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人說香港學生英語水平每況愈下,從我在傳媒接觸不同階層、年紀的人士及自己的學習和教學體驗,確有一些可能跟主流想法有所不同的意見。 在英語是否真的每況愈下,我認為要睇的是究竟有多少人在學習英語,在七、八十年代的金字塔式教育體系之下,只有少數精英能夠攀上大學的層級,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語言能力絕對比其他學生強,入得大學的已經是尖子中的尖子,如果用這班人的英語水平,來對比現在普及教育下的大學生英語程度,根本就是兩個時空交錯下出現的必然結果。 而且測試英語水平這種測驗,根本不會用在以英語作為母語的地方,正如無人會在香港搞廣東話語言測試一樣。但另一方面,我們又要學生以他們在生活中不常用的第二語言(即英語)來作為學習其他主要科目的語言,故此作為香港學生,其實比起其他地方以英語作為母語的學生來說,在同一個學習階段,我們所學習的東西其實已比別人多。而且牽一髮動全身,如果英語學不好,在香港的教育體制下,就連其他科目也會被拖垮。 在這個教育方針底下,我們無疑是已經把一些就算在其他科目有突出潛質的學生,也因為英文差而可能被忽略。故此目前的教育制度其實並不是純粹的以學習能力或天分來評定一個學生究竟是平凡還是優秀,反而是以英語來定生死,不過,大家無疑已習慣了這種荒謬的道理,更不會問點解。 早年我曾經跟過一位來自英國的上司,跟他談起英國足球國家隊,我說碧咸的英文口音很重,在一些發音上更好像是沒有尾音似的,這位在倫敦混了多年的上司,卻覺得我大驚小怪,他說正如其老家蘇格蘭,當地人講的蘇格蘭口音英文就與被視為標準英語的 「女王英語」(Queen's English)有很大分別。大家只要聽得明就可以了,他坦言,過去部分倫敦人還會私底下取笑一些外來人的鄉音英文,但之後怕被說是歧視,所以也不會再說這些話。 在我個人來說,其實是鼓勵無論是小朋友或成年人,如果真的想學英語,就要放膽去講,對錯又有乜所謂,文法差點不會死的,我過去有一些從瑞典來的同事,他們的英語句子也好像是單字跟單字之間拼湊出嚟似的,有時講話中,運用主詞副詞連接詞也會出現混亂。但因他們是外國人,就從來沒有香港同事會取笑他們,但在同一個地方,總有一班人會以自己英語能力上佳,而以此為傲。其實掌握運用語言能力各有不同,真的這麼值得驕傲? 後記:一個反智問題,我很少聽到人會因為自己中文好而有優越感的! [email protected]
讀大專及碩士學位我都是半工讀的,嚴格上來說,我沒有過過一般大學生的大學生活,這是我人生裏其中一個不能重新來過的遺憾。 半工讀的特色,是經常要趕上夜校,最初是灣仔摩利臣山、紅磡理工、然後再在銅鑼灣的嶺南校外中心,直至香港大學本部等等。遲到早退我可以說是迫不得已,但在這十幾年間,卻是經常發生的事。 可能自己長年累月的「挑燈夜讀」,令我對於有興趣讀書但以往成績上又「不太成功」的年輕人,總有著一種希望能夠幫他們一把的想法,以免他們要步我後塵。 近年我曾經教過一些有關寫作及文化研究的大學課程。由於我本身是那種覺得上堂太悶而經常發白日夢,致令成績長期落後至後悔難返,故當我有機會「教吓人」的時候,就會想著如何令到課堂不會「悶親人」。不過老實講,當我看到一些課程綱要時,就算不用死板來形容,也絕對講不上內容富啟發性,更遑論生動有趣,而且考試測驗,仍然是用來判斷大學生的學習成果。 故當我收到內容綱要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如何不離題出軌之餘,又不用跟著來說教。如教副刊寫作的時候,我在班房開著YouTube,播放不同管弦樂團演奏的貝多芬命運交響曲,大前提是他們不能拿紙筆來做筆記,而是純粹欣賞,聽完之後大家互相分享幾句就算了,有興趣者才後補評論功課給我。另一次教體育新聞寫作時,就播出一場費達拿對拿度的網球賽,叫學生每兩人一組,輪流扮演體育評述員,嘗試在堂上即場評述。 