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說到,在行山時的山頭石旁,聽到兩把聲音,一男一女。我起來離去(避開靈之方法為裝作沒見著沒聽到),走了幾步,又響聲音,歌聲,哼著清唱一堆音符。奇怪,聽上去聲音是個熟人。 我腦裡轉了一圈,彷彿是之前那三個蕉樹精靈其中之一,沒錯,前面不遠一棵樹根旁,竄出「蕉樹精靈pon」。她一見我便笑得合不攏嘴,硬說是終於等到我來(其實我們沒相約,真是偶遇)。我問起她另外兩個姊妹近況,她說她們生活在另處,手遙指對面山坡,並邀請一同前往。 我當然拒絕,山之遠是「看見山跑死馬」,沒一天時間沒法到半山腰。我倆說了一會,突然在剛才坐的石頭上,走出兩個男人。我先嚇了一跳,趕緊躲到後方亭子。其中一瘦男人,出來時便怒氣沖沖,指罵pon說是妖怪,責備她不守約定,接著說了幾句英語,又指著我說是生人,趕我走云云。看到我沒有應,他又轉身跟另外那胖男交頭接耳一番,才氣鼓鼓的縱身跳回石頭裡。 胖男看來跟pon相熟,跟她有說有笑,我才壯著膽子上前問個究竟。pon 介紹,胖男叫壯維(音),與剛那消失的瘦男(音︰捷夫) 一起藏身於石塊裡,也是靈。pon說她搬到這裡後,才遇到他們倆。原來壯維跟捷夫都是中國人,但不是同一個年代。捷夫說乃民國人,死於1924年。而捷夫卻是清朝以前的靈,具體那個年代,連他自己都忘了。壯維說他死後,便被一個陌生的靈,帶到這裡,並著他以那石頭為睡覺處。醒來的時候,便獨自坐在樹上,但從不離開這山。(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上周說到,三個蕉樹精靈把搗毀田的仇恨,移到田主所養的八隻狗身上。 mari說︰「我們不該把氣撒於小動物,平常大伙也在田裡碰面,從來也只小磨擦,牠們撒撒尿,翻翻土甚麼的,也相安無事。只是這次我們被趕盡殺絕......連死後唯一棲身之處也被搗毀,卻不能報復。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對於其不幸,我也真沒甚麼好話為田主辯解,眼看兩隻小狗靈可憐,也真不想多言,便自行回去。 原來沒打算再遇她們,因為再相見之時,已是在三個月後另一座山。我原獨自行山,於屯門出發,途經一大片綠林,那裡林子茂盛,遊人附近乘涼稍息。 我走到一塊長形石頭坐下,摸著那斧鑿痕跡。過了會,風聲中隱約聽到女聲曰︰「我真不曉得,如果我知道,早告訴你......」看了周遭,原來幾個行山客均已離去,只有我一人待。 幾秒後,一把很粗獷的男聲又乘風傳至︰「心裡悶,確實不是味兒。你如果知道,請你把一切告訴我......」語音戛然而止。 當然,四周沒個人影。我開始懷疑是甚麼靈在附近作祟,或是正作弄我。(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到,這三個蕉樹精靈對破壞環境的惡行,已然失控,一心報仇。 我安慰她們半天,可大伙此時此刻已被「火遮眼」,誰也沒聽進去。她們商量了片刻,著我當天先回去,3天後回來,實行大報復。隨後忐忑了幾天,總害怕甚麼恐怖事發生。約定那天,我早上10時已達荒田,卻未見眾靈蹤影。 中午12點過去,烈日當空+汗流浹背,不得不至附近茶記坐下。未喝完小瓶可樂,她們便出現在壯碩的榕樹下向我招手。我繞到村後一塊石地,才相對坐下。「這是甚麼?兩隻小狗......。」赫然發現,其身旁伏下小狗......「靈」。其中一隻,背上插把菜刀,大小跟牠身軀相若。牠乖巧的伏下,不哼聲,而另一隻沒異樣的小狗,正嗅弄那把插刀。牠們倆身軀都很透光,隱約身上血跡,早已變淡許多。pon︰「我們幹的,因為牠的主人先做不義。我們這幾晚等待,始終沒見其回來,只好於離去前把他的狗先做了。