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經提及過的聖馬丁(482)不單財務表現不佳,被核數師提及過有ongoing concern,更離譜是,這間公司的企業管治水平令人不堪入目,甚至揚至一海之隔的台灣,亦有傳媒跟著事態發展,進行偵察式報道,揭開當中賣殼涉及內線交易,極不公平。香港身為成熟的金融中心,結果因一隻股票羞家到台灣去,聖馬丁甚至最近惹上法律訴訟,聖馬丁的董事局及高層要負責任。 公司董事局包括了3名共同創辦人,洪聰進、陳美惠和廖文毅,見證聖馬丁成立都走上上市之路。其後聖馬丁營運方針不良,公司會計財務表現倒退,甚或過度借貸出街,創辦人要對各大股東負責。然而,這只算前菜,公司最近公布的賣殼刁披露時間出現極大差異,台灣公布時間比香港早了差不多一星期,以致香港股東面對了資訊不對等,蒙受損失。這則可能涉及董事局未能盡力盡責完成監管當局的披露要求,監管當局絕對應就此立馬調查,當中公司的執行董事們以及公司秘書,必定責無旁貸。 披露問題不單止講緊香港、台灣兩地的時間差,公司於2016年9月21日出的通告也間接顯示了整個董事局對資訊披露的處理是馬馬虎虎的。這是一單據上市規則第13.13及13.15條披露須予披露交易,內文大致提及聖馬丁做了多單借錢刁,把公司的現金借了出街給2位外人,當中的金額為數不少。借貸人一借了約4,100萬元,借貸人二則借了約1.58億元左近,數字加起上來近2億元。這個數字是非常龐大的,因為聖馬丁現在的市值只有2.5億元左右,聖馬丁2015年經審核的資產淨值亦只有3.8億元左近,於2016年6月30日,現金及現金等價物整現金也只有5千萬元左右,反映公司的內部資源將近被掏空。 這兒涉及了幾個問題,首先這些刁的金額都突破了上市規則14章的size test要求,必定要進行披露,可是根據公司通告,這些借錢刁最早由2014年開始分階段進行,最近則在2016年3月29日交收。問題在於,為甚麼要延至今年9月21日才出通告披露給投資者?這是否涉及有心隱瞞,還是董事局的人為疏忽,不論點都好,站在小股東立場,這已經構成了不公平的狀況,而且董事局也沒有盡力完成披露責任。 其次,數額實在太驚人,雖然獨立非執董、非執董不會參與公司日常營運,但他們組成的審核委員會是有責任監察公司,讓公司通過業績報告。見到這些數字上的端倪,難道不會心存懷疑?雖然不至於要立即另組獨立委員會調查,但渾水站在他們立場,獨董們至少都要識保護自己吧? 現在公司的低價賣殼刁財技正在醞釀當中,通函方面一直延遲出不了,出通函是涉及獨立董事的事宜。今次這單刁被台灣傳媒揭發涉內線交易,只怕找到一個死士做獨立財務顧問也不容易。如果獨立董事還要堅持通過通函內容,渾水只有四個字提醒:好自為之。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梁特因家庭問題而宣布不參選,相信整個香港都震驚不已,3任行政長官結果,無一人可以勝利完成兩屆任期。尤其是這三數年不停傳出北京官場派系鬥爭,不參選公布在選委結果出爐之前,相信北京的治港方針或派系內鬥又起了一絲小漣漪。 資本市場永遠走先一步,最高調的梁特對頭人王維基馬上受惠於股價爆升,香港電視(1137)最高爆上五成,其後葉劉姪兒葉天賜的浩德控股(8149)亦有受惠,連升2日,就算你不喜歡王維基、不喜歡葉劉,他們的股票也可能為你對沖心靈上的損失。 股票短炒玩格仔是可以,因為政治風聲脫離基本面,這種純炒消息的投機跟賭錢無疑。順帶一提,港視只是受惠於梁特不當選概念,因為在上屆立會港島區選戰,王維基跟葉劉樑子結下了,因維基狙擊葉劉不出席論壇,大家票源也相近,自然競爭激烈,只怕葉劉上場,港視都未必有運行。 一直不講行政長官的選戰是因為變數太多太快,每一日都有新進展,哪跟進到這麼多?其次亦如朋友利世民所講,評論員通常消息當分析,分分鐘衰過財演講股票,胡說八道居多。而且,選委都未定好,棋局都未定就推測北京操盤手的意志,會否言之尚早?有知名燈神級評論員日日講、日日跟進,結果被網上圍攻取笑。上星期五,他買大又買細,既睇好薯片叔叔也睇好葉劉,結果圍骰通殺,周六就傳欄友曾鈺成和奶媽「考慮」出選。雖然「燈」不是一個科學化現象,但我也不由得信了。 梁特不參選,葉劉難掩心中竊喜,假若葉劉上場,港人最怕是她會執行政治硬任務,例如重推23條立法等。我覺得這是多餘,既然講到明是政治「硬」任務,那就是非推不可,不論薯片叔叔上場還是奶媽上場,都只怕要侷推,哪容你推三推四不執行?因此這個因素考慮無關痛癢。 站在金融商界立場去睇,則不論哪一位上場,都只怕比現狀要好一些。梁特跟商界大孖沙不咬弦,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薯片叔叔是形象最討好、最深入民心的一個,至少地產商、泛民也不討厭他,薯片叔叔跟商界關係倒是不錯。葉劉的形象毀譽參半,不過無可否認其新民黨是直升機地上位,而且為了鋪路修好關係,她甚至比金融服務界的議員張華峰搶先一步,把反對「上市改革諮詢」推上立法會進一步討論。這份心意,相信金融界都收到了,會記住數,多了一分好感。