在整個學期後,我要她們交功課的數量很少,不強迫她們交功課,是因為我希望帶出學到幾多,並不一定要寫在白紙上的。反而我想他們在課堂上多點出聲及表演,就是亂噏一通也無太大問題。因為這種氛圍之中,常常會出現很多搞笑場面,他們在互相嘲笑戲弄當中,其實已學懂了甚麼是溝通、交流、表達及聆聽。那同學表現出色,那人還是水平不足,大家心知肚明。至於會否回家反省,我已管不了。 而且這做法既能令他們比較被迫專心上堂,又不用他們在堂上「抄抄抄」,我不敢講這就是快樂學習 ,但總體上我會想,如果我細個時有這樣的學習環境,我應該早就讀完大學了! [email protected]
寫這篇稿的原因,是因為正生陳兆焯校長想我分享下,本人崎嶇滿途的讀書經歷,我每星期也和校長跑步。志在見見面,傾偈開心下。 昨日日照冠頂,陽光猛烈,跑到死死下之際, 他突然問我是不是某Band 1學校的學生,我即時說不是,我就讀的中學以前應該是Band 5,而家就冇Band了,因為已經結業。現在香港的中學其實只分3個Band。 他問我讀Band 5學校的感受及學習環境 ? 老實說,讀一間成績差的學校,與名校生一起上巴士、搭地鐵(我讀中學時沒有港鐵這名字的!),兩套校服互相輝映之下,確實是會影響自信心的! 但世事永遠不只有一面,我在學校裏,當然算不上成績優異,因為始終懶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在一班大家讀書成績也不大理想的同學之中,只要稍稍溫下書,就能夠過到關,而且老師對我們亦沒有太多不切實際的期望,故此我的中學生涯就真是求學不是求分數。反而課外活動如歌唱比賽、朗誦等,就成為了我學習的一個主要部分。喜歡的事當然落力 ,而在這種動力推動下,亦攞過一些冠軍,幾年前我就發現其中一個收藏的獎盃已經斷開三截了! 而成績麻麻的後果,就是之後要讀過工業學院、理工大學方拿到證書,才有機會後來入到嶺南及香港大學讀碩士學位,這麼一搞,就用上十多年的時間,比一般讀預科升大學的學生來說,我的冤枉路長到不得了。 不過Band 5學校,只有Band 5學生,老師卻不一定是同級數的。 我的班主任許守仁老師,處於Band 5逆境,卻由始至終,也沒有看輕自己的學生。在二十多年前,他已經有系統地把過去多年的會考題目,以表列方式作出會考前分析,然後幫手貼題目。他就是知道大家能力有限,幫得就幫,遇上他,可以說是我一生中的幸運。 而且他不只教我讀書,更教我做人,有一次我跟他吵嘴,說了一句應該很傷他心的說話。我說讀不成書,在街上賣魚蛋,跟他當教師的收入可能也差不多。他眼中有火,說:「如果你是賣魚蛋,生活圈子永遠都在街頭混了,但如果你繼續讀多點書,就可以選擇你自己喜歡的生活環境,而不是生活環境選擇你,到時想賣埋魷魚都得。」這幾句說話我一生也記得,反而早年跟他提起時,他好像無甚印象,可是因他這番話,令我自知能力不足,也要死命讀下去……(待續) [email protected]
在建制派議員之中,民建聯的蔣麗芸與鍾樹根,可謂兩大奇葩,經常語不驚人誓不休,其中鍾樹根,更是近年來建制派中在議會上的一支「傻炮」,有時他的發言,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說甚麼,有次他說話又好像在講粗口似的。而對於王維基申請免費電視牌照及香港電台申請撥款起新大樓兩件事上,他的說法也令我相當反感,既懷疑王維基是否有充足資金燒錢,又說香港電台新大樓太貴,他的議政水平,得啖笑。 但政治永遠就是你估不到的,正如美國的Donald Trump這麼受歡迎,故此,如果是建制派的堅實分子,喜歡鍾樹根絕不出奇,而過了3年多的議會過程,鍾樹根令我發現他的存在價值。建制派當中,他是比較直率及傾向表達自己意見的,並不如其他建制派般,總希望掩飾自己的睇法。 相比之下,民建聯黨主席李慧琼說話就保守得多,至於陳克勤、何俊賢、陳恒鑌等等,就總給我一種只希望專注民生事務,在政治上就明哲保身。在政府弱勢時,作為建制一員,為政府護航是責任,但又要向選民負責,若政府做錯仍要硬撐的話,這就容易兩面不是人,故少說少錯才上算。 