這只是兩隻小的,還特意製造意外,殺了另外那6條大的。牠們死後,老跟著我們,煩......所以才繞了半天,甩開牠們。」 看著兩隻可憐小狗,還可能不知道已遭殺身,心裡難過並憤怒道︰「你們這是自招罪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如果真要報仇,請找直接弄壞田的主人。找小動物來頂罪,有甚麼道理?牠們犯著妳們嗎?是牠們幹的嗎?」 一番申斥後,她們面面相覷,很久沒說話。最後,mari的一番話,才叫我感觸良久。(待續) ,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上周說到,三個女生蕉樹精靈訴說被領到香港來,而置身的樹慘被毒死。pon繼續說道:「我們到香港後,分別住進那塊田地旁邊幾棵芭蕉樹(她指著10米處的空地,上面只剩枯草堆)。有一天,來了幾個女的到處噴灑藥水。蕉樹幾天便由綠變黃,再萎縮淍謝,再被挪棄。」 dor搶著說︰「我曾經嚷求她們停下,我身在的蕉樹已然結出香蕉,只多待一兩天即可成熟,但她們就是不放過。我恨他們......」dor回憶說,曾經跟隨那幾個女工一起下班,想隨至某處特製造「意外」加害。可還沒離開附近,便覺渾身不自在,轉了圈便回到田裡。我聽到這裡,情急插口︰「你們打算殺人?別幹這些罪孽,他們自有天收,不用妳們犯這些傻事。」這時候,身後轟然響起車喇叭號。 原來是某泥頭車響號進村,並停於路邊等待。dor滿臉怒容,衝至車前想打開門揪出司機。但不管她怎麼用力扯拉,車門便是不動。身邊pon隨即怪叫一聲,身旁冒起點點白煙,腳跟離地而人升高約半米。嘴角唸唸有詞。 怪事發生,白天下泥頭車猛然自行啟動,加油向左衝一小段,一下子陷進路邊低窪處,還好沒翻車。 司機嚇住了半天,才敢開車門察看,人倒沒事。(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到,三個女生號稱是蕉樹精靈,但卻是在幾十年前的人,死後才化成精。 pon正解說與dor及mari的關係︰「我先死才遇到他倆。骨灰被埋在印尼XXX山上(著實聽不清山名),那裡很多樹。當醒來時已不知時間,只知於山澗游盪,無意發現依附老蕉樹上,舒服透頂,既可遮風擋雨,也不怕別人騷擾。找到依靠,是我死後最開心的事。後來她們倆都被家人葬我身邊,都很可憐,沒人告訴她們何去何從。見她們像孤魂野鬼,每天在田地上草林間走不出去,我便主動與她們聊天,並教曉其躲到另外兩棵樹上。秘密告訴你,mari很笨,試了幾個月,才懂得把身子縮進樹裡,哈哈哈......」聽著她的笑聲,dor及mari卻不發一言,只微笑的看著。 聽到她們際遇,心裡著實有點不安;但同時又好奇樹上怎麼住靈?她再很自滿的解疑說︰「裡面其實房子很大,甚麼都有,而且還有吃的,用的......」說著說著,她領我到附近的另一棵樹看,這是香港鄉郊常見的細葉榕,在長滿氣根的樹幹下,她指給我看一處樹根,她說準可從這進去,可不管我怎麼看,都沒出異樣。不好意思叫其示範,便轉話題問來歷︰「妳們怎樣從印尼跑來香港?」聽後,dor很驚訝說︰「甚麼叫香港?我都沒離開家,這裡就是我住的地。」pon搶著說︰「你別問她,她甚麼都不懂。不過我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現身在何方。原來這裡叫香港。自從棲身的樹被折枝後,便被領到不同新地,輾轉這裡紮根,生活好一段時間,相安無事,直至樹被無辜毒死,才想到報復。」 她說得激動,攤開雙手,面紗蓋上,袍子張開,就好像跟背景一樣顏色,枯槁黃。(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上周說到,三個女生靈,在一塊生態系統差不多被毀滅的乾枯地上,號稱是蕉樹精靈。