「上市改革」是一個很大的政治籌碼,坊間的討論只集中啤殼等,實在膚淺,只要控制了整個上市架構,不單新股,連現在上市公司做刁都會受影響,講緊的潛在利益何止萬億元。若論商界優勢,薯片叔叔在地產方面多一點,尤其是他主管的財金系統,例如財經事務及庫務局長陳家強都是支持「上市改革」,不容易挽回分數,除非他改變立場。根據財經事務及庫務局代表在立法會所講,「上市改革」最快出年首季會有結果,到時又係另一個兵家必爭之地。 強勢政治會掃去資本市場的不明朗因素,因為「潛在」候選人跟商界關係都比梁特處理得好,只怕在經濟層面上無論哪人上場都係好事。港豬化的我很簡單,政治上各候選人都係差不多,無乜好講,只要邊一個不傷害金融界利益,我就支持邊一個。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渾水早幾周寫一篇有關財技的舊歷史,引起欄友前輩高山行興趣。高山行是財經投資版資深前輩,也是專業投資者,他的觀察非常敏銳,指出近年來「先舊後新」配股形式變得不那麼普遍,渾水想補充下一般性授權配售概念及聯交所最新睇法。 配售大致分3種,第一種是配售新股,即在現有股本基礎上再印新股票,找投資者承接。一般來講,配售新股只要在周年股東大會通過一般性授權議案,由各股東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贊成通過後,那就可以一年內任何時候發行不多於20%及折讓價不多於20%的新股。 第二種是配售舊股,那是為了幫原有股東脫手,把現有股本的股票脫手;第三種是「先舊後新」,即現有股東的舊股可以先配出街,再補充貨源。高山行講的就是第三種形式的配股變得少見。這是因為聯交所的取態改變,變得更重視現金公司條例,尤其是去年12月發布了現金公司條例指引,作出了進一步說明和演繹。 參考同景新能源(8326),前稱JC Group今年1月12日的通告就會明白。當時JC Group也有意按足本子按足規舉和一眾股東的意願,去進行一般性授權的配售新股動作。不過,聯交所當時作出裁定,指出:「JC Group將成為創業板上市規則第19.82條所規定的現金公司,並且就授出配售股份的上市批准而言屬於不適當」,因此禁止了這一單刁的進行,間接阻礙了公司的集資營運。換言之,在聯交所角度,現在執行「現金公司」的意志是凌駕於一般性授權配售新股,這是根本性的轉變以及對股東不公平。因為股東每年都投過票,授了權讓公司董事局去做相關決定,股票原則也是同股同權,少數服從多數,聯交所憑甚麼枉作好人,去干預一間公司的正常商業決定呢? 財經的技術術語也許比較抽象,用政治的比喻大家就會明。情況就好像立法會選舉,也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投票原則下,選出了新的議員,卻無故被「釋法」DQ了。請留意,他們不是梁游,也不是劉小麗及姚松炎等,而是按足規矩做足文件申請,沒有「搞事玩嘢」的議員,卻無緣無故被DQ拒絕申請了。 一般公司的業務發展是有既定規劃和程序,例如投資重大項目發展時,可能超過一年,那麼就有需要融資了。不是所有公司都會接受借貸,因為不想負債過重,會計帳目不好看,像配售新股這種快捷、簡單的融資方式就變得舉足輕重了。因為項目可能分階段以年為單位進行,每年都會有新的融資需要,既然股東也決定了配合公司,授權一般性配售新股,港交所(388)為何破壞經濟自由的核心價值?這也難怪香港的創業板難以吸引科技專才上市集資了。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上周六台灣網上媒體傳了一篇新聞和小爭議,那是美國候任總統特朗普在twitter反諷美國賣台灣大額軍火生意的外交笑話,結果台灣媒體的英文水平被取笑了,因為翻譯錯了,弄到好像特朗普不聽台灣的總統蔡英文的祝賀電話似的。小風波,卻讓我有一個大聯想,社交媒體是選戰期間的武器之一,只是特朗普當選後已一鎚定音,為甚麼還是要在網上媒體胡說八道,取悅支持者,繼續走KOL(Key Opinion Leader)路線? 特朗普的最新twitter攻擊中國,繼續指控中國是貨幣操控國。如果特朗普真係覺得茲事體大,第一件事不是去發twitter,而是叫整個班子找國際貨幣組織搞壇大龍鳳先。然後,再截停總統奧巴馬,商議盡快通過加入《跨太平洋伙伴關係協議》(TPP),發揮美國在太平洋各國的影響力,一起抵制中國。不過,這當然是不會兌現和實行。特朗普上任後第一日已經走政綱數,網上發個twitter都係為了「打打牙骹」,口痕講兩句,網前網後自然會變兩個樣。 網上捧KOL,搞網媒既可統戰,又可以試水溫,一舉多得。以香港為例,建制派玩網的learning curve比泛民斜很多,連習大大也在2014年的文藝座談會主動約見網絡知名打手周小平,已可見一斑。連北京都重視玩網,香港維穩工程還少不了這樣的部分。雖然泛民的鄺俊宇自創逗號、治療系的矯情文風,楊岳橋又有「810扮公室」的強大支援,但總括來講,泛民的網媒實力偏弱,「幫港出聲」、「時聞香港」等專頁的成長速度比想像中快,只剩下KOL這套公式未被完整copy。不過,田少、鍾樹根已慢慢追上前,甚至連欄友曾鈺成的聖誕唱歌慈善短片,也被廣傳了。 