但鍾樹根黨性強之餘,亦不怕把他的感覺公諸於世,我就曾經在一個網台節目中,聽到他剖白,大意是因為建制派的身份,很多時都要明知政府不對也要撑著。 坦白認錯總好過虛偽示人,而且在今日政治複雜的環境下,鍾樹根正是建制中人在政治上處境尷尬的寫照。如果他能續任議員,我起碼還可以聽到建制派中人的一些心底話。 而且在選舉策略上,我亦看不到張國鈞在那方面比鍾樹根優勝,除了他有專業人士背景之外,面對傳媒的談吐掌握上,我暫時只能以拘謹來形容,而且他亦沒有提出過甚麼政治論述或意見,能令我留下深刻印象。 雖然鍾樹根經常口不擇言說錯話,但泛民那邊不是又有多位經常言論出位、甚至行為粗野的議員嗎?從戰略上鍾樹根正好扮演抗衡的角色,以免被對家搶盡風頭。這對民建聯來說,亦是一種政治分工,有人講斯文、說道望理之餘,亦應該有另一種人懂得說市井俚語,這才能夠把政治光譜拉得最寬闊,吸引更多的選民支持。而且如果其他建制派的資深議員如王國興、林健鋒、梁君彥、葉太等仍在位的話,那民建聯以後又有哪位重量級人物來跟他們談判呢? 我不認識張國鈞,與鍾樹根也不熟絡,但純粹從政治策略上,我認為鍾樹根留在議會的作用,並不會低於張國鈞,因為下屆民建聯多名資深議員老將也已放話不選,如果轉為全都是年輕一代撐著這片江山的話,我反而怕他們斯文有餘但火氣不足,對著泛民的少壯派及激進派,可能更會處於下風。 [email protected]
專欄作者健吾先生,多年前在銅鑼灣excelsior hotel跟我午飯,席間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行內有一個說法,是Danny你認為自己不會長命,所以你就不斷地工作,報紙電視電台你都來者不拒,你真是這麼想嗎?」 我已記不起當時怎麼答他,好像只是門面工夫說了兩句就算。但經過多年來的思想沉澱,健吾先生這句說話在我心裏仍然是纏繞著的,而且他可能真的說得對。 雖然我沒有確切地想過自己生死的問題,但確實我早已經了解到人生無常這四字的意思, 我家裏也掛著阿蟲先生的一塊橫匾 寫著,「無常變有常」,好笑的是其實應該是寫「有常變無常」,這樣倒轉讀起來就變成「常無變常有」,好似意頭好少少,但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其實是不大相信這種講意頭的東西,反而無常變有常其實正正已就是我的人生法則。 由於我了解到無常的道理,故沒有甚麼事情我會覺得是不會發生的,邏輯固然重要。但我們亦不能因循邏輯而思想,反過來逆向思維有時比較管用。這就是古語的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 我亦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生命很堅強,心裏常有瀕死的思想準備,在還有能力可以做事的時候,就盡量去做,而且有了家庭之後,便更希望能夠給她們比較好的生活。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就是如果我真的離開,又怎樣給他們繼續這種生活呢?我十分理解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這樣簡單,也要為你的身邊人打算, 這才是一個基本正常人的表現。 我受過殖民地教育十多年,又在中國收回香港主權後活了十多年,這塊土地給予我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希望以我過去的經歷及經驗,以拙劣的口才,盡量講多一些自己認為對的、社會管用的意見,其實我亦明白在香港公開發表言論,現在是有很大的風險,時事評論員也是一個沒有將來的行業。但始終都市人沒有太多時間了解時事,如果作為傳媒,亦怕事而不敢言,那你不說時我不說,這個世界會變成怎樣呢? 當下我覺得,人到中年,想過去已無意義,而將來其實亦應該沒有太多時間,故如果工作能夠令自己快樂的話,那就繼續好了,與其說我因怕早死而工作,或者以「得快樂時且快樂」來形容應該更貼切。[email protected]
