰位熱門人士係最適合嗰位,但相信佢響相關業界之地位,一定比起其他之局長強得多好得多。其次,從選舉角度考量,最高領袖之票源,大抵都係建制裡面之強硬派。最高領袖要keep住呢班粉絲(係呀,鍾氏民調話,呢位領袖長期取得約25%的支持度),點解唔繼續同泛民企硬呢? 最高領袖之支持者,忽然都同意最高領袖之做法,郁晒財委會之議程,大搞民生,最終都係劇本之一部分,讓廣大市民睇到,即使政改方案畀人打沉,但北方指導下的民生政策,係真正惠及基層,唔會好似泛民咁樣專玩反對,專搞個人追殺,而係說到做到,一講到要做民生,就立即調整策略,即使係口硬如最高領袖,一樣收到指示立即做。 泛民要知道,依家係北方指導下,整個香江政策玩緊黑臉白臉。一邊講票債票償係黑面,就係硬橋硬馬大追殺,另一邊就玩白臉,放心通融搞民生。前者泛民被迫苦鬥,後者之民生政績(例如出三糧),榮耀都可能歸於最高領袖或者建制派。泛民面對黑白雙煞,而支持者又碎片化,查實都唔知點樣開心得落。
噚日講到,上面話會同大部分認同一國兩制的泛民朋友溝通,有泛民朋友會嚴陣以待,有泛民朋友會聽其言觀其行,有泛民朋友會睬佢都傻。點都好,好打得司長出手嘞。 據星期一,本報之報道,好打得司長話:「特區政府下一步應認真審視與中央官員口中的泛民朋友建立恆久溝通,改善施政。」呢句嘢,有乜嘢玄機呢?學一學北方寫文章之口吻,分析一下先。 第一,要準確理解呢一句:中央官員口中的泛民「朋友」。此句說明,甚麼是泛民朋友,甚麼不是泛民朋友,並非係香江某一個官員話事,又唔係美帝白宮發言人話事,而係由中央官員話事。換言之,上面官員對於泛民裡面,邊啲係朋友,邊啲唔係朋友(即係北方官員口中之頑固派),已經有好清楚之界定。如果唔係,香江之官員又點做到嘢呢? 我嘅演繹係,上面已經做咗功夫,又或者已經界定好咗,邊啲係朋友,交由香江人士去execute啦。 第二,要準確理解,何謂「認真審視」。過往十幾年,係唔係響呢方面,做得唔夠好,先至令到施政做得唔夠暢順,溝通管道做得比較閉塞,所以就要認真審視呢?又或者係,過往十幾年,響同泛民朋友做溝通時,唔夠認真細緻,查找不足得唔夠,導致咗依家嘅對立之形勢呢?呢個唔夠認真之情況,既然係一個積累了好多年的問題,呢一刻嘅政府,要點樣認真審視呢?要用乜嘢方法呢?相信好打得司長將會好頭痕也。 第三,要準確理解,「恒久溝通,改善施政」呢八個字。從呢八個字可以睇到,今次講嘅溝通,唔應該係過往鋪鋪清式之對話,又或者鍾意就溝,唔鍾意就唔溝,唔會係一個男子說了算,而係一個有「恒久」之情況,相信係持續及定期的溝通機制,目的就係要改善施政。換句話說,即係上面都承認,依家施政相當唔理想,要透過一個恆久之溝通機制去改善之。 溝通係雙向嘅,亦係要有誠意嘅,咁樣先至可以求大同存大異,響有爭議嘅議題上(例如政改),先唔去爭辯誰是誰非,先擱置一下,但就響大家有共同利益之議題上,例如經濟發展同民生議題方面,就應該可以持之以恒,以香江民眾利益為大前提下,拋棄成見,共同推動香江嘅發展。 寫到呢度,我都頂唔順自己,可以咁八股肉酸地分析好打得呢句話。點都好,響六月中之後,好打得隨時會食咗呢個政治任務,西環都可能出手做嘢。其中一個關注點,就係睇下慶祝「七一」之盛會或宴會,又係唔係都係請嗰幾個熟口熟面嘅所謂泛民溫和派人士出席,定係忽然之間,有一大班泛民朋友獲邀呢?如果都係熟口熟面嗰幾個,大家就應該知道,上面有幾認真搵泛民做朋友了。有啲嘢,無需過份解讀,係咪?
老毛講過,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所以,當有北方官員提到,會同大部分認同一國兩制的泛民「朋友」(括號係我加嘅)溝通,我幾乎將口內的咖啡噴了出來。 老老實實,做朋友是雙向的。細細個到大個,響小學中學大學社會大學浪跡多年,大抵都知道乜嘢叫做殘酷之現實。我想同人做朋友,但係人地想唔想呢?你想去friend人之時,人地個反應已經話畀你知,佢想唔想。做朋友,冇得霸王硬上弓,即使係東尼大木,拍動作片嗰陣都唔可以硬去,更何況係朋友?北京同泛民裡面搵朋友,我都覺得好奇怪。自從肥彭響九七年前搞政改方案開始,當時嘅民主派,已經出現咗分裂,部分人士已經被上面打為漢奸走狗,九七年後,上面呢種非敵即友之態度,沒有絲毫動搖過,而且,泛民會感受到,上面對其打壓,沒有最多,只有更多。一些官式場合,例如回歸宴會之類,可以出席嘅泛民人士,來來去去都係嗰幾個。泛民青年一輩,更感受唔到北方以「朋友」相待,連公開場合都唔多邀請見面。如果我係一個出道十年左右嘅年輕泛民,邊有受過「朋友」式之禮遇呢?好嘞,上面對泛民,素來係以非友即敵之態度視之,響2005年之後視為「反對派」,日日響不同文宣單位鬧到飛起,鬧到大家麻木晒,如果你係泛民,日日都畀人鬧,鬧到慣晒,冇理由對手響下個月,忽然變臉,笑口噬噬仲話跟你做個friend,你話驚唔驚?從來沒交往,怎可做朋友?呢個係千載不變之定律。不如咁啦,我就假設泛民加埋嗰啲自稱不是泛民而係非建制派之議員,共有27名,當中有20%係頑固派啦,即係有22個左右係屬於「朋友」,咁樣呢22名人士裡面,又有幾多個,真係同咗上面做朋友呢?呢幾年,香江政治生態丕變,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結果政府同泛民關係打晒交,呢22名人士一定身同感受,完全理解箇中情況。如果,忽然之間,有上面官員借一啲場合,又話溝通,又話呢樣嗰樣,整個熱臉出嚟,你估呢22個人,會嚇一跳吖,定係開心到好似贏咗港姐咁樣,揸住張請柬繞場一周呢?借用老友的說法,香江有唔少「鄉愿」之民眾,佢地唔會花時間去疏理事情,只要見到政府官員呀,北方高層呀,用一些好似好誠懇又好似好真心之肺腑之言時,佢地就會轉個頭同情呢班官員,反過來迫泛民作出回應。呢樣嘢,萬試萬靈。 當然,上面講過好多次話同唔同意見之香江人士,求大同存小異,由九七前講到依家,熟悉政治的朋友,會回應道:聽其言,觀其行,毋須盡信。但萬一真係做嘅話,泛民中青一代,真係要想下點樣應變。因為連好打得司長,上周日真係講過類似嘅嘢㗎!(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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