因為議員要面對公眾,所以有玩網的選戰需要,香港官員近期也善用網媒,財金官員尤其玩得出色,像曾俊華的網上「疑似」選舉形象工程,早在兩年前已開facebook account時著手準備。又好像金管局總裁陳德霖,也多了在《匯思》寫blog,例如中小企銀行開戶問題一直備受關注,因為銀行怕被罰錢,情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開戶門檻極高,但香港奉行商業自由,中小企、startup開不了戶也說不過去,這一麻煩不是兩、三個月可解決,但陳總有寫blog提過下,表達了對事件的關注。雖然未有實際大措施出台,但起碼讓持份者知道陳總有做嘢,buy到time。又例如,發展局局長陳茂波也試過借寫blog試水溫,暗示有意在郊野公園起住宅單位,結果環保人士、左翼齊攻,當然最後也不了了之,因為可以辯說網上口痕寫下blog而已,不是具體要落實跟城規會做規劃。 順帶一提,陳總和波叔都被傳有機會坐上財爺的寶座,陳總更是被傳為參選特首的超黑馬呢!他們都比其他官員出色,多了寫網,算行前了一步。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身為Libertarian,意識形態上,我是認同市場比起人為監管更為有效,其中一個原因係市場中人是市場參與者,想法推陳出新,總比官僚監管人員先行一進。有賴這班人找到金融市場漏洞,鑽空子賺錢,監管機構才會有方向去堵塞或改善,雙方關係是互動,倒是有點像驢子面前掛蘿蔔的比喻。 某賭股曾有一手神奇可換股債券,條款奇怪之極,沒有兌換價,只有換股比例。概念上來講,換股比例是按「當時發行股本」的若干百分比增加。當時發行股本,係條款的關鍵字眼。因為每換一次股,股本就會增大,「當時發行股本」的基數就會擴大,所以當你愈發行得多,數學上是按照geometric sequence指數式累加上去。到最後,股本增加之多,可以十倍計,後來這一招就被堵塞了。當時想出這條點子的前輩,有幸跟他共事過,但我也是最近暗敲側擊才知這是他的大作。 又例如大比例大折讓供股,一般大比例大折讓供股都要過特別股東大會才能進行,如除淨、俾錢及新股入戶等往後操作。當年又是不知哪一個天才想到,先把股票除了淨,再舉行股東大會。因為除了淨的股票,市場流通量會縮小,所以除淨後只要相對平日較少的資金,已經可以推高股價。先除了淨,股價在短時期容易夾高,再「莫名其妙」地無法通過特別股東大會,那麼股價就有除淨挾高那一刻的畫面,卻最後不必付錢埋單供股。至於除淨變「細」了股價,理論上會按市場供求回歸均衡價值,簡單講,即同枱食飯,各自修行,要自己執生了。 再舉一些「一般性授權配售新股」的例子,現在由公司出通告公告「一般性授權」,由股票正式搞了一大輪文件和deal make,至新股出台落戶是有時間上的限制,約兩星期左右。又有天才想到怪招,把整個時間延長至數個月,甚至長到一般投資者都遺忘了。好處在於,股票的股本不必短時期直接增大,容易炒一點,當有「大製作」爆升出現時,這手股票才不經意地印了出來,兵分幾路沽出來,讓人防不勝防。同時,也避免了有人不「保持隊型」,太早印股會有人中途偷沽的情況。又例如「一般性授權配售新股」,可以加加減減,變相以可換股債券方式進行,你又聽過未? 這些東西都是歷史,可以當做趣味參考,也順道學學前人智慧,因為這些伎倆已經被封印起來。現在畢業生或行外人,講起ibanker都係只見到吹水好勁的一面。在我眼中,真真正正最強的ibanker或deal maker,至少要熟讀這些知識和知道遊戲玩法,擁有這些「度計」的能耐和遊走規則間的本事,而不是純靠吹水同識人。現在賺大錢和與時並進,ibanker只怕要想出一些新的方法和門路了。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梁頌昕在摩根大通做Summer Intern一事,竟然成為了大報A1頭條,釀成風波。香港不少朋友,當中包括建制派的朋友,未必認同梁特香港的管治方針。公事以外,梁頌昕也是當年「行李門」的主角,前線機場人員因官威壓力被迫幫梁千金越過嚴密保安運送行李,坦言我對梁頌昕在此事的處理也無甚好感。不過,今次「大行買位」的指控,我覺得有點過分炒作,有幾句公道說話是要講的。 在釀成頭條之前,我印象中最先的消息來源是「前線科技人員」一班立場上反建制的團體。他們不是確實手上掌握證據,只是就11月17日美國證監會和摩根大通的和解協議做沙盆推演。因為摩根大通在2010年搞了夏令營,而梁頌昕也在自己的社交媒體Linkedin帳戶公布自己所有工作履歷,亦包括2010年在摩根大通實習。因此這只屬合理懷疑和推測,前線科技人員及其他媒體手上無掌握當年夏令營的「營友」名單。然而,最後搞到上報紙,可見網上訊息傳遞的威力。 成功靠父幹,透過介紹生意去幫仔女買一個工作機會,我以前是好睇唔起這種做法。若論Product knowledge、財經知識及規則要求,我應該是贏班官商二代十條街。不過,在商言商,中環價值就是拜金價值,只看成果,官商二代的確能夠介紹生意,這是無可厚非,我不能說這件事在商業上不道德,因為商業機構、大行都係睇錢做人。