年輕人,應該是充滿理想的,對國家有抱負,對社會有承擔,但今天竟然有人因為所謂的自身利益,而想出一些荒誕的謬論,令我想起一件事。 當一個國家有民主,富強,人民生活富足,社會文明發達,當然每個人也會容易產生對國家的認同感。但如果國家貧富懸殊,貪腐無日無之,社會民生只在起步階段,那我們是否就放棄國人的身份呢。 如他們這套邏輯是對的,緬甸便不會有昂山素姬,印度更加不會有甘地。 中國有一句說話,叫各家自掃門前雪,這群不認自己是中國人的香港人,其實比諺語中的中國人更似中國人。 很明顯,在太平盛世的今天,大家也會把自己看得很大,因為物質享受豐盛,耽於逸樂,令我們漸漸覺得幸福是必然的。我曾經想過如果今日是戰亂時刻,國家正是用人之際,這群年輕人究竟會不會願意上戰場。我認為就算真是為了香港,他們也不會願意作出犧牲,因為從他們離棄中國的邏輯,到時若香港有難,他們選擇放棄香港人身份,其實亦不足為奇。 這種以自利作為國民認同程度的考慮及做法,在現今的中國與香港關係當中,根本就是圍城自困,有學生曾經說自己都顧不了,怎樣有能力理會大陸的民主發展,我覺得很奇怪,究竟他是否已用了很大的力氣,來為內地爭取民主呢!如果不是的話,他這句就根本是空話,是一種自我充滿幻想的意識形態,虛無程度,猶如一縷輕煙。 後記:我今次將這文章先放上fb,自然引來不同朋友的討論,這證明這議題的分歧確實很大。 [email protected]
昨日談到流動資訊科技發達對我們的影響,除了令我們變得更依賴電腦及容易自我中心或想法主觀之外,其實與我們的面對的社會變化也有著背向的壞影響。 現在無論是大公司高層的升級試,或者是初入職者的面試,都經常會把時事、經濟、社會發展情況,作為考試題目。其中若投考警察或其他紀律部隊,也有一些類近通識的題目,除了希望了解你的政治取向之外,其實也是想知道投考者究竟對身邊的人和事及對社會的了解程度。 部分上市公司,更會邀請政治及公關顧問,為他們的高中層「惡補」,例如如何了解社會政治走勢、危機風險管理及公關技巧等等。 這些所謂培訓課程,動輒收費二、三十萬元,一些更以年計合約方式,一年定額收費達百萬元亦屬平常。對於一些大公司來說雖然不是大數目,但也可反映出他們對於員工的要求,已並非只是需要員工能應付自己工作範圍以內的事情,而是希望他們能夠知道工作範圍以外的宏觀社會究竟在發生著甚麼事情。 正如早前我參與警方有關人大委員長張德江到訪香港的保安會議時,也發現警方高層今次用上了宏觀社會發展作為應對外間反對嚴密保安的一個「好理由」,他們把過往的保安工作,變為一次反恐行動,這就真是微言大義了,外界聽起來自然亦會理解警方需要更多警力及保安更嚴密的原由。 商界中也有部分高人,善於利用宏觀資訊排難解困,長和系英國3早前在收購英國另一電訊商O2一事上,被歐盟否決,長和副主席李澤鉅就把這挫敗拉上英國的脫歐公投上,話可以不用承擔一旦英國脫歐風險,並指今次塞翁失馬。明明被人家否決了一宗賺大錢的收購,但就講成是愈遲買反而風險越低。那為何之前又這麼積極呢?這證明如何理解世界事,已是今天營商的法則。做生意再也不能如以往的只計自己盤數咁簡單。 故此,若一般市民仍只著眼於在局限性甚高的互聯網世界中打轉,他們就會比更懂得閱讀世界資訊者,在理解問題及解難能力上更處下風,這也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事實證明掌握資訊,就能取勝, 一般市民如果再繼續自願的只顧打機及睇自己朋友訊息的話,或者只在網上看一些由內容農埸特製的二手新聞。這就不能再埋怨為何貧者愈貧,富者愈富。因為你是自己放棄爭取掌握知識的。 [email protected]