在他們失蹤後的兩天,每當經過,都尋覓其芳蹤。直至後天黃昏,地朝西,夕陽覆蓋半片土地,她們仨才再告出現一處。換了衣衫,款式與上回相若,只是顏色與當時樹葉相同,都是枯黃。 這回她們依偎一起,近看才發現在哭。縱未呼天搶地嚎啕,但無聲飲泣也淚滿襟。這回相遇,她們彷彿都不再害怕,相反主動接近,漂移懸空移近,近地的飛起來。其中長髮女生臨近,先開口說:「對不起,我是否打擾你?請原諒,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是pon,這位是dor(很瘦,像竹子身材)和mari(頭大身小,髮髻繫上蝴蝶結),我們是精靈,長在蕉樹上。」 我欠身致禮,又好奇這些人形成精。pon像讀懂疑問,先解疑說︰「我們原來也是人,生活在Indonesia(印尼),是普通人,真的人。我們以前生活在同一條村子,她住在我附近(dor),她住在鄰村(mari)。原來彼此都不認識,死後才在一起。我生病死的,不過是甚麼病已忘記。醫生只說是傳染病,發了幾天高熱就死。死後家人草草把我燒埋後山,連墳墓都不搭。」 (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到,新田主毀樹毒林暴行,終引出一直棲身於此的蕉樹精靈。這塊土地上,本種植不少蕉樹。每棵約8至10呎高,闊約6至7呎。亂中有序,亂成也成了小芭蕉樹蔭地,蕉旁小蕉樹芽,足一呎高。 被毒後,蕉葉成黃枯萎,只剩下炭黑色樹幹搖搖欲墜,旁邊連個蟲蟻都消殆。我早上經過,赫然發現三個身材矮小女生,蹲於變黑的蕉樹下,正撫摸枯死樹葉,時而探頭嗅。從遠看,她們身穿TEE及短身牛仔褲及短熱褲,像附近村民,固沒在意。黃昏,再經過,女生們仍待著,卻換身衣服。換了麻質杏黃色紗袍 (與身後的枯黃蕉樹同色),白色頭紗罩頂,腰間紮根幼麻繩,赤腳於樹下,但腳趾及腳根卻沒看清,一片模糊。好奇再出現,遂走近看。 她們沒注意我,直到接近時,才把其嚇一跳,其中最膽小的,竟大喊起來,手忙腳亂說出了一堆聽不懂的外語,隱約判斷是「印尼語」。走近才了解,她們都是印尼人,圓大眼睛鼻樑低,黑黝膚色短身材。他們還在說話,在我面前七嘴八舌,原來印尼語在我耳中,忽然變成粵語。身子驟然升高約半呎,騰空跟我說道︰「你是誰?你們那邊也有被投毒嗎?看你頭頂都變黃了,眼睛變得黑洞洞,可憐......」她邊說,邊撫摸我那咖啡色農活帽,邊指太陽眼鏡。 我既好笑,又有點兒害怕,才摘下了帽子跟眼鏡,慢慢回她說道︰「我不是靈,你們是靈吧,為甚麼待在這裡,開始夜黑了......。」她們看了我,有點不相信的樣子,沒待我再言,便一起拔腿狂奔,迅即消失在後方一堆廢置建材處。(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先鄭重說,不是抽水,真不是。非因Pokémon GO,才寫就遇到精靈。況且,咱說的精靈,乃「靈」遇物成精,更像是《西遊記》裡面的妖怪;而實非養來當寵物,放出去作無聊戰鬥。 雖然......她們也具同樣備殺傷力。在香港元朗一塊耕種田,遇到他們仨,繼而發生了一連串離奇死亡事件。 這幾塊田,原來租給人種,每年收若干租金,多年相安無事。我於附近活動,認識了田主,和睦談得來。近年樓價高企,愈來愈多的地產商打起了這些原來「瘦田」的主意,由無人爭變成了高價爭,甚至曾在農村裡見過不同派系的村民,各為其主(地產商),而大打出手,誓要連祠堂也待價而沽,大伙玩得不亦樂乎。那田,半年前終賣出,新田主之後實行「三光政策」。一、毀約趕光了原來租地種菜的城市人;二、耍賴霸光旁邊不少可用的公家地;三、冷血毀光該地上原有建築、甚至於一草一木、一蟻一蟲。田間本來種了多年蕉樹、灌木及菜草。待他一聲令下,找來不少蒙臉農婦,背上一桶除草劑,甚至毒農藥。