過程中有無涉及利益輸送、貪污,那是法規上的問題,道德上反而說不過去。 入摩根大通夏令營的要求是300萬美元佣金的生意,這個數字的含意有多大,未必有人說得清。300萬美元佣金是大是小?很視乎你做咩生意,性質不同,付出的勞力不同,回報也自然不同。可能普通開一個戶口,都有介紹費。我假設是普通一單配售新股的介紹費,一般大行收3%至5%,那麼確實生意額可能高達幾億美元。但坦言,多年來大行跟中資商家很熟,大多本身都已經有做刁的來往,何用旁人介紹?介紹費是涉及另一種金融生態,渾水不多講。 至於梁頌昕本人把自己的工作經驗放上Linkedin,那是非常愚蠢。一來,今次讓人有話柄抽秤,這是高調惹的禍,就算自己做過好多間大行都不必炫耀,何況自己家人是做官。 二來,雖然梁頌昕做過好多間大行,但間間咁短工作時間,可能只會讓她自我感覺良好,覺得精英,但實情大家都明。每一間大行的歷練只有數星期,這樣的工作時間根本不可能學到甚麼好東西。 三來,Linkedin係一個搵工平台,三不五時都有獵頭搵到我的聯絡方法想挖我角,對上一次是一間澳門博彩公司找上我,不過,梁千金德高望重,搵工同「行李門」一樣,人家都係睇你出身,難道看你工作能力和履歷咩?這些平民化搵工平台其實用不著,你們這班海歸上流人士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搵工方式,Linkedin都係用來炫耀一下而已。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澳門連續十年派錢,每人派9,000元,香港又只有酸葡萄的份兒。以前讀書,直觀覺得派錢係單純的福利政策,我對福利政策有骨子裡的不信任,覺得它破壞了有效的資源分配。傳統左翼理念,也是主張平等分配,他們骨子裡也樂見政府派錢,除了符合其理念之外,政治上這是「成功爭取」的功績之一,可以向選民牙擦一番。現在思路改變,反而覺得派錢未必壞。 如果把派錢看成福利,當然是財富再分配的左翼政治哲學理念。不過,搬一搬龍門,從另一角度去睇,派錢是還富於民,讓市民可以獨立、自由和理性地選擇這筆錢的運用方式,尊重個體選擇,消費又好、投資又好,而非交由中央決定,這反倒像右翼自由的理念。 同時,錢回民手,政府的公共財資源少了,變得「小政府」,減低中央集權的是小政府理念,看來更似甚麼乜乜乜新自由主義、乜乜乜Libertarianism的主張了。 意識形態的東西不是我愛談的,現在民怨沸騰,社會不公現象太多,派錢有平息民怨的政治功能。不過,時值特首換屆,這一筆大錢是公家東西,能不能隨時動用是個大問題。而且,政府管治威信和功能下滑,錢派回市民手上是最簡單和最有效的社會政策,也總好過花錢起大白象工程。 《基本法》也寫下「以量入為出為原則,力求收支平衡,避免赤字,並與本地生產總值的增長率相適應」,英殖的公共財管治哲學也學量入為出,小政府大市場,派錢沒有違反這些優良傳統和原則。 只是參考了2011年派6,000元的經驗,派錢是引發身份認同問題的壓力測試,因為年滿18歲可獲派錢,變相除了香港純正本土居民有錢拿,新移民也有錢拿,無納稅的也有錢拿,那些離港移民多年的都有錢拿,只要符合年齡要求有身份證的就行了。 本土的身份認同是政治危機,也是政策反對派的最大籌碼。回看全民退保,最譁眾取寵的論述不是甚麼跨代供款,而是找一個廣東話口語不正的新移民大讚全民退保,只要令人覺得錢會流入外人手,一剌激到本土優先等身份問題,政策的民間阻力就會加大。 醫改亦然,只要把論述上綱到「引入內地庸醫醫死人」之類的,就會引起關注。 派錢都是有這類的隱憂,不過,參考過2011年的經驗,希望官僚會醒多少少。而且,這是界定獲得6,000元人士的資格問題,並不是派錢這個行為的本質有問題。話說清楚了,領取界定得準確,問題應該不一定要次次拉到跟本土有關。尤其是我看到今年稅單,有點嚇呆,希望政府派一派錢,幫補一下。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公關無敵的沈校長的畢業講話、取態大轉變,我很無奈。傳媒對比了沈校長2014年正值雨傘運動時的講話,實有天淵之別,尤其我正是2014年綠色領巾的社科學院畢業生,感受尤深。公關對時事永遠敏感,如果連沈校長都如此轉變,是有一些政治含意。 深圳分校的中大畢業生也登堂入室,在同一場地行禮,沈校長也首以普通話演講,香港本地畢業生看在眼內,自然無形壓力倍增,因訊息很明確,今日他們踩進你的主場和你一起行畢業禮,明日在勞工市場上一同競爭。實也無可奈何,除了增值自己提升競爭力,別無他法。畢業生的競爭力,跟其4年前入校時的選科取態,也有莫大關係。 終歸喜歡文史哲理的人不多,不計純為興趣而選科的朋友,根據經濟學的一般解釋,大學教育也是人力資本投資,收科的分數高低跟畢業生工資掛鈎。比起畢業後出來買樓、買股票、買基金的大投資,二十出頭的九十後畢業生,最大的投資反而是大學的選科。而畢業生的工資,也跟市況、行業供求有關。 神科也有很多種,醫、藥、法、環球商業、計量金融和風險管理都是神科,假若經濟環境好,醫、藥及法的收生可能輕微遜於短時期賺大錢、波幅大的商科類,反之亦然。 