早幾日在巴士上,看見一個40來歲的中年人,眼睛盯著手機在玩俄羅斯方塊。旁邊一位20來歲的OL,亦玩著另一個網上遊戲,我明白這叫kill time。但大家有沒有想過在沒有智能手機應用程式的時代,我們空閒時又是否不斷在謀殺自己的時間呢? 有年輕朋友跟我說,搭車最愛kill time,我問他有沒有在網上看新聞,了解一下時事及財經等等相關的資訊,他說在車上就算看新聞也只是水過鴨背、看完就算。原來當下無論年輕人或年長者,都不會放過任何空閒時間,也希望在網上看討論區、在社交媒體睇睇朋友近況,或是玩遊戲,就是不會看新聞。 這現象的發生,造成了無論是中學生以至專業人士,他們所涉獵的知識範疇,反而因為科技進步而越來越窄。我跟一些專業人士飯局時,他們對自己的朋友或業內的情況,相當了解。因為無論Facebook、Twitter或LinkedIn,都是集中為你搵朋友,或者搜羅與你性格取向相近的意見給你。久而久之,就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子,道不同不相為謀,但這情況,亦正正反映出主觀意志唯大,客觀已不是大家最關心的了,更遑論要容下不同的聲音。 而從接觸知識範疇上,在app界中,電腦及應用程式是努力為你尋找答案,並不是教你如何尋找答案。大家都只是著力於以最簡單的關鍵詞,來找自己想找的東西,就如在大學做論文,以前未有互聯網的時代,每個同學都會到大學圖書館,找一些有用的書籍,奸險的同學更會藉著借到關鍵的書籍,而令其他同學借不到,藉此令自己的成績勝過其他人。但現在大學圖書館已變成了大家純粹溫書的地方,要尋找知識,並不需要在那裏你爭我逐了。 我問過一個專業人士,知不知道范徐麗泰現在是做甚麼公職,他答我范太嘛,當然是立法會主席吧! 更有朋友不知道現在香港的政治架構,就是由區議會及立法會作為民意代表,再加上行政會議、政治問責官員及行政長官所組成。在他腦裏只有一些經常出現的政治人物,例如梁振英、林鄭月娥及曾俊華,就已經包含著整個政治世界了。 無疑科技令到大家可以把知識信手拈來,但這是否亦令我們增進了知識水平呢 ? 電腦分析資料比人腦快已是不爭的事實,但我們是否應該重新理解一下,究竟電腦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及意義呢! [email protected]
如果是am730老讀者的話,或者也會記得,我們曾經有一句宣傳口號——「快樂的第二」。這句說話是我想出來的。可能真是性格決定命運,我從來沒有希望做第一,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成為第一,我想到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我懶散,根本不可能為了成為第一而發瘋的努力,其次,我由小到大也有一種鋤強扶弱的性格,既然喜歡幫助弱者,自然自己其實也可能是弱者。 小學時,迷上幪面超人,但當大家也喜歡那隻綠色手臂紅白色肚腩的V3時,我已認清自己最喜歡的,是幪面超人4號,又稱為玉面金剛或者怪金剛,喜歡的原因,除了因為他是幪面超人當中,少有能有半邊面示人之外,還有他肯自我犧牲,把原本射向東京的死神火箭,轉移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引爆。雖然他從來沒有做過主角,但我覺得,他那種殉道者的行徑,及死咗就死咗的利落,比起其他打來打去也不死的那幾位超人兄弟,瀟灑有型得多。但上天注定,這種行先死先的角色,永遠不會是主角,能成為第二男主角,也算萬幸。 還記得,讀中學的時候,媽媽希望買一套音響組合,當時潮流興的牌子是Kenwood,但我就叫她買Sherwood,因為我覺得一來Kenwood太多人用,左鄰右里大家都不會覺得稀奇,反而Sherwood就因為牌子知名度麻麻,對於我來說,是有一種神秘感的。 而且在電器舖試聲時,我亦覺得音質不錯(其實我根本不大懂,只是售貨員播放時扭大音量,Bass強勁,震到入心入肺。)再加上相比Kenwood便宜一截,故便選定了這次選吧。 