一大片林子一晚被肅清,「除惡務盡」連塊葉子都不放過。整個過程,合只兩天,地表由綠變黃,植物由茂而枯。 地主達成願望,讓地變成了死地。而就讓這死地,引出了十幾個靈,齊心向他報復,釀成血光之災。(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到,「肥樂」過身後,發現心儀女生Amy並未出現葬禮。為了她,才拚命減肥,最後卻落個英年早逝,遂心生不忿。「好不容易,我才找到路,回到昔日學校。我不知道她在那裡,只好守在學校門口等她。」 十多天過去,皇天不負有心靈,終於讓他等獲。「我跟蹤她好幾天,好多次想告訴他我的存在。在她面前示意、故意於身後大吵大鬧、攔著她礙事、還曾搗亂其睡房。但最後......她也「當我冇到」,連眼尾也不掃我。告訴你一件事,湊過來......(故作神秘樣):「有一回,我趁其父母不在,走到她房間裡躲進衣櫃,想偷看其換衣服......外套脫了......裙子也,誰知道......唉......剛好來了電話,一響......我嚇得我馬上跑到鄰居處躲半天,之後回過神來,卻尋她不著.....那回不知誰壞我好事......」說著說著,「肥樂」自知逞奸不爽,不期然大笑起來,合不攏嘴,半天彎腰站不直。 說到這裡,他突然轉身從懷裡端出一個袖珍模型「冰箱」,只手掌般大。然後又從身後翻出一堆「食物」,他號稱為「汽水、薯片、朱古力」。但我看在眼裡,卻都是些冥鏹及金銀衣紙。問起冰箱來歷,虎嚥時才偷空說道︰「這是我媽怕我肚子餓,特意燒進來的。不過你看,裡面並沒東西,只是看有趣,才特意帶身邊。「肥樂」自顧飽餐後,打了嗝,邊埋怨天氣熱,邊擦汗邊嚷著離去。我連忙追問其與Amy下文。瞄了頭頂暗黑天,無奈語氣嘆氣道︰「我喜歡她,她卻從未在意。她有幾個男朋友,我卻算甚麼......甚麼都不是。」還沒說完,他突然衝至不遠的消防街喉處,直然沒入地下,連再見也不說......(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上周說到,「肥樂」一心減肥,早晚拼命跑跑,希望9月開學時送她「瘦樂」。可終究欲速不達,更何況只兩月。 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藥石亂投。他偷用老姐早前放棄的「減肥藥」。他沒有諮詢醫生,也顧不了這麼多,說道︰「那個藥,心會跳得很快,而且嘴巴乾枯似的。我當時不了解,現在也不了解,為甚麼吃了會死人......。」 有一天,他出門前先吃了藥,繼而空肚跑步。據其自述,速度還沒到50,便突然天旋地轉,腳步亂致前後倒。先跌頭觸跑步機控板,身子再直然癱瘓轟下。曾有教練施救,可按幾下胸血直噴,把地染紅一片。 「而我......當時正站於電視機下,看著別人為我急救而沒不妥。我當時懷疑自己死了?還是身體死了......現在還搞不清。之後跟著白車到醫院後,見到前年死去的外婆,她嚷著一直等我。我先陪她回旺角老房子住兩天,之後參加自己的靈堂出殯。那天人頭湧湧,來了不少人,但都不認識,應該是我爸爸的同事。死後......頭一回看到爸媽,好像過了幾十年似的。滿頭白髮,老了許多。眾多同學都來了,不管小學的,中學的,連補習班認識的也見到,唯獨她沒來,Amy......。」 之後他決定找她,問個究竟。(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到,「肥樂」一心要從AMY的「契哥」男友手上橫刀奪愛,前提必須花兩個月減掉身上那80到90磅(當時他聲稱只有220磅,死的時候約170磅,註)他欺騙同學說要出國旅遊,其實是兩個月關起門來減肥,開啟地獄模式。在前半個月,他每天吃得少、動得多、跑得累,睡得稀,卻終究沒有多少效果。