經濟環境好壞,也影響了人力資本再投資的取態,淡市會特別多人報讀碩士,這也是簡單的經濟學含意。因為第一份工的工資是決定性,price in自己的勞動力價值,也是僱主的訊息參考。如果第一份工基數太低,未來叫價會難。 我不太喜歡,也不主張大學本科生就投資在專科的技能培訓,我必須利益申報,我考試甚爛,根本無資格入讀神科。專科技能減少了職業流動性,提高了轉工的機會成本,好像藥劑學,也是神科,但4年前看是神,現在卻是供過於求了。又例如政策不穩定因素,天曉得哪一天陳沛然議員敵不過醫委會改革的壓力,開放了內地醫生入港,到時醫生賺的錢就大減了,更何況醫科生的投資期不是4年,而是更長。科技的進步也是考慮,美國的律師樓、核數已有用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去分析案例,天知道4年後這類工種會否被這種科技取代。 4年太長,不爭朝夕,率性而行,才是真人。內地人要爭科,讓他們爭。既然選科有風險,倒不如跟興趣而行,讀一些不賺錢的科也無所謂,我尤愛跟修讀文史哲理、社會科學的朋友打交道,因為對話內涵是明顯有大分別。道家也說:「無用之用是為大用。」看似無賺錢能力、無用的科目,才是最能培養融匯貫通,兼各家之長的通才。 好像我出來做金融,個個以為我讀商,但我很自豪自己讀來自社科院的經濟系,因為經濟系要求的理論思維、概念邏輯係高級東西,尤其是我出來搞政策,反對上市改革諮詢文件,更見其學術訓練精密有用。我這樣說,是因為見到母校我系收生江河日下,唯有盡一盡舊生責任,推銷一下讀經濟學的好處。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市場上關於證監會和港交所(388)公布的上市改革諮詢文件的討論,已去到尾聲。渾水相信,市場上的反對聲音已經被有關當局聽到了。業界個別龍頭代表曾有提出不必全面反對,反建議增加LPC(上市政策委員會)的成員,渾水之前分析過這是暗渡陳倉的陽謀,魔鬼在細節,行之對業界有害無益。若從政治權術角度去睇,龍頭代表立場上都是親政府,這個奇怪建議可能是項莊舞劍,旨在幫靠錯邊的官員朋友找下台階也說不定。 各門各派的既得利益者都交代了自己的立場,不過,鮮有技術含量高的法律觀點考慮,港大法律學院的Asi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Law昨日提出的工作文章可謂一錘定音,「釋了法」,「解釋」了上市改革不少「法律」技術性問題,屬反對上市改革派的一大利器。 這份工作文章頗長,也技術含量高,旁人不易理解。當中不少論點,坊間大家觸及過,只是用了法律字眼去交代,邏輯性更強。其中最大殺傷力是「影子董事」問題,由於新設的兩個委員會都是設在聯交所旗下,如果這兩個委員都有證監的代表做董事,那班證監的代表董事變相做了聯交所的影子董事,也令到證監作為獨立監察機構外,但其董事代表卻無故有聯交所的受信責任(Fudiciary duties)以及受公司法下的責任所約束,聯交所和證監的法律下責任更不清不楚了。 「影子董事」令證監代表無故被公司法綁了手腳,實奇哉怪也,董事代表能否獨立處理監管工作也成疑了。這也變相摑了支持改革猛將David Webb一巴,因為Webb一直主張聯交所審批的功能要獨立存在,不受其為股東謀利的商業目標左右。如果證監代表卻成為了聯交所旗下一員,如水混油,胡裡胡塗,完全跟審批的功能要獨立的初衷違反了。 文件中不少字眼是常常重複,可見其重要,例如越權(ultra vires)、也如negative control和looming control等問題。Negative control是指不論證監和港交所代表都可共同令所有議案不獲通過,例如處理上市申請。相反地,Looming control則是指證監代表可在細委員會前,獨立地逼使通過或反對內容,例如觸及聯交所改規則的法定權力時。 法律也講checks and balances,即權力制衡。在處理梁游宣誓問題時,民間如夢初醒發現了三權分立的checks and balances蕩然無存了,被釋法打了下來。如今港大法律學院也指上市改革未能處理checks and balances問題,難道香港金融中心就要放權給證監搞「真.釋法」嗎?何來有制衡之有?Checks and balances不只是要透過條文去處理,自由市場也有機制去處理,講真,近期全配售上市的殼股,有邊隻係成功出到所有貨?投資者不是傻的,中老千計太多次,總會學精。凡人有何憑證指獨攬大權的證監比起千萬投資者的自由市場監察更有效?難道權力不會使人腐化嗎?這也是libertarian意識形態常講的含意。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香港法治基礎常常受到衝擊,人大釋法是其一。從樂觀的角度去睇,我們的法治由回歸多年已經被衝擊了不知多少次,但大家生活依然好端端,最過癮是沉默大多數還是覺得無大礙,撐釋法。由此可見,我們的法治說不定比想像中牢固,只是在搖搖欲墜邊緣,不知還能撐多少年。黑色笑話說完了,傳媒現在的報道執著於講基本法和憲法概念,找了不少公民黨代表、前大律師公會主席石永泰和港大法律學院副教授陳秀慧做訪問,俾意見。 