而在工作上,我多年來也是擔當副手的角色,由在舊公司的副總編輯,到am730便當副社長,中間冇做過一天總編輯,多年來都是由盧覺麟先生擔任總編輯兼社長,做副手的好處,是我可以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每次腦袋想出新點子,便可以自high、享受著那種創作人的興奮,但最後想法能否落實,決定權卻在社長手上。其實我自己心裏亦明白,這多少有些逃避責任的心態,但想深一層、從現實情況而論,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想法多的人,自然容易朝三暮四、猶豫不決。做事專注者,心無旁騖,就容易作決定,這大概亦是做領袖的一個條件。 綜合上述種種情況,我明顯是一個做第二的專才,而且在一個商業競爭環境裡,第二可以追逐第一,後面還有第三跟著你尾,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快樂的第二,也就是這個意思。 後記:我聽廣東歌的年代,Leslie及Alan經常爭第一,我反而喜愛Danny多一點。
接連幾篇都寫了一些不同行業的市場情況或個別事情,但其實我也不清楚讀者最想我寫甚麼,就著今次無乜想寫,不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己的背景,讓讀者了解了解,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從事傳媒工作超過20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做地產及財經報道及編輯,見證過三份報紙的初生與成長,包括蘋果日報、都市日報及am730。其中都市及am730,我都是在草創階段已經加入,坦白而言,我好像做了三次開荒牛。 我其實亦算是傳媒界幸福的一代,見證過蘋果日報的輝煌時期,當時黎生像劉邦,何國輝似張良,燦哥如韓信、而堅哥我覺得似蕭何多一點,能夠以小薯仔身份,參與這次報壇革命,夫復何求。 而能成為創建免費報紙的一員,亦只是運氣使然,當時行內大家都不看好這個新行業,沒有現役老總願意擔當要職,最後總公司揀了盧覺麟先生和我分任都市日報總編輯及副總編輯,時至今日,免費報已成為實體媒介的主流。 回到我的學生年代,讀書成績從來也不好,中學畢業後要由工業學院開始讀起,再從理工證書,到嶺南及香港大學的碩士學位。英文底子差的代價就是要走迂迴的學習道路,但這對我不緊要,最重要是做任何事都要有一種「死做爛做,不怕無面」的精神。 我還記得小六時,因為成績不好,要帶著成績表和爸爸到一家有點名氣的中學面試,當時是神父輕藐的眼神,其實已令我知道他是在敷衍著我和爸爸,最後我當然沒有進入這間學校的機會。但其實這次最傷我心的,並非不能進入這間學校,而是我為我爸爸難過,他要跟我一起承受著這樣的對待,這次經驗,到我現在年過四十,仍然歷歷在目。 這一次令我感到可恥的經歷,使我明白到人生真是有高下之分,學業、事業上是沒有平等對待這回事的。年輕人的學習成績,多少已成為你日後可以過著怎樣的生活的一個指標,甚麼求學不是求分數,只是騙人的,或者你可說,這是令到沒有分數的人,情感上可以好過一點。 在我學習的年代,無家底者,不能到外國留學,故只能在既定的課程框架中勝過同儕,你當然可以質疑這種學習的意義何在,但遊戲規則不由自主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我是毫無懸念的。
早一排,我跟在台灣蘋果日報工作多年的曾孟卓(哥頓)聯絡,知道這位曾經在台灣寫過一本叫做《蘋果滋味》的作者、亦即是台灣蘋果營業部總舵主的香港人,已經離任。另一方面,負責蘋果動新聞的主事人李月華,即過去香港記協主席,也將會離開工作多年的壹傳媒。 昨日再收到新消息,原來一班從香港蘋果早年派調到台灣幫黎先生打天下的前香港蘋果日報高層們,將全數撤退。而壹仔最最高層堅哥,也將只留任非執行主席。 還記得哥頓在Facebook寫的一段短文字,所謂「一個時代的結束 ! 」, 現在回想起來我終於明白這段文字的意義。 