好歹捱了一個月,才約略輕了不足10磅。他自己是這樣說的︰「那時真拚了命,每天早晚跑步,中午去Fitness找教練健身。我那時候還在CalifXXX以器械減肥,最後糊里糊塗,被遊說交了3年費用,但我只去了3個月,便死了......之後的費用,都是白繳......哈哈哈。」(待續) (註)──我曾在本節故事的首段描述,初相遇「肥樂」時,其外形既龐大又笨重,估計體重達280到300磅。為甚麼他在生前也沒這重量,死後卻猛增加至「double」。我估計應是靈之一己願望,改變其外觀。對於靈來說,進食只是姿態,甚至可說成乃生前習慣而已。靈本身應無需依靠食物轉化能量而存在,因此更無累積脂肪云云。其外形,如我前述,皆出於其個人意願。他覺得自己是甚麼外貌,顯示於我眼前的,就甚麼樣子。肥樂因減肥而亡,之前之目標既已泡湯;況且成靈後以美食作為存在支撐點,因此他便愈發想吃,愈吃愈多。最後,他可能覺得自己吃多了,也自視為胖子、肥仔,其外形體重也隨意念而變本加厲,愈發不可收拾。 當然,實際體重若干、臃腫與否,對於靈來說,已然無關宏旨。他走起來,甚至可比羽毛還輕......輕得可飛起來。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上周說到,靈「肥樂」翻出一張老照片,裡面有仨,但頭像也很模糊,其中包括他、心儀的Amy,及另一舊中學同學,惜也不在人世。「這張照片是我很辛苦回家搶回,老媽都把我的東西燒得七七八八。我一直把它藏在舊鞋盒裡,幸好當天回去及時,否則晚上都被扔了。」 話還沒說完,他便快手奪回照片,珍惜撫弄一番,再藏匿其中。我偷瞄,著實裡頭寶物不少,除照片、還有證書、手寫紙,以及一張發黃紙巾(印著TEMXX標誌)。他指著這片片,深情說道︰「有一次,我在班房外跑,不小心摔傷膝蓋。她剛好經過,好心給我擦血。我嚇得半天沒反應,之後便把它偷藏起來。這麼重要禮物,當然不會輕易用掉。」說得沾沾自喜。看來他對這女生很在意,因此我便故意把話題牽引到她,豈不知說著說著,他竟然道出自己之死,與這女生也帶上關係,這得從他中三修畢那年說起。他暗戀了Amy三年,卻始終不曾開口,因為他身邊總有個所謂的「契哥」男友(那年代,不少心機男,接近女生都先從認契哥開始,之後再慢慢......)。他們好了幾年,卻在升中四前情海翻波。 肥樂從朋友那裡得知消息,馬上制定應急及中期作戰方案,準備先努力,後表白。計劃內容︰暑假兩月內,減掉身上多餘脂肪,以「瘦身」作為愛的宣言。(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到,「肥樂」說到婆婆,再開始談到他的死因︰「心臟病」。我領他到了一個餐廳,選了暗角桌子,避免別人奇異目光。我自己點了飲料,幫他點了可樂多冰+香蕉巧克力雪糕+鹹牛治三文治。侍應好奇我點了3個人的份,我只微笑而對。等了只一小會,他已經不耐煩的著我催促,說已經有很多年沒嘗到鹹牛治,說現在很多人都不喜歡點這款,等了好幾年云云。當夢寐以求的食物到來,他盡力去吸,好像要把它吸到肚子裡一樣。過了一會,他滿足的答謝我,並再央求我再點炸雞腿。在等待當中,我再主動問起其經歷。 他說道︰「我自小就是超重BB,出世時已經有8磅重。所以應該是充滿了肥胖基因,哈哈哈......」後來為了一個女生,他決定減肥。當追問女生詳情,他先是不情願,但當我佯裝取消訂單時,他才不得已透出一個名字︰Amy。一個心儀女人,他心中的女神。「她是我初中女同學,從9月3日入學,自看她第一眼,已肯定她就是我要的。」說著說著,他突然從身後翻出一盒東西,用陳舊的雞皮紙包裹的舊鞋盒。 他小心把包裝每層拆開,邊散落些灰色的紙屑,掉到地上,很快便消失。裡面夾了紙張及幾張照片。他珍而重之的端視片刻,才小心翼翼遞給我看。