現在看來中國憲法跟基本法的衝突不少。到底基本法是地方法律,還是小憲法的存在,那是法律上要處理的問題。憲法以外,我嘗試找一些新奇法律觀點。原來97年回歸前,曾有人提出以公司法方式治港,那不是別的,而是經濟學家張五常。講公司法講經濟學,還頗切合投資經濟欄目的設定呢! 通常腦子靈光的人,慣性在推論時先把假設說出來。張五常說公司法治港的假設是訂立協議時,中國必定言而有信。嗯,看到這個假設相信大家都覺得「非常可靠」。他為這個解釋作出了辯護,說:「我們若假設中國會不守承諾,會管香港,甚麼協議,甚麼基本法都毫無用處」、「甚麼協議都是紙上談兵」坦白講,張為這個假設的辯護是有點循環論證的邏輯謬誤味道。不過,假設不必是真,最重要是推導含意,這也是Karl Popper的科學哲學含意,姑且湊合湊合著。 公司法治港是把香港整個經濟體,界定成公司法下的獨立法人(legal entity),當成一個超大企業去看待。張五常講公司,必定是從產權、合約及制度經濟學的角度去講,篤信權利產權必須要清楚界定,才能減低運作上的交易成本,達至有效率的狀態。 公司作為法人,只要管理人、政府的權力講得夠清楚,是沒有效率上的問題,跟「民主」也沒衝突。同時在現有的基本法框架講一國兩制,必定是中國一方放棄了若干權力,所以協議中的權力界定有機會華而不實,有技術上困難。公司法因為不是跟至高無上的憲法有抵觸,不存在這樣的問題,而且中英過渡交接,可以簡單如公司股東股權轉讓,由英國股東轉至中國股東而已。 當時以公司法去睇香港是新穎,不過,當中的技術問題不易處理,例如香港作為公司,那麼香港轄下所定的法律,也是依公司章程(Articles of Association)看待?這種講法是源於英國,但在美國也很盛行,但如一個經濟城市可以資不抵債破產,然後按一般清盤方式處理,美國汽車城市底特律就是如此。不過,這套操作是建立在聯邦制度(federalism)之上,中國跟香港定成聯邦,解決主權問題不是想像中容易,曾有本土派學者提出過。這也很難怪我們這一代會責難上一代做錯決定,盲信「民主回歸」,因為現實是上一代推了大伙上了一艘正在沉的船,如果現在要我們這一代船員再起另一艘船自救,會不會太遲一點?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有很多含意,其中一個含意是國際關係學者沈旭輝教授一直努力在推廣民間關注國際政治。他單日成功了,昨日網上Facebook平時只關注放假去邊旅行、去邊度修甲的牛頭角順嫂,都化身單日國際政治專家,侃侃而談美國總統大選。 特朗普當選,我身邊的公共知識分子朋友、學者、教授都大跌眼鏡,有時不用把分析搞得太複雜,離地而花巧的說詞,都係中看不中用。 希拉莉是甚麼人?傳統精英出身,政治世家,接受西方大愛,包容價值。 特朗普是甚麼人?他是商人,也是語出驚人的狂人,亦跟香港富豪交過手。特朗普在1994年走投無路,找了一些香港富豪注資發展紐約一帶的River South地產項目,可惜後來Donald Trump以賤賣資產為由跟恩人對簿公堂。在這班富豪眼中,佢係食人夾棍的反骨仔。 特朗普的政綱、講話都係反智慧,違反知識分子認同的普世價值,他說過要圍堵中國、說過穆斯林要查三世、說過要封鎖排斥南美,也公然侮辱過記者、女性,既是racist也是sexist。 跟英國脫歐一樣,是世代之爭,因為截稿前初步統計顯示45歲以上的,投特朗普比較多,反而45歲以下比較支持希拉莉,正如支持脫歐也是老一輩英國人所支持。 左翼價值崩壞,右翼本土是世界潮流,講包容不如講自己的面子和利益。《The hunger game》中女主角katniss講過:「If we burn, you burn with us」知識分子有自己的有色眼鏡框架,但現實大多數排擠大愛、包容,老一輩跟不上世界步伐。大家情願世界大亂,行焦土政治,要死一起死,全球化也走向破產邊緣。英國已脫歐,美國又何用怕burn with them,世界潮流擋也擋不住。 特朗普由起初黨內競選不被看好,賠率太低,以當時角度睇,獲勝勉強也算黑天鵝;不過由他代黨出選,他獲勝是市場會預期的結果之一,早已不能看成黑天鵝了。 世界大亂,資產放在哪兒都不安全,何處是樂土?正如誠哥引用白居易的詩「心安是歸處」,心態決定自己未來的路。終歸我的文章是放在投資欄目,當作考眼光也當作博一鋪,我五年來第一次買牛證博反彈,尤幸賬面有贏。世界早已變得不能預測,所有話自己對宏觀大市有睇法、識得分析未來的都係胡說八道,我一早準備迎接世界的狂潮,你又準備好未?。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 (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上星期,因為熟悉某一類金融議題,被英文媒體Harbor Times邀請進行政策討論,內容以Chatham House Rule方式進行。Chatham House Rule是源於1927英國的一種處理爭議性議題的方式。根據2002最新微調出的定義,Chatham House Rule的討論內容可以被自由利用,但不能透露參加者身份及其立場。