聽到這些消息,作為一個蘋果日報的前小薯仔,有點黯然神傷,這班高手,過去在香港都已經獨當一面,當日就是在黎先生一聲令下,他們便到台灣幫手籌辦蘋果日報。 但有聚自然有散,我不會以甚麼無良僱主解僱老員工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情,且始終傳媒這個行業,確實不易為,可能在黎先生眼中,已有更適合的人選,來擔當台灣蘋果日報的工作,新人選好似是多年來對黎先生忠心耿耿的張先生。話說回來,一群香港人在外工作多年,始終也有歸途時,亦無可厚非。 回想1995年盛夏,我在荔枝角麗新製衣中心蘋果日報總部上班的時代,是蘋果創刊初期,當時可謂人才濟濟,黎先生大灑金錢,令人有盡收傳媒界天下兵器之感。 但2016年的今天,就是鋒槍利劍, 收集起來也大概無用武之地,整個行業正在轉型的十字路口,一個甚難賺錢的行業,無論是老闆、員工,也只能在有限的資源下守業,及等待革新的機會。 後記:近日有朋友問,am730的地產版是否消失,這是事實,日後地產將併入財經版,這是一種經營策略,沒有甚麼需要隱瞞的地方,多謝大家的關心。
本周四將會有一件在政壇有趣的事情發生,就是民主黨主席劉慧卿遇上行會成員、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他們已擇好今個星期四呢個良辰吉日,對談做網上節目,兩個同樣有性格、但政見上南轅北轍的人,究竟會擦出咩火花呢? 今次劉李之會係由卿姐主動提出,目的是希望跟港大校委會主席李國章,來一次親切的對談。據說其實卿姐早有此意,但亞瑟王之前說因為港大新主席任命風波未息,故暫且擱下,後來經過多番交流後,終於互相夾到時間,令這次公開播出的對談有機會成事。 卿姐今次除了自己擔任主持之外,更出埋錢租場地,使了數千元在觀塘一個錄影室。大家都知李國章係DBC數碼電台主席, 為甚麼不因利成便,把這次會面放在DBC作為特備節目呢!可能亞瑟王真係非常小心,無謂俾人話私事公辦,主場出擊。 其實今次兩者能夠對談,可說是香港政治形勢進入一個新環境中的改變,過去建制泛民兩者對壘的局面已經因為港獨或者極左路線(例如有人提出一國一制),兩者各走極端而令各政治勢力, 需要重新定位。甚至一些表面上的合縱連橫之局亦有可能出現。非友即敵的時代已經過去, 成熟的政治人物其實應該洞察到,守住固有地盤之餘,如何把過去的敵人變成今日的朋友亦甚重要。 雖然我覺得劉、李二人公開對談未必有這種政治計算, 但新一代的政治人物應該借鏡。以免搞到自己經常要面對四面埋伏、或者敵人處處,政治講求聚眾,而非孤立。 政治立場堅定,從政態度又八面玲瓏的政治人物,近年已可說絕跡於政治最前線,我能記起的可能已經是淡出政壇的夏佳理了。
香港的公關公司搵明星,去任何剪綵、演講及宣傳活動,付酬金給演藝界,大家也會覺得十分正常,數千至過百萬都有,酬金多少當然睇你紅唔紅。 但香港有一個行業的從業員,也經常被公關公司邀請出席開募禮剪綵、座談會、飯局、記者會等等。可是這全部都是無償的工作,這個職業就是傳媒界的所謂高層,例如總編輯、新聞總監、社長等等。 上述三個Title都冇我份,但由於我們報館規模細,所以亦經常被邀請出席這些活動。但我其實多年以來也感覺麻麻,因為對方找我們當然有她的原因,例如出席飯局,很多時都是一些大機構委託公關公司搞的,目的就是向我們推銷他們的想法。老實講大家可能也不在乎吃甚麼,因為大機構要員,眼見成枱所謂老總坐埋一圍,自然滔滔不絕,老總們亦可能冇乜心機食,因為就算對內容無興趣,個樣也要扮留心的聽著主人家的演說。 在我來說,如果一個月食兩三餐,或者出席幾個活動,其實冇乜所謂。但香港的大機構、公關公司何其多,各式各樣的活動他們也想找傳媒的高層們參與其中,這就麻煩了。順得哥情失嫂意,你去得A公司的晚宴,B公司就會很自然覺得,你也應該捧場。 但一般傳媒機構,老總上班時間大約在下午2、3時,至晚上11、12時,如果是中午飯局的話,中午12點鐘就要開始進入作戰狀態,那一日做12小時大概也走不掉了。如果一星期食兩、三餐這種中午飯局,每周工作五、六十小時,對於一個老總來說,應是常識吧。 