裡面有兩男一女,不過三個人頭,都模糊不清。 根據身形,一個應該是肥樂,另一個應該是她。肥樂說這照片裡另一個是他的同學,早幾年還在街上碰過他,彼此寒暄幾句,留了手機號碼,說之後約吃飯,之後卻再沒相見。他,也是靈......。(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上周說到,「肥樂」一邊吃薯條炸雞,一邊「吮」指頭,訴說來歷。死時才18歲,他以平淡而略帶不捨說道︰「我那時很年輕,家人對我可好了,尤其婆婆。 她跟我們一起住,每天都問我吃得飽否,有沒不舒服。上星期看她,在老人院,待得愈發老了,連話都聽不清。去見她,她都哭了,老想帶她出去玩,她卻走不動,跟我搖頭並著我回去。走的時候,還想遞根香蕉我吃......可手卻動不了......」談起時,肥樂即泛淚光,卻始終未曾流下,因為嘴上還拚命吃著手上「紙塊」。我忽發奇想,想知道紙雞的味道。他在我面前晃動下雞腿,再著探頭過去聞聞。看著那些紙片,咱還是省下心,讓他自品嘗得了。(註) (註)靈識物語──很多靈也有吃的習慣。雖然其不靠飲食維生,也曾認識不吃不喝的靈,但大部分仍然每天吃喝。最常碰見靈在快餐店吃上食客殘羹;也有不安分的靈,趁著食客在聊天時,先吃起桌上飯菜。食客當然不曉得,有靈正分享晚餐;或有走進酒店或飯店廚房,等待剛烹好端出之美食,先吃上幾塊。 有幾回在「麥XX」,有3個靈為了一個新鮮的「魚X包」,打起群架來;更曾見識過,白人靈穿上西廚服飾,帶白高帽,在廚房大動干戈,於爐前煎起牛扒焙蛋糕,宴請其他靈齊來品嘗,場面不勝熱鬧。(待續)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昨天說了一心運動瘦身的Y小姐,今日另談放棄減肥的「炸雞哥」。與他相遇在中環某酒店大堂,素未謀面,卻忽然問起︰「吃雞嗎?」 那天我應友之約,酒店大堂苦等,惜最後被放鴿子,心中想罵上十遍,但轉刻又寬恕。時間還早,晚些才往別處,坐在大堂沙發上電腦工作,省去往咖啡廳。專心翻看文件,兩根夾著炸雞腿狀東西的手指,突然出現屏幕左側。斜眼看是何方神聖,原來是位「肥仔」。估計體重達280至300磅,約175cm高,身穿夏天白色夏威夷襯衣,帶了Cap,上面印上UCLA。坐著身子,上半身透明,下肢模糊,看不出甚麼,斷定是靈。坐得近,感覺周邊氣溫低得打寒顫,連忙坐到另一張椅上。看其臉相,判斷沒啥惡意。豆沙包臉型+笑起半月眼睛+圓環嘴巴,予人沒半點攻擊性,還有點蠢呆(註)。他沒感覺我打量的不是,反而先伸出友誼之手,說道︰「吃炸雞嗎?我這裡還有汽水,冰可樂,還有薯條和薯片.......外面熱,喝口。」細看,天啊,食物都是些紙扎東西。紙扎桶雞(雞是印刷紙)、汽水是紙造銀罐lightcoke、彩色硬卡紙薯條+薯片(還清楚記得薯條盒上寫上美味薯條,M字標籤)。 他左手夾雞吃,右水拿薯條盒往咀裡送。沒法看清吃的甚麼,猜他吃著是空氣,起碼在我眼中。盛夏天,酒店大堂氣溫應低於20,但他卻是汗流浹背,一邊吃,一邊偷空手背拭汗。他慷慨再三請我嘗吃,惜沒法領情,但看他親熱,也順勢跟他聊起。「炸雞哥」原叫肥樂。生於1980年,卒於1998年,死因︰「心臟病」。(待續) (註)靈識物語─相由心生,實際上不是生就的相貌,而是長期的心與行為的修煉,投影在臉上。人跟靈都一樣,我多以相取人,以容取人,多少看出他是好人歹人,善人惡人。 小紅帽,會計師樓工作,天生有陰陽眼,卻從來怕向人提起。 facebook / msn / 電郵:[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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