既然不記名,當然也就暢所欲言。 因此,我寫這篇專欄文章是存在了內部矛盾,因為不能反映參加者身份,但我明顯就是其中一個參加者,所以我事前有跟主辦方打招呼。撇除那些硬推的政治「硬任務」,社會民生議題往往需要吸納民意,平衡各方利益等。不過,從現屆各高官的議政水平,以及講說話「離地」的程度,固然marketing和公關係問題之一,但實際上位高權重班人的確係不食人間煙火,不知民間疾苦。香港有一個很畸形的現象,就係智庫(think tank)一大堆,本來政策研究和聽取民間的功夫可由智庫分工進行,但這些智庫都係金玉其外得個殼。 讀書時期有幸去美國參觀過幾個成熟的智庫,跟香港可以話係「蚊髀與牛髀」。美國的智庫發展有資金來源,有水自然做到大事;但有水之外,智庫之間的競爭幾激烈,因此議政水平同發揮出來的功用都比香港的高和有效率。 在香港讀經濟學真係好無出息好難有出路,因為美國的經濟學家值錢,智庫有資金吸納這班人才,但香港的經濟學家都是西瓜歸大邊,台面上睇嚟睇去都係那幾個讀書時期的老師。就算一班讀書精英師兄,也是身如柳絮隨風擺,老闆去邊就自動轉會。經濟人才就這樣被浪費掉。 智庫的存在難免要靠大水喉供養,但香港特別嚴重,搞智庫都只係包裝,為了政治路走上一級,順道攏絡商人,本質上無心做政策研究、做政府智囊。我看不出定期出報告,搞講座,搵傳媒影相,係急市民所急。 以金融政策為例,相關智庫不多,更遑論政策話事人有無心聽取業界意見。Harbor Times作為媒體,這種Chatham House Rule形式的出路就唯有依賴智庫的資源,各取所需,才能有效把聲音傳入官僚。智庫的參與也可以篩選出有心人,既然不記名也不怕講,今次看得出不少參加者無睇過相關文件,又或純講意識形態。 現在香港處於政治低氣壓,活在權力和既得利益的旋渦之下,也明白政治有「硬任務」,例如人大釋法、獨立自決等。 不過,「硬任務」以外,還是有一些相對「軟性」,即屬小修小補,爭議不大那種。如果要有效吸納民間意思或既得利益團體的意見,這是相對保障各方。我也不知道這個形式在香港有幾盛行,但絕對值得推廣。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 (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大台的重頭劇《幕後玩家》我一集也沒有看,不過,電視廣告卻是非常有噱頭,在網上廣泛流傳。 蕭正楠有一架林保怡最愛的林寶堅尼,誇張地把車匙拋給身後的泊車仔;黃宗澤不小心打碎一隻玻璃杯,但黃宗澤沒有細心欣賞碎了的玻璃杯,也沒有寫潮文,反而向天撒下幾疊紙幣;張繼聰在電梯跟艷麗女生法式濕吻……原來這三位大台小生都係扮演公關,所謂幕後玩家,就是公關。 大台離地,活在平行時空,渾水總算叫食四方飯,從來未見過有人做公關做到如此土豪。電視廣告一出,我馬上打給一位相熟的新晉財經公關朋友:「不如我幫你打爛幾十隻杯?你象徵撒一千幾百蚊給我吧?」「錢,我就無,不過可以考慮跟你在電梯中濕吻。」其他公關行業我不知,大概因為近幾個月太高調在專欄反對上市諮詢文件,不約而同地認識了不少財經公關。 一般對於財經公關的認知是幫上市公司建立良好企業印象,具體可以分很多部分。例如,公司新上市,保薦人會安排公關做好路演(Road show),跟傳媒打招呼之類的工作,目標都係希望有人買其股票。 假如遇到「關公」災難應變,財經公關也會幫手去度橋,整合一套說法,解釋澄清之類。多得現在太多沽空機構吹衰股票,所以這一類的公關服務需求也大增了。 站在上市公司的角度,對財經公關可謂又愛又恨,一般財經公關都會以月費聘用公關retainer服務,例如幫手睇下有無媒體講下隻股票之類,這類月費支出如同被人收「保護費」,錢要照付,但其實服務一般。當然,財經公關也有額外服務,不過,就另外收費,例如上市公司股東大會,公關會幫手數票,向個別持過多又出名的股東查問投票意向,我自己曾經投資過一個股票,前稱金彩控股(1250)(編按:現稱北京清潔能源)。由於我持貨相對地多,公關公司不知為甚麼神通廣大地找上了我,向我問過一單賣殼刁的投票意向。至於個別股東大會有時有「閒雜人等」,公關也會請人去睇場,防止會議被破壞。 大概我不善交際,只跟老闆打交道,甚少跟公關接觸。很多傳說中的飲飲食食,沖涼夜蒲都沒有公關找上我,而市場上是有公關會做這些應酬。至於個別公關,也有不同優勢,例如美女一定係最好。明星也是,所以王敏德除了歌、影、視做藝人之餘,也有做財經公關,deals如輪轉。外國人其實都有優勢,不知怎解一個公關社交場合,有一個外國人,總會好像高檔一點,是否膚淺就見仁見智。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大概因網媒和紙媒周日專題報道,有關「Slash」這個工作模式又被重新討論。Slash這個詞義是來自「/」斜號,因在文件上填寫工作身份可能多於一個,不只打死一份工,需斜號作區間。以我為例,渾水,「上市公司執董/專欄作家/投資者/媒體人/……」等,故我也是一個slash。 