最有趣的,就是我們的出現與否,正正反映出公關公司的辦事能力,如果他們請不到老總,也最好有執行老總,再唔係……採訪主任都要請到嘛 ! 如果沒有「賓客」,那客戶還有付鈔的理由嗎?從這個邏輯去想,老總們就變了公關公司的生財工具。而且我從來冇聽過,有老總會向公關公司收取酬勞的,久而久之,全香港的總編輯、新聞總監就變成恆常性義工。而從我多年觀察所見,老總們大家也十分識做,並不會與作東者意見相左,因為大家也明白,這是公關場合,尊重主人家是基本禮貌,而且大家都有頭有面,無謂搞串party。 但有些知名人士,可能明白到自己的「重要性」,或以為香港的老總們很得閒。上周我就遇上名人Piccolo,他的公關在飯局兩日前,來電邀約,但問她有甚麼議題,公關就像有口難言,最後只是含糊其辭。最有趣的,是飯局當天的上午,這位知名人士已經被電台主持所謂的引爆了他那驚天大秘密。既然一早已預了由電子傳媒發功,又為甚麼要我們來聽你訓話呢? 做傳媒的人,多少也有點尊嚴吧, 所以那日下午我決定和家人食午飯算了, 人生苦短,抓緊光陰要緊。
寫這個專欄的原因,是因為傳媒人在商界、政圈,很多時也遇到很多古靈精怪的事情,雖然沒有太大新聞價值,但對於讀者朋友來說,可能又有另一番知情的意義。 近日有一件事令我感到心情複雜及感慨。 中原地產上市已擾攘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我不是中原地產的股東及員工,但跟其中一位股東施永青先生在生意合作上超過10年,現時施先生是am730的大股東,我是小股東。我認為,我應該也能從一個小股東及合作營運者的角色去評論一下,有關中原上市引致王文彥先生對於施先生的批評是否合理。當然有人會說,我跟施先生關係密切,一定會幫他說話。但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既然我知道一點事情,說出來比收起來好,而且一件事有十個睇法,在現今社會並不出奇,讀者看完之後自有評價。 我跟施先生及王先生認識的時間應該是相若的,當時施先生在中原當話事人,而王文彥先生則是另一家名為長安地產的管理者。很多人都說王先生被施先生踢出中原,但另有一件事情比較少有人提及的,就是長安地產的主要股東其實也是施、王二人。為何會有長安地產,就是因為兩人的管理理念不同,最後他們再搞一家長安地產,看看誰做得更好。我十幾年前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就覺得匪夷所思,既然我踢你出局,為甚麼又要幫你成立一家新公司來打對台呢!直至最後長安地產消失於市場上,我從來未有在施先生口中,聽得一言半語對王先生的批評及埋怨。 另有一件關於am730創辦的事情,就是當日我跟施先生談好了合辦am730之後,他就提議我以創辦人及營運者的角色到位於太古城的怡安地產, 向王文彥先生講解一次am730的創辦及投資事宜, 這一次會面由下午2時許談到接近黃昏6時,中間沒有中場休息,也沒有外出飲下午茶之類的緩衝期, 王先生問得十分仔細,由怎樣辦報、辦報理念、如何營運、人工支出、利潤分享、營運資金及預期市場發展情況等等,他都逐一問及希望我清楚回答。 可惜最後王先生沒有投資在am730身上。 在我見完王先生之後數天,我再見到施先生,我問他為何需要向王先生作詳細項目投資推介, 事關我跟施談相同的問題時的時間及仔細程度反而有所不及,而當時我們其實亦已有足夠資金起動,根本上並不需要王先生參與,我甚至有種交苦差之感。施答得我直接了當,原來施、王兩位多年來,也有一個君子協定,就是如果施先生有任何投資機會,也會給王先生同等的投資機會,施先生不想失信,故就派我去當一次推銷員,可惜我當Sell到香港其中一個地產銷售界強人之後,他交給我的第一項推銷工作就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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