「Slash」這字由《The New York Times》專欄作家Marci Alboher在07年起用,她曾出版暢銷書《One Person/Multiple Careers:a new model for work/life success》。香港也有不少Slash之類工作方式跟Key Opinion Leader(KOL)發展有重疊如人見人愛的歐陽偉豪博士(Ben Sir)既是大學講師,又是學者、作家,更做主持,拍廣告。 Slash之所以盛行,其中一個佐證是有商業元素的糅合。職業社交網站LinkedIn在去年末推出針對自由職業者的平台LinkedIn ProFinder,幫助slash和老闆做工作配對。隨著sharing economy的興起,如uber,不少人正職以外都是一個司機,也變成slash。這些相關商業產物能被衍生出來,足證slash工作模式有一定需求。不少朋友又或者我,走上slash之路都是誤打誤撞。能勇敢行出這一步難免是對朝九晚五,過度分工的工作模式產生厭倦,故有意改變工作型態,多接散jobs接project去做,擴闊視野。簡單講,打份牛工份細糧,工作沉悶且難擔保公司不裁員,倒不如做自由身工作者,說不定打通多方面關係,對個人發展更好。同時不少工種都係project based,如大型展覽,個別公司一年只有兩、三次,無理由以月薪長工合約養住一班人候命,倒不如有逼切需要時再以外判方式分出去做,這樣更合成本效益。 Slash這個概念不只是講「炒散」,而是講自己有多重身份和技能,甚至崗位間有協合效應,互相配合。金融界都有金融界的slash,如不少人在一間證券行、基金公司掛單,但私下也跑一些融資、項目的刁,這類艇仔的確是多不勝數。光是上一星期在四季飲嘢,已經見到不少艇仔聚在一起,其中一位更是奧瑪仕(959)「無限CB」的推手。我也有一位朋友,主力做equity capital market的刁,但也有做財經公關,故同一個人也可有多重身份。 我覺得在香港slash這個概念未算盛行,大概因為傳統勞工合約概念所致,老闆覺得出一份微薄的人工就等於買斷你整個人的勞動力。尤其是金融界,往往很講雙方牙力。如果你名氣夠大,食得住個老闆,當然也無問題。又或者,你本身是傾生意的能手,常常可以轉介好商機給老闆,咁當然又係串得起啦!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逢周二、四刊出
身為一個深居簡出,三日不出「房」門的毒L,每一日都歌頌著Sharing Economy的偉大。要不是可以在手機方便地叫餐送上門,我一早就餓死了。香港市場上比較受歡迎的網上叫餐Apps,離不開Foodpanda、Deliveroo和新後起之秀Ubereats。粗疏地觀察,Foodpanda比較盛行,街上比較多以南亞裔為首的車隊來往送餐,也是成立比較早,融資額也較Deliveroo多。 Sharing Economy除了惠及我這類足不出戶的廢青外,也可以釋放更多勞動力,入場門檻也低,送餐要求的是駕車技能和簡單的溝通技能。因此,我一位富二代廢青朋友也會閒時做「外賣仔」,賺幾個錢。這一樣創投性質的商業模型都係靠sell一個好煞食的概念,營運資金都係來自私募融資,私募投資者最著眼的是筆錢如何exit,概念是否夠吸引?由於盈利模型係再長遠要考慮的,所以現階段只要個盈利模式看似行之有效,看似無問題就可以,更關鍵係如何入屋,做大個市場佔有率。 我略略比較過Foodpanda跟Ubereats的送餐員合約方式,看到不少有趣地方。Ubereats大概係後起之秀的關係,現階段是要培養大量的送餐員隨時候命,因此送餐員的合約比較吸引,同時也歡迎「掛機」。Ubeats的送餐合約包括2部分,分別是「計鐘」,以及有單另計。「計鐘」的薪金不差,例如先頭講過那個富二代朋友最近常在我家出沒「掛機」,因為我家較遠,附近少餐廳,所以也少單,一星期可能只跑四、五張單,單光是掛機計鐘已經一個月賺過萬,有時甚至一路健身,一路掛機計鐘等收錢。證明了,雖然這樣的合作設計的確吸引了一班送餐員候命,但好多都是中看不中用。 至於Foodpanda的合約安排則比較彈性,有分全職和兼職,純計鐘又得,計鐘加計單又得。多款的合約安排,可以迎合不同送餐員自身的需要,彈性夠大,自然送餐團隊也夠大。 另外,有一個問題是繁忙時間的收費加乘,好像普通的Uber叫車,會因應繁忙時間、天氣、車隊的供應等,配合電腦演算法計一個加乘比例,令市場更有效率。 然而,在叫餐市場則未發展到相關的機制,試過叫餐撞正塞車加繁忙時間,差不多要等2個鐘,真係等到花兒也謝了。Uber之所以這樣方便,是因為有google計及道路交通塞車情況進行即時運算分析,但由於叫餐市場未夠大,所以未足夠發展一個類近的加乘機制。 作者為兼職上市公司ED(Executive Director),正